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豁然举枪,愤怒已经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几乎每个人都要忍不住了,差点就在彦哲下命令前抢先出手毙了贝弗利!
管他贝弗利是不是埃克斯家族的二公子,无论是谁也不能这般侮辱他们莫兰顿家的少爷!
彦哲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彦哲身为莫兰顿家族的继承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自己的家族,他可以嚣张,因为他们家有嚣张的本钱;他可以无礼,因为这世上没有哪个势力敢说要让他们家守礼;他也可以尽情的混账,因为他再怎么混账也总可以被轻易的摆平。
但他却不能够卑躬屈膝,甚至一点点的卑微都不行!
死都不行,对谁都不行。因为他身上,肩负着一个大家族的骄傲。
彦哲深深地吸了口气,气到极点反而沉静了下来,眯眼盯着贝弗利,“贝弗利,你真要弄到这个地步,你这么想和我玉石俱焚?”
贝弗利分毫不让,“那又怎样?多了莫兰顿家族的小枪神陪葬,我老爹说不定会觉得荣幸。”
39、三十九 英雄狗熊[六] ...
莫沫总算缓过来了一些,他看看周围紧张的气氛,深吸口气站了起来。
周围的视线随着莫沫的动作又重新落到他身上,此时冲突的关键人物正是莫沫,所以莫沫此时可比那万人迷还引人注目。谁都想知道这个处在风口浪尖的人会做些什么,只是显然莫沫让人失望了。
只见莫沫回头看了看彦哲,说,“你快走啦,我可不想陪你死。”然后莫沫就一步步向贝弗利走过去。
看着莫沫的动作,彦哲拳头紧握,他身后的人也都对莫沫怒目而视。
他们把莫沫当成了贪生怕死之辈,都为彦哲觉得不值。
彦哲少爷这段时间是因为谁坐立难安,为谁做了诸多的改变?以前他们还对莫沫好奇的,但想不到少爷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救的人,居然一出状况就成了墙头草!
莫沫走得很慢,期间彦哲和贝弗利两边的手下都曾对莫沫举枪,但都被制止了。
莫沫走到近前时被凯利挡住了,贝弗利在两步远外冷冷地看着莫沫,手中的开关直接按了下去。
莫沫捂着紧缩的心脏,忍不住又倒下。
彦哲忍不住要冲过去,却被L7拉住了,彦哲只能用受伤的断手握着黏滑的枪柄,因为攥到紧了,血流的很快很快,心脏里一片冰冷。
异变突起!
卑微的倒在地上,如蝼蚁般的莫沫再次暴起,虽然凯利一直注意这莫沫,但还是没想到莫沫在那种情况下能做到那种程度,莫沫一个腾空踢直踹凯利的脖子,他身上的电流也毫不客气地蹿到了凯利身上,一越过凯利,莫沫立刻捏住了贝弗利的脖子。
莫沫的动作太开,谁也想不到的快,快得仿佛他身上的电流都成了他加速的工具!
在莫沫抓住贝弗利时,贝弗利只来得及把开关按下来,但仍是被莫沫身上残余的电流电得浑身一颤。
莫沫卡着贝弗利脖子,从贝弗利手中拿过了开关,可他却没有把开关毁掉,还把电流调到最大的50毫安,在贝弗利甚至透出点惊恐的眼神里,对贝弗利龇牙一笑,“尊严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别这么侮辱我朋友。我生气了,会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下午两点钟之前还有一章发上来,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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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十章 英雄狗熊[七] ...
现场又恢复了寂静,不少人看着莫沫的眼睛里都含着敬佩,刚刚还见莫沫被电得半死不活的,他那浑身乱窜的电蛇,让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浑身冒凉气,谁能想到他转眼就扭转了胜负?
贝弗利深吸一口气,“momo,别以一副他的人的模样站在我面前,也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别惹我生气。你知道,我今天才说过要放过你,我也没想伤你,你难道不想把握机会?”
莫沫对贝弗利皱了皱鼻子,很明显不甚苟同贝弗利的话。莫沫有时候还是挺记仇的,他可不会忘记贝弗利刚刚还按开关来电自己,现在再说不想伤害自己,莫沫可不认为自己会傻到信这种话。
莫沫对贝弗利咧嘴一笑,专门气他地说,“我师兄说过,我在关键时候,总是不懂把握机会。”
贝弗利提高了音量,“蠢货!你以为劫持了我你就可以毫无顾忌?今天任何人能跑,偏就你不能!电击环一日带在你身上,我就随时都能要你的命。就算你今天带走了一个开关又怎样,你最终得爬回来求我。”
莫沫一听,脸颊都气鼓鼓的了,虽然他有时喜欢威胁人,但他很不喜欢被人威胁!
“莫沫!”
听到彦哲叫他,莫沫差点按下开关的手停住了,回头看到彦哲正凶狠的瞪着自己,有点奇怪。
抓狂,彦哲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这白痴,你不知道这样你也会死吗?把你开关上的手拿开!”
莫沫被彦哲一吼,手上的开关差点掉在了地上。
L7也下意识地松开刚刚拉住彦哲的手,他身后的不少人甚至惊恐地以为自家少爷的躯壳被外星人入侵了。
这时莫沫低头看看手中的控制器,50毫安的电流量……呃,被彦哲一吼,莫沫也想起来了,好像他们物理老师说过,人体承受的电流若超过了25毫安,真的会死人的,脆弱的内脏会首先受到无法想象的伤害。刚刚若一激动按下去,说不定他这会就被电焦了。
还是外焦里嫩的……囧……
莫沫可怜兮兮地望向发火地彦哲,又没主意了,“那怎么办啊?”
彦哲见莫沫恢复了常态,嘴角一抽,“你把他带过来给我。”彦哲凌厉的扫了怒视他的贝弗利一眼,冷笑,“我会让他再也说不出威胁你的话来!”
“哦……”没理会狠瞪自己的贝弗利,莫沫听话地拽着贝弗利就要向彦哲走去。
本来场面上三方人马都各自静立着,莫沫这一动,却立刻就打乱了这种平静。
凯利他们顾忌贝弗利不敢随意出手,可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衣人却毫不客气地动了起来。
凯利发现莫沫被混乱的场面吸引了注意,立刻潜到他身后一手刀猛劈了下去。
莫沫今天也是久经折腾了,凯利这一下,立刻让他昏了过去,凯利立刻拿过莫沫手中的开关。
凯利,“少爷,那些黑衣人也有古怪,今天情况不明,我们先撤退吧。”
贝弗利阴暗的眼睛一直盯着昏迷了的莫沫,听见凯利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凯利带着贝弗利等人往不远处的客房潜去,那些黑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贝弗利一方的小动作,却更加卖力地牵制着彦哲他们,让贝弗利他们走的更加顺利。
彦哲虽然注意到了,可被这些苍蝇一般烦人的黑衣人死缠着,他只能眼看着莫沫被贝弗利带走。
·
贝弗利阴沉的看着莫沫,招手拿来一根棒球棍,对着莫沫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狠狠地打,用力的打,似乎想就这么把莫沫给打死。
一棍将莫沫打到在地,贝弗利蹲在莫沫身前,揪起莫沫的头发,骂道,“你后悔了吗?如果今天你乖乖的,我根本就不会拿你去威胁尼菲斯,你也不用受这么多伤。蠢货,你后悔了吧!”
