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菁和徐庶离开安定往回走,来到街亭。张辽徐晃正领着两个师兵力等着他们。
原来,由于西凉起兵,整个形势生变化,杨华已指示他们把兵力做重新调整:由马良、魏延、寇封、文聘这四个“坐地户”加上王平、李恢,带领两万军队经略襄、樊,其中马良为“汉水流域特区”刺史,主政;马稷、法正、司马朗,雷铜、孟达、申耽、申仪等人带领八千人经略上庸,以马谡为太守,提升法正为副军师;张辽、徐晃带领军一万人与冯菁徐庶出汉中,相机而动。
这时冯菁与徐庶等人商议道:“小妹虽然对全局有所考虑,但对于具体军事事务不太解,有赖徐哥和两位将军指教。不知以各位看来,马韩联军攻打长安战役能否成功?”
张辽道:“马韩二人兵强马壮,久战沙场,只要能互相配合,以十万之众拿下长安应无问题。”
徐晃道:“不过长安乃是一坐坚城,又有足智多智钟繇防守,只怕攻起来会费一些周折。”
冯菁心道:“马韩联军攻长安这一段,我依稀记得在书上看过,好像是后来用什么计……”于是就把头脑中所记得攻城之法对徐庶说一遍,并问道:“徐哥你觉得怎么样?”
徐庶惊讶道:“好计!前几年我巡访你时候,曾在长安逗留不少日子,长安城正是你说这种状况!只要依计行事,长安必破!”这一来。连张辽、徐晃都不禁对冯菁刮目相看……
冯菁灿烂地笑道:“这么说我想对!真是好高兴……不过,那个锦马见我是女流之辈,会不会不宵采纳呢?我看不如把这计策封在锦囊里,派人交给正在马身边马钧。须得等到马遭逢困难之时再交给他,那样就能收到奇效。”
徐庶道:“这倒不失为万无一失好办法。不过,他若不知道是你出计谋,你岂不是成无名英雄?”
冯菁幽幽地说道:“无名就无名吧!唉,在这个上,女人往往被挡在男人背后,令人无限感慨……”
众人一阵沉默。
冯菁展颜一笑,接着说道:“算,我们言归正传吧!如果长安已被马韩联军攻下,徐哥觉得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战略方针为好?”
徐庶道:“马虽勇,其人性躁,我们如果与他合兵一处,只怕容易产生矛盾,不如分路出击为妥。但这只是我个人看法,其实对于战略问题,还是锦川弟看得比较透。不知菁儿有何见解?”
冯菁想想道:“徐哥意思我明白。如果我军要出击,当是从襄阳北上进行策应比较好。但我们在襄阳立足未稳,季常、文长等人虽然都是本地户,但政权还刚刚建立。我觉得,现在就直接出兵与曹操争中原,我们实力还不足。中原遂鹿,以骑兵为强,我方兵既不多,马匹欠缺更是一个问题。况且,我们刚与曹操签过协议,立即先违反也不是太好。因此,我觉得不如这样:如果马韩攻下长安,则让袁尚领兵由安定进占北地郡,牵制住匈奴左贤王刘豹,使他不能顺利出兵帮助曹操作战;而我们这支万人部队,索幸沿着河西走廊向西,直到罗布泊,进占西域长史府。由于黄巾之乱之后朝庭衰落,西域诸国已有脱离控制趋势,我们在那里重建中国对于西域统治,不但可以稳定疆域,还可以获得量马匹和兵源,这对于今后夺取中原总方针有好处,也符合‘批亢捣虚’兵法,此外……”冯菁笑嘻嘻地看着张辽徐晃:“还能避免文远、公明两位将军即刻便与老朋友兵戎相见!不知小妹所想,可不可行?”
张辽会心一笑道:“这个想法,颇为胆。其实我一直仰慕当年卫青、霍去病丰功伟绩,也想领略一番漠风光!西域诸国,原已臣服,只是重建统治,应该足以应付!”
徐庶也略带笑意地说道:“史官曾记载,西域杰出女子往往能获得较高地位,听说月氏还有女王。菁儿莫非也想……”冯菁笑道:“徐哥别乱说!不过他们若是真有那风俗也可以加以利用嘛……那么,我们先做好充分准备,沿途派斥候打探好水源,等待长安一破,这里就出!”
……
却说此时马进军到长安城下。守将钟繇出战失利,立即死守城墙。马韩联军随即把长安四面围定,整日攻打。但长安原是西汉建都之处,城郭坚固,壕沟深险,急切攻打不下。一连围十日,竟然不能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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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马正在焦急之时,手下忽报马均来访。马心中一喜,连忙请他进来道:“德衡,听算颇能制做一些器械,不知攻城武器有否涉猎?”马均道:“正在思考当中,但方案尚未成熟。”马叹道:“这就麻烦!本以为你能帮我呢……”马均便问:“可是攻城有些阻碍?”马道:“可不是么?军围攻十日仍旧没有进展。”马均笑道:“这么说我还是能帮得上忙。我这里有锦囊妙计一封,孟起将军看看能否合用?”马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说道:“长安城中土硬水碱,不堪食用,更兼无柴。今已围困日久,军民尽皆饥荒。如果演一场‘假内哄’把戏,然后撤军几日,城中百姓必然会出城担柴取水,那时却派精干士卒混入百姓之中入城潜伏,待到军复围之日,夜半斩关落锁,长安唾手可得!”
马看之后为惊异:“这计策是你想出来?”马均道:“我还没有这个能耐,是我主母,即锦川公之妻冯夫人转交给我。她另有个名号,人称‘才女菁儿’。”马为讶异道:“世间竟有如此聪慧之女子?”却还不是很放心,便叫部将庞德前来商议。庞德看锦囊道:“此言正合我意!我也正想建议主公这么办呢!”马喜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明日便如此如此……”
于是,第二天马部队便与韩遂部队在城下吵起来。这方面埋怨那方面:“全是我们在打,你们根本没努力!”而那方面又埋怨这方面:“就是你们无能,又不肯退让,才造成久攻不下!”吵到最后,各自部队竟然开始骚动,摆出双方要互干一场架势,接着忽然全部撤围而走。
钟繇在城头上看个分明,心道:“这西凉兵虽勇,可还是摆脱不乌合之众味道,才围城十日,就内哄起来!”不由得心中暗喜。见敌兵退去,再让斥候反复侦察,果然去远,于是不疑有他,开城门,放心地让城中军民出城打柴取水。
过五天,斥候报告说马韩联军又!城外军民急忙争相奔入城中,钟繇慌乱之间无法细察,只能立等人群进完之后紧闭城门坚守。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三更时分,城中西门之内忽然起火。钟繇之弟钟进正负责把守西门,急忙赶去救火,城边忽然转出一人,举刀纵马叫:“庞德在此!”钟进措手不及,被庞德一刀斩于马下,随即杀散军校,斩关断锁,城外马韩遂军纷至沓来。钟繇这边人少,根本抵挡不住,眼看势已去,只得弃城由东门突围而走。马于是占领长安,同时分兵追击,直至潼关才止。
前线十万火急战报传到曹操处,曹操吃一惊!比起邺城地道里几百人来说,长安洛阳才是最要紧地方!曹操急忙下令,只留下几千人守住堑壕,其余部队立即驰援潼关!
等到第二天,杨华他们现围困村庄曹军部队部分撤走,只剩三千人左右时,众人立即欣喜若狂!杨华找来祝融,命他赶做几十支神火飞鸦。同时让其余人员作好撤离准备,让外界侦察兵立即踩探逃离路线。
三天后夜晚,突然一道道绚丽火光由村庄飞出,直扑围困村庄曹军营帐,立即一片火海,同时,杨华令村内士兵齐声高喊:“我们援兵到啦!”围村曹军顿时乱,再也顾不上防范村庄,纷纷顾着自己逃离。杨华趁机从容撤出,用事先准备好杂物填平几处堑壕,同时封闭地道口,趁着敌人乱时,几百士兵连同几百名原村百姓一起脱出包围圈。然后,遣散百姓,直奔黄河边。
终于见到黄河!杨华庆幸自己安然逃脱。当然,也可能是曹操现在顾不得,有意无意地想让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地”。杨华仔细地搜索河面,据侦察兵报告,这几日有一艘船在这里停靠。
好,就在那里!河边渡口处果然有一艘装饰华丽船!不过,这会不会是敌人预置埋伏呢?杨华带着众人尽量隐蔽而小心地向着船接近……
正文 七十一章 邪魔女王
杨华命令家呈扇形阵势向这艘船包抄!这时,他忽然现队伍之中仍然跟随几名百姓,急忙上前压低声音问道:“几位老乡,我们马上有军事行动,你们怎么还跟着?”却听那为一个百姓说:“没法子啊!我们已现后面有曹兵四处搜捕,若不跟着,可能会有难!再说我们腿脚灵便,不妨碍你们,将军就高抬贵手,带我们一程吧!”杨华心道,现在再赶他们走反而会暴露目标,于是说道:“那你们先躲着别动!等我们搞定这艘船,再上来。”他迅即与马岱马休二人,带领士兵迅靠近船,见船上似乎毫无动静,便一使眼色,甩出爬城钩索,飞身跃上船甲板!咦?偌个船,竟然毫无声息?
杨华正在纳闷,忽觉脑后生风,急忙暗叫不好!一个侧闪躲开,耳边“呼”地一下,一把刀刃劈空!还没等杨华回身完全,第二刀又紧接劈下!杨华措手不及,接连退好几步,几乎掉进黄河里!还好,马岱忽然跃上,使得这位偷袭刀客分一下心神,杨华才得以将宝剑摆正姿势,堪堪抵住,但仍是守多攻少!
杨华这时才有机会边打边观察对手:此人中等身材,一身奇装异服。不留胡须,以额头布带束,手持一把窄而薄长弯刀,刀法凌厉快捷,但招术简练,以运力下劈为主,时常双手抱刀。杨华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出声就偷袭?”那人一声冷笑:“偷袭?你们有!”说出来却是一口生硬中国话,随后又是“呀”地一声,挥刀劈来!
此时马岱、马休和一众士兵6续飞身上船,展开攻势。但船舱内忽然涌出更多武士,有男有女,一律身穿紧身服,以额头布带束。看其身段,却以女子为多!然而他们人人武功不弱,不少士兵刚刚冲上船又被逼下去,杨华这里虽然人多,一时竟然冲不上船,他与马岱马休反而渐有被围趋势!
舱中同时走出一名华服中年男子,似是领,呵呵笑道:“哪里来茅贼,竟敢动东夷邪魔国使节船脑筋,今天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杨华没无巧不巧地竟碰上什么东夷使团座船,此时战之不下,又隐隐听到岸上似有马蹄声传来,恐怕追兵将到!情势果然危急……
就在这时,那华服中年男子背后忽然冒出一将,持剑逼住他脖子,喝道:“都给我住手!”杨华定睛一看喜,原来竟是赵云带着若干侦察兵赶来支援!
