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俺的腰闪了,殿下咋没来抱俺?”
“看什么看!赶紧给本将归队!归队!布阵!!”站在正中的指挥台上,周将军怒吼一声,直直震得三军归位,慌得收心布阵。眼看局面被控制,男人松了一口气,不期然眼珠一瞥,不着痕迹地望了望宁止和云七夜,两大老爷们的,这是搞哪门子的鬼呢?
埋在宁止的胸前,云七夜的肩膀颤抖,强忍着狂笑出声的欲望,将宁止的抱得更死!
懒洋洋地扯唇,宁止状似毫不在意,甚至还很惬意。一路回了云七夜的帐子,他径直将她扔到了床上,而后慢条斯理的脱靴上床,脸色阴沉,“今早你又去哪里了?”
起身盘膝而坐,云七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能散步下棋,我何尝不能出去骑马踏青?”
“骑马踏青?”笑都让人毛骨悚然,宁止狭长的眸激过两泓幽光,明显的不信,却也不去追问,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到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哼了一声,云七夜盯着宁止,“敢问殿下,好歹你也有了兔子的嫌疑,缘何还能如此置身事外?一点也不介意呢?”
不以为意,宁止亦是冷哼,“为何要介意?另一只兔子是你,又不是旁人。再者,我是兔子了更好,这样可就没人怀疑我和瑜姑娘有什么了。”
一怔,云七夜蹙眉,忍了好几天的怒气索性全然挑明,声音渗得叫人牙根打颤,“宁止,我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怀疑谁。若若你真敢不守夫道,犯到我手里,那可有你好看了!我一定把你扒光,挂到城门口供人观赏!”
——不守夫道。
全然被噎死,宁止看着云七夜,怔怔无言。
全当他是理屈词穷,云七夜不由又想起了他和若清瑜之间的暧昧,“你说过一个月内会打退辛乌军,到时候向城军营定会重组,你我回乾阳,那瑜姑娘呢?”
漫不经心,宁止戏谑,“我看你和瑜姑娘的感情不错,姐妹情深的。难不成你想收她做妹妹,一起伺候我?”
果然,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咬牙切齿,云七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的朝宁止扑了过去!
瞪大了眼睛,宁止无措地看着云七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了床上!眼冒金星,他的背部立时一阵痛。
骁勇地骑在宁止的身上,云七夜俯身扯住他的衣襟,“有人和我说,你们男人有时候真是贱到想叫人一巴掌拍死!我现在就想拍死你!”
忍着痛,宁止神情古怪的看着身上的云七夜。一阵沉默后,他开口,“七夜,你敢骑到我的身上?嫁夫从夫,你反了不成?”
冷笑,云七夜死死地压制着他,“你以为我会乖乖的遵守妇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吃亏的事?宁止,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不怒反笑,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你有没有发现,你今日和我说话的时候,会激动到失控?”
愕然,云七夜怔了半晌,恶寒地松开了宁止的衣襟,终是败下了阵去。
悻悻地翻身而下,她扭头背对宁止而睡,再也不愿意和宁止说一句话!
扭头,宁止看着她,微微扯唇而笑,眼中的空灵清冷,立时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伸手,他径直抱住了女子的腰身,将身子凑近了她,“七夜,你恼了不成?”
不言语,云七夜闭眼。
笑,宁止凑到她的耳边呵气,“那按家法,我以身恕罪如何?”
睁眼,云七夜扭头瞪着宁止,忍不住吼了一声,“贱人!”
没吓到宁止,倒是吓到了正准备偷窥的两人。帐窗下,郑远和王副将哑然,他家老七居然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试问普天之下,谁敢如此叱喝九殿下?
贱人……
倒像是在打情骂俏。立时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两人不死心地向上探头,立时惊得瞳目结舌,双目圆瞪!但见床上的两人,姿态暧昧地拥缠在一起。尤其是他家殿下,居然笑得如此无赖……
何曾见过如此的宁止?不由哆嗦,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郑远和王副将许久才缓回神来,慌得撤离了帐子。
男风之气在中原四国算是正常,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他家殿下居然和他家的七弟…
大步前行,王副将挠头,“白忙活了,殿下和瑜姑娘压根不可能嘛!”
“可不是?殿下和我成事的几率都比和瑜姑娘的几率大!谁叫瑜姑娘是个女人?”
当下,两人再也不是心思撮合宁止和若清瑜了。至少,向城军营日后的传闻是这样的,九殿下喜好男色,宁七是他的娈童恋人。
知道内幕的,断断不会出来澄清,反倒乐意它传得远些。不知道内幕的,唯有越传越黑,杜撰了得不亦乐乎。
眼角微挑,宁止径直忽略云七夜的贱人一说,转移话题,“七夜,你听见外面的响动了没?”
转回头去,云七夜转而得逞的笑,“恭喜,殿下你的龙阳之好很快便会天下皆知。如此往后,可就没女人敢接近你了。”
“那也好……”亦是笑,宁止将她抱紧。
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倒是也有些困意了。身后,宁止温暖的抱着她,云七夜安心的闭眼,其实就这样,平和地,安静地相濡以沫,和寻常夫妻一样生活,她便很知足了。
可惜,还有个若清瑜没有解决!若不回以一击,指不定还会生出何种的事端!
抿唇,她沉默半晌,终是冷淡地开口,带着试探,“宁止,若是有一日,我亲手杀了瑜姑娘,你会作何?”
环着女子的手臂一紧,宁止看着她的侧脸,冷凝出声,“你真是疯了不成?”
——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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