对莫沫来说,贝弗利是个奇怪的人,当然彦哲也是,他们这群人,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总让莫沫不能理解。
莫沫只能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为什么要后悔?”
莫沫有时候真是很会惹人生气,他虽然多数时候看起来很软骨头,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而且坚持起来谁都拧不过他,要不玉石俱焚,要不你就得向他妥协。
简单来说,这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任性一般。你和他讲道理,不行,他只认自己的道理。而且这孩子,打他不怕,骂他不理,要不你把他扔给人贩子卖了,要不你只能去哄他。
贝弗利显然没有这种清晰的认识,他只知道莫沫是在逼迫自己向他妥协!对此,贝弗利根本懒得跟莫沫说什么,直接又是一棍子就对着莫沫的颈侧掼了下去。
莫沫抱着头任贝弗利打,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还手了,当然也没有能力,只是就这样,他还是嫩时不时弱弱地说上一句,“别打脸……”
当然莫沫越是这么说,贝弗利就越是生气,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背叛过他之后,也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样子。
莫沫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贝弗利也靠着墙角喘着气。
几个保镖看着莫沫凄惨的样子,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贝弗利却只是冷笑,揪起莫沫的头发来,逼他看着自己,“看着我,我看你现在是否还能保持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瞪我啊,表现出你很恨我的样子啊,别再装了。”
莫沫的睫毛似乎被血液粘上了,有点艰难地趴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贝弗利,血似乎流到眼睛里去了,莫沫艰难地睁着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纵使被血染污,在贝弗利的目光里却仍旧那么干净漂亮……
贝弗利呼吸一滞。
莫沫没有注意贝弗利的异常,只是对贝弗利闪了闪自己的白牙齿,“我没有装啊,我一直挺讨厌你的,你把我的发型弄乱了,脸也脏了,我女朋友会不喜欢的。”莫沫手有点不稳撑着地面坐起身,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小手帕,开始仔细地擦拭自己脸上的血。
脑袋晕晕的,全身都痛。
莫沫的小嘴张了张,眼睛一眯,从地上把自己刚刚不小心掉落的一颗牙齿捡了起来,擦干净,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继续擦脸。
贝弗利此时只是面色阴沉,他蹲在莫沫面前,看着莫沫动作,没有阻止,也没有再对莫沫动手。
贝弗利折磨了莫沫几天,但一直没有下狠手,因为那时候莫沫的那些表现,他几乎当那几天是在玩了。
贝弗利的心里,其实觉得莫沫也许是挺喜欢自己的。
毕竟自己都那么折磨莫沫了,可莫沫望着自己的眼睛仍旧那么纯净,在贝弗利扭曲的心里,那种眼神可不就叫做无怨无悔吗?
而今天在彦哲面前,莫沫却让贝弗利难堪到了极点,贝弗利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一般。
想到这里,贝弗利的火气又上来了,“你就那么喜欢尼菲斯,喜欢到可以为他死?”
呃……
莫沫眨眨眼睛看着贝弗利,半晌才神秘兮兮地说,“没有啊,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彦哲的。”莫沫说的小心,好像害怕被彦哲听见似的。
贝弗利的嘴角在抽动,语气越发地恶狠狠,“那为什么你要牺牲自己保护他?”
莫沫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更讨厌你啊。”
……
杀了他吧。
贝弗利掏出怀里的手枪,喀吧打开保险栓,面色阴暗。
莫沫见贝弗利面色吓人,欺软怕硬的本性几乎是下意识地跑了出来,立刻转口说,“哦不是,我是想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护着他。”
贝弗利阴阴地瞪他,“不喜欢他,你怎么和他是好朋友?”
莫沫拿带血的小手帕捂嘴,对这个问题……其实莫沫自己也感到很迷惑。
现在让莫沫自己想,他能想起来当时是他说要和彦哲当好朋友,结果……结果怎么了?
反正他们后来是混到一块去了,还如胶似漆的,莫沫自己也实在有点想不通。
莫沫迟疑地说道,“也许是他人还算不错吧。”
贝弗利还想说些什么嘲讽的话,却突然闭嘴了。
越和莫沫接触,贝弗利就越是不懂莫沫,不懂莫沫为什么能和自己这个虐待他的人,这般不带丝毫怨愤地说着话?不懂莫沫那双眼睛为什么干净的,仿佛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伤害存在?甚至莫沫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熟稔的仿佛只是和朋友在交谈而已。
贝弗利,“你为什么总能这样?”
“怎样?”莫沫侧头看贝弗利。
“我这么打你,你不生气吗?”
莫沫不可思议地看他,仿佛在看一个傻瓜,半响才道,“怎么可能不生气?有机会我是要打回来的,你若不拿开关电我,我现在就想咬你。”
贝弗利被莫沫的眼神惹怒了,冷笑,“你咬啊,我看你敢不敢!”
贝弗利说着还把胳膊往莫沫面前送,不过当莫沫带血的牙印真的咬下来时,贝弗利再要抽手却来不及了……
“混蛋,你松口!”贝弗利气急大叫。
莫沫不松,“拟舀呜摇嘀。”你叫我咬的。
“快拉开,快把他拉开!”
贝弗利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个狰狞的牙印,伸手就要把电流控制器拿出来。
莫沫立刻委屈地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几乎要流下泪来,好可怜好可怜,“明明是你说要我咬你的,明明是你说不拿电电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
贝弗利已经被莫沫整得没有脾气了,被莫沫这么眼巴巴地望着,手到底是没有按下去,连开关也狠狠地扔到一边去了。
贝弗利面无表情地走到莫沫面前,伸手用袖子帮莫沫把脸上没擦干净的血迹抹掉,莫沫也很老实的任他擦,谁都没有说话。
贝弗利身边的保镖只是目不斜视地看向远方,只是在心里想到,少爷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是自己看错了吧,少爷只是又要计划什么阴谋罢了,对,就是这样。
贝弗利,“别再做傻事,以后我不动你。”
没再给莫沫说话的机会,贝弗利挥手招来下人,吩咐道,“带他下去,找最好的医生来,把大哥给我的外伤药也拿去。”说完,贝弗利快步离开了。
“老实待着,过两天我会放你走。”贝弗利的声音远远传来,只是有句话贝弗利没有对莫沫说出来,……如果到时候你真能活下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泥:咳,莫沫被打了………
莫沫冒出头来,两眼泪花:好痛好痛好痛,你们都欺负我~~~~~~坏人~~~~~~~
泥:呃……那我再把其他人都欺负一遍如何?
