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最后回了诊所。
在回诊所的路上我给李雪打电话,我想问她在哪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电话一接通,我张口却问:“好玩吗?乐不思蜀了?”
李雪似乎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答着我:“这里的空气很好,天那么蓝,就是太阳和风我受不了,不过还没玩够,等玩够了就回去。”
“别回来了,在那儿安家吧!找个不错的男人,然后扎根,等以后我去西藏了也有人招待我了。对了,男人要找又帅又有钱的,要找那种你想爬雪山他就带你去,半路你说你累了他就背你上去的那种。”
我刚说完,忽然听见李雪的电话里传来低低的男人的声音,发“这么晚了,谁啊?”
我一愣,然后笑着对李雪说:“怪不得不回来,怪不得电话也不打一个,原来是真的有男人了。我怎么尽交了一帮重色轻友的娘儿们!”
“别开玩笑了,是电视的声音吧!哪里有什么男人!好了,不说了,我睡觉呢!”
李雪没有聊天的意思,我也不好赖着跟她侃,于是挂了电话。
就在挂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经的那个已经死去的男朋友,想起了我曾经的那个荒唐的年代,我觉得自从与心理医生沾上关系后我就变得软弱了,总是会在意很多琐碎的事情,总是会要求自己做得更好一点儿。软弱和要求弄得我很累,但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似乎,我看到了自己应该努力的方向。
我以前是喧嚣着孤独,而如今开始了沉静的孤独。也许现在的孤独更明显,其实却没有以前深刻,因为我有了方向,爱的方向。
曾经那个男朋友死去之后,我从未觉得不妥或者愧疚,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不能失去,不能失去付清和李雪,不能失去卓一凡,甚至,甚至不能失去周杨。
为什么会想到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