杨华正要松一口气,不料那些船上武士只是愣一下,竟然毫不理会,仍旧撕杀!而杨华措手不及之下,也被眼前那名异装武士一刀砍掉帽子!他顿时狼狈不堪,顾不得收拾,只得提剑勉强再战,一时落于下风。
赵云一怒之下,便要将手中华服男子宰,那男子急忙叫:“将军息怒,我只是个翻译……”正在这时,却见原先跟着队伍过来那几名“百姓”,不知何时混到船上,竟挟持住一名年轻女子出得舱来,喝道:“嘿嘿,这才是正主儿呢!都给我住手!谁不停手,休怪老子刀下无情,立即杀你们女王!”
全船武士果然一齐停手。杨华定睛看那女王,只见她身材秀巧,披于肩,前端垂于两耳之上,衣着文锦白绢制作裙襦,颜面敷粉,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却听那女子挣扎着说道:“阿那达达其哇,哇路以夏待,到欧那里马啸嘎?”
杨华一个字也不懂,那名翻译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女王在问:你们这些歹人意欲何为?”
这时那位挟持女王“百姓”立即说道:“叫他们马上开船,曹兵就要追来!”杨华便对翻译道:“告诉她,我们不是歹人,我们也是中原一方霸主,今日只是适逢其会,必须借船出海,脱离此地而已。过后便各走各,绝不伤害!请她下令马上起锚入海!”
翻译说完之后,只听那女子点头同意道:“哈意!骚妪拿来吧……”
“夷哎!拿死要!”杨华对面那名异服武士却忽然出言反对,他将手一挥,似乎船上不少男性武士都随之蠢蠢欲动,而女性武士则面有惊容,手足无措,连那名番译官也惊叫道:“佐治国,你要干什么?”
杨华一见,风云突变,急忙持剑戒备。这时赵云却看出关键所在,凌空一跃,后先至,挥起青虹剑直向这“佐治国”砍来!佐治国立即舍弃面前杨华,挥刀向赵云迎去……只听“哐”地一声,他手中之刀被青虹剑斩为两段!
佐治国立即愣住!他手中之刀本也是神器,不料今日竟被中原之剑所断!这时那名女王以严厉目光看着他,口中不知道说句什么,他顿时面向东方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便拾起断刃,向着自己腹部刺下!
杨华才要出声,却被马腾制止。只得眼看着异服武士剖开腹部,内脏流一地而死。他心中实有些不忍!这家伙武功极好,虽然抗命,应该也是为女王争一口气吧,怎就该落得如此下场?而那女王却好像司空见惯一般,毫无表情,连眉都不皱一下。杨华心道:“难怪他们是什么‘邪魔国’!这女王看似貌美如花,心肠却如此之狠?这样女人如果睡在枕边,难保不做恶梦……”
这时,船起锚离岸,升起风帆。杨华手下众人都已挤上船。杨华现对方有少数男武士,似乎被女武士看管起来,而女王身边除少数几人之外,余众皆已散开,各忙各。只是女王还在那“百姓”手上。杨华看看诸事皆定,急忙向那“百姓”一抱拳道:“在下上庸杨华,此番多谢壮士相助!不知壮士尊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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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士笑道:“既然见问,我也就不隐瞒!在下便是南匈奴呼厨泉。久仰锦川公名!”
杨华忙道:“哎呀?原来是单于当面,失敬失敬!不知单于如何流落到这里?”
呼厨泉单于便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灵帝在位之时,因黄巾起事,下诏调南匈奴兵助剿。而单于羌渠便派他儿子左贤王于扶罗助汉讨平黄巾军。但军出之后,匈奴国内忽有一部分人反对出兵,趁机动政变,羌渠单于被杀。于扶罗因此只得率兵留在汉朝境内,自立为单于,并请汉廷出面裁决。但当时正碰上汉灵帝去世,汉朝天下乱,自顾不暇,没有余力来管匈奴之事。这样,于扶罗实力不及对手,不能归国,只好留驻汉朝境内河东郡平阳县,匈奴南庭遂虚其位。
而后不久,于扶罗去世,依贯例由弟弟呼厨泉接任单于,长子刘豹为左贤王,次子刘去卑为右贤王。
呼厨泉接任之后,仍然牵涉到一个法统问题,想要由汉朝来解决。但这时汉朝式微,曹操专权,于是呼厨泉便来找曹操。谁知曹操江南新败,也无力解决匈奴法统问题,只是把呼厨泉留置于邺城,似有软禁之意。由于呼厨泉久不在任,他这一支部落百姓受到官府和汉朝贵族处处欺压,人民流离失所,不少人被转卖为奴。呼厨泉只得打算冒险逃离,恰值杨华在邺城附近突围,引起附近曹军调动,给呼厨泉以可乘之机而成功脱身,中途忽又遇上杨华,觉得一起走把握些,于是就跟来。
杨华咤异道:“你们这支部落,部份都已改为刘姓,按理官府应该一视同仁才对啊!”
呼厨泉道:“可如今户籍仍是另立,不与汉民相同。”
杨华叹道:“我施政方针便是‘以人为本,道法自然’。我如取得天下,凡我华夏领土之上,各民族将兄弟相处,决不歧视。你今日帮我,我必有一报。如今汉室衰微,关于单于法统问题,稍安勿躁,就由我帮你解决吧,决不食言!”
呼厨泉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在此期间,我会约束部下,视你为盟友。我们匈奴人对待朋友还是真诚。”
杨华笑道:“一言为定!常言道:‘天下虽,唯有德者居之’,你就看着是谁取得天下吧!哈哈哈哈……”
这时,那翻译官过来说道:“女王问你,现在船已遵照阁下之意往海上开去,可否让她回到自己房间。”
杨华正在犹豫,呼厨泉道:“无妨,就由我带手下跟着她吧。”杨华也就同意。
杨华对于东夷之事不甚,于是就拉住那翻译官道:“请先生解释一下,这东夷邪魔国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翻释道:“我不很清楚,但女王请你也到她房中一叙,将军不如当面问他。”杨华于是也跟到那女子所在舱中。为防万一,他令一些士兵守候在门口。
杨华与呼厨泉进入屋内坐定,而这位邪魔国女王似乎对呼厨泉刚才无礼行为完全忘记,她那些侍女也都毕恭毕敬。女王命人奉上香茶,呼厨泉与杨华作势称谢,却因气氛毕竟有些诡异,放在那里不敢去喝。
女王看在眼里,并不说破,她开启朱唇,竟以汉语说道:“我与二位虽然不期而遇,但对二位并无敌意,相反还要感谢二位帮我忙。”
杨华奇道:“此话何解?另外,女王陛下似乎汉语说得十分流利,刚才怎么却要翻释交流?”
女王笑道:“在外交场合,通过翻释交流是一种威仪,另外也能留给自己多一点思考时间,以免说话有所疏漏。这点还请不要见怪!至于说二位帮我忙,那还要从我们东夷列岛状况谈起……”
原来,这时东夷(日本列岛)曾分裂为几十个诸侯割据地区,比中原春秋战国时期还乱,互相攻伐不止,可以说是民不聊生。后来忽然出现一名手持神器之剑——草薙剑十五岁女孩,四处行侠,留下美名。人们传说是垂仁天皇之女,她则自称是太阳女儿,依“天照神”旨意排解诸侯纠纷,她以神名义函邀请各路诸侯领到她住小屋聚会。
由于她只是一个漂亮女孩,各路诸侯并没有多少戒心,多数人更是奔着她美貌而去,因为听说她并未婚配。于是,当天一共到达三十几位诸侯领。
不料,这位女孩却不知在哪里修炼出一种功夫,被称为“妖术”,也称“鬼道”。就在诸侯脑们在她小屋里与她聊天时,却被她悄悄使出“妖术”,尽皆迷惑,使他们再也不想互相攻伐,共推她为“邪魔”女王,建立统一国家——邪魔国(也称邪马台国),国内所有人都开始信奉她所倡导宗教——鬼道。而女王则以“卑弥呼”(太阳之女)作为对外称呼。
至于剩下一些诸侯领,因种种原因而没有在当天去参加她小屋聚会,一听说此事之后心中骇,急忙互相聚在一起,商讨应对策略。最后,他们也联合起来,公推一个武功高强青年为国王,建立“狗奴国”(原名如此),国王则以“卑弥弓”(太阳之子)作为对外称号。
狗奴国一开始只是竭力自保,丝毫不敢对邪魔国展开行动。因为邪魔女王卑弥呼已传下一千多名鬼道女弟子,不少人都练会妖术,不断有狗奴国男子不小心被迷住,转而成为真正“狗奴”。
终于,二十几年以后,有一位狗奴军师想出一种秘而不宣破解办法,才扳回局面,狗奴国开始向邪魔国反击。
而这时邪魔国由于二十几年来一直占着上风,只沉醉于“妖术”修炼,忽视军备,以致于节节败退,丢失片领土,只得企盼于向汉朝求救,于是便由现任女王带领使节团来向中国朝拜。如今她们已送上贡品,正等着曹操接见呢。
女王说完之后,杨华如听天方夜谭,这东夷诸岛那么多诸侯,竟然只靠一名女子施展一下妖术就能迅统一起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假如这件事情是,那么就是至今为止最方便最快捷一统天下之法!
杨华不禁问道:“你们打算要汉国出兵相助,有何把握?”
女王道:“我们贡品里面有长生不老药,是任何帝王都梦寐以求。估计会答应。”
杨华惊讶道:“真有长生不老药?那么陛下也服用?难怪看上去这么年轻!”
女王顿时巧笑倩兮:“我是这么年轻啊!不是服什么长生不老药。刚才和你说邪魔女王卑弥呼那是我母亲,她本名叫倭姬,我是第二代女王,当然对外仍叫卑弥呼。由于妖术只有年轻未婚女孩才能施展,所以女王年纪必须换届。而且,女王一旦想要生育和抚婴也必须秘密进行,因为她这时就没有妖术。所以女王生活都是深居简出,尽量不见生人,同时教授批女弟子来护持左右。至于长生不老药,学习妖术人是不能服用,它会减弱生育机制而移用于生长,这对妖术会起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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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么陛下芳龄几何?”女王笑道:“其实小妹芳龄只有十四。”杨华奇道:“这么年轻?难道就会妖术?”女王微笑道点点头。
杨华再问道:“这么说,你船上一些男武士,都是被迷住?”女王道:“有些是被迷,有些是自愿跟随,但其实分不清楚,因为我时常施展妖术,既便自愿者,也会被迷几次……只是今天例外,那佐治国居然会不听号令,想借机置我于死地,真是吓我一跳!看来他或许是与狗奴国勾结上,才获得那种解妖之法……他是原我国第一武士!因此,后来被你部下砍断其宝刀,竟能逼得他自尽,真是万幸!所以我才说,我对二位并无敌意,反而要谢谢你们,既揭破他真面目,又顺利地除掉他!”
