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袁野的话是对的,也许只有袁野才知道我真正的样子。袁野说我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似乎是对的,不过袁野也没说对,因为我是那种自己还没走到岸边就已经急着把桥砍断了的人。
无论如何,钱总是应该离开我的。
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他了,如果他不被我需要,那么他就没有留下的意义。钱总早晚会懂得。
我一个人在那间屋里待了很久,最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给卓一凡发了条短信,简单地问他状况如何。卓一凡回复说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
为什么要一切都好?如果卓一凡一切都好,那么我就不能被他需要,如果我这里一切都好,那么钱总就不能被我需要,这样的话,我就没道理跟卓一凡在一起,也没道理把钱总留下。
怅然若失,常常在那种你非常希望被需要或者你需要谁的时候出现,这种感觉,比寂寞短暂,但是比寂寞深刻。
周杨终于开了那扇门带着林沐出来了。
林沐还是之前的状态,只是稍稍平静了一点儿。
周杨对林沐妈妈说:“不要担心,不是怀孕,确实是心理疾病,等我下一次再跟她聊的时候可以确诊,现在看来应该是癔症。还有,我是我们诊所的特殊工作者,我个人还有一个工作室,以后你们可以到那里去,我等下写地址给你们,这样方便林沐的治疗。你放心,会好的。”
周杨说完,又看着我笑了笑。
林沐妈妈赶紧道谢,并问癔症是个什么病,怎么会有这种病。
周杨一边写地址一边说:“简单来说就是假想自己怀孕了,然后会根据这个假想的结果衍生出其他的附带的怀孕会有的症状,比如呕吐之类,这种心理疾病不是很常见,治愈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不过她还不是很严重,放心吧!”
林沐妈妈拿了地址又千恩万谢了一会儿才离开。
我看也没看钱总,对林沐妈妈说:“我们这儿有司机,送你们回去!”说完我才看了钱总一眼。
钱总没有看我,转身就去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