莫沫:……你不是亲妈吗?
泥:哦,我忘了。不对不对,我是想说,儿不打不成器!= =+
莫沫:T^T……你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泥,擦汗,干笑,继续加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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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四十一 英雄狗熊[八] ...
莫沫确实是个小强,从小和临渊练武,挨打挨习惯了,抗击打能力自然强劲非常。虽然莫沫当时那一身看起来挺吓人的,但他一没伤筋二没动骨,除了那两颗悲剧性的牙齿,莫沫只不到5天时间就养好了伤,恢复了精神。
只是对于牙齿的怨念,莫沫每次吃饭时,都会盯着贝弗利叹气很久。
贝弗利虽然被他盯得背后冒冷气,但已经能够做到视而不见。
贝弗利少爷虽然对莫沫也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但在发现对这个白痴另眼相看,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愉快的愚蠢行为,于是他就等着赶紧把莫沫给扔出去了,扔得越远越好!
“凯利,血玉赌盘就在明晚,事情你都办妥了没?”贝弗利虽然是对着凯利说的,但眼神却阴翳地扫过莫沫。
察觉到贝弗利的视线,莫沫不好意思继续和他啃了许久的排骨奋斗,回望询问,贝弗利却把视线转开了。
莫沫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拿起排骨继续啃起来。
凯利也不经意地扫了莫沫一眼,点头道,“是的,一切准备妥当。”
莫沫啃着排骨,看着眼前话中有话的两人,有点奇怪,吃饭就吃饭,说话就说话,总看着他做什么?
“凯利,你说他真的会来吗?明知道是陷阱,就为了……”贝弗利又看了莫沫一眼。
凯利,“……少爷,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赌注,娱乐而已。”说罢,也看了眼在旁边啃排骨的莫沫,并在莫沫看过来时,立刻目不斜视地转向贝弗利。
贝弗利阴沉的眼神转了两圈,最后还是落在莫沫身上,“是的,可有可无。”
莫沫再次看过来,贝弗利又把视线转开。
这样视线不断的碰触,不断的回避,一时让三人之间气氛很有些怪异。
餐桌上此时很沉默,莫沫也很沉默,他沉默地看了看自己啃了很久的排骨,挣扎了片刻,还是默默地将排骨推向了贝弗利他们。
银质的盘子在楠木长桌上滑动,雪亮的口水搭在那块颇大的排骨上,顿时吸引了三个人各有所思的人。
贝弗利看着那啃得七零八落的排骨,眼神是嫌恶的疑惑,凯利是沉默的疑惑,莫沫自个则是有点不舍。
莫沫以为贝弗利眼馋,见贝弗利偷瞧了那么久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要,索性就主动将自己练牙的排骨供了出来,颇是同情的看着贝弗利,一副你也有难处的样子,难得斟酌了下用此,才说,“你这么喜欢,就让给你吃吧。我家不缺排骨吃,我不要紧。”
多体贴啊,多贤惠啊,莫沫被自己感动了。
贝弗利,“……”
凯利,“……”
连旁边布菜的佣人,都忍不住将脸扭开了去。
莫沫纯洁的眨眨眼睛,用热情的眼神催促贝弗利,似乎在说,啃吧啃吧,不用跟我客气,反正我也没有跟你客气,这本来就是你的。
贝弗利的两只手,左拿叉右拿刀,但明显见到那刀叉都有点颤抖。
贝弗利的视线扫过莫沫闪亮的双眼,扫过莫沫推上前的添加了莫沫独门作料的排骨,视线收回来,贝弗利对他面前满桌的美食再无胃口。
贝弗利用他那惯常给人阴险感觉的语调开了口,“你确定你的智商达到了正常人的标准吗?”都明着提醒他有阴谋,也明说了要害他,虽然贝弗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没想到结果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不解贝弗利为何转移话题,但莫沫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不确定耶,我没有测试过。”诚实的孩子,这种谦虚叫傻!
贝弗利抚额,“……”
凯利低头,“……”
佣人们再次转开了脸,实在是,惨不忍睹。
只是不知,他们觉得惨的,到底是他们贝弗利少爷那张发青的脸,还是莫沫同学那绝对异于常人的脑袋?
·
紫澜山广阔的后山靶场,无数移动靶在场地中快速地窜起,其中很多靶子在刚露头的一瞬,就被崩了脑袋崩了半身。只不过移动靶太多,新一轮移动靶窜起的速度也太快,所以,尽管被彦哲拿机关枪扫射着,场上仍旧有很多的靶影不停晃动。
不绝于耳的枪声,仿佛天地雷霆般笼罩在众人头顶。
漫天纷飞的碎木头,成烟成雾地笼弥漫在众人眼前。
彦哲觉得自己真是够傻,跟贝弗利讲什么游戏规则,贝弗利就是个下贱的变态加混蛋!对付贝弗利,就应该直接都拿着机关枪去扫,拿着火箭筒去打,那些玩意儿他彦哲又不是拿不起!自家仓库就放着些备用的,实在不够的话,从老家偷渡一些过来又用不了多长时间!
枪神!枪神有个屁用!!
彦哲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莫沫当时躺在地上的样子,眉头紧蹙,浑身都疼痛的抽搐着,想到这个,彦哲的绿眼睛几乎都要变红了!
“嗒嗒嗒嗒……!”
一排子弹扫射过去,一堆靶子立刻挺尸。
看都不用看,更不用说什么瞄准。
准头很差,子弹的利用率远远不高,完全不符合彦哲以前所学,但这子弹大片扫过,随之敌人大片倒下的场景,彦哲看着很爽快。
如果他当时是用这类型的武器带人冲进去,一进去就先射死贝弗利,莫沫根本就不用受苦的,他也不必受到贝弗利那混蛋的侮辱。是的,他自大,他自傲,他以为自己对付得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一把手枪震慑住任何人……
结果,每次彦哲以为自己思虑周全,万无一失的时候,上帝就喜欢给他来点意外让他‘惊喜’!
让他知道自己想得仍旧不够,做得也仍旧不足!