杨华恍然悟道:“难怪那时你表现得如此心狠手辣,我还以为那是‘邪魔’本色呢……嗯?不对!”杨华忽然一个重要关键,不由得出一身冷汗:“喂,小丫头快说实话,我们来到你房间那么久,你难道没对我们也施展什么妖术吗?”女王笑,笑得是那样光辉灿烂,就好像天上太阳:“你觉悟得好晚啊!怎么说话又这么粗鲁?看,你们那一位同伴一定会好得多……喂!这位哥,你怎么半天不说一句话呀?”
她碰一下一直端坐着不吭声呼厨泉,那呼厨泉仿佛惊醒过来似,立即行礼道:“匈奴单于呼厨泉愿尊女王为,听凭驱策!”
杨华闻言惊!赶紧伸手捏捏自己脸,心道:难道我现在也算是被迷惑吗?
正文 七十二章 麝香辟邪
杨华在脸上掐一下,好痛!现自我意识仍在。此时容不得他细想是什么原因,赶紧口中诡称:“我有一件宝物献给陛下。”说罢却站起身来突然抽剑逼住女王!那女王由于是坐着,一时竟没有来得及闪开,被剑刃贴在脖子上……杨华喝道:“不准动!命令你侍女放下武器!”
女王一时愣住,身后两个侍女虽然手握着剑,一时也不敢上前,而被迷住呼厨泉由于女王不曾下令,也毫无动作。
杨华连忙进一步威吓道:“你才十四,今后人生还很长,不会想死在这里吧?不必拖延时间,我不会被迷!赶快!”女王叹口气,对身后侍女道:“我们技不如人,把剑放下吧!”那两名侍女只得弃剑。杨华再向门外喊道:“来人!”门口守卫着己方士兵随即进来。杨华向他们看一下,眼神清沏,并示被迷,于是下令道:“禁止女王其他人员进来,把两名侍女捆上!”
侍士兵捆上两名侍女,杨华察看并无异状之后,便逼问女王:“中妖术怎么解?”女王道:“没有解法……”
杨华怒道:“什么?还敢弄鬼?来人,给我搜她身!”女王急忙哀求道:“不要!我长这么,身体从来没被男人看过……”杨华道:“可你却总是耍弄诡计,竟敢在我眼皮底下玩妖术迷人!怎能不给你点教训?”女王眼泪不断落下:“对不起,我一个女孩怎能甘心被人挟持呢?这只是本能反抗,求你!”杨华不敢看她梨花带雨模样,生怕这也是属于妖术一部分,于是狠下心来再逼问道:“那你快说,中妖术人怎样才能清醒过来?不说我过就不客气……”
女王慌忙道:“你听我说……我只知道初次中术,一般远离我之后,在通风地方过两三日就会恢复过来。但如果反复中术就不行。”杨华一听,赶紧让士兵们将呼厨泉拉到甲板上看住,接着再问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妖术是怎么解法,那狗奴国人又怎么破解呢?”女王道:“这真是个迷啊。我若能知道,也就有办法对付他们!……对,你快叫这些士兵出去吧,不然他们如果被迷,你又要怪我。”
杨华听一怔:“你别不是又耍什么诡计吧?”
“没有,我妖术对你不起作用,我不敢再骗你。”
杨华想道:“为防万一,只得先委曲你一下。”说罢找一条丝巾,把女王双手反绑在背后,然后再让士兵们押着侍女出去,仍旧守住门外。
士兵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女王与杨华两个人。女王被绑,心中一阵慌乱,只以为杨华必定想做什么……她所修习妖术,一旦被破身就不能再施展,不由得全身紧张得微微颤抖,以可怜而无助眼神看着杨华。杨华却只当她在施展妖术,根本就不去理她。
女王一见好长时间没有动静,忽然产生逆反心理,暗中讶道:“国内人人都夸我美,难道只是阿谀之辞,我竟然那么没有魅力么?”于是故意生个事端道:“喂,我脖子上好痒,可我手被你绑住,自己抓不得……”杨华笑道:“这就是你妖术么?要知道,我可不是一个好人,不在乎占你便宜,还是少玩些心眼吧!”
“才不是妖术呢!人家那里很痒嘛……”
杨华于是伸手抓挠她玉颈,触手柔若无骨,滑而细腻,令人心旷神怡……但他心中总有个警觉,于是赶紧收敛心神,抽回双手。
女王叹道:“刚才我想试试自己本身有多魅力,可令人好失望哦……”杨华道:“果然你又在弄鬼!你们东夷王族女孩,在这方面都是这么胆么?”
“才不是呢!人家身子从没有被别人碰过!其实我好害怕……”
“怕什么?”
“又怕你起异心对我无理,又怕你对我毫不动心,是个冷血杀手。真是好矛盾!”
杨华叹道:“这种心理其实很正常……依你看我该是个什么样人呢?”
女王幽幽道:“你好像两种人都不是,该是个好人吧!我弄这么多事端出来,你都能忍让,这样人我还没见过。”
杨华微笑道:“凭良心说,我并不是那种坐怀不乱‘好人’。如果你没有妖术,我没有戒心,也许就是另一种样子……不过我始终无心伤害你。你既然不甘寂寞,又弄那么多鬼,作为交换,也该把妖术是怎么施展,说来听听吧?就当我们在聊天好!”
“好吧!但只入你耳,不要外传,因为我们还要对狗奴国进行抵抗。”杨华点头答应,于是女王便说出其妖术迷人过程……
原来,所谓妖术,就是邪魔国女王通过练功而散出一种“女性青春气息”,能够使闻到这种气息男子产生一种类似癔病作症状。其实,正常情况下成熟男子闻到女孩气息也会心猿意马,但不练妖术女孩,这种气息很淡,并不能达到麻醉脑神经强度。而通过练功特意挥出来“青春气息”则不同,只要在一个空气相对稳定小屋内,所达到强度就能使几乎所有男子歇斯底里作,这时只要加以恰当控制,就能引这些男子对女子倾心爱慕潜意识,使之盖过一切,从而听任驱使。
因此,妖术难点在于:第一,“青春气息”要有足够浓度,因此必须是年轻靓丽未婚女孩才有这个条件;第二,当男子歇斯底里作时候,要使他爱慕女子甘愿为之赴汤蹈火潜意识占上风,其它一些粗暴动机不能抬头,这也需要事先用语言诱导。因此,施展妖术必然是一个一边谈话一边施放青春气息过程。
其实在动物界,类似范例更多。众所周知狐狸、黄鼠狼便有这种本领,它们所施放气息不但能招引异性、解除猛兽敌意,如果进入人类居住一些空气不流通房间(北方多见),还能“迷惑”人类(这种现象现代医学也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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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听完女王叙述,心中恍然悟,却又无限感慨!原来妖术是利用人类男女情感上与生俱来盲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说起来,这个世上因为失恋而跳楼自杀,为爱人铤而走险,比比皆是!而其中又参杂多少盲目成分?若以精神科医生观点来看,这些人全是歇斯底里作!然而正是因为有哈姆莱特、肖峰、杨过这样人物存在,人类才变得可爱起来。因此,现代科学对于人类生理和行为研究,其实还十分肤浅!
杨华在感慨之余,又对女王说道:“照这么说来,除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否则,闻你青春气息,都会着道儿!呵呵,我自己也并非贤圣,怎会不受影响?这一定另有原因……唔,我心中隐约已有些答案,你且宽坐,让我去作些调查,去去就回!”
杨华于是出去,找到祝融和马文莺,把刚才所生事如此这般地述说一番。祝融惊讶道:“刚才一眨眼功夫,竟生这么多惊险事!杨哥你以后若遇到异族女子,千万要小心,不可以常理度之!”杨华笑道:“是吗?那你也是异族女子啊……”祝融娇嗔道:“少油嘴滑舌……当初要不是人家一见面就对你有好感,说不定你就会尝到三步倒滋味呢。”杨华故作惊讶道:“这么说真要感谢祝融小妹手下留情呢!”祝融也调侃他道:“也许正是邪魔女王对你手下留情,你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杨华作势去骚祝融痒,祝融嘻笑着逃开。
这时文莺说道:“她既然是施放女性气息来迷人,说不定是因为你身上也有克制气息,所以才不受影响。”
“是吗?那一定是男子汉气息!嘿!”杨华自豪地摆一个健美先生姿势,惹得祝融和文莺直笑。
祝融道:“才不是呢!人家呼厨泉比你更加高威猛,怎么也照样受制呢?”
杨华叹道:“唉!你就不能说点好听吗?”
祝融笑道:“我们苗家姑娘向来心直口快,要想听阿谀奉承话,嘻嘻,让她说吧!”说罢将文莺推到前面。
文莺扭捏地说道:“我是一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她温柔地走到杨华跟前,从他衣襟里翻出一个穗状饰物:“这里面是麝香,前些时候用它熏制风筝,剩下一些我就悄悄为你缝这个香袋,人们都说它能辟邪。”
杨华惊讶道:“麝香?不错,确有可能!女王使用是女子引诱男子气息,而麝香则是雄性香獐引诱雌性香獐气息,二者互相之间一定相克!况且,麝香是中药,本来就有开窍醒神功效!”他上前抱起文莺,亲又亲:“太好!真是善有善报,天道好还!我当初救你脱险,你今日便在无意之中救我一难,谢谢你!”
祝融也笑道:“嘿,文莺,想不到还真有你高招!……如果就是这个原因,我们不妨去看看那切腹自杀‘佐治国’,他身上是不是也有麝香,才敢不听号令。”
“这主意不错!”
于是三人来到收殓‘佐治国’临时棺木边,对他衣物一阵搜索,果然也找到一只装有麝香香囊。于是破解妖术谜底就揭开!杨华用一块麝香放到呼厨泉鼻下,没过多久呼厨泉也醒过来,却咤异道:“我怎么会在甲板上?”他全然不记得刚才生什么事。
杨华为免麻烦,自然也就不说破,只是径自又来到女王房间。
女王见他就埋怨道:“怎么去那么久?人家口渴,赶快喂我喝口水。”杨华笑嘻嘻地解开她手上绑绳说道:“你自己动手喝吧,我们现在不怕你。”
女王惊异道:“你知道怎么破解?快告诉我!”
杨华笑道:“我告诉你,也许会自找麻烦呢,你不会又变出法子来对付我?”
女王保证道:“我誓以后不与你为敌。另外我再给你长生不老药,但这次没有,下次专程带来给你,决不食言。”
杨华说道:“好吧!其抒把我们送到目地,我就很感谢。但你说长生不老药,真能不老吗?”
女王道:“起码能益寿吧!下次我拿来给你看,不就知道?”杨华开玩笑道:“你下次来,不想再动歪脑筋迷惑我?”女王亦笑道:“妖术是不会,其它可说不定哦!”
