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一颗凸出来足足有八厘米长的铁钉上还有淡淡的血迹。
我顾不得郑生了,顾不得除了付清以外的所有人,慌慌张张地把付清送到了医院。
医生刚开始看了看付清,对我说伤不重,然而直到医生把抢救工作做完,付清也没有醒来。
我不相信地看着医生,我觉得所有的病人在医生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看惯了生离死别,所以现在还在喘着热气的付清在他眼里是伤不重的。
医生看了我一眼,似乎看清楚了我眼里的疑惑和担忧,但是依然轻描淡写地对我说:“确实伤不重,但是伤到了一根神经,也许,她要睡上几天,放心吧,会好的。”
这样的情况我要是能放心就怪了。
付清依然在床上睡着,这下子安稳了,那张长满刺的嘴再也不会到处抨击了。
我一直守着付清,守到半夜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通知袁野。
袁野在大半夜接到我的电话,完全没有吃惊的口气,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问我有什么事。
“我在医院,你赶紧过来一趟!”我说完这句然后说了医院地址,袁野二话没说,说了句你等我就挂了电话。
我没提付清,不是因为我认为提了付清他就不来了,而是,我想让他来得更快些。
我有时候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把人,不,是把男人,都看得清楚了,这样游戏就不好玩了。事实上我又高估了自己,我能看清楚的,不过是袁野和钱总,因为他们对于我的姿态是低下的,他们是看不清楚我的。而对于周杨和卓一凡那样的男人,我则是看不清楚的,因为对于他们的姿态,我是平视的或者低下的。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我只想着付清能赶紧醒来,最好在袁野到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然后看见袁野,那样的话,她该会有多么心满意足!
我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然后留付清在外面惶恐,受伤的人似乎永远占着强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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