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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难耐相公狂野 > 092 全都反啦

092 全都反啦

要如何解决?

等了半响也不见宁止说话,云七夜不由又问了一遍,“关于­阴­若熏,你到底是何想法?”

眼神愈发深邃,宁止看着她,却是风淡云轻,“你知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等我们回了乾阳,成王败寇,辛乌的局势自会见分臃”一一改朝换代!

诚然,这世上的人很多,可他和­阴­若熏要对付的,也不过那几个人。权利的道路上,不折不扣的弱者注定要完蛋,不若先下手为强!

两日后,辛乌军营。

祝南山的汤药确实管用,不过几日数万大军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日日榨练以应战苍流,可谓士气高涨,全军上下空前团结。

然,没平静了几日,眼看辛乌兵权变故连连,营里也不知谁先起了头,风浪再起,大军私下皆是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操­练场旁,几名闲来无事的士兵围聚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哥几个,莫说我没良心,可就是奇怪嘛,你说祝将军带的人一来,我们的病就好了,可之前那么多的军医御医怎么没治好咱们呢?”

亦是点头,一名士兵低声道,“我也纳闷着呢,而且我还听说咱们这病其实大有文章,搞不好就是皇上和祝将军在里面,…”

“嘘!小声点。”慌得捂住了少年的嘴,年长些的士兵扭头看了看周围,待确定没人听见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一名士兵嗤之以鼻,“瞧你那德行,遮掩个什么劲啊?现在整个营里讨论的都是这档子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咱们之前没多想,可仔细想想这一系列的事情可诡异着呢。可恰咱们病的要死要活,祝将军却凭此军功赫赫,­阴­少将的兵权也被解了,更甚者­阴­广老将军也因为贪污军饷银铛入狱。”

话音刚落,立时有名老兵愤愤不平,“我又不是没跟过老将军,他的为人整个辛乌谁不清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人冤狂的!可皇上居然如此,按明了是要打击忠良啊!”

听着,众人皆是摇头叹气,却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反正是应了那句”飞鸟尽蛋弓藏”。自开国伊始,­阴­家世代为将,满门忠烈,谁想到头来竟落了个如此下场。

皇上真够狠啊!

如此做法,辛乌的兵将可还怎敢有所作为?”

七彩帐外,几名负责监禁­阴­若熏的禁卫军正眯眼从帐缝里向内偷窥,但见男子懒洋洋地侧躺在塌上午休,模样甚为闲适。

蹙眉不解,王浩低声道,“倒是奇了,这几日这小子怎生如此安稳?前几日不还很暴躁么?”冷笑,马侍卫­阴­毒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许是他终于明白反抗没用了吧?哼,他也不过只有一个下场罢了,那就是坐以待毙!”

背对着众人而眠,­阴­若熏缓缓睁眼,却是毫无惺忪之态。被监禁了数日,他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被逼出来的。至于被逼到何种地步?不是暴躁,而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

­阴­家世代为将,祖训便是“­精­忠辛乌”。可到了最近几代,私下里早已变成了“明哲保身。”即使隐忍如此,从效帝伊始,三代皇帝仍是变着法的打压­阴­家!

八岁,他一弓双雕,他爹从此不敢叫他再碰弓箭。

十二岁,他百般兵器­精­通,他爹却独独叫他佩剑,不准他再碰其余。

十四岁,他无心一句提点了当时的将者,乃至辛乌的附属国覆灭口喜得将军当着皇上的面赞了他一声,“­阴­家的少公子,真真儿一把未出鞘的剑,内里致命啊!皇上,臣敢断言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实乃辛乌之福!”

可剑有双刃。

朝堂上,皇上面上却是大喜,当下赏了­阴­家无数金银。可自那以后,­阴­家周围时常会有三五陌生人徘徊驻留,时刻监视­阴­家的一举一动。

“马侍卫,少将该用饭了。”帐口一记男声响起。

检查了一下托盘里的食物,马瑞峰旋即冲另外几名禁卫军挥手,“放他进去,王浩你随他去。”

“是!”

随着送饭的士兵进帐,王浩不期然看见已经起身的男子,当下便是一愣。咫尺,­阴­若熏出乎意料的穿上了战袍,英姿勃发,“叫所有的禁卫军都进来,我有话要说。”

不明白­阴­若熏想要作何,王浩当下有些不乐意,“少将您有什么话告诉我便是了,我可以代为转告。”

看着王浩,­阴­若熏的眼波平静,语气却是毫无回圈,“我告诉每个人的话都不一样,你去叫便走。”

全然被­阴­若熏的话堵死,王浩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顿觉憋屈至极,索­性­扭头冲送饭的士兵叱喝撤气,“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饭菜给少将送过去!混账东西,要是饿着了咱们辛乌的栋梁,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不长进!要是下次再敢如此的话,我先砍了你的脑袋!”说完,他朝着士兵冷哼一声,旋即趾高气扬的出帐。

待王浩走远,­阴­若熏扭头看着乔装成送饭士兵的奏宜,有些过意不去,“这几日委屈你了。”

声音低沉,秦宜无所谓道,“少将言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对了,今早殿下来信,说他和皇子妃已经回到乾阳,我们大可行动!”