杨华笑而不答,内心却已有些异样感觉。过一会儿,他才把‘佐治国’是用麝香破解‘青春之气’事情说。
女王恍然悟道:“原来是它!好,我知道,非常感谢!这次中原之行,真是有收获……”
船航行在无边无际海之上,水天一色,海鸥跟随着船只飞翔,一望无际美景衬托着这一次不平凡旅程。
船到辽东后,呼厨泉与杨华告辞下船。而后船沿着海路折向南方,直到吴郡靠岸。女王与杨华等人依依告别分手,便不再去许都,而是径直返回本国。
而后,听说邪魔国女王暗中派出武士,几乎灭绝东夷列岛上香獐,而由于自然生态平衡关系,同为鹿科另一种动物便取代它而量繁殖,那就是马鹿。小马鹿与香獐外形颇有些相似,只是身上没有麝香。狗奴国武士为对付邪魔国妖术而急需麝香,便到处寻找香獐,却总是碰到马鹿,气得不得。每碰到一回,他们便骂一句:“八嘎牙鲁(马鹿)!”于是,时间久,“八嘎牙鲁”在狗奴国就成一句骂人话,专骂那些无用之人!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正文 七十三章 中原拜火大会
杨华等人到达吴郡之后,立即与当地侦察人员联络,调来几艘蒙冲,并与正在附近秘密活动甄宓会合。甄宓同时带来一名眉清目秀乡村小姑娘,那就是薜灵芸。据说她聪明伶俐,刺绣女工俱佳,小小年纪就被村里人赞誉为“针神”。杨华听得惊讶不已。薜灵芸却是十分乖巧,一见杨华便跪下口称“师傅”,慌得杨华手足无措,连忙搀起,想一下才觉得该有见面礼,掏摸一阵,拿出一本自己在海船上录写《太平要术》递给她道:“这是一种不传之秘,刚好适合于由你练习,师傅今日送你,不可轻易外传。”薜灵芸十分高兴道:“多谢师傅厚爱!”
甄宓好奇,也接过翻一下道:“你这里面写什么鬼画符啊?我好像不是很明白耶……”杨华道:“我们这次在海上遇到东夷邪魔国女王,她有一种‘惑人之术’,也称“妖术”,在特定条件下,能够一见面没多久就让人折服,甘为驱使。我详问她练功和施术过程,加上自己理解而写成此书。”于是便把这一路行来遭遇细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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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惊讶道:“那可是邪术啊!我好像也听说过类似事情,不过一般都用于强盗行劫过程,能令人不知不觉中把财物自动交出来……你怎么却把它取名叫‘太平要术’啊?”
杨华道:“因为在东夷邪魔国,它成功地使三十几个诸侯停止互相攻伐,形成统一局面。因此,若能用之于正,使天下太平,便叫‘太平要术’又有何妨?只是不知道我记录和理解是否完善,其中提到|茓位是否准确,因我不懂内功,还应叫文姬来参详和注解一下才好。”
甄宓叹道:“我若会此‘妖术’,就能即刻手刃亲仇!只可惜只有处*女才能修习……”薜灵芸马上安慰她道:“师傅放心,我一定替你达成心愿!”
杨华内心一阵不忍,问甄宓道:“她还是个孩子,你怎能这么早就把仇恨告诉给她?”甄宓幽幽道:“那不是迟早事么?我简直等不及!唉,你若有过与我同样经历,就会理解……”杨华只得安抚地拍拍她肩膀,任由甄宓泪水沾湿自己衣襟……
杨华等人逆江而上,迅即到达襄阳。此时黄月英、孙权均已得到消息,往襄阳赶来,准备进行届中原拜火教光明使者盟会。
杨华安顿好马腾,立即找来马良、魏延、马谡、法正等人招开秘密军事会议。法正虽然原为刘璋手下,但杨华知道法正对刘璋意见只在于不受重用。如今杨华根据法正能力提他为付军师,那是重用已极,必能博得法正好感。
话说眼下天下形势,又与早先有所不同。
曹操亲率军,两三个月中与马、韩遂在潼关一带展开拉锯战,双方互有胜负。原本曹操想调南匈奴部队迅夹击马,夺回长安,但由于呼厨泉逃脱,南匈奴边内部队不再听任曹操气指颐使,虽不翻脸,却也号令不动。曹操只得以本部军力与之抗衡,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江陵没有死守必要,于是通知曹仁部队相机撤回。
而刘备这时由于惧怕杨华报复,在诸葛亮建议下,采用避实击虚战略,放弃对于江陵争夺,在江陵城边只是虚晃一枪,就迅移军轻装急进,由公安渡江,直Сhā长沙!守将韩玄措手不及,在新投入刘备勇将黄忠攻击下,长沙被刘备一战而得。由于刘备原为刘表所部,因此原先刘表系士人多倾向于他,占领长沙之后,多有人前去投奔,如伊籍、向朗等;而武陵巩志也在刘备利诱下倒戈,把武陵献给刘备。刘备于是在荆南有立脚之地。
而周瑜围攻“硬钉子”江陵,一度失利。他派甘宁分兵进占彝陵,却又被曹仁来个反包围,打得甘宁只剩下几百个人,危在旦夕。此时周瑜却采纳吕蒙计谋,留凌统围江陵,自己亲率军解救甘宁。曹将牛金听说周瑜军来到,急忙撤军返回,却在归路之上被周瑜设伏,路上到处是巨木拦路,马不得过,只得弃马落荒而逃。周瑜跟踪追击,杀回江陵,屯兵北岸与曹仁战,他亲自跨马扬刀率队冲锋,不料忽然右胁中箭,引痼疾,跌于马下!士兵急忙救起!护送他退回营。
其实周瑜胁下有甲条护住,箭伤并不严重,只是引痼疾,疼痛难忍。回营休息一阵之后,周身有所恢复,便心生一计,对外诈称箭伤不治,全军举哀。而那曹仁眼见周瑜中箭落马,自然信以为真,军队倾巢而出,向周瑜军攻来!及至逼近,忽然看见周瑜跨于马上,正在向他微笑,而左右两边伏兵齐出,顿知中计,拼命向外突围,几翻冲不出去!这时部将有人告诉他说,敌军主力全布置在城边,一心阻挡他入城,曹仁灵机一动,索性向着相反方向突围,弃城而去。周瑜军于是攻下江陵。此刻位于当阳满宠部队见机不妙,也弃当阳,与曹仁合兵一处退回汉江以北。
至此,东吴方面孙刘联军获全胜,交趾、桂阳、闻风而降孙权。零陵荆道荣则先降刘备,后又转投孙权。
这时,周瑜向孙权秘密提出计划,打算裹挟刘备军队,共同进攻西蜀,先消灭软弱刘璋,扩地盘,“以尽长江之险。”孙权也正在考虑之中。
至于杨华方面,由冯菁徐庶率领那支Сhā向西域部队已顺利拿下罗布泊西域长史府,自领“西域长史”。
而刘璋现上庸兵力北去,也开始探讨怎样向梓潼张鲁部队进行反攻……
杨华向众人介绍完上述形势之后说道:“以前我们定下方针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如今我们势力壮,但比起除刘备以外其他势力来,仍然还是弱小。因此,根据眼下形势,我们总方针不变,但要由消极躲避变为积极进取。这就是说,我们转为主动,但目前还处于展阶段,要尽可能避免自己人马去抛头颅洒执血,而要多利用别人兵力,挑起各集团矛盾,使他们自己互相拼杀而削弱实力。这件事并非难做,而是轻而易举。方今汉失其鹿,诸侯共逐之。想要得天下者有人在,凡有一定实力者无不蠢蠢欲动,曹操赤壁新败,更为这些人制造机会,我们不过是起到一些迎合他们心理促进作用而已!”
“关于争夺天下,历来就有两种方式:一是先吞并身边弱者,把自己吃胖,再去与强者竞争;二是联合部分弱小势力,先击败最强者!眼下以孙权为代表多数势力都是走第一条路,例如孙权一反父兄做法,只顾往南边展,听任北方战乱止息,坐失良机。这种方法看似有理,其实是最没有前途!我们如果也这样做,如果不管天下其它事,一心只往西南展,吞并蜀地甚至云南都无问题。但这需要很长时间,而这个时间会使天下最强势力也即曹操变得更为强,以致强到谁也无法战胜地步!这就好比是水涨船高一样。作为处于低下位置水来说,如果不用浪涛把船击成碎片,只顾自己去‘涨’,那是永远休想高过于船!”
“因此,我们必须主要采用第二种方式,即联合起来,趁曹操势力新败,从多方面给予攻击,不使它有喘息和休整机会!说实在,我与曹操并无个人仇恨,但我们目是要争夺天下,舍此便再也没有机会!”
“至于联合其他势力具体作法,最近适逢其便,有一个拜火教光明使者聚会机会,其中赫然便有孙权、马腾等枭雄人物,还有刘备方面黄月英,也是具有重要影响力者。原本我曾想趁机消灭刘备势力,但有这个机会之后就改变主意:多一个势力,毕竟多一份热闹,多一份对于强者制约因素。由于拜火教所尊崇火神元主正是我妻子祝融,因此我想利用这个机会组成一个以信仰为基础实力联盟。诸位都是我方精英,对此可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吗?”
法正升为副军师,初次身肩重任,力求表现,于是先开口道:“主公方才所述战略方针颇有独到见解,但利用拜火教信仰来实施联盟则想得过于简单。先,拜火信仰是属于当今这些人上一代事情,传到下一代之后,是否还有原先那么虔诚,值得怀疑;其次,马腾、孙权均为当世枭雄,黄月英也是极为聪慧之人,他们真能不考虑自身利益,仅为一种信仰而甘愿听从一名年少女子驱使吗?”
杨华笑道:“孝直先生所讲十分中肯。一般说来,任何信仰传到下一代总会有些走样;作为枭雄,也决不会听凭一个弱女子摆布。因此,这次中原拜火教光明使者会盟,必定存在一个领导权之争。,这一切并不影响我们所要达到目。
先,关于拜火教信仰,如果不伴有一定实际利益,那么完全可能遂代淡化。,眼下拜火教却有一个引人入胜传说,说是如果找到火神后裔,光明四天史再聚齐,就可以开一种天下无敌。现在由于火神元主已在,四天使仅缺其一,那么开这种已变得具有现实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哪一个枭雄不被吸引,而甘愿放弃这种呢?为此,他们信仰只会强化,不会衰减。
其次,任何枭雄都有夺天下野心,即便原先很模糊,当有一定之后也会清楚起来。而在拜火教里,我们只要诱导他为实现目标而进军中原就行。我们可以说,将要开那种无敌就在中原!因为远古时期火神祝融一族祥地就在许都至邺城之间,而水火战之时,共工曾经头触不周之山,据说引起‘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可见那种巨曾经展现过。你想,不管是谁取得领导地位,他能不去争取这片土地么?
