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假期旅游高峰期,江上的行船很多,悠悠的竹排就像一片片不经意间落入水里的精灵,轻盈快乐的穿梭。擦肩而过的两只船兴致一来,会对上两句山歌,走腔跑调引来了一阵阵笑声,当事人却乐在其中。
顾悠和江灵蓓泡在水里直到手脚泛白皱褶才肯拿出来,三个人支着手仰着头看风景,千姿百态的山峰上长满了灌木和小花,远远看去,像绸缎在飘动;江堤上是终年碧绿的凤尾竹,婀娜多姿、随风摇曳;倒映的山峰,几分迷蒙几分清晰,倒像人生。
因为时间不急,中午就在江边渔村里的一个小饭店里吃饭,吃的是风从漓江里打捞出来的鲜鱼,就着清水和蒜头煮,再没有加多余的调料,味道至纯至美,再泡上一壶茶,慢慢的品味,生活也算是尽善尽美了。
傍晚,纵然没有彩霞满天,但黄|色的太阳还是把漓江变幻成另一种模样,水里的倒影也慢慢的由明到暗,三三两两的山歌开始响起,回荡在江面,大多是刘三姐唱过的歌。
让顾悠和江觐瞠目结舌的是他们的船主,她这一天都默默的为他们划船,很少说话,此时去兴致高昂的对起山歌来,声音洪亮圆润,字句纯正,对面他们的掌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江灵蓓忽然就来了兴趣,走到船头,“阿姨,你能教我山歌吗?”
“行。”憨厚的笑。
船尾只剩下顾悠和江觐,他微眯着眼睛,像是享受晚风又像在思考。
“在想什么?”顾悠忍不住问。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江觐睁开了眼睛,“以前男子只要对赢了歌就可以把老婆娶回家,多简单的事,可现女人要求车子房子票子,附加条件还是才貌双全,多复杂。”
“那是我们女人的进步。”
“女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顾悠笑了,“天下还有江少爷琢磨不透的女人。”
“没有,”江觐也笑了,“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会用金钱来琢磨。”
“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那东西。”
“你是指自己吗?”江觐笑,“也是,明明可以做一个富家太太,却宁愿和我不清不白的在一起?”
“江少爷,你末免太高估自己了吧?”顾悠也不怒,她现在变聪明了,绝不在江觐心情好的时候用自己的愤怒去娱乐他。
江觐指的是陆明杰,是顾悠公司的一个客户,经营一家家具城,来杂志社的次数多了对她顿生好感,于是展开的追求。已是一年多的事,那时吕木还在,估计也觉得自己没戏了,过程就像玩家家,来时在路边随便扯朵花拔根草就送给她。可最近却追得紧急,顾悠猜想一定是谁放了小道消息,因为连宋淮浩也帮他说话,。很不巧的是有一次店员送花上门,卡片上写着求婚理由被江觐签收连顺带阅览了。
“你说刘三姐和阿牛哥最后会怎么样?”江觐微皱眉,似乎真的很用心在思考这个问题。
顾悠白了他一眼,“没看过童话吗?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他们总会吵架闹别扭吧?那怎么办?对山歌,谁赢了谁认错?”
“的确是个文明的解决方法,”顾悠知道江觐间歇性的幼稚病又复发了,也不去拆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肯定比他简单多了,直接用钱解决。”
“……”
最后一站是兴安县的乐满地,那是全国十佳的主题乐园,他们在那里呆了一天,六号晚回到A市,总之,这是一次尽心尽情尽兴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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