“你也有记事本啊?像卓一凡这样的病人,你还要看记事本才能知道他都发生了什么?”我的话里有微微的酸酸的意味,在他起身拿记事本的时候我就为卓一凡难过了。这个医生,为他医了六年,却不能对他的事了如指掌。
周杨看了看我,又把笔记本放了回去,说:“我有很多病人,拿笔记本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都是关于卓一凡的事实,而不是把别人的事放在了卓一凡身上。”周杨有些激动,看着我,说,“你喜欢他吧?”
“开什么玩笑?我是医生他是病人,仅此而已。”
周杨笑笑,说:“冷艳?你叫冷艳对不对?”
我点头说是的。
周杨扬起头,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说:“你不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或者说你的资格还不够。你有过很多男人,但是你未必真的爱过。你不跟你的父母住在一起。你有朋友,可是你们不会说知心话。你喜欢钱,或者说你很现实,但是真要做件不切实际的事,也是固执得吓人。”
周杨说完,有些得意地看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却表现出一脸的不屑。
不过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小伎俩,再说,就周杨刚刚说我的那话,随便放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身上都是正确的,我就是大多数中的一个,不,是绝大多数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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