因此,为使与会众人放心,我作为局外人绝不会去干涉拜火会,只需叫祝融参加便可,由她口述这些隐秘和关键就行。我想如果孙权为主,他必定放弃西征,改为由合肥北伐;如果马腾为主,也一样决不妥协地由潼关打到许都。在这种情况下,估计西征就会让给刘备,但这也好!以拜火教观点来看,世间一切都是能量,而作为能量就必须有让它释放地方,否则没有出路就会四处荼毒。如果孙权和马腾都主动往中原进,刘备又西去,每个势力都有它自己既定目标,就不会有人打我们,我们正好隐藏实力,从容展,何乐而不为?这就是我所造成格局。”
法正听后,缓缓点头道:“有道理!但万一被别人抢先占领中原,天下可就不是我们……”
杨华笑道:“据我解,曹操这人可不简单,即使他忽然亡故,曹丕也是一样,他们都不是纸老虎。凭此二人,估计只能削弱其实力,不可能令其真正灭亡,因此,最终还会是由我们来收拾残局。常言道,谁笑得最后,最笑得最好!”
马良沉吟道:“据三弟意思,拜火教完全放开给祝融。但祝融小妹武功有余,机智不足,会不会完全成为一个傀儡,使得火神之位,形同虚设,以至于没任何影响力?”
杨华道:“所谓完全放开,是指开会之时。至于事先计谋指导,不仅我不会放弃,诸位也要尽力。其实我估计,一开始必定是孙、马二人互不相让,他们都必须要从祝融那里得到缓冲,这样就不会让火神之位虚设;到于时日一久,则可能会有其中一人占上风,那时才有可能架空祝融;但等到那时,我们将会有人练成一种绝招,可以反过来牢牢控制住他,当然那是后话……”
这时法正又道:“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华笑道:“我这人无甚顾忌,副军师有任何话尽管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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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道:“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祝融虽为主公妻妾,却是苗人。让她掌握这么一个实力教派,万一有异心,只恐危害华夏,那时悔之晚矣……”
马谡原先一直静听,此时心直口快道:“孝直兄此话说得不合时宜……”
杨华打断他道:“孝直肺腑之言,四弟不必见怪。对于祝融为人、心性,我还是深有解。相信即使将来夫妻略有口角,也不至于不明义。至于说到‘身为异族’是否就要危害‘华夏’,我也不妨在此详解一下华夏各部由来,以使家真正明白怎么样才叫‘非我族类’。当今所谓‘华夏’,系指‘炎黄子孙’而言。但其实所谓‘炎黄子孙’分布甚广:
上古时期,炎帝部落共演化为共工、四岳、氏羌三支。共工为九州姜戎共主,展于今豫东北及冀南之地,曾与颛顼争帝。共工女嫁与颛顼儿子骆明(黄帝系),生鲧(姓姒),鲧被封汶山石纽(今四川省北川县),娶有莘氏之女修己为妻,生下禹。四岳为姜姓祖神,其后裔在西周有申、吕、齐、许等国,许即今许都。四岳一支继承炎帝称号,都陈(河南淮阳县),其另一支与黄帝系颛顼婚姻,而成祝融部落。该部落最初在今河南新郑一带,以后向南展,至于河汉之间。又随着与各族通婚而衍生出八姓(己、董、彭、秃、妘、曹、斟、芈),其长支为昆吾,己姓,为黄帝集团十二姓中旧姓。氐羌入藏缅族群成为其领,控制黄土高原西部和青藏高原。后来逐渐东进南进,东进者沿长江东进到云梦泽(洞庭湖),同化当地扬越与苗瑶,三者融合为楚人先祖;藏缅族群南下,同化当地百越,融合为彝族、白族、缅甸族祖先。
以上为汉族记载,至于其它民族可能略有不同说法,但不管怎么讲,眼下祝融姑娘应该不愧为炎黄子孙,而苗疆其它民族也都为炎帝氐羌系后裔。因此,其实我们华夏一族幅员辽阔,常言道:‘有容乃’,切不可过于狭隘……我这么说,各位放心么?”
法正叹道:“此番宏论,闻所未闻,人深省!主公学识渊博,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法正从此对杨华佩服之至,杨华又多一个忠心属下,而杨华身上记分器也显示他与法正关系晋升为“信赖”,杨华舌战成绩也相应加分……
中原拜火教光明使者会盟会终于招开。与会地点为原先刘表在襄阳殿。杨华果然如其所言没去参加,仅由祝融带着薜灵芸到场。
祝融头戴彩羽凤冠,身披马腾赠与红披风,里面则是杨华设计露脐装。黄月英则穿着杨华设计低领口西式衣裙。马腾、孙权为表示信仰,也在第一天开幕式上也换上西域服装。他们各自带一定数量随从参加。
对于祝融火神元主身份,众人均无异议,很快就通过。四光明天使,自然都是护法长老,但由谁担任席长老,则引起较争议。一连三天未决。最后折衷为:席长老暂时轮流担任,每年更替,如在实际中被证明谁最有能力,再由该人连任。
于是,会最终议定中原拜火教权力架构如下:
火神圣女(圣主):祝融。为拜火教精神领袖,地位最高,制定最初教义,并有权解释教义,在长老意见相持不下时有权裁决。
长老会议:讨论教义,决定教务和重决策。一般每季招开会议。
席护法长老:轮流担任,第一年为孙权。席长老在闭会期间有权根据教义和教务决策布具体实施命令。
一般护法长老:根据席长老策划,配合席长老命令行动。
教众:凡是长老所能指挥人员,均可视为外围教众;其中专门服务于总坛人员视为核心教众。核心教众直属火神圣主指挥,但有义务配合长老工作。
命令否决:长老所下命令,不违教义和政略不被干涉。违义者须由另一长老提出,圣女批准,才可予以否决。
经济支持:轮值席长老,负责支持总坛运作资金。
总坛地点:暂时设在三方长老地域之间,即襄阳。当攻下祝融族原址(河南)之后,再行迁移。
同时还制定中原拜火教三任务:
1.占领火神族原址和不周山地域;
2.寻访光明北使;谁先找到则担任下届席长老,如孙权找到可以联任;
3.开拜火教中流传那种无敌,并为之搜寻相关线索。
此番会议结束之后,孙权可以说是踌躇满志,春风得意!他刚得胜于江陵,又在会议中占上风。原本马腾攻下长安后,实力比他略强,但马腾拙于言辞,结果终于让自己当第一任席长老。嗯,有这一年时间,那是可以干很多事情呵……
这是建安十四年。春风又绿江南岸!
正文 七十四章 蜀中风云
却说孙权意气风,一改偏安自守做法。他立即招回周瑜,将主力移师于于庐江一带,乘着曹操正忙于应会骊之时,突然向合肥进击!至于原计划西击刘璋,则打算通过诸葛亮(黄月英)说服刘备去进行,他想,此人既然不能用“温柔乡”笼络住,那就消耗他一点兵力吧!然而刘备方面也不是省油灯,正左推右托,不愿动身……
正在这时,手下忽报有江东贤士庞统先生携同刘璋手下谋士张松求见。
原来,蜀中割据势力刘璋,前一段时期受张鲁杨华联军攻击而丢失梓潼,一直想要反扑。曹操南征时,他曾向曹操称臣,凭借曹操势力,谁知曹操势力几个月后就惨败回去,不得已只好龟缩不动。但近日形势变化,杨华军队已往襄阳和西域移动,于是机会就来。
军议之时,谋士张松献计道:“我们单独争夺梓潼,有些单薄。主公不是与驻军武陵刘玄德是同宗么?最近他新收得黄忠、巩志,有一定实力。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玄德领兵相助,则事可成。”刘璋喜,命令张松即刻启程。正在这时,外面忽然走进一人,声反对道:“不可!主公如要这样做,只恐川中之地尽属他人矣!”刘璋一看,原来是主薄黄权。刘璋忙问:“刘玄德与我同宗,因此结之为援;公衡何出此言?”黄权道:“我素知刘备枭雄,此人极善拉拢部将,蛊惑人心,其实心口不一,野心不小!更兼他有诸葛亮之谋,关张黄忠之武。一旦召到蜀中,若以部曲待之,刘备安肯伏低做小?若以客礼待之,又一国不容二主。张永年出此下策,恐有卖国之嫌,其心叵测!”张松急忙辩道:“刘备眼下也是弱小势力,与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如果这样也要顾忌,如何能干事?”刘璋遂道:“梓潼不取,成都不安。时日一久,川中也将尽属他人。刘备本身尚弱,此时不会有二心。永年说得有理,公衡不必多言!”于是便派张松为使,前往联络。
谁知张松还真是居心叵测,他眼见刘璋黯弱,毫无出息,早已暗中绘下“西蜀地形图”,准备另投更靠山,以此作为进阶之礼,这次只是找个出使借口而已!因此,他这次出来之后并不立即会晤刘备,而是先与老朋友庞统见面,进行一番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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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庞统字士元,生得容貌丑陋,但擅长谋略,在荆楚一带被誉为高士,雅号凤雏先生。他与卧龙先生诸葛亮是同学,此时没有出仕任何一方,也是个“待价而沽”之人。他早有一个打算,要么不出仕,一旦出仕就想要做,这个心理与诸葛亮相同。因此,所谓“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取天下。”虽说出自司马徽之口,但二人与司马徽过从甚密,却也难说没有炒作之嫌。这一炒作还真有效,二人名声顿时比其他同学诸如徐元直、崔洲平和孟公威高许多。
张松之所以成为庞统好友,或许是由于二人都有“不凡”容貌,因而“惺惺相惜”吧?但这时张松前来找他,庞统也是正中下怀。因为有这一步棋,他一旦投效某位人主立即就有功,必然令人不可小看。于是庞统对张松说:“我听说孙权正要裹挟着刘备一同进攻西蜀呢!既然这次战役是以孙权为主,我们不如一同去见孙权,顺水推舟,必得重用。”
于是二人投上名贴,见到孙权,说明来意。谁知他们所得消息还是迟一步,孙权由于掌控拜火教,改变主意,决定不再进军西蜀,而是由东线合肥出击。同时,孙权十分注重部下忠诚度,对于张松这类无端出卖主子小人十分鄙视,而庞统虽有“贤名”,但这次与张松为伍,也在他心目中打折扣。因此孙权考虑再三,觉得不如把他二人推到刘备那里去,用以促成刘备进攻西蜀决心,倒不失为一个好计。于是他竟对二人说道:“由于我改变军事部署,不打算西向,这个任务已交给刘备,你们不如去找刘备商议。我这里可以写封荐书给你们,如果通过诸葛亮转递上去,此事准成!”
