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劲南也不生气,“那是他造化不够。”
“……”真是大言不惭厚颜无耻啊。
“顾悠啊顾悠,还在逞能,明明很在意他。”许劲南一语道破。
顾悠略微低下头,其实这问题连她自己都无法回答。
“顾悠你很聪明,但不够强势,”许劲南开始循循善诱,“这年代无论是男人女人做人就要强势,别像咱祖国,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全都是放屁,要是中国政府有夏影那么强势,台湾早就统一了,钓鱼岛早就回归了,小日本早就给灭了……”
顾悠忍不住笑了,“你一定被夏影的眦牙必报给同化了。”
“也许吧。”许劲南不好意思跟着笑,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扯远了。
顾悠心里却感到无限的宽慰,一个人,内心隐藏着怎样的爱,才能开口闭口都是他(她)的名字,把她和祖国庄重肃穆的大事放在等同的位置。只是有时候有的人身在此山中却不自知。
“撞衫的感觉怎么样?”许劲南想是像起重大事情一样开心的问。
顾悠愤怒的又踩了他一脚,“这可是你老婆选的。”
“眼光不错。”
“是不错,要不然今生我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顾悠咬牙切齿。
许劲南笑,“她哪知道这层关系,要是有预知,估计会把这衣服给撕了。”
“这倒是。”顾悠也笑,幸好夏影不来,要不场面准比现在热闹,夏影就是那样的人,自己挨欺负没关系,但要是她好朋友受人欺负,天王老子她也和他干。
“其实你穿起来并不比她逊色。”许劲南认真的打量她说。
“谢谢。”这话从许劲南嘴里说出来她倒不好意思了。
“舞也跳得不错,比夏影跳得好。”
顾悠笑笑不再说话,被许劲南这么一闹现在她倒能完全放松下来,随着音乐轻轻的起舞,她已经很久没跳舞了,曾经为了一个男孩子而去学交际舞,梦想着有一个能和他共舞一曲,可是,当她把舞学会了竟发觉自己想不起男孩的模样,但还是觉得那个梦很美很美。有时候她就在想,记忆的遗忘伤口的愈合是不是和年龄有关?年少的我们不怕伤不怕痛,横冲直撞头破血流,依然在泪中笑得那么灿烂;但随着岁月的增长,我们对人对事开始变得小心翼翼,避开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能不付出的感情尽量不付出,哪怕付出也要衡量得与失;开始信奉:要想不被别人拒绝那首先拒绝别人,我们把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
“游戏开始了。”冷不防的许劲南在她耳边轻轻的提示。
“啊?”顾悠惊讶之余忽然感觉腰间的力量骤然徒增,几乎把她的细腰给折断,握着她的手也不再温热,而是带着薄荷的冰凉,抬头,对上了冰火两重天的双眸。
原来许劲南趁她神游之际已经把她给易主了,转过头想找他算账,可他压根没理会,已是和美女谈笑风生翩翩起舞,顾悠大呼上当,她要是知道他有这预谋打死她也不上来。
“怎么?舍不得了?”江觐的手离开她的腰,把她的头狠狠的转了回来。
“舍不得的人是你吧?”顾悠轻笑的回视他,煽风点火,“要不换回来?许劲南可是调情高手,只怕白小姐芳心大动,被抢走。”
江觐的表情瞬间五颜六色的变化,舞步一点点的放慢,最后静止不动,被别的舞伴一个转身狠狠的撞上,似乎猛然清楚,他拂袖而去,她呆呆的站在影影绰绰的舞池中央,喜怒哀乐什么也抓不住,只觉得心里发慌,追出去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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