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眨巴眨巴眼睛地看我,说:“还报告?得了吧!口头汇报呗!”
“想不想在这儿混?”我威胁道。
付清马上点头说:“好好,给我一个月时间。”
我默许了。实际上这事对付清来说根本用不了一个月,像她那种对于八卦天生敏感的个性,打听个事还是不难的。
那个不知是真假小烨的话点醒了我,我开始把卓一凡的药减少,只给他吃一些基本的维持神经机能和睡眠的药。药,治不了人心,那什么才能治人心呢?当然还是人心。
我决定用我的心去给卓一凡治病。
后来,我发现李雪和付清在诊所里真的帮了我不少忙,很多简单的事她们都替我解决了,我便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卓一凡身上。
但我还是请了一个科班出身的心理医生。
曹格,就是我请来的那个心理医生。
曹格看起来像个男孩儿。他跟周杨不一样,周杨28岁,看着像38,而曹格已经35了,看着却像25。对男人来说,年龄竟然也能差距这么大。
我验证了他所有的证书,最后还是不放心,叫他给钱总催眠。
我可以允许自己是个假证书持有人,但是不能允许我请的心理医生也拿假证书。
曹格是个特别夸夸其谈的人,跟他短短半小时的对话里他说了无数句“小CASE!不在话下!我这么英明神武”。我真是第一次见这么自恋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要做心理医生。
可是他真的给钱总催眠了。就因为这一点我聘请了他。虽然以后的事实证明,曹格只会一件事,那就是催眠,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聘请他,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催眠。
曹格给钱总催眠的时候只有我在场,付清和李雪都被拒之门外。
曹格对钱总说了一些很轻柔的话,钱总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大概十分钟左右,竟然进入了状态。
当曹格问:“你有爱的人吗?”钱总忽然回答有的时候,我吓住了。不是因为答案,而是因为我真的第一次亲眼见人做催眠这件事,亲眼看到的感觉远比电视电影里看到的来得刺激,我兴奋极了,立马觉得曹格是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