二人不免有些遗憾,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张松叹道:“我出来时借口便是去请刘备,不料还真得去请他,真是鬼使神差……那我们这就去找诸葛亮吗?”庞统笑道:“见刘备时,若通过诸葛亮引见,或许将来职位只能在他之下。倒不如直接去见,如此如此……”
于是这天刘备正在武陵官邸中闲坐,为自己编织着一顶草帽,手下忽报有二人求见,自称前来荐贤。刘备急忙招见。但一见之下,却见二人长相实在猥琐不堪,心中略有不悦。当问及二人姓名之时,二人自称山野村夫,听说玄德公求贤若渴,特来举荐一个贤人,却也不说就是自己。刘备一听,原来所荐另有其人,于是来兴趣,连忙放下手中活计问道:“不知二位所荐是何方高人?”庞统便道:“不知玄德公听说过没有?前年曾有一人自益州前去会见曹操,曹操因为该人其貌不扬而有轻视之意,遂抛出一本新写成《孟德新书》道:‘你若能说出比书中更高明战法,我便用你!’结果那人只是把该书略翻一遍,就从头到尾背诵得一字不差,并且暗讽曹操抄袭前人作品,气得曹操一怒之下把书烧。请问,如此强记之人,可以称得上是贤吗?”刘备一听,赶忙“哎呀”一下道:“此人当然是贤,却不知在哪里……”二人笑而不答。刘备想起刚才有“其貌不扬”之语,忽然顿悟:“可是二位之一?失敬失敬!”张松于是拜道:“不才便是益州张松!”刘备连忙降阶搀扶:“恕刘备眼浊,不知贤当面,快快请起!”张松笑道:“在下其实还当不得贤。玄德公可知‘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取天下’之说?”刘备叹道:“我已得卧龙先生,虽脱得难,离取天下尚远……却不知凤雏何在?”张松神秘地笑道:“由于凤雏先生也是其貌不扬,人主往往坐失良机!”刘备此时那还有不明白?连忙对着庞统拜道:“不知凤雏先生当面,刘备盼望已久,便如久旱逢雨……呜呜呜呜!”庞统却也吓一跳:“在下正是庞统……主公何须如此?”
刘备一听庞统称他为“主公”,心中笃定,便让出上座问道:“眼下我方正在举棋不定,请先生以略教我!”
庞统道:“荆南险地,不足为凭,当取益州作为根本!先为不败,然后求胜。这就是略。”刘备叹道:“先生所言极是,我又何曾不想?但蜀地险阻异常,而且刘璋兵力不弱,难啊……”
这时张松趁机趋前道:“以前或许困难,如今却是不难……主公请看《西蜀地形图》!”说罢献图,并把刘璋原本就想联合刘备方面以夺回梓潼意愿说出来。
刘备听后喜过望,心道:真是天助我也……这凤雏先生看来或许要比卧龙技高一筹,一来就有决定性计策,必须好好对待!于是赞叹道:“太好!士元先生,我便委任你为我军付军师,主持益州战事,与黄忠、糜竺、糜芳等,领兵一万,进取益州!至于永年先生……”张松忙道:“回主公,我还要回到成都卧底,眼下不宜张扬,待功告成之日,再行封赏不迟!”刘备道:“也好!那时卿为头功,定加重赏!”
正在此时,诸葛亮却从外面,一见如此热闹场面,却是一愣:月英才刚通知我要向主公引荐二人,怎么二人居然先行到此?
这时刘备赶紧介绍道:“孔明,让我为你介绍,这便是名鼎鼎凤雏先生,我已任命为付军师……”两人其实是老同学,急忙互相寒暄。诸葛亮心中暗道:厉害!一来就跨过我先声夺人,且让我敲打他一下……
转眼见到刘备正在编织草帽,心生一计,别有用心地向庞统问道:“士元兄,你看这草帽编得怎么样啊?”庞统刚来,怎能扫刘备之兴?于是夸赞道:“手艺一流,不错!”
诸葛亮却正色道:“主公既以匡扶汉室为已任,就应时时刻刻用心于天下事,岂能浪费精力于此等末作?虽然这是主公即兴而为,但身为人臣者如果见不说,岂不成奸佞之臣么?还请主公见谅!”说罢一拜。
刘备何等枭雄人物,此时知他说得在理,只得谢过,命人将未完工草帽扔,顿时博得庞张二人“礼贤下士”好感。
但庞统心中却道:“想不到老同学一上来就暗讽我二人有‘佞臣’之嫌,这下马威可不小啊!”他也是智者,岂能没有应对之策?于是连忙援缓道:“孔明兄有所误会,其实主公一直在用心于天下,就在刚才一会功夫中,就已和我们定下趁机进取益州之根本计,可喜可贺!”这一番话自然说得刘备十分高兴,孔明一时哑口无言……
于是,刘备精选士卒一万,自永安入川,名义上准备会合刘璋张任部队共同进攻梓潼,实则暗中连络张松,紧锣密鼓,另有阴谋……
此时张鲁却不知详情,听说刘备与张任联军两万进犯梓潼,十分恐慌,急招杨华前去商议。杨华却已从祝融那里获得通报,知道庞统张松二人投刘备。杨华联系历史事件,顿时心中有数,于是不慌不忙地对张鲁说道:“他们如果真要进占梓潼,就全军退出,暂时避战于剑阁之上。此后战局必有意想不到变化,等那时梓潼军队撤走,我们再占就行。”
张鲁奇怪道:“不知总教主这是什么战法?”杨华一笑,脱口而出道:“当初保卫延安之战就是这么打……”张鲁更加惊奇道:“保卫延安?是光武帝战例吗?我怎么没听说?”杨华心知一时口快说漏嘴,忙道:“或许史册上漏写吧,我们家乡之人都这那么传说……总之‘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按这十六个字方针去办,保你重得梓潼,人马无损!”
同时,杨华急令文姬和甄宓通知各自侦察部队,严密监视张松、庞统动向,如果二人遇到某种情况,则如此如此……
不谈杨华方面依计而行,却说庞统被任命为副军师,与黄忠、糜竺、糜芳等率军一万经过永安、江州,直趋梓潼,一路旌旗招展,广造声势。按理说,一万兵马想与刘璋对抗还显不足,但如果兵马派得过多,势必引起刘璋怀疑。因此,庞统打算是出奇制胜,由于有张松为内应,只要在梓潼这里虚晃一枪,趁张任主力往梓潼之际,突然挥军成都,张松偷开城门,则局可定!
不料,到梓潼城下之后,只是一阵佯攻,居然已把梓潼拿下,先于张任一步!原来却是张鲁军队不战而退。庞统虽感奇怪,却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变计,派快马向刘璋报喜,说是梓潼攻下,请张任派兵接收;同时自己另有任务需要返回,但眼下粮草不继,需路过成都以讨些粮草,刘璋予以满足。
供应援军粮草,这本是人之常情,庞统估计不会出现差错。
不料,由于庞统过于谨慎,他这一举动真实意义没有向卧底张松透露。张松急,以为庞统退军,连忙写一封急信准备给刘备,说明这里万事俱备,只等按约定行事!然而尚未出之时,却刚好遇上他哥哥、广汉太守张肃前来作客,张松一时脱不开身,只得把书信暂且藏在衣袖当中,先与哥哥饮酒应酬。不料宴会之上,一时不慎,竟把书信从袖中滑落而不自知。此信却又无巧不巧地被张肃在席散之后捡到,好奇之下折开一看,却见书中致写道:“松昨进言于皇叔,并无虚谬,何乃迟迟不?逆取顺守,古人所贵。今事已在掌握之中,何故欲弃此而回荆州乎?使松闻之,如有所失!书呈到日,疾进兵。松当为内应,万勿自误!”
张肃吃一惊!这可是谋反啊……他赶紧权衡一下利害,最后觉得刘备兵少,不见得能取胜,亲兄弟谋反,必然诛连九族,如不检举,自己也掉脑袋!于是拿着信连夜秘报刘璋:“我弟弟已与刘备勾结,想要献出西川,我不得不义灭亲……”刘璋惊,下令即刻捉拿张松全家斩!
于是张松酒还未醒,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然被几个蒙面人从床上拖起,拉着便走!冷风一吹,酒醒半,张松急忙问道:“各位意欲何为?”那些人道:“你自己干什么事还不清楚吗?如今全家问斩!”张松魂飞魄散,急忙挣扎,但他身高不满五尺,如何挣得脱?心中只道:“我命休矣!”又听到身后马蹄声密集响起,自己住处一片哭喊声传来,心知家人必也同时遭难,不由得万念俱灰!
不料,自己竟被那几个人装入一个麻袋,又不知被人背多少路,等到松开袋口时,却已在一条船上,自己夫人、儿子也在!张松看着船舱之外碧水蓝天,恍若隔世,夫人与他抱头痛哭!
张松连忙向背他过来之人抱拳道:“不知好汉尊姓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蒙面人笑道:“要谢便谢我们主公吧!我们都是锦川公手下……”张松讶道:“我与锦川公素未谋面,分属敌对势力,不知为何救我?”
蒙面人道:“只因阁下与冯夫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冯夫人正在编辑《孟德新书》,十分钦佩阁下博闻强记,天下少有!杨公遂起爱才之心,曲指算出你今日有难,特派我们前来保护。由于事起仓促,我们只来得及救出少数家人……”
张松不由得感激零涕!他遥望着滔滔不绝长江之水,一阵慨叹:“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我为刘备出生入死、甘冒巨险都无人保护,反倒是处于局外人身份锦川公派人救我!看来真正求贤若渴是锦川公啊……不用多说,请上覆锦川公,张松情愿肝脑涂地,毕生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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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船顺应江流而下,一泻千里!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张松已是再世为人,庞统却还浑然不知。战争总是这样,兵不厌诈!此时一个巨口袋正在布置当中……
正文 七十五章 凤凰涅磐
却说刘璋下令捉拿张松,不料被其走脱,急忙找来黄权冷苞等人商议。冷苞道:“刘备部队正往成都而来,我们可以让原先准备接收梓潼张任部队停在半路上进行伏击。”黄权道:“假如对方已接到张松败露消息,定会有所准备,不见得会上当。”冷苞道:“他们路上必定要经过涪城。如果对方攻占涪城,说明必然得到消息,那我们就决开涪江之水来淹涪城;如果他们只是穿城而过,说明还未得到确切消息,那我们就在雒城前方山道埋伏,给他来个前后夹击。”刘璋赞道:“真是妙计!”急忙命令冷苞迅通知张任。
再说此时庞统军进到涪城。涪城守将正是杨怀,他此时已知张松谋反之事,见刘备军路过涪城似乎没有采取军事行动,心知对方还没有得知张松败露消息,便想要抢个头功,打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与部将商议道:“对方竟然没有防备,我们可以备些礼品,假作劳军,实则怀揣利刃,伺机刺杀敌军主将,一举而定。”言罢便带两百兵丁,牵羊送酒来到军前。
却说庞统与杨怀素未谋面,见他如此客气,便有几分疑心。当杨怀走近之时,忽然边上“喀”地一声,却是风把身边一枝旗杆吹断!杨怀心中紧张,不由自主地伸手往怀中利刃摸去,虽未拿出来,却被庞统看在眼里。庞统心道:莫非此人要行刺不成?于是暗中叫来黄忠糜芳,吩咐他们“如此如此”,然后故意拖延一些时间,等黄糜二人准备好之后,才容得对方走近,却忽然喝一声:“拿下!”军士忽然涌出,包围杨怀和他手下两百人。军士们迅即搜出杨怀身上利刃。
庞统怒道:“果然不出所料,为何意图行刺?”杨怀道:“你们入蜀本来就不怀好意,现已被我主公揭穿,怎能怪我行刺?”
