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开始就说要嫁给许间。自然钱家人是愿意的,许间虽然态度模糊,但也不抗拒钱美美的热情,两人似有若无的交往着,大有骑驴找马的架势。
接到钱美美生日的邀请电话,陈时这才知道钱美美从美国回来了。陈时明白4年后的钱美美又向自己宣战了。陈时与钱美美就是天敌,年纪一样,家世相当,而且同样出落得花容月貌。两人什么都要攀比,比身材、比相貌、比朋友、比成绩。两人从小学开始直到高一都在同一个班,直到陈时在当年的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得了特等奖被保送到东大的数学系,两人这才分出胜负。很快的,钱美美就到美国留学,以陈时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陈时穿着新款战衣欣然应战。
她穿着巴宝利特有的格子图案的抹胸式的超短蓬松公主裙,嚣张的展示自己的魔鬼身材。她知道钱美美的五官比自己要漂亮,虽然钱美美的个子比自己高,但她身材的比例与肌肤是比不上自己的。
果然钱美美为了突出自己的五官,只简单穿了一件红色的礼服,头发盘起,张扬地露出她那张完美的小脸。
看到钱美美的手上居然挂着许间,陈时想,这也许就是宿命。自己20年来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梦里,这个男人却是她钱美美的。
陈时送上礼物:“美美,生日快乐!”
钱美美果然把自己的柔弱与娇媚在这个男人面前发挥到极致。她轻轻地把头靠在许间的身上,腼腆地笑着:“间哥,这是我的同学陈时。时时,这是许间。我们从小就认识,间哥一直都很照顾我。”
陈时假装不记得许间,笑得很开怀:“美美,你一向都知道怎样把自己照顾好。”陈时意味深长地看着许间,嫣然一笑。
许间这才明白陈时早已经认出自己,不用动脑子他就能知道这两个女孩之间发生了什么。
“许先生,希望待会能荣幸接到你的邀请。”陈时翩翩然走开,留下吃瘪的钱美美。陈时轻松地扳回一局。
陈时一直暗暗追随着许间的身影,这个男人真是很英俊,特别是他那双狭长的凤眼让陈时很是着迷,她朦朦胧胧地想自己大概是喜欢上了钱美美的男人。许多年过去,陈时想起今日仍是无法释怀。那时候的自己因为年轻所以不知道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所谓的飞蛾扑火,自始至终焚烧的也许只有她自己,真正被感动的,也只有她自己。
陈时偷偷地细细打量着许间,追随者许间的身影,今天许间穿的是正装,一身合体的阿玛尼银色西装把他衬托得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陈时敢说现场90%的女孩都在注意挂在笑容满面的钱美美手上的男孩。不,应该说是男人。
20岁的陈时此时也只好给自己拼命地灌着香槟来掩饰自己眼里的失落……
陈时打发了几只‘苍蝇’,钱美美戏谑的目光让她觉得难堪,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心房。她只好躲到一处僻静的阳台外,不耐烦地看着满天的繁星。苏宁市的盛夏夜总是那样的美,干净而透明的夜空中每一颗星星都是那么的明亮,一闪一闪的,能照进每个人的心里……院子里夏季昆虫的叫声高高低低地奏鸣总是那样的甜美,浓烈的玫瑰花香随着夏夜的微风徐徐吹来,陈时的腿开始虚浮,她知道自己的酒今天有点过了……
月色果然撩人,陈时微醺地看了一眼在繁星点点中的月亮,在夜空中琉璃盘一样的清光四射。月亮倒映在楼下的波平如镜的泳池里,依旧是很圆整的琉璃盘。泳池中央一棵桂树就在水底月亮的边上,很完美的剪影。陈时觉得更晕了……
陈时一转身,就碰上了一道人墙,她抬眼一看,原来是许间。陈时了然地笑了:“许少,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你也来这里躲着你那娇弱不堪的女友吗?”
许间两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把陈时困在自己的怀里,凑上陈时,大力嗅着陈时身上的味道,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时。
陈时立刻举手投降:“别呀,许少。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免疫力,你这样看我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许间用力嗅了一下:“真香!Chu女的香味!”
