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沈岸的意料,他和徐潜将来意一说,成颢很痛快的答应了,提着行李包直接去了他们那边。
他两只电话,一只一直在发短信,另一只不时有电话进来,说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两天他忙着将自己原来负责的部分交接给别人,所以要不时的接受一些骚扰。
沈莹抽了个空子,温柔的笑着对他说,“成颢哥,以后要麻烦你多关照。”
成颢回了个浅笑给她,点点头,重又低头回短信。
他做任何事情,总是计划了又计划,务必使自己保持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只有季好,他纵容她的成长,几乎是带着期盼的希望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出现在他的时间里,嬉笑怒骂,都给了她一个人。
世间没有单纯的感情么?有的,只要相爱的人彼此守住自己的心,那么勿论多么繁芜的环境都改变不了对彼此感情的忠诚。
一行人到了中途,都有些受不了了,徐男直呼还不如坐飞机,沈莹就低声安抚她说,城里又没有飞机场,坐飞机需要转两三次车,花费的时间同坐火车差不多,省下机票钱,哪怕捐出去也很好啊。
一会儿徐男又招呼大家玩纸牌,沈岸玩这个向来只有赢的,没有输,也不知道是他天生聪明,还是幸运之神总是光顾他,只玩了半个钟头,就被其余三人齐齐要求下台,徐男又去捅徐潜,徐潜这才笑着跟成颢说,“一起玩下吧?”
成颢接过沈岸的班,两人换了位置,二十分钟后,其余三人又歇菜了,徐男气得直捶桌子,徐潜一把将手中的牌全撒在桌面上,沈莹倒是风度还好,可是嘴角笑起来也十分勉强,只有沈岸笑的打跌,一个劲的“哎呦,哎呦,叫你们把我踹了!遭报了吧!”
成颢也笑了,他这一笑,顿时有些冷肃的面容似是冰山消融般,显出温润如水的感觉来。苏轼在《和董传留别》说:“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成颢就是这样,使人觉得他像个被诗书浸润多年的温雅男子,行动从容而又紧凑,显出一种成熟之美。
“季好来的话,要比我好多了。”他见众人钦佩的看着他,略有点儿羞涩的笑道。
成颢说的也是事实,季好天生的就聪明,只是平日里比较调皮,让人总是将她的大咧咧放大而忽视了她灵慧的一面。
不过在坐的众人,唯一一个对季好感兴趣的,他视之为情敌,才不乐意跟他聊,另外两个女生则十分不喜欢夸奖自己的情敌,徐潜则感觉场面仿佛进入了妇女同胞的更年期——极度失调。
“快,快,继续,我退出,沈岸你来对成颢,我太好奇了你们一同玩的话谁胜谁负?”徐潜心想:我也有当老好人的时候啊!
众人玩了一阵,渐渐熟悉了起来,说话也随意了些,其实大家都是到大学这边熟悉环境的,同在异乡为异客,格外的令人感觉到胸怀宽广……。
季好接到成颢的短信,说正在跟沈岸他们玩纸牌,最后还假惺惺的问她,“我这么不计前嫌,是不是感觉到你老公胸襟似海洋般宽广啊?”
季好回了一个呕吐的表情给他。换回了成颢一个大惊小怪的表情兼六个字“老婆你怀孕了?”
季好不战而亡,发了个举着小白旗跪地磕头求饶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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