庞统在现杨怀行刺之时,就已联己方图谋可能败露,经他一说,便已坐实,于是挥手道:“拉出去砍!”杨怀自知必死,忽然想起一事,仰天长叹道:“悔不该未听锦川公之言,果有今日杀身之祸!”庞统听感觉奇怪,连忙喝止刀斧手,解回杨怀问道:“你今番行刺于我,却不知与锦川公何事?”杨怀叹道:“去年锦川公遣返我回益州之时,曾预言:‘不可动姓庞之人脑筋,否则必有杀身之祸。’我未料到他指竟是先生您,一招失谨,果然应预言,悔之晚矣!”
庞统不禁讶道:“杨锦川竟然如此料事如神?以后有机会倒想见一见他。……既然如此,你若下令涪城不抵抗,我便不杀你吧!”于是押上杨怀,叫开涪城城门,守军千人皆降。庞统入得涪城之后,与黄忠等人商议道:“眼下看来我方意图暴露,既然如此,则应兵贵神,迅兵临成都为是。”于是一不作,二不休,一面快马急报武陵,一面继续向成都挺进。
恰在此时,却收到诸葛亮转来一封信。原来,张松出事,庞统前方有埋伏消息,已由祝融通过拜火教系统转告给黄月英。黄月英虽然不庞统越诸葛亮,但也有所谓“妇人之仁”,于是就让诸葛亮通知庞统。但诸葛亮却动心机,去信时候不说具体原因,只是笼统地告戒他“不可再往前进,否则可能有难”。心中知道这样一来庞统必然不会信邪。
果然庞统见信之后一笑之:“所谓有难不就是有人要刺杀我么?早被我破解掉,还有什么可怕呢?”于是竟没放在心上,下令部队继续前进。
这时却有两条路,通向前方雒城,山北通向东门,山南通向西门。庞统因有地图,看得清清楚楚,便与黄忠商议道:“前方必有敌军阻拦,却不知在那条路上。我们不若分兵而进,不管哪一方先到达雒城,只要攻城,敌人必然回兵自救,也就等于给另一方支援。”
于是黄忠与庞统分兵而进。
却说刘璋手下将张任,此时已接到不去梓潼而改在半道埋伏命令。他于是领兵来到一处山道之上,但见地形十分险要,不禁问手下道:“这是会么地方?”手下答道:“落凤坡。”杨任叹道:“很好听名字,又很有意义!”手下不解,问他什么缘故?张任答道:“敌方主将庞统,又名凤雏先生,将要殒落在此!我们就在这里设伏!”
于是众军士开始布置战场。忽然有人来报:“张将军,我们现一名可疑女子。”随后带上来。张任一见,该女孩虽作山村姑娘打扮,却是眉清目秀,令人眼前一亮。张任心中奇怪,遂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何出现在荒山野岭?”姑娘答道:“我名字就叫凤凰,这里不是落凤坡么?我当然要落在这里啦!”张任道:“姑娘切莫开玩笑,你有奸细之嫌,须得解释清楚,否则会有麻烦……”姑娘道:“将军可别吓唬我,我会哭!我正在这里采药,谁知道你们怎么突然就来,害得人家逃跑时候,把采来药都弄丢不少……”说罢眼圈似乎有些湿润。张任遂道:“姑娘真是采药之人,我们当不为难你……既然采药,不知可懂医道?”姑娘道:“学有家传医术在身,一般小病小灾不成问题。”
于是张任叫几个有病士兵给姑娘试诊,姑娘从容应付,外敷内服,有条有理,张任已确信她是采药,于是说道:“姑娘走吧,此地将有军事行动,近期不可再来!”说罢,欠身表示送行,却略微皱一下眉。姑娘看在眼里,动问道:“将军可有腰痛?”张任便道:“偶感寒湿……”姑娘道:“小女子可用银针为你医治。”左右忙道:“将军不可!”张任却感到姑娘似有一丝轻蔑眼神,忙道:“无妨,姑娘请!”那姑娘笑道:“别紧张,手伸出来即可!”张任于是伸手,姑娘只在手背上取|茓行针,张任果然感觉腰部轻松多,不禁叹道:“姑娘真是神医!”不由得朝姑娘端庄好看脸容上多打量几眼,手下有几个善迎逢便在张任耳边问道:“将军可是想要她?”张任心中一动,复又叹道:“战在即,送她走吧,算!”他却不知,自己差点儿去鬼门关走一遭。
这时,那名采药姑娘已走,士兵们也都埋伏好。不久之后,远方尘头起,敌人兵马来!刘备军多为步兵,几个骑马将领十分显眼。张任道:“尽量把他们放近一些,主将可能在后面!”
这时庞统刚好转过山坳,抬眼见到眼前险要地势,不禁一怔,忙问涪城降将道:“这是什么地方?”答道:“此地名叫落凤坡”庞统转念一想:“不好!我对外称号叫做‘凤雏’而这里名叫落凤坡,不吉利!莫非有埋伏?”急忙下令全军退!
正在好好走着忽然要退,全军队伍立时出现一阵混乱。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炮响,两侧山上箭如雨下,都向庞统射来,而庞统竟然连人带马坠入深坑,也不知那些箭射到他没有?
张任见到敌军已是一片混乱,壅作一堆,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他志在必得,于是再下令士兵向庞统跌落之处射出火箭!顿时山下烈火熊熊!腾起烟雾逐渐摭蔽视野。
庞统忽然跌入深坑,却正好免去乱箭穿身之虞,正要暗自庆幸之际,山上忽然火箭接连射下,深坑立时成“火坑”,周围烈火渐,庞统走投无路,心中叹道:“一着失谨,满盘皆输!今日犯‘落凤坡’之忌,只怕要‘凤凰涅磐’在此!”在浓烟烈火熏烤之下,庞统神智渐昏,模糊中隐隐听得一个姑娘之声:“在这里!”便什么也不知道……
也不知过多久,庞统再次醒来,但觉周围似是一片漆黑,想要睁眼,却根本睁不开,周围似有一些姑娘声音:“哎呀!他被烧成这样,我们只怕救不他……”另一姑娘声音道:“我已用*功法护住他心脉,但他是男人,无法自行修炼,只怕难以复元,生命仍然危险……”又有一姑娘说道:“你们怎么不早点把他救出来啊?”先前姑娘说道:“唉!当时火那么,如果立即进去,我们也要变成跟他一样啦!就后来进去之时,我也被烫手呢……”
庞统心道,自己由于容貌丑陋,一直就没有得到过姑娘青睐,而自己又恃才傲物,对于他人所保之媒,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不料临死之时,却被几个姑娘所救,也不知她们长得什么样子……他想开口道谢,一动之下,却感到疼痛钻心,意识又遂渐模糊,只隐约听到有人说:“问问菁儿该怎么办吧!”就又昏过去……
等到庞统再次恢复神志之时,已不知道过多久。感觉自己身体正泡在药水里被人摆弄,一个老人声音喝道:“小伙子,你差不多,怎么还不醒来?”庞统连忙睁眼,这次却睁开,而且感觉眼神特别明亮。眼前是一个赤身而须皆白老人,却在眉飞色舞地说道:“好!终于成功,真是一个生命再造奇迹……”说罢上下打量着庞统身体。
庞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忙问道:“我这是在那里?老丈尊姓名?”老人答非所问地啰唆一套,才告诉庞统,这是神农架野人部落,是老人原先女徒差人将他送进来,一开始还以为必死无疑呢,不过经由一番“死马当活马医”试验,居然收效显著,使他奇迹般地康复。“只有一点,”老人说道,“我调动你绝部分生殖功能用于生长,因此不知道你今后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庞统吓一跳,连忙低头一看:还好身上并没缺少“那个”零件,总算还是男人!老头却不管他感受,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原来长得什么样,只好根据我凭空想象为你恢复面容,不知道你满不满意?”说罢拿来一面青铜镜。庞统怀着忐忑不安心情,鼓起勇气看去,立时惊呆……
镜子里面是一个玉树临风小伙子面容!庞统伸手抚mo,久久不能相信!这么说自己真是再世为人!他感慨万千……
以后日子里,那怪老人无论如何要庞统背下一篇练功口诀,才肯放他离去,并说,到时间自会有人前来接他。但庞统不愿等人来接,他理不清是什么原因,总之不想让人再称他为庞士元。那个丑陋、恃才傲物、因刚愎自用而导致中伏失败军师死……他虽然犯错误,但以身殉职,堵住一切指责之口,总算像个英雄,又何必让他再活过来呢?
于是,庞统熟悉练功口诀之后,就在一块树皮之上留下辞别信和感谢信,悄悄下山出洞。他在洞内毫不客气地拿几块金子,再以兽皮掩体,装扮成猎人出神农架,来到闹市当中。
庞统换衣衫,摇身成为一个“浊世独清”翩翩公子,赢得市井姑娘们一片青睐。但庞统看也不看,他虽不知道当日是谁救他,但他心目中已有一个人,老人曾告诉她女徒名叫冯菁,而他在模糊之中也听有人说过“问问菁儿该怎么办”,因此他决定去报恩,同时也有强烈好奇心要看看菁儿长得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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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天下形势又生变化:刘备派出援军,终于成功地占领东川和西川部分地方,成都也指日可下;而张鲁则趁二刘交战之际重新占领梓潼;孙权攻占合肥,又围广陵,气焰涨;曹操一度失潼关,几乎四面楚歌,幸好他在西北战场成功地挑动马、韩二人反目,互相火拼起来,才导致他复夺潼关,进逼长安,扭转战局。
庞统现在不管这些,他已打听出冯菁正在西域长史府,于是策马向西奔去,一望无际滚滚黄沙和几近荒芜烽火台在他身边一闪而过……
正文 七十六章 “司马昭”之计
冯菁在西域,正忙得不可开交。先,她要联络西域各国,向他们说明西域长史府换人;其次,他要摆出永久占领架势,不让人以为她只是一个过客,为此,他选择一个师兵力在绿洲沃土之上进行屯田;再次,她认为,凡要叫人听话,总要给人以好处,于是把上庸和汉中生产丝绸制品和小巧工业制品诸如铅笔纸张等等分别赠给各国作为礼物,同时也从各国获得牛马、兽皮、|乳制品等等回报。
对于西域统治确立,以往常用要求对方派遣人质办法来维持。但冯菁到来之后,向徐庶提出一个新试行办法,那就是建立王子学校,让各国自愿派遣子弟前来参加学习。徐庶一开始认为绝无可能,但当他看到冯菁编写出来课本之后,也立即改变看法。冯菁先编出一年级课本,并不以儒学为主,而是以算学、机关器械制造学、天文气象学等实用自然科学为主,其中有些内容,连徐庶自己也是闻所未闻。冯菁笑道:“我们先把第一册课本给他们送去,他们看稀奇,必然要来问!万一他们还不感兴趣,我们就再增加一门兵法课,不信他们会不来!”