让他一次次目睹自己可悲可怜的失败样,来吸取经验教训!
十几个站在彦哲身后的保镖,时不时对视一眼,然后又都低下头去。
“咔哒。”
子弹空了,彦哲直接把手中的机关枪扔掉,又再拿起身边满弹的另一挺机关枪,继续扫射。
如今,家里的佣人保镖们都知道,彦哲少爷的爱好又变了。
以前生气的时候少爷喜欢摔杯子,虽然前段时间好过一阵子,但这次可能气得太过,不但固态复发还加剧了,杯子不摔了,开始浪费子弹了。还好,子弹扫的是死靶子不是活人。
有鉴于彦哲不同寻常的状态,安总管特地报备了远在老家的安德鲁老爷,结果安德鲁听了大乐,反说彦哲进步了,爱好也不如以前那么小家子气。
大手一挥,给他玩。
众人于是战战兢兢地在旁小心伺候。
只是,彦哲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强度的火力扫射,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上次的伤。
彦哲毕竟是年轻了点,经历太少,挫折太少,尤其他又是一直立于人上的,自觉高人一等,如此,偶尔一两次失败也会让他接受不了。
安总管知道彦哲的身体情况,但也知道彦哲需要发泄,所以他没有一开始就阻止彦哲不理智的行为。算算时间,安总管从别墅走到靶场,还未到地方,安总管就被那比枪战还要激烈的扫射声激得微微皱眉。
等安总管看到彦哲手腕上高高肿起的青紫,一贯平淡的他也忍不住用上了喝斥的语气,“少爷,够了,你需要休养。”
“嗒嗒嗒嗒……”彦哲的眼底,沉静中夹杂着疯狂,仿佛没听到安总管的话。
“少爷,如今你做得这些,除了让你伤势加重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你这是懦弱,也是逃避。”安总管的话不轻不重地砸在彦哲身上,仿佛给他钉了记软钉子。
但软钉子到底也是钉子,扎身上也是会疼的。
“咔哒。”彦哲将手里的枪一仍,机关枪差点走火。
没有理会彦哲阴翳的眼神,安总管文雅地躬身行礼,忠心地劝诫道,“少爷,莫兰顿家族,不需要懦夫。”
彦哲瞪着他半晌,那双翡翠绿的眼睛仿佛闪着幽冥鬼火,大有从地上抄起机枪给安总管也来次扫射。
彦哲最终还是冷静下来,闭上眼睛缓了口气。如今的彦哲,再不是以前那个受了气就必要人十倍百倍偿还的阴狠少年了,因为莫沫,他开始学着压抑自己的脾气,控制自己,但是,要彦哲控制情绪,似乎总是比旁人难,不是他自个没用,而是总有人会给他雪上加霜地添乱……
这时,L7退后两步,接了电话,可是话还没说两句,L7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彦哲睁开了眼睛,看到L7一脸犹豫的表情,刚缓和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语气非常的恶劣,“说,什么事。”
L7看看彦哲,视线又扫过一旁静待的安总管,“少爷,被派去地下武赛的几人,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在这期的血玉赌盘上,看到了莫先生的名字,今晚12点,在本市的地下赛场。”L7的面色很严肃,从手下汇报了这条消息开始,L7就觉得不对劲,他甚至产生过不将消息告诉彦哲的打算。
果然彦哲听到消息,脸色立马一变,彦哲垂下了眼睑,延伸扫过安总管,不动声色地冲L7暗示,示意他们先把安总管拿下。
可L7还没动,安总管已经拿起了不知何时接通的电话,对彦哲微微一笑,“少爷,老爷有交待。”
彦哲恨恨地瞪着他,到底是晚了一步!
那边,电话里传来安德鲁的声音,“亲爱的儿子,好久不见。我很遗憾你至今仍旧没有多少长进,血玉赌盘,我听到了,那可是个血腥的东西。儿子,你现在是否在为你的玩物着急?是否又有意将自己置于险地?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好了,不要到陈万崖那里去捣乱,他跟我们莫兰顿家,可没有什么好说的。L7,我的下一道命令到达前,你们都听从安总管调遣,先将尼菲斯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真地很抱歉很抱歉,本想昨天更新地,没码几个字,瓦地键盘坏掉了= =……我知道我应该改名叫悲剧……
汗,这次又弄到这么晚才更,挨个给大家一个晚安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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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 英雄狗熊[九] ...
血玉赌盘,其关键在一个赌字。选场地要下注,输赢要下注,存亡要下注,存亡的时间也要下注,是一群闲的没事找抽的人,败坏钱财和人命的地方。
选出一个绝对危险的场地,投进去十个亡命之徒,先是一对一,剩下活着的人再混战,决出唯一一个胜利者,或者十人全部死光……
武赛最高处的贵宾厢里。
A君好奇地看了看资料,“野熊的对手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似乎,有点眼生。”
B君勾唇假笑,“是埃克斯家里托关系送进来的,有趣。”
C君盯着面前的转动的赌盘看得目不转睛,“我可不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选得场地出来了,我好算算要这盘要怎么开赌才好。”
D君鄙视,“你这个吝啬鬼,我们这是要娱乐,赌得就是心跳。你总是想着要赢钱,什么都要算好了才敢出手,太寒酸了。学学我吧,我就买10分钟内,十个人都去见上帝。”
E君吐槽,“呵呵,你买得倒是血玉赌盘经常出现的局面。”
D君满不在乎,“哦,那当然,下注怎么也要看看行情的。”
F君,“场地出来了。”
硕大的荧屏上,一直在旋转的赌盘停了下来,跳动的钢珠落在了红方5号的格子里——与鳄鱼共舞。
“这是……我们中,好像没有人拔得彩头。”一片可惜的叹气。
此时,犹如罗马斗兽场的中心,轰隆隆的声响中,地板自动抽空,直径两百米的圆池□出来,大量的水被灌进来,水底深青色的阴影闪动,却是一条条肥壮的鳄鱼从笼子中脱困而出,在硕大的水池里悠然游动。
轰轰轰,接连几声响动,五根贯穿全场的独木桥被搭在水面上半米处的地方。
这,就是此次的斗场。
20条皮厚牙尖的鳄鱼在水中悠游着,这些鳄鱼都是从东南亚沿海偷渡来的成年湾鳄,每条鳄鱼的长度都在5、6米左右,体重约1吨,彪悍凶猛,一个个都饿了几天了,如果一时半刻再看不到猎物的踪影,他们自个都得先打起来。
C大笑,“这次D可要给大家送钱了,这种简单的场地,那个新来的小男孩不说,那三个有老资格的封号武者,怎么也能坚持过10分钟不死吧。”
先前下注的D人哑然,随即一摆手,“输就输吧,我又不是你这吝啬鬼,这点钱有什么好心疼的。”
F,“不要罗嗦了,快下注吧,老规矩,自己看着办。我赌黑王子胜,15分钟。”
“太狡猾了,你每次都抢注。”其他人跟着附和几句,也都纷纷下注。
