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父子二人出了花子镇之后,殷楚超便教殷剑飞如何学会宽容,如何以德服人。说了半天,殷楚超叹了口气,道:“人生一世,要真正做到宽容友谈何容易啊,但只要尽心去做,能够问心无愧也就不枉此生了。”
殷剑飞点点头道:“孩儿知道了,爹,我以后会尽力学的,学会宽容,以德服人。”
殷楚超赞许地点点头,又指点他适才比武中的不足之处,教他慢慢领悟。
一连寻访了十余日,士心竟还是杳无音讯。殷楚超白天在路上找寻、打听士心的消息。晚上指点剑飞武艺。殷剑飞本就是习武的奇才,加之殷楚超于武学一道也有很深的造诣,是以剑飞在这短短的十几日,武功进境飞速。只是临阵对敌经验尚有不足,殷楚超便时常扮做他的对手,与之过招,以弥补其不足,效果倒也不错。
凉凉的秋意不可避免的席卷着北方的大地,光秃秃的枯树,干黄干黄的落叶,衬托着早已是满目疮痍的悲惨世界。抵挡不住寒气的人们不由得都加厚了衣服。只留一张吃饭的嘴和一双冷冷看世界的眼在外边。
这一日,殷楚超父子从正定府沿途西下,直至清阳县,一路上逢人便问,但依旧丝毫没有士心的消息。
父子二人正自在路上行着,蓦的,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八骑骏马,八名大汉,劲装疾服。为首一人,约摸三十多岁,生得浓眉虎目,虬髯髭须,腰挎长刀,左手持缰,右手握着一杆丈长的猩红大旗,旗风鼓鼓,旗上绣的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似要破旗而出。顷刻间,八人便如一阵风般在二人身旁飞驶而过,奔向前方。卷起的尘土顷刻间弄的二人灰头土脸。
“我靠,这年头骑个马都这么嚣张。” 殷楚超暗骂。
剑飞在一旁不禁问道:“爹,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啊?素质真差。”
殷楚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想必是某个帮派或是镖局的。我们现在身处江湖,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则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寻回你士心哥哥,也免得让你大伯、二伯担心,”可一想到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要找士心何异于大海捞针!不禁叹了一口气。
剑飞闻言也便不再说话,二人继续向前赶去。
行了不久,便见前方一面酒旗迎风招展,“清阳酒铺”四个大字像是招魂幡一般醒目。
时已至午,可店内显得有些冷清,只零零落落坐了些酒客。
殷楚超一眼便瞅见拴在店旁的八匹马,正是路上那八名大汉的坐骑。店外搭了个凉棚,那八人分坐两桌,刚要了酒菜,正待吃喝。
殷楚超同殷剑飞寻了个座位,吩咐伙计上两碗牛肉面,四个馒头。伙计应声去了。
这时只听那八人中有人低声骂道:“他妈的,真是倒霉,黄旗使让谁去不好,偏偏让我们去护什么驾,自己巴结上头吧,却让我们动手,他在一边吃现成的,真是老天无眼啊!”
另一个也低沉着声音Сhā口道:“胡老三,我看你是舍不得你那个刚抢来的骚娘们吧!”
另二人这时也不禁“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