陈时的脸顿时红透……
许间看着这样的陈时在心里狂笑,小丫头片子,想算计我,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陈时的手摸上许间的眼睛:“许少,你知道吗?你的眼睛会放电。”
许间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时:“电到你了吗?”许间不得不承认陈时的确是可爱的女人,虽然搞点小把戏,但是并没有威胁性。陈时就像奶油、威士忌和香料结合而成的百利甜酒,让许间很想要尝一点她的味道。
“当然。”
许间的吻已经落下。他一把拉过陈时让她贴紧自己的身体,两只手不停地摩挲着陈时细腻的雪背,他第一次看到陈时的时候虽然光线朦胧,但他还是能隐约看到她有第一等的皮肤与肤色,现在证明他当时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用力地吸允着陈时的嘴巴,陈时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是当闻到许间那迷人的男性味道时,陈时停止挣扎,她承受着许间的亲吻……陈时很紧张,她的心‘蹦蹦蹦’地仿佛要跳出胸口,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与双唇……
许间不停地诱惑着陈时张开小嘴,显然陈时没有意会到他的意图,依然紧张地紧闭双唇。许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孩的万种风情都是假装的,她根本没有经验,这一定是她的初吻。许间觉得即好笑又好玩,他的手慢慢移到陈时的腰下,诱惑着她,闷笑着:“时时,这时候你应该张开嘴让我的舌头进去……”
听到许间暧昧的情话,陈时这才感觉到许间的手已经游移到自己的ρi股上,短短的蓬松裙摆让许间很轻松就抚摸到陈时挺翘的臀部。陈时猛地惊醒,她一把推开许间:“够了!”
被推开的许间毫不在意地抚摸着陈时的娇艳红唇,两人刚才并不算真正的接吻,却让许间觉得有些心动,他邪笑着看着陈时,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盯着气定神闲的许间,陈时提醒自己,今日的他们只是这世间最普通的红尘男女,有着自己的喜怒与哀乐,偶然相识了,那就逢场作戏一番,然后拍拍衣袖,不带走一朵云彩。干脆利落是现代男女的感情态度,彼此不用学,都会。她十分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掌控的,她要很小心才行。
陈时甩开许间的手:“许少,过了!”
“怎么,难道我现在不是按照你陈大小姐的剧本演出吗?”许间迷人的笑容让陈时愣了一会儿,她愤然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许间离开阳台。边走边说:“许少,今天的戏演到这里为止,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下次请早。”陈时向身后的许间摆摆手。
许间看着陈时僵硬的背影,陈时的故作镇定是否可以认为她在欲擒故纵?许间下意识地舔舔自己的嘴唇,邪邪地轻笑出声,这个陈时还真挺有意思的。
陈时一进大厅就看到左顾右盼的钱美美,她邪笑到:“嘻嘻,美美,许少在那里。”陈时意犹未尽似的故意舔舔自己的嘴唇,她指指身后的阳台,很明显,那是她刚才待过的地方。
钱美美看着此刻娇艳欲滴的陈时,她拼命压下怒气,起伏的胸口暴露着她此刻的心情。陈时丢下钱美美,径直走了。
陈时顺着花园慢慢的走到自己的车旁。从刚刚的衣香鬓影到现在的寂静无声。看,这出世与入世之间,也不过只是隔了短短几丈而已。她下意识地擦擦嘴唇,似乎想把刚才的一切都抹杀殆尽,她觉得许间的味道依然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
天上月亮很圆,空气中带点清气。花园里偶尔有人走过,说起话来也低低切切。陈时的脸在月光下像蒙了一层水汽,温温润润的。陈时拉开车门时,回头看看刚才与许间呆过的阳台,甩甩头,怅然若失地离开了……
很多年以后,陈时才明白,只有爱过的人,才会令自己心疼……
苏宁的夏天,天一向亮得早,此时,阳光早已穿透了门窗,细密的洒了进来。深浅不一,金色的碎光随着吹起的微风在陈时卧室的桃木地板上摇摆不定。一时之间,竟让陈时生出一种恍惚来,仿佛昨夜与许间的吻似乎是一场梦而已。
陈时定定神,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刚到学校,陈时就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
她的紫色奔驰MINI刚一停好就发现自己停的不是地方,鲍德男正靠在他那辆拉风的五颜六色的路虎前不耐烦地对着哭哭啼啼地女孩说道:“喂,你不会跟我来真的吧?!”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看到陈时,鲍德男松了一口气,他赶紧拉过陈时:“时时,你怎么那么晚呀?”陈时立刻明白鲍德男是故意把车停在这里等着自己。陈时甩开鲍德男的手,可是又被鲍德男给紧紧抓住了,陈时只好任他抓住自己的手,她从来都是鲍德男更换女友的理由和道具。
“小秋,看到了吗?她才是我父母给我选定的未婚妻。她的爸爸是安达药业集团的董事长,我爸爸是永进化工集团的董事长,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俩又是同班同学。陈时今年才20岁,数学的天才少女,美丽、大方。”
陈时翻着白眼,这个鲍德男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那个女孩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时,在看看陈时的汽车,抽泣着说:“阿男,可是你说过你是爱我的……”
陈时翻翻白眼:“美女,在东大你可以不认识校长,可是你不会没听过这株杂草的名声吧?他的话你也敢信?!”
