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心里砰砰乱跳,努力思索着刚才的梦境,没来由地红了脸。刚才那个男子是谁?为何会是他,后来又不是他?后面那个人……为何记不清他的脸了?杜蘅咬住了唇,使劲地摇了摇头,叫道:“庄颜对我下了什么药?”
“只是让你一时迷乱的药,对你并无太大伤害。药力过了,就与正常人没有区别。”靳天择摸索着去取茶杯,似无意道:“你来这之前,在什么地方生活?”
杜蘅愣了一下,低头道:“在我师父家里。”
“你师父是谁?”
他是谁?杜蘅突然有一丝茫然,为何师父这个人,在自己的脑子里,开始模糊了?到底怎么回事。她惊惶地抱住了脑袋,开始仔细地搜索这个人的样子,可是除了模糊的衣衫,别的都记不清了。她喃喃叫道:“师父……师父是……谁?怎么回事?我怎么记不清了?”
靳天择脸色微变,放下了茶杯,叫道:“庄颜!”
庄颜清白的影子走了进来,灯光将她的射影拉出长长的一道暗影。杜蘅心头气血上涌,厉声叫道:“你对我下了什么药?!”
“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她冷冷地看着她,“有必要忘记一些。”
她说得轻松冷淡,听在杜蘅的耳朵里,却如雷霆一般,“你说什么?!你凭什么?”
“如果你以后再耍这种小聪明,我不保证,你会再忘记更多的事。”庄颜的眼光,异常地冷,杜蘅一看到她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说道:“你……你是个妖怪……”
庄颜脸色未变,眸光更冷,“庄主,你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欲走,杜蘅怒道:“你别走!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快拿解药来!”
庄颜没有理她,径直出了房门。杜蘅扑下床去追她,却只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靳天择抓住了她,她又倒了下去。
“只是*,没有大碍。”他的声音沉厚悦耳,“你已经服了止痛的汤药,很快就没事了。只不过对以前的某些事,你可能会记不太清楚了。”
“她……她凭什么这么对我?!”杜蘅又气又怒,抓住他的胳膊只是大叫:“你们这群混蛋,没一个好人……”
他没有动,任她抓着自己又拍又打。杜蘅打了几下,手臂发软,只得停下来喘气。她心里突然倍觉委屈,忍不住鼻子一酸,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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