于是,开办王子学校意图以及第一册课本分别派专人给各国送过去……
一开始,似乎只有两个国家试探性地响应,派两名王子前来,而且还不是嫡系王子。冯菁心道,只要有人来,就不怕后面人不跟来!于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他们,一再告诉他们这只是一个学馆,只需遵守一定规矩,来去都是自愿。并且除按课本教学之外,还让徐庶讲一堂兵法课。结果,消息经由这两个王子传出之后,来人逐渐就多。一个月后,焉耆、鄯善、龟兹、于寘、车师、若羌、疏勒、乌孙、宛、月等十个国家先后都派王子前来,而且都为正牌王子,有国家还不止派一个。
西域长史府迅热闹起来。这些王子每个都带着不少随从,也给长史府带来不少礼物以表心意,包括名贵宛良马和罕见天山雪莲,以及来自西域珠宝等等。
冯菁看到这些王子们手下人往往闲得没事做,便号召他们利用丝绸之路便利做生意,互通有无。她自己也与杨华和张鲁打招呼,共同组织商队,运送西域货品直达汉中,再把当地丝绸、茶叶等物运出来。这样,西域长史府附近自地形成一个集市。各国之间,本来互相贸易并不频繁,但借着这个机会,官方与民间商队往来也开始多起来。
西域长史府局面就这样被迅打开,使冯菁以及手下张辽、徐晃等人为振奋。但这时,忽然传来马韩联军自相残杀而兵败潼关消息,顿时使她万分忧虑!她完全没料到马这个偶像级英雄人物会败得那么快……
冯菁眼下正分工负责西北战事谋划。这是杨华为提高冯菁积分器上分数而刻意安排。他认为凭着冯菁对历史预知能力,应该控制得**不离十。而冯菁也是全力以赴,她把历史上马与曹操作战中双方曾使用过计谋都写在纸上,并因此使马顺利地拿下长安。此后她又写封信,一再告戒马,如果遇到被曹操涂抹过书信,那必定是他离间计,千万别上当。她以为,只要破此计,曹操一时半会儿是占不上风。
但怎么会这样快就被离间呢?冯菁急忙命令侦察兵将情况详细报来,结果现竟然还是败在曹操“抹书之计”上!她现,实际上计谋竟是如此千变万化,完全不同于纸上谈兵,这使她无限感慨!
原来,事情是这样:
当初马攻克潼关之后,立即乘胜向前追击,直至渭河。适巧曹操所带领援军还不知潼关已失,正在横度渭河向这边赶来。却被马来个“半渡而击”,曹操全军乱,向后败退,淹死于渭河者不计其数,曹操坚持在河边,身边只剩只百名近卫,差点就被活捉。幸亏有个渭南县令丁斐,家在南山之上,见到马追赶曹操,情况紧急,遂将寨内所养牛群马匹,尽驱于外,导致漫山遍野,都是牛马。西凉兵见,全都回身夺取牛马,无心再追,曹操因此过河逃脱。
曹操收拾败军之后,谓然长叹道:“马儿不死,我无葬身之地矣!”身边贾羽献计道:“马虽强,在于他与韩遂联盟。承相来日阵前交锋之时,可指名请韩遂出来答话,说不几句,立即不战回营。然后却又分别修书给马与韩遂,但在给韩遂书信当中,其字迹却多加涂改,二人必然换信互看,此时马定会对韩遂起疑心!”
曹操赞叹道:“文和奇计,令人叹服!”于是第二天便依计行事。果然在两军阵前唤出韩遂。曹操与他父亲曾有同窗之谊,便叙说一番思念之情,随即不战而退,返回营中。
马心觉奇怪,便问韩遂道:“你们之间聊些什么?怎么他忽然就不战而回呢?”韩遂道:“只是略述一些与我父亲昔日交情就走。”马道:“不至于这么简单吧?”但他也抓不着把柄,于是就存疑而去。
谁知马一回到自己营,便接到曹操一封书信,上面不过是官样文章,但他与韩遂联盟时互相曾有约定,各要交换情报,于是马便拿着书信来找韩遂。韩遂说:“我这里也接到一封。”于是双方换信。马打开一看,曹操给韩书信当中竟有多处涂抹,不禁奇怪道:“咦?你这信上怎么会有多处字迹都被涂掉?原来却是写什么?”韩遂道:“信送来时便是如此,想必是曹操一时心急,缺少时间另写吧?”马道:“这不可能!他给我信怎么写得好好,一字不差?今日你在阵前与他一席话,他马上就退兵不战,这之中定有阴谋!还不快说,被你涂掉字迹写些什么?”
韩遂叹道:“曹操诡计多端,这必是他阴谋,贤侄不可上当……”马猛然想起冯菁曾经来信说过,如遇涂抹过书信,必是曹操诡计,不可上当。马心中不由得一凛!看来冯菁还果真料事如神,预先就知道……于是马转而哈哈笑,说道:“我军在望,叔父怎会与曹操勾结?这不过是阿瞒诡计而已,我方才一时糊涂,叔父别往心里去!”于是二人和解,次日奋力冲杀,曹操又败退十几里安营。
曹操问贾羽道:“他们并不上当,如之奈何?”贾羽道:“无妨,常言道:‘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承相可以只作不知,继续给他们写信,却要如此如此……嘿嘿,他们岂有不上当之理?”
曹操笑道:“真有你,此计妙!”
于是,次日马韩二人又收到书信,韩遂书信仍旧经过涂抹。马起初不以为意,但忽然吸吸鼻子道:“这信上怎么有臭味?好像是劣等墨味道,曹操怎么连香墨都不使用?”韩遂道:“是吗?我也来闻闻……嗯,好像也有香墨参杂其中,可能是一种墨用完,只好用另一种墨代替。”马狐疑道:“竟有此事?”再拿过来仔细一看,立即现问题道:“原来用于写字墨是一种,用于涂抹字迹墨是另一种……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莫非写字人与涂抹人真不是一人?”马看着韩遂,韩遂忙道:“这或许又是一种诡计……”马存疑,却也没多说,但暗中却派斥候监视住韩遂营,下令若有曹操信使再来时立即拦截。
第三天,曹操信使刚到韩遂驻地,便被马斥候拦下,随即马韩遂都惊动。马对韩遂道:“我们也不怕什么曹操诡计,因我心中存有疑问,却让我们共同来拆这封信如何?”韩遂问心无愧,未想及其它,便道:“好啊!”于是二人共同拆信,却见信中虽有一些字迹勾抹,却只抹一笔,字底完全看得清楚。而这些被抹字迹拼凑起来,却能自行组成另一段文字,其意竟是曹操与韩遂相约于当夜共同袭击马营之事。马看完之后怒不可遏:“原来你与曹操二人以涂抹书信作为幌子,实则使用暗语密谋!若非我今日直接拦截信使,却还蒙在鼓里!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讲?”韩遂一时也愣住,百口莫辩。
马丢下书信,快马加鞭向自己营驰去!韩遂部将侯选、程银、杨秋、李堪、张横、马玩等人一齐劝韩遂道:“马此去,必定带兵来攻,这次误会解释不清楚,马此人,专横拔扈,不如先下手为强,追杀他,然后再说其他!”韩遂却也不是善者,心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于是下令追击,点齐五万兵马,倾巢而出。
马奔回营,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韩遂攻到,仓皇之间应战,立时被韩遂部将围住。然而马却是奋起神威,公然不惧,一杆银枪舞得风雨不透,力敌五将!战多时,马玩正在马背后,见马气力耗损极,便以为有机会,持刀由背后偷袭上去,眼看便要近身……谁知马便像背后长眼一般,他单手持枪,另一只手由腰间一掏,出一支暗器,正中马玩眉心,顿时死于非命!众将无不惊骇!不过此时马单手持枪,使不上力,空门露,被梁兴等人正面杀来,马只得抛出长枪,却握住梁兴枪杆往里一带,那梁兴被拉得直向马怀中抢来,正好挡住其它几人兵刃之锋,马趁机喝一声,声如巨雷!就在旁人被吓得一哆嗦功夫,他抽迅出宝剑,斩梁兴于马下!一时鲜血飞溅,染红征衣。众人全都惊呆……
此时马趁机夺过梁兴之枪,正准备再战,不料忽然射来一支暗箭,座下之马倾刻倒毙,马跌于地下,长枪无法施展,手中只剩护身之剑。周围敌将哈哈笑,刀枪并举,一齐逼来……正在危急关头,忽西北角上一彪军杀来,却是庞德、马岱各领本部兵马杀来,二人救马,将军中战马与马骑,翻身杀条血路,望西北而走。
不料才刚冲出韩遂包围,迎面又是一彪兵马围来,领先一人赫然便是曹操!曹操先向随后追来韩遂呵呵笑道:“韩将军与曹某配合得真好啊!当记一功!”韩遂惊失色,心道这样一来,显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后部将杨秋悄声说道:“刚才斥候来报,因我军倾巢而出,曹操已占领我方营。眼下情形,是否索幸降曹算?”韩遂恨道:“曹操诡计,令我身败名裂,我与他不共戴天!……此处不打,我们撤向长安!”
于是韩遂放过马,径自冲向长安。曹操则冷笑一声,也不理会韩遂兵马,将手一挥,左夏侯渊,右曹洪,前许褚,后于禁,只向马围去。
韩遂径直来长安城下,不料城门竟然紧闭,一将立于城头道:“我成宜先一步降曹公,你们走投无路,不如一起降吧!”侯选、程银、李堪等将至此皆有降意,只韩遂、杨秋领兵绕道往西凉金城而去。
而马、庞德、马岱等人也未被曹操围住,三人都是勇将,一齐向左面曹洪方向杀出,便如三头猛虎,直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曹洪终于抵挡不住,被他们突破一个缺口,向汉中方向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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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闻得马竟然走脱,心中焦急,传令诸将:“你们不分昼夜,务必追上马儿!谁得级,赏千金、封万户侯;谁能生擒封将军!”于是众将得令,各自争功,紧紧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