鲍德男:“……”
美女眼泪汪汪地盯着陈时:“我们是相爱的!”
陈时‘扑哧’笑出声来:“美女,镇静些。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们的关系我不想知道也毫无兴趣。我就闹不明白,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上当呀,前仆后继的。”陈时举起被鲍德男抓着的那只手:“看到了吗?我只是道具。”
鲍德男睁大双眼:“时时,你这不是害我吗?”
陈时撇了一眼鲍德男:“我跟你说过的,我这个道具一个月只能让你使用1次,这个月你超标了,下个月请早。”陈时丢下鲍德男走向教室。
刚一坐下,唯一的女性同胞、豁达的卫兰花同学十二万分的同情陈时:“时时,你真够可怜的,老是要帮株杂草善后。”
“嘻嘻,今天没有。这个月这厮已经把指标用完了,我没救他,让他死去吧。”陈时想起刚才鲍德男的憋屈样就一阵爽快。
快放暑假了,陈时每天都呆在实验室里忙得昏头转向。鲍德男也暂时放下他广交天下美女的宏图伟业,专心地做起学问。
陈时撑着腮帮子坐在离鲍德男半米远的位置上,流着哈喇子,淫*笑道:“阿南,这时候的你特别有魅力。”
包括导师在内的全体人员爆笑,陈时的肚子大概是又饿了。
鲍德男去伪存真,大手一挥:“好了,想吃什么?说!哥哥去给你买!”
“我想吃你家的豆冰。”
鲍德男立刻扮演缩头乌龟:“弱弱地告诉你,我家在城东,这里是城西。要不晚上你跟我回家得了,让我妈给你做了带回去。”
“呵呵,弱弱地问问帅哥,能不能直接让人给我送家里呀?”
鲍德男瞪圆双眼:“不能!你面都不露,你让我怎么跟我妈说?保姆做的你又不爱吃。”
卫兰花最忠实的追求者柏文同学疑惑地询问:“花花,你说我们都在研究生班同学两年了,我至今没搞明白阿南与时时到底是不是一对?这个方程式到底有几个答案?”
卫兰花用笔敲敲柏文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真够蠢的!人家小两口是欢喜冤家,两人在耍花腔呢,这都看不明白,都不知道你这号的怎么就混进我们这个如此精进的团队?”
众人皆倒。
鲍德男直接给卫兰花做了一个表扬的手势。
陈时大呼:“我这冤枉受的?真是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
同样年轻的导师笑着问:“同学们,我们有没有冤枉陈时?”
同学们异口同声道:“没有!”
鲍德男哈哈大笑,一副舍我其谁的臭屁模样。
陈时乖乖地跟着鲍德男的后面灰溜溜地走到停车场,一直以来陈时都觉得好吃的东西比受到的冤枉要重要得多。
两人在停车场被早上那个女孩给堵住了。女孩看到陈时,崩溃地大叫:“你不是说不是阿南的女朋友吗?!”
陈时翻着白眼:“同学,你还不明白吗?这跟我没关系。你这都是这个月的第2个了,如果我真是他女朋友他敢这样吗?”
女孩嚎啕大哭,引来许多关注的目光。整个研究生院对这个场景那是相当的熟悉,只是这次的女生似乎动静大了一些。甚至有人远远叫着时时:“时时,你男人这次玩大发了!”鲍德男的美男计只能在本科生以及外校中使用,在整个东大的研究生院没人上当。
陈时看着鲍德男明显是在看唱大戏,她气恼地说:“你个杂草,算你狠!”鲍德男讨好地对陈时谄媚地笑着。陈时一向对他的事情总是很帮忙,鲍德男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