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省与云峰回到云居时,北苑大堂内,灯火通明。风拂林、风行远父子,与司空一断、司空铮兄弟,都坐在堂内,似乎在等待他们归来。云峰一进门就连连拱手道:“让各位久等,云某失礼了。”
司空一断道:“云庄主不必客气,怎么样?没出大事吧?”
云峰笑道:“还好,甘教主肯听云某相劝,已经回去休息了。”
众人点头,寒喧几句,各自回位坐定。容上省道:“方才云庄主与靳天择交手,可有感觉到什么?”
司空一断惊道:“云庄主与靳天择交手了?”
云峰沉吟道:“是,我见他出手,怕他又伤及甘教主,那飞天教必定会与他结怨更深。所以我才想做个和事佬,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风拂林道:“以云庄主的武功,应对靳天择,应该不难。”
云峰笑道:“老前辈夸奖了,云某惭愧。那靳天择见我出手,收回了三成功力,我亦未使全力,因此平分秋色。此人……武学悟性极高,内力招式都能收放自如,在江湖上,称得上是一流高手。我们在座的,除了风老前辈,能与他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两位司空大侠了。”
众人都是一愣,靳天择真有那么厉害?!风行远不置信道:“云庄主是否言过其实了?!”
云峰叹气道:“在下说话从来都是有实有据,绝无虚言。刚才我与他交手,犹如打在了棉花垛上,绵厚沉劲,绝无虚妄。云某自信在江湖上能接住云某一掌而仍然收放自如的人,没有几个,可是他却能做到!”
众人都皱起了眉,风行道喃喃道:“此人来历不明,却如此厉害,真不知是敌是友。”
云峰道:“云某也是疑虑重重啊……”
容上省低头想了片刻,忽然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云峰转眼看着他,说道:“你是指甘泉教主?!”
容上省点头道:“不错,上午我见他言行举止,颇有仁义宽厚之风,心想徒儿伤成这样,他都没有立时上前纠缠,也算得上一代宗师,有大将风范。可是为何入夜后,他会单独去找靳天择挑衅?靳天择不理会他,他反倒疯了一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