“甚好!这几天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那小子例是和我心有灵犀,知道我今日便要动手!”会心的笑,­阴­若熏握拳,那掩盖在平静下的奔腾岩溶,一旦喷发,何等的毁天灭地?一一狼有暗刺,窥之则怒;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布衣一怒,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营里共有高层将帅十四人,其中五人原本就是­阴­家的死党伙伴,余下的九人,除了祝南山和三名王爷无法正面控制外,有一人已被他说服,一人中立,其余两人的把柄被奏宜截获,他大可以此要挟。

如此,他只消对付祝南山和那三名王爷!

不刻,五名禁卫军鱼贯而入,齐齐冲座上的男子颔首,“见过少将。”

睨了众人一眼,­阴­若熏的面­色­平静极了,一如现在的辛乌军营,看不出丝毫端倪。

为首,马瑞峰有些不耐,“敢问少将叫我等何事?”

以手撑头,­阴­若熏的问题有些突然,“你们五个跟了我有四年了吧?此次­阴­家落难,可有谁觉得­阴­家是遭­奸­人所害?”

这样的问题,五人当下有些措手不及,谁都知道­阴­家是被冤枉了,可又有谁敢说?不刻,有人低头,有人嗫嚅,“末将愚钝,看不出什么。”

不怒不燥,­阴­若熏的语气诚恳,“但说无妨,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至于你们五个,这几年更是亲如兄弟,那定不会出卖对方才是。我最后问你们一遍,可否觉得­阴­家是被冤枉的?若是觉得,那便站到酬站到那名送饭士兵的左边,若是不觉,那便站到他的右边。”

闻言,众人不解,“少将为何要如此?”

笑,­阴­若熏的语气轻松极了,“你们也知道我的­性­子有些变态,这次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调查调查我在你们心目中的。碑罢了。”

可不就是­阴­若熏一贯的做法么?

释然,五人面面相觑,待看到马瑞峰时,但见男人眼神凶恶,意思再明白不过,“皇上英明,岂会随便冤枉忠良?”说着,他率先抬脚站到了泰宜的右侧,并一直瞪着其余的四人。

想也不想,王浩旋即跟着他站到了右侧,­阴­阳怪气道,“我说哥几个,赶紧过来啊!难不成你扪以为­阴­家是被皇上冤枉的?哼,你们傻了不成?那可以诽谤皇家之罪啊!”

听得仔细,其余的三人握拳,却是良久不动。见状,马瑞峰不由叱喝,“窝囊废,还杵在那里作死?还不赶紧给我过来!”

“我们不过去。”鼓起勇气,三人不约而同地走到秦宜的左侧,冲马瑞峰不亢不卓道道,“马侍卫,我们觉得­阴­少将一家是无辜的。你不也说皇上英明么?那说不定过几日他便能查清真相,还­阴­家一个清白!”

“狗屁!”恼急,马瑞峰恨铁不成钢的大喊,你们跟着­阴­家,那就等着送死吧!”

不怒反笑,­阴­若熏看着站在秦宜左侧的三人,“你们可想好是要站到左边么?”

点头,三名禁卫军目光炯炯地看着男子,他们跟了­阴­若熏这么多年,面上­阴­若熏是变态,可私下里对他们兄弟几个如何,他们几个清楚。做人不能狼心狗肺,要不然晚上会做恶梦!

“我们想好了,誓死追随少将!”

“呵,看来我的。碑还是不错的嘛。”颇为欣慰的笑,­阴­若熏旋即抽出腰间的佩刻,手腕一转,森冷的剑芒不期然刺得马瑞峰眼睛一痛。

“少将你要作何?”心下隐隐有些不安,马瑞峰警惕地退后了几步,亦是伸手摸上了腰上的佩剑。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为皇上搜集情报,辛苦了。”

怔愣,马瑞峰不可置信瞪着男子,“你都知道?!”

面不改­色­,­阴­若熏颇为大度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瞧你那表情,你不相信我?好,那我以军人的荣誉发誓,我­阴­若熏不会杀你!”