谁会胜利,谁会败亡,谁会死在第几分钟,谁的死法如何……他们微笑着讨论,然后随意地砸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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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出来了,五根平行搭建的圆木桥,各自联通着两扇门,这次血玉赌盘的十个人都已经就位,周围看台上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喧嚣声,欢呼、喝彩、叫嚣,人们仿佛都疯了。
莫沫看着面前的一根圆柱子,有点傻眼,那圆柱子有常人的大腿粗细,但整体太过圆滑了,踩上去就有滑下来的危险。
‘无论结局怎样,这次我都会放你走。’这是贝弗利的原话,当时莫沫还觉得这人不错来着。
现在莫沫再看到贝弗利,一定会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
莫沫和一只水底下的鳄鱼默默相望了一会,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小手帕擦了擦冷汗,“你走吧,别盯着我了,我的肉不好吃的。”莫沫尝试着跟它沟通。
当然,莫沫没有可爱到连鳄鱼也会理睬的地步,那条大鳄没有理会莫沫的友善,只是待在一个适合进餐的距离盯着莫沫,明黄的眼珠仿佛土木石头般一动不动,短而粗壮的腿蹬着地面,静中思动地潜伏着。只等着莫沫稍有疏忽,它就会瞬间扑上撕咬!鳄鱼虽然看着体肥笨重,但他们的爆发力却是很凶猛的,鳄鱼跳跃捕食时,整个身体都能腾空跃起老远。
协商不成,莫沫只能保持着和鳄鱼对瞪的局面,视线不敢有片刻的转移,与猛兽对视的时候,是不能有丝毫退缩的,野兽的法则,退缩就是弱小,弱小就要被吃掉。
泪汪汪地在心里痛骂贝弗利,周围传来的喧哗声让莫沫心惊胆战,那些人疯狂的目光更让莫沫战战兢兢,更何况还有水底下那些翩然悠游的鳄鱼群……
莫沫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里的气氛前所未见的诡异,想后退却被身后的看守拿枪指着,莫沫……呜,谁来救我啊> “大家久违了,相信大家都已经要等急了。场下我们的勇士们都已经就位,让我们为勇士们欢呼一下……好的好的,相信我们的勇士们都感觉到大家的热情了,今天的场地是红方5号的与鳄鱼共舞,呵呵,幸运的人们已经在为这个答案雀跃了。现在,大家期待我们的勇士吧,期待他们即将给我们带来的视觉盛宴。”
解说员语气激昂,镁光灯一束束地打下去,把圆木桥边的十个人凸显出来,当然莫沫此时也显眼了,尤其是他在灯光中仰头时,那一副‘我是天然呆’的模样,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莫沫没有再注意解说员说些什么,因为他刚刚一晃神的功夫,他身下的那条鳄鱼居然就这么扑上来了。
那么笨重的身体,却动如脱兔!
“噗啦”一声,鳄鱼跃出水面,将近六米的身长跳起来,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满身狰狞的甲卫,凶恶的长相和更加凶恶的动作,光看就让人胆寒。莫沫被吓得不轻,但外面的群众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嗷叫出声。
莫沫要后退的时候,被身后看守的人逼迫,只得迎面朝着那鳄鱼张开的大嘴而去,那股子传出老远的腥臭味,那满嘴错落的尖锐牙齿。
周围尽是疯狂的喧嚣声,仿佛是迫不及待地等着见血一般,把莫沫当成了本次血玉赌盘的开幕宴。
“哦,我们的新人男孩跃过去了,他那柔嫩的手在鳄鱼的额前一搭,整个人就腾空翻起,那身姿,太美丽太轻盈了。呵呵,没有想到我们的新人男孩会抢先进场,还夺了其他勇士的风光。好了好了,激动的时刻来临了,勇士们踏上了征途,我们也将用我们的热血挥霍出一片精彩!”迷惑人心的灯光闪动几下,从四面八方发射的烟花砰然于穹顶绽放,满目炫丽。
“WE GO!!”
激|情什么的,与莫沫无关。莫沫此时已经摇摇晃晃地踮着脚尖站在圆木桥上了,他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能不掉到水里去,此刻正用心地提臀收腹挺胸,努力给自己找平衡感。
莫沫一直都没有注意解说员在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一句他倒是挺清楚了,因为解说员的话音刚落,莫沫就看到他面前一个熊一样的男人猛冲了过来,随着那熊男一颠一颠地跑,脚下的圆木桥都被他的重量压得嘎吱嘎吱一上一下的,莫沫差点就给晃下去了!而且这时,莫沫身后那条扑到岸上去的鳄鱼,也甩了甩尾巴下了水,看了看跳到木桥上的莫沫,鳄鱼从后面游上来了。
= =……
妈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逃课了;师兄,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绝对不偷懒了;彦哲……呃,为了美好的人生我以后一定会远离损友的,就是你了。总之我会做一个三好学生四好的社会主义青年,谁来保佑保佑我吧> 而后,
冲吧!莫沫泪奔向前。
满耳的叫嚣,满目的狰狞,这诡异的地方,每个人似乎都疯了。
·
闹自杀。
安德鲁听到安总管的汇报时,简直不可思议,“你是说,我的尼菲斯,我亲爱的儿子,居然会学时下那些无聊的小青年,玩那割腕自杀的把戏?”
安总管,“是。”
安德鲁彻底的愤怒了,“他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还是被马粪填满了?我怎么不记得我生过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任他?越活越回去了!安,给他打几针镇定剂,让他那发热的脑袋好好地冷静冷静,然后把他给我打包送回来,现在!立刻!”
安总管还没机会说是,头部被重击,瞬间倒地。
彦哲苍白的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电话,有点虚弱地靠着墙,对着电话冷笑,“老头,我想他是没机会干这种蠢事了。你也老老实实的在你的大洋彼岸待着吧,别老给我添乱!”没给安德鲁说话的机会,彦哲“啪嗒”一声扔掉电话,一脚踩碎。
深深吸了口气,落魄到从手下那里抢来的几把手枪,小心安放到大衣的内袋里。
“Well,well,这个世界真是太搞笑了,我居然也会有这么愚蠢冲动,头脑发昏的时候。莫沫小白痴,我来救你了。”彦哲阴沉沉地笑起来,一脚将大厅的门给踹开来,举着枪直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师兄好像好久没出现了,挠头~~~快了快了~~~
某泥在想,是不是要把自己更新的时间固定一下,方便大家看文?
