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晶虽然自己吃,但虾蟹还是要大人剥,顾悠小心翼翼的撬开蟹壳,把里面最好的蟹肉勺给她吃,不一会儿小家伙吃饱了,对夹到嘴角的龙虾摇摇头,她正要收回筷子,江觐却一口咬走了龙虾,顾悠手呆若木鸡疆在半空中,感觉心脏瞬间在收缩,等反应过来慌忙的收回手,为了掩饰尴尬只要低头喝粥,忽然又想到这筷子刚才江觐刚咬过,于是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又抱过张妙晶,“晶晶,我们到那边乘凉。”
“嗯。”江觐头也不抬的应。
坐在露天回廊的那头,顾悠看着江觐的背后暗自骂自己:又不是十八岁少女,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说不定人家还在心里暗笑。
“走吧。”大概了十分钟江觐在那头叫。
经过桌边时顾悠发现她剩下的那大半碗粥空空如也,她装作没看见,抱着张妙晶下楼了。
吃饱了的江觐又生龙活虎,陪着张妙晶上窜下跳,顾悠也累得骨头都散架了,才知道带孩子原来那么累。
回去的路上她们坐在后面都睡觉了,到张家,两位老人早就在那候着了,顾悠把孩子交给他们又推辞了一番,才没被俩老人家拽进屋。
“你们俩急着去约会我就不留你们了,”张父哈哈大笑,“今天晶晶霸占了你们一天,我们两老怎么好意思再占用你们晚上的时间,年轻人,该干嘛就干嘛,哈哈……”
“你这死老头,多大年纪了还不正经,孩子们都不好意思了。”张母笑骂。
顾悠听了特郁闷,解释了别人也不相信,索性保持沉默,当然,也不指望江觐会狗嘴吞象牙,他只咳了两声,说声“伯父父母我们走了”转身就走。
“现在去哪?”江觐边开车边问。
“回家。”顾悠没好气的回答。
“老人家嘛,开心就好,何必较真。”
顾悠闭上眼睛不话说,心里却骂自己是个大傻瓜。江觐也没再说什么,找了个碟子放进去,竟然是古筝,他也不怕开车睡着了。
被折腾了一天,顾悠靠在座位上又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醒来发现车已经停在楼下,而且江觐也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车窗是打开的,外面的天全黑了,只有楼道里的路灯泛着昏黄灯光。
顾悠静坐了几分钟,伸手去推江觐,“你醒醒,我上楼了。”
“嗯,再见。”眼睛却没睁开。
顾问打开车门,一边脚下去了又收回来,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看你睡得跟猪似的就嫉妒,也跟着睡了。”江觐依然闭着眼睛。
“啪”,顾悠重重的甩上车门,回到家里,脱掉鞋躺在沙发上,连灯也懒得开。回想这一天,竟有点恍惚,不知不觉又睡着了,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
“怎么回事?你还没走到家吗?”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悠挂断电话,打开灯拉开窗帘,楼下一辆白色的轿车已经扬长而去。
顾悠的生活恢复了前所末有的平静,从那天起江觐没再给她打过电话,好像这个人不曾在她生活中出现过,那暧昧的一瞬间就像一颗流星,不小心划破了天空,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他太饿了。倒是张母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说张妙晶已经适应新环境,也送她上了幼儿园,还一再邀请她上家里去再,都被顾悠婉言谢绝了。
顾悠和夏影去看赵子柔,她康复得很快,和徐峰的婚期安排在十月。人非折腾出什么事才懂得珍惜,可是,有的事可以挽回,有些事却无可逆转,赵子柔算是幸福了。
“你和许劲南怎么样了?”从赵子柔住处出来顾悠问。
“还不是老样,反正老娘也乐得轻松。”
“那女呢?真的怀了他孩子?”
“鬼才知道,反正生的时候疼的是别人,操哪门的心思啊?”
“夏影,你也不能这样不死不活的下去啊?”顾悠面露忧色,“他还是经常不回家?”
“最近倒回得频繁,”夏影说到这忽然哈哈大笑,“前几天他说想吃梅菜扣肉,我给他请了一个五星级饭店的厨师来家里做,他当场拂袖而去,现在还没回家。”
顾悠哭笑不得,“你们就不能好好沟通?你做人家妻子,煮一顿饭会死啊?”
“我请人可花了一千五呢。”
“……”
“他妈说我照顾不周人才往外跑,那我就请人来照顾了。”
“你……”顾悠很无语。
“别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五根清静四大皆空。”
“要不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反正我们都有空,他人绝对的老实……”
“喔,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份策划来做,先走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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