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篙笑着向许间伸出手:“许先生,你好。”
许间第一次到安达药业集团的总部,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挑起一条眉毛:“花总?”
和篙不认识许间,他看了看第一次这样慎重对待客人的陈驰。陈驰微笑着没出声,他知道可以说话。
“许先生,花总就是花豹哥。”
许间恍然大悟,他笑着说:“你们陈总可不就是花总!名字可以起错,却从没听到过花名有起错的。你们花总,是够花的。”
陈驰哭笑不得。
和篙给两人上了茶和小点心。因为陈驰完全一副英国贵族的做派,每天四点的下午茶一点要有顶级的茶和精致的小点心。
两人喝着好茶,天南地北地神侃了好一会,终于进入正题。
“阿驰,你能不能跟冯家说说,不要赶尽杀绝。”
陈驰看着许间没出声。
“阿驰,你要知道,谁失去了欲望,谁就没有了恐惧!钱家并不一定能被冯家赶尽杀绝。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冯家这样做并不能为冯家换来更大的好处。”
陈驰点点头:“我也劝过冯军,不要把事情做绝了,达到目的就行。可是现在似乎不是只有冯家要钱家死,据我所知,鲍家的廉健似乎因为当年在京州市的那个马场土地的事情跟钱家闹得很不愉快。钱家甚至还把廉健弄到看守所去蹲了几天,说他涉嫌诈骗,现在不仅仅是冯家要钱家死。”
许间吃惊:“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许间当然知道廉健,章东媛曾经是廉健的禁脔,后来章东媛跟了自己,管理许家在京州市的产业。
陈驰给许间倒了一小杯茶,顿时整个办公室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陈驰点点头:“阿间,我也不瞒你,现在的确是很多人要钱家好看。钱家在老爷子在位的时候,做了很多非常过分、得罪人的事情。你知道的,廉健现在能当鲍家的半个家。他的大儿子可是姓鲍的,将来显然是要继承鲍家的。你我都明白,鲍德男的志向只有数学研究。你想以今日鲍家的地位他们怎么会想要放过钱家?冯军和廉健可是连襟,他们同样都是鲍家的女婿,鲍家的利益跟他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许间感叹:“钱家的确都在钱老爷子的羽翼下挥霍老爷子的仕途,一旦老头子退下来,即刻后继无人,只有挨打的份了。”
陈驰摇头:“阿间,我不这样看。整个江东省,钱家这样情况的还少吗?可是也没那个像钱家这样,一旦没了大树,顿时成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钱家老爷子如日中天的时候,钱家的那种无序的霸道早已经惹恼了众人,大家都只是在等,等的就是钱家大树倒了的那一天……”
许间沉默,看来这次钱家在劫难逃。历史上的经验教训告诉许间,众怒难犯!往大了说,众怒难犯就是朝堂的更替!往小了说,众怒难犯就是家族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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