最近某泥在忙毕业论文,更新一直没有提上去,汗,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不过某泥更新的,也不算太慢了,呵呵呵,是吧……(心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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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 英雄狗熊[十] ...
“他开始助跑,起跳,动作真漂亮——旋体侧身空翻!perfect,加十分!很好,安稳落地,完美!”
伴随着场上那激|情洋溢地讲说,莫沫在跃马空翻后,落在了圆柱桥上,蹲身下压,然后借着木桥反弹的力道平顺第直起身,在桥上站稳。
如果莫沫现在是在任何一个体操比赛上,他一定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欢呼和喝彩。
他那高难度的侧身空翻,他那优美的空中舞蹈,他那不可思议的平衡感,踮脚落地,姿态优雅,平衡满分,可他在此处,却惹得周围观众一阵抽搐。
如果这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精致的男孩在熊一样的男人逼迫下,从容美丽的逃出生天,这里的人会赞叹一下。可这已经是莫沫第三次展现他的平衡木体操技艺了,这让周围的观众都很是暴躁。
他们要看得是血腥!是狂暴!不是这种软塌塌的体操表演!!
“哦nono,这里不是体操比赛,这里绝对不是体操比赛,太没有激|情了。我们需要的是刺激,是鲜血,勇敢的死亡才是我们向往的归宿。上吧,野熊,你不是真正的熊,你不应该笨到被一个小男孩如此的玩弄!给我们看看你的男人气概,结束这场体操表演,让我们回归我们需要的血腥盛宴!”讲解员眼见观众们情绪不对,顿时转移了立场,开始为野熊鼓劲。
野熊愤怒地仰天长嗷,什么叫做你不是真正的熊!?
如果说莫沫的行为让野熊很焦躁,那讲解员那不开眼的鼓动就更让人暴躁了!
野熊决定,如果此次能活下来的话,他一定要将这个讲解员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一根都不剩!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玩弄。
当然现在,他只能冲着莫沫发泄他的怒火,“吼!第三次了,你这个只知道逃跑的懦夫,我要撕碎你!!”野熊冲着莫沫吼叫着,声震如雷。
他一嗷叫,原本蔫耷耷的观众们又都欢呼了起来,讲解员也再次回复了激|情,“哦,野熊崛起了,他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他对我们的体操男孩宣战了。我们的野熊终于又野了起来,看他怒气勃发的样子,俨然不再是刚刚那家养狗熊的倒霉样,让我们再次对他抱有期待吧,希望野熊能给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丛林捕猎!”
家养狗熊的倒霉样?野熊气结,只能越发大声地朝莫沫嗷嗷叫。
莫沫无奈,很无奈,他很想在此地宣扬一下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可周围的人显然不想听他说这些,他只能无奈地看着那熊一样的男人再次扑上来。
偌大的场地中,如同莫沫脚下的圆木桥,还有四根,每一根木桥都相隔有三四米。
此时的赛场上,除了莫沫和野熊这组,其他四组选手都还在谨慎的试探阶段,小心而节制地出手,然后立刻抽身而退,还时刻不忘警戒周围。毕竟他们的对手可不只是彼此,还有水底下那些更加凶残的捕食者。
他们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小心谨慎的他们,看到一上来就横冲猛撞的野熊,眼睛里都充满了鄙视,每个人都知道,这样不清楚状况的笨蛋,往往都是死得最快的。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谁也不敢说自己能不出差错,甚至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掉进下面的水潭里,那些饿了很久的鳄鱼群可不会对你讲什么客气。
没有人会救你,不在你被鳄鱼撕咬着时再踩你一脚,也只是因为怕被牵连进去。
而那些所谓的观众,本来就是为了你飞洒的鲜血而来的,看到你死,他们只会欢呼雀跃,这是个没有怜悯的残酷之地。
莽撞的野熊再次朝莫沫冲了过去,这次他打定了注意一定不能再让莫沫从他的头顶越过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莫沫的动作,只要莫沫再敢腾空,他一定会扣住莫沫那细嫩的手脚,将那该死的体操少年撕成碎片。
野熊面上带着嗜血的笑,愤怒和焦躁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此时只想着怎么对付莫沫,早已经将来自脚下的危险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头巨大的鳄鱼伏在水底,一动不动,很长很长时间,那枯槁的眼珠都没有翻动过一下,仿佛是死了一般,那将近七米的身长也没能给它增加多少存在感。
当野熊冲到木桥中间的时候,这头等待已久的大鳄鱼豁然动了。仿佛正在播放的电影中,突然有一个剪切的镜头被做了快进处理,鳄鱼迅速跃起,大嘴一张,顿时咬住了野熊的腿。
“啊!!!”野熊的哀嚎声响彻了赛场宽阔的穹顶,只是不多久,那凄厉的惨叫就被场外汹涌而来的欢呼声淹没了。
场上的观众们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刚刚他们对着野熊欢呼,叫嚣着要野熊快点干掉活蹦乱跳的莫沫,如今他们对着鳄鱼欢呼,为鳄鱼那尖利的牙齿狰狞的嘴脸和流出了人类鲜血的大嘴,对他们来说,这才是真正的丛林捕猎,这才是真正的血腥盛宴!
场外是热烈的,可场内的每个人,心里都很冰冷。
野熊使劲地攻击者鳄鱼的头,想要掰开鳄鱼的嘴把自己的腿救出来,可那大鳄鱼眼珠一翻,把野熊的不老实的手也一并咬住,在野熊的哀嚎声中,鳄鱼摆动着他粗笨的身体,慢吞吞地把野熊拖下水。
离野熊最近的是莫沫,清楚地看到鳄鱼那尖锐地獠牙卡进野熊的肉里,清楚地看到野熊满是绝望的眼睛里还在挣扎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清楚的听到了野熊向着距离最近的他哀求道,“救我。”
莫沫想也没想就伸出了手去,拉住了野熊还能动的一只手。
直到拉住了野熊的手,莫沫的脑子才开始正常运转,然后莫沫凶狠地瞪了那鳄鱼一下,作势要Сhā它眼睛。
感觉到危险的鳄鱼,终于张开嘴要去咬莫沫。
鳄鱼的动作很快,不然刚刚野熊也不会没有丝毫反应就被鳄鱼咬住了手脚。不过,鳄鱼的动作快,莫沫比它更快,否则莫沫救人不成自己也得搭进去。
在鳄鱼松口的一刹那,莫沫瞬间将野熊拉离了鳄鱼的大嘴!
