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恭喜寒喧,唯有风行远心事重重,郁郁寡欢。众人只道他介意风轻尘输了比武,心中不快,也不便多说,各自回去休息了。
白无及正欲回转,忽然见到锦阑走了过来,低身拜道:“白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白无及低叹一声,正想回绝,却听锦阑又道:“白公子请不要多心,只是小姐近日感染风寒,一直不见大好,夫人与庄主很想她明日能来观看决战,所以才想请白公子过去瞧瞧。”
白无及微微一怔,问道:“小姐病了?”
“正是,白公子请吧。”锦阑说着,便自行带路走了。白无及犹豫片刻,忽见靳天择若有所思的眼光一直看着他,不免笑道:“靳公子。”
靳天择轻轻笑道:“云小姐等着你呢,相信白公子定能‘人’到病除!”
他不等他答话,便抽身走了。白无及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如今人人都在传言,他是云峰内定的女婿,每个人都看好他,就算他此刻进了衣轩,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
他无奈轻叹一声,看见锦阑的身影在门口等他,只得快步赶了过去。锦阑带着他走到衣姿楼时,已将近黄昏。厅内早已点上了灯,桌上摆满了酒菜,丰盛无比。
他一脚踏进厅内,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云峰走出来说道:“白公子,有礼了。”
白无及恍然,笑道:“原来是云庄主!我还真以为……”
温微微也笑着走了出来,说道:“白公子见谅,雪儿是有小恙,不过服了药早无大碍了。公子请坐,我们夫妇实是有事想请教公子!”
白无及连连道:“不敢不敢。云夫人请。”
三人分宾主坐了,云峰这才正色道:“在下确有事想问白公子……”
白无及道:“庄主是问郝舍?还是甘泉?”
云峰笑道:“白公子果然知我心,本来此事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你,只是我疑虑重重,才不得不问。甘泉被人无端下毒,多半是有人想他去找靳天择挑衅,以生事端。可是甘泉自进了云居,与他接触过的,除了我庄内的人,就只有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