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隐并未看完比赛便离场了,初来一个地方,石隐已习惯到处走走,更重要的是,看着颇为枯燥的比赛,石隐不禁小酣了一会,纵然不过十几分钟的梦境,却遇上了久违的蓝月,时间和空间早已转换得没有一丝残余,纵然是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经历了万千变化,匪夷所思的历险,石隐已不会因为思念而暗自神伤,多的只是清醒从离开场地后一直就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这双眼睛的主人便是白亦夫。
石隐自然不是让人一眼便能看透的,内脸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逼人的气势,再配上那极端丑陋的面孔形成的强烈对比,更是吸引了白亦度的前来。
杀奴早已行踪不见,把一切空间留给二人,当石隐静静的观赏着公园里小河边享受夜色暖拂的小草时,白亦夫终于从暗走到明处,停在了石隐的身旁,二人比肩而立,石隐比白亦夫高出半个头,白亦夫又比石隐显得强壮一些,二人风姿各有千秋,所遇游人纵是忍不住回首而贯,评判一二。
二人似乎在比着静的功夫,白亦夫心静如水,隐藏着一切的思绪,让人无法可察,无处下手,而石隐则是放开身心,与大自然同在,身体若有千万个入口,而进去之后更有千万个岔口,岔口各不相同,又丝丝相扣,似毫无戒备,却又让人无处着手,这一点,的确要比白亦夫还要高明。
白亦夫从不信邪,他的气息早已化成千万股劲气,沿着石隐的脉路一路前进,似乎要探索到底,论起武学,白亦夫比石隐还要高出许多,若真是以气脉之力来探索,绝对有可能冲破石隐的防线,但是石隐参透了天球之谜,化实为虚的功夫几乎达到天人之境,全身在这上古宝物的力量交融之下,莫说白亦夫,就算是七阶力者亦很难攻破石隐的防御。
须臾之后,白亦夫终于无功而返,这等高手经过如此较量,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但是他忍不住转头直盯着石隐,仔细打量后道:"白某年不过三十,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游侠平民,奇人异士,天赋异禀之人,平生见过何止万计,不敢说看透所有的人,至少一眼也能看出个大概来,但白某看了阁下许久,却看不出个虚实来。"
石隐面色平静的道:"白先生心想看透我,应该有所原因吧。"
白亦夫听完这句话,面色肃然的道:"白某此次前来,实为阁下天姿所惊,不由得想起再下先祖遗下的一件鸿愿。"
石隐说道:"愿闻其详。"心里却在忖道这遗愿莫非和自己有关不成?
白亦夫神色深远的说道:"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帝龙星?"
石隐神情不动,心却微颤,这帝龙星之事,自己也是听起杀奴说起,听说是极为隐秘之事,若说太多,恐引对方戒心,唯有不露声色,遂答道:"略之一二。"
白亦夫说道:"帝龙星乃是第一宇宙时期玄天上帝时代再其颁令之下,由三圣者四贤人共同制造的超神兵,据说其威力不在玄天上帝的九玄兵之下,只是后来玄天上帝死去,三圣四贤也跟着失踪,帝龙星也跟着消失掉了。此事亦成为第一宇宙时期的最高隐秘之一。到如今的时代,早已成为传说。"
"先祖年轻之时不过是一个泥瓦匠,当年在一个星球上拆除上古遗迹扩展新城之时,偶掘得一本古书,名为《神炼之术》,该书写的正是密传之神炼法门,先祖遂研究起此书,最后练出一柄八阶神兵,成为百年前最为杰出的神炼师。而我家也因此成为了世代的神炼师之家,享受殊荣。"
石隐静静的听着,揣摩着白亦夫话中的味道和重量,白亦夫继续说道:"先祖临终前曾列下一遗嘱,世代相传,我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因修炼神器出错致死,这份遗嘱也落到了我的手上。"说完这句话,白亦夫朝石隐望了一眼,一脸的沉重。
石隐依然是古井无波,定力十足,白亦夫内心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继续说道:"神炼之术,以血养兵,影响兵器成长的最重要条件不过三个,生物体,练制方式,破碎周期。生物体当然是一切的基础所在,气血越好,基因越优良,是能成就一柄神兵的必要条件,而从后面两点来说,我家世代相传的密技,绝对不逊于任何人的,但是先祖的遗愿也正是在这生物体上。"
"要找到一个良极的生物体,需要经过多方面的检查,但大部分的神炼师都喜欢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修炼,在神兵未出炉之前,便潜伏着兵毁人亡的危机。如果在破碎周期,肉体不能够承受破碎反噬力量的话,便会爆血而亡。"说到这里,白亦夫掩饰不住面色的悲情,他的父亲便是死于此事,古往今来,要成就一柄神兵利器又会牺牲多少人的鲜血呢?而此时,石隐也隐约知道了白亦夫找自己的原因。
"宇宙间最优秀的生物体莫过于帝王,他们不仅拥有最优秀的血统,更拥有强悍的武功,皇者之气,皇者之血,皇者之力,但是哪一个帝王愿意成就一柄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兵而冒着失去生命之险呢?纵然没有最强的神兵,但是他已经拥有了江山,他们有压倒万星,亿民臣服的气势,却无法踏出生命轮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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