同时,莫沫立刻矮身错过鳄鱼那贴身卷来的大嘴,勾脚一踢狠狠地踢在鳄鱼的下颚上,将这只鳄鱼踢下了水。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安全了,野熊身上横流的鲜血早把场中的鳄鱼都勾 引来了。莫沫虽然将眼前这只踢下了水,但紧跟着,另外一只鳄鱼又悄悄地从身后的水底游了过来。
野熊看见了那只鳄鱼,那麻木而贪婪的嘴脸,他拼命地想抹干净身上的血,想要跑得远远的,可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那鳄鱼逐渐靠近,只能在那鳄鱼将要扑上来的时候,将身侧的莫沫给推下水去。
·
莫沫本来刚刚在圆木桥上站稳,谁想被人一推,重心立刻偏移,就这么愣愣地砸在一只鳄鱼头上掉下水去,茫然间还在想着鳄鱼皮真让人咯得慌。
水池有两米深,正好能将莫沫没顶。莫沫落水之时,外面那整天的欢呼声,也随着哗哗的流水朦胧地灌进到莫沫的耳朵里。
四条鳄鱼,将莫沫堵住了,还有更多的鳄鱼,嗅到那浓厚的血腥味,纷纷从不远处游来。
四打一,显然没什么需要客气的,那些鳄鱼张嘴就朝莫沫咬了上来。
水中,被鳄鱼包围,2米的水深,莫沫连用脚踩地都很困难,逃跑什么都就更不用说了。
莫沫脑子反应有点迟钝,他一向以为,自己至少能活到70岁,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不到20岁就得要葬身鱼腹,还是鳄鱼。
“哦,我们新来的小男孩果然是太嫩了,善良的他注定要立刻回到神的怀抱里,我们用欢呼声为他送别吧。还有我们的野熊,哦,这头野熊彻底成了狗熊,看他那蔫耷耷的样子,可以想见,他也将要被鳄鱼小姐拿去果腹了……”场上的荧屏镜头对着脸色惨白的野熊来了个特写,然后屏幕转接,再次出现了莫沫在水下的情况。
莫沫身周那围堵的严严实实的鳄鱼群,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皮发麻。
正在大多数人都被莫沫的情况吸引的时候,离莫沫最远的一根圆木桥上,那个戴着面具的青年突然发难!
他抓住对手愣神的一瞬间,一脚将对方踢飞!那被踢得人,腾空远远飞出,落在了离鳄鱼群很近的地方。
那巨大的落水声,将很多朝着莫沫游去的鳄鱼都吸引了过来,顿时为莫沫分担了很多压力。
踢人的青年没有理会被他踢下水的人,青年拔身而起,连续几个起跃,不过片刻,就落到了野熊所在的那根圆木桥上。
“你该死。”青年一手掐住野熊的脖子将他提离了圆木桥,冰冷声音对他下了最终判决。
野熊眼睛暴突着,他的脖子被人紧紧地卡住,下一瞬,他已经和水下的莫沫调换了位置,进了鳄鱼的大嘴里。
莫沫水淋淋地被人捞了上来,他从落水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刚刚和鳄鱼对峙片刻,除了受到些惊吓,身上连一个伤口都还没来得及留下。
莫沫看着野熊和自己错身下水,追着莫沫出来的那两只鳄鱼,张开的大嘴立刻就被野熊的身体堵住了,然后它们也没有挑剔什么,直接把到口的肉拖下了水。
不一会儿,水面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将清澈的池水染污,和着油水的血在水中沉沉浮浮,离得远一些的人根本看不清水下的场景,只见到7、8条鳄鱼围着一处翻滚撕咬着,时而可见到一些被扯断的手脚浮出水面,然后很快就被一条条鳄鱼用大嘴刁住,消失不见。
“不要看。”清冷的声音从莫沫身后传来,一只手挡住了莫沫的眼睛。
听到这声音,莫沫眼泪立刻就落下来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时,突然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莫沫扒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仰起头,看到身后之人那面具下熟悉的轮廓,顿时反手抱了上去,整张脸都埋在那人的胸前,“师兄,我害怕。”莫沫有点抽噎地说。
……从没被莫沫这么主动对待过,被抱住的临渊浑身都有点僵硬,他僵硬地伸出手,僵硬地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只有那语气是一成不变的冰冷,“不怕,师兄在。”他说。
临渊的话一出,莫沫掉眼泪掉得更凶,莫沫此时的脑子里充满了委屈,“师兄,这几天老有人欺负我,那个贝弗利还将我扔来喂鳄鱼。”莫沫是个乖孩子,小时候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从来不自己欺负回去,他只会去找能够给他伸张正义的权威人士打打小报告,然后让老师啊什么的帮他骂回去。
临渊僵直着身子,小心拍拍莫沫的肩膀,冷声道,“以后打死他。”
很好,这个‘老师’够偏心。
“还有彦哲,他说来救我,结果没把我救出去还害得我被打,我的牙齿都掉了两颗,他好没用。”告状告状,继续告状。
临渊拍拍莫沫的背,眼睛里温馨和杀气交替闪烁了两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只重复道,“也打死他。”
莫沫满意了,抱着临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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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情势大逆转啊,我们的黑王子突然冲出,将我们可爱的体操少年救了上来。而我们的野熊先生,他显然很招水下那些鳄鱼小姐们的喜爱,刚刚下水就没被急不可待的小姐们吞了。以后他也再不能陪伴我们了,真是遗憾。还有那仍在水中挣扎的豺狼先生,他非常不幸地被我们的黑王子一脚踹下了水,目前还在和鳄鱼小姐们相亲相爱,但鳄鱼小姐们实在太热情了,哦no,我好像看到他一只带着脚的鞋子,被一位鳄鱼小姐珍而重之地收下了,恐怕他也快吃不消了。好了,现在的情形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一转眼两名选手已经淘汰,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个场景。不过,就是这样,运气和意外,才让生命在未知中更精彩,才让我们这些生死赌徒所钟爱——哦,他们在做什么……”本来在调动激|情的讲解员,跟随着群众的目光定格在莫沫和临渊身上,调动大屏幕,放大了这两人那温馨的一幕……
画面上,莫沫还拿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在临渊的胸前蹭着,临渊冷冷地站着,手揽在莫沫的腰上,任由他蹭。
“哦no,刺眼,真刺眼,怎么会有这么温馨和睦的景象?这是不对的,这完全不符合我们血玉赌盘冷酷高贵的形象。”摇头,讲解员继续摇头,不过很快他的头就不摇了,一把手枪顶在了他脑袋上,他双手举高,在他最后一句“哦no”传遍全场后,彦哲一脚将他踹下了座位,自己拿起了话筒。
“嘟”地一声话筒鸣响,之后,场上飘扬的就不再是讲解员那嚣张欠扁的声音了,而是彦哲那更加嚣张欠扁的声音,“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这里已经被莫兰顿家族占领了,老实待在你们的座位上不要动,任何反抗都会被就地解决,我想你们不会满意我的解决方法,但我满意就可以了。好了,重复一遍,这里已经被莫兰顿家族占领了,老实待着,或者死。”彦哲把大屏幕的镜头绕场一周,让人清楚看到那些手执重型武器占据制高点的人,省得某些人头脑发昏,然后,彦哲把镜头转到向着临渊撒娇的莫沫身上,哼哼地冷笑起来,“最后,莫沫,你在做什么?”
