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呆了,房内没有任何变化,刚才她……她拿出来的镜子呢?怎么不见了?
靳天择轻轻揉着她的手腕,问道:“是这儿吗?我让庄颜拿些药酒来,应该不严重。”
“没……没……没事……”杜蘅结结巴巴,有点语不成调。这……太诡异了!她猛地去看靳天择,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全然不象刚才那般冷酷无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道:“我……我想去喝口水。”
他放开了她的手,默默地站起身来,朝着小茶桌的方向去。他摸索着倒了一杯茶,转过身来递给她。
他居然给她倒茶!他是个瞎子!杜蘅又呆了。
“茶。”他很平静,似乎没有干什么不自然。
杜蘅只得接过茶来,轻轻地喝了一口,枸杞、香枣,和着茶叶的清香,分外爽口。杜蘅快不能呼吸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了。杜蘅紧紧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镇定了许久,她的眼光才瞥向方才找到镜子那一面柜子。
她站起身,慢慢地走过去打开了柜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开始发抖,终于支持不住坐倒在地上。窗外突然起风了,廊沿下的铜铃叮咚作响。
如果在衣姿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那么刚才呢?刚才的也是吗?为什么那么清楚?杜蘅抱住了头,头开始隐隐作痛。
“手很痛吗?”靳天择走过来,“痛得厉害?”
杜蘅只觉得很冷,浑身打战。“还好。”
“你冷吗?”他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异样。
杜蘅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喝了两口茶,喘平了气,才说道:“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我还是叫庄颜拿点药给你擦擦,不然明天手会更痛。”他也坐了下来,很平静,仿佛完全不在意她的异样。
杜蘅看着自己的手,扭到的地方已经有一点红肿。她呆了,如果刚才看到的也是幻象,为什么手会痛?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她想象的,可是这痛楚却在提醒她那一切的真实。杜蘅的心开始无止境地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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