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那好吧!你回去吧!谁叫她是个没人疼的人,就让她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自生自灭吧!”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走吗?我走了也不安心啊!”
“那你就别走了,这可不是我叫你不走的!”
袁野叹口气,说:“行,我怕了你了,我现在去哪儿也找不到帮我的人,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就找人来照顾她,你放心,钱我出!”
我也叹口气,说:“你以为我在乎钱吗?说句不怕天打雷劈的话,这世上我最不在乎的就是钱!可是,付清她在乎是谁在照顾她。你在那里照顾她,她是有感觉的,她会好得更快!”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严纯纯躺在床上叫周杨的情景,心里真是感慨。不知道付清有没有叫袁野的名字。
那天晚上我在沙发上睁着眼睛躺了一夜,我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
我忽然无比怀念跟付清和李雪一起*快活的日子,我忽然怀念自己没心没肺地招惹男人的精神,我忽然怀念我们一起哭过笑过但是依然痛快的青春。似乎昨天我们都还在唧唧喳喳地讨论舞会上的服装和妆容,今天,我们就学会了沉默,然后自己数自己的手指头,看上面划破的伤口,或者转身吸干伤口上流出的血。
我以前一直说我跟她们不一样,我不屑去做付清或者李雪那样的女人,常说她们没劲,常笑话她们拿青春赌明天的傻劲。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很佩服她们,怎么能把那么惨烈的日子就过得那么嬉皮笑脸呢?这也是功力,我达不到的功力!
其实我们都不老,只是我们的世界变了。
虽然一夜我都没睡,可是在天亮的时候我却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睡得昏天暗地,似乎完全失去意识,并且一觉睡到了下午。
我一睁开眼,并没有对自己躺在床上表示怀疑,因为我忘了之前我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的。可是这个时候我看见的一个人叫我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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