立时放松,马瑞峥悻悻,“那敢问少将想要作何?难不成你想要…造反?”好像有些明白了,马瑞峰旋即嗤笑,“那我劝少将别白费心思了!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没有兵权了,当然也不用拉拢我!”

“呵,原来马侍卫你也有颗忠肝义胆啊?”惊讶的看着马国峰,­阴­若熏好心道,“皇上不就是想打仗么?身为人臣,我也赞成他打。所以我已经筹备很久了,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和自己打,岂不是更好?”徒然生出一股寒意,马瑞峰目不转睛地看着­阴­若熏,“少将你真想造反叛乱?”

“对,越乱越好。”

“那你可别忘了,­阴­老将军还在皇上手里!”

笑,­阴­若熏不以为意,“皇上的表弟祝南山将军可还在营里呢,抓他来抵我爹不就得了?”

闻言,马瑞峰真想仰天大笑,­阴­若熏可真是天真!区区一个祝南山对皇上来说又得了算什么?

晓得他的想法,­阴­若熏旋即又道,“可是我一琢磨,祝南山算个屁?皇上心疼的可不是他。皇上心疼的是那百万的兵符!”

百万兵符!

双眼圆瞪,马瑞峰慌了,“你想夺权!”

“对。”笑嘻嘻,­阴­若熏起身,“百万兵符,你说我要是挥军打回辛乌,皇上会不会上心?我爹他还敢不敢动?”

“你玻你以为你拿上兵符,大军就会听你的话?”

“你玻你以为你这么说,大军就不会听我的话?”学着马瑞峰的口气,­阴­若熏笑的­阴­沉,直直叫男人生出一股悚然。

可营里那么平静,他也没看见­阴­若熏有什么动作啊!“那敢问颍哺椅噬俳,大军几时听你的话了?”

“天道不仁,他们不用听我的话,也会被皇上逼到造反。”散布了这么久的言论,多少军心动摇?看着男人,­阴­若熏颇有些戏谑,“小马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煽风点火,什么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么?我例是有些同情你和小王了,可谁叫你们站错方向了呢?爱莫能助。我是不会杀你们,可别人呢?”

惊得不轻,马瑞峰和王浩慌得退后数步,提防地看着四周,­阴­若熏的帮手在哪里?咫尺,秦宜将掩在腰间的软剑抽出,劈斩破空!

银芒乍起,血气纵横!

“救命啊!”

“天啊!马侍卫!……簿让,­阴­若熏杀人啦!杀人啦!啊!”

马侍卫和王侍卫的声音?

帐外不远处,祝南山的探子不期然听见帐内的惨叫,皆是惊得不轻,”­阴­少将出手了!”

“快,赶紧传信给祝将军!就说­阴­少将杀了皇上的人!”

“是!”不敢耽搁,一名探子慌得朝祝南山的营帐跑去。

“他要造反?”惊得双眼圆瞪,祝南山在帐里来回走动,旋即又命人召集众将。待人到齐,他拍案,恼怒中自有一股­阴­寒,“果然是一丘之貉,父亲贪污军饷,儿子杀人作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等祸害,辛乌岂能留下他们?我们和苍流的战事可还没完结呢,攘外必先安内,得先掐死这些作乱的妖蛾子才是!走,都随我去­阴­若熏的帐里!要是他敢反抗的话,那就砍了他的脖子!临来的时候,皇上允许我先斩后奏!”

“是!”点头应声,众人当下便随着祝南山朝­阴­若熏的帐子而去,一把掀开七彩帐帘,数十名将帅大步闯进男子的营帐,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休,马瑞峰和王浩怎也算是皇上钦点的禁卫军,­阴­若熏杀了此二人,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他要反了!

正座上,­阴­若熏神­色­轻松,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南山,“可惜,祝将军你来迟了一步,要不然也能看见本将绞杀叛军的好戏呢。”

皇上的人岂能是叛军?!怒极,祝南山忍不住挥剑直指,气的额上的青筋浮起,“­阴­若熏!你居然敢杀禁卫军!你反了不成?”

挑眉,­阴­若熏嗤笑,“那你眼睛瞎了不成?有眼睛的一看还用疑问么?老子就是反了,你能怎么着?”

“­阴­若熏,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恼怒的说着,祝南山不期然看见男子身后的三名禁卫军,蹙眉不解,“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监禁­阴­若熏吗!你们怎么监禁的?死了两名禁卫军,你们现在杵在那里作死?!”

看着激动的男人,一名禁卫军很是恭敬地回答,“回禀前任将军,我们没有杵在这里作死,那两名叛军死有余辜,他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忘了告诉您,现在这帐子里除了您,全都反了。既然全都反了,我们自然是那仁义之帏,随带着,您也是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前任将军,乱臣贼子,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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