彦哲阴冷的声音仿佛一块冰掉进了莫沫的衣领里,莫沫背脊上寒毛直竖,赶紧立正站好,左右望了好几下,才看到远远地瞪着自己眼冒凶光的彦哲。莫沫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说彦哲坏话,这会儿不禁有点心虚地朝彦哲傻笑。
莫沫身侧的临渊,一只手仍搭放在莫沫的腰侧,冷冷地回视彦哲,没有丝毫退让。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次更新的比上次还晚了点,但是比上次的肥了点……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把更新速度提上去地!
另外,今天一来就看到灰白色的JJ,心里好沉重,在这里为受难同胞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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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 新的开始[一] ...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某泥也知道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呃,让大家久等我也很羞愧,只是最近某泥的脑子已经被论文内容灌满了,写文挺卡的,某泥非常想说过段时间就更快点,但就算等毕业了某泥也得到处去找工作先,不知何时能安定下来,所以某泥也不敢下保证说什么时候能更快一点。但最慢绝不会超过周更的,握拳!呃,基本上,以后只要有可能,某泥一定会多更些的,不然对不起一直支持我的大家!
抱抱大家。
最后,这次的榜单还有一万字多,抱头哀嚎。
背景乐,点开听吧,很有感觉^o^/~
这次的血玉赌盘到此终止了。
出现如今的局面,地下武赛的观众,不悦的有,兴味十足的也有,莫兰顿家族,那个最讨厌功夫这类东西的莫兰顿家族,竟然会出现在地下武赛?
不过也不奇怪,人家是来捣乱的。
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点。
莫兰顿家族是了不起,世界八大黑势力之一,听到这个名头,大多数内行人都得哆嗦一下。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得仰望莫兰顿家族的鼻息。
贵宾室里,A君看了看立体显示器里的彦哲,皱眉道,“安德鲁也太不会管教孩子了。”
D君冷笑,“他们家一向嚣张惯了,但嚣张到我们头上就有点过了。叫陈万崖来,我们来联系莫兰顿先生。”
其他几人并没有接话,只是面面相觑地互看了一眼。
莫兰顿家族的坏话可不是谁都能说的。
这边,彦哲没有给他们开家长会讨论的机会,迅速让人带了临渊和莫沫逃跑了。
走的时候他还炸了地下武赛的出路,在那一串轰隆隆的爆炸声下,把地下武赛的一众人都埋在了地下,想出来?= =挖地洞吧,铲子请自备。
就这样,彦哲顶着莫兰顿家族的名义,再次把所有人得罪了个彻底。
当安德鲁得知彦哲的作为,几乎想从屏幕里冲来去踹彦哲两脚。虽然看着那些老朋友气得脸色发青的样子,安德鲁也觉得有趣,但安德鲁岂会不了解他自己的儿子,彦哲这明显是给安德鲁捣乱来着,彦哲是玩得爽了,但赔礼道歉的事安德鲁是跑不了了。
安德鲁挂着僵硬的假笑和屏幕外那些兴师问罪的家伙们谈判,这是安德鲁有史以来和人谈判最憋屈的一次。但他不憋屈不行,自己的儿子还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本来就是己方理亏,再闹翻了他们下手可不会客气。
安德鲁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将彦哲鞭笞了百八十次,“混账小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
彦哲没时间理会那边是不是有人在‘惦记’他,出了地下武赛,彦哲和临渊又对上了。
彦哲看着站在莫沫身侧的临渊,面上露出嘲讽的笑。
彦哲从不是个笨蛋,不会连被人算计了,还傻得什么都不知道。
地下武赛,血玉赌盘,莫沫,临渊,还有穿Сhā在中间的贝弗利。
串联起来,不正是个针对他彦哲的局?
彦哲本来还在奇怪,贝弗利那等睚眦必报的小人,怎可能在抓到莫沫后能忍住没有任何动作。
就算莫沫招人喜欢,以贝弗利一贯的作为来看,他绝对来不及喜欢上莫沫就已经把莫沫切片红烧了。
还有那天去营救莫沫,本来计划完美,准备齐全,却最后功败垂成,被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搅了局。
彦哲以为自己是太倒霉,但后来仔细一琢磨,发现自己早成了捕蝉的螳螂,身后蹲着黄雀却犹自不知,怎么可能不倒霉?
你的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在两个星期以前,就算是彦哲身边很亲近的人,也不会想到彦哲会为了莫沫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割腕自杀装死来寻找反击的契机,摔了安德鲁的电话公然违抗家主父亲的命令,为了震慑住地下武赛里的一干势力,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家族立为众矢之的……
谁会想到莫兰顿家族花力气培养的继承人,会是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蠢货?如果不是被逼迫到如此地步,连彦哲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这样子犯傻。
若说真有人可以预料到他现在的所为,那彦哲以为,这个人一定是临渊。
那个总是站在一边冷视一切的男人。
于是,意识到正被人拿莫沫算计,彦哲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他曾花费时间调查过的临渊身上。
看着临渊那一成不变的冷漠的脸,彦哲试探性地假笑道,“临渊,陈万崖的私生子,这次你可是帮了陈万崖一个大忙了。我是栽了,我父亲应该会很快赶来这里,到时候要协商善后,谈条件什么的,估计会让你们很满意。我说,从此你这个私生子也能咸鱼翻身了吧,心情happy?”
临渊对于彦哲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像刚刚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彦哲。
彦哲对着他寒森森地冷笑,也没有说话。
这是彦哲联系一切后想到的。陈万崖是地下武赛的老板,而临渊是他一直不被重视的私生子,陈万崖的生意想要扩张,却一直被安德鲁阻拦,如今彦哲的事让安德鲁欠了陈万崖一个人情,再加上此次血玉赌盘其他势力的加压,安德鲁肯定得松口了,陈万崖的目的也就能达到了,临渊献计成功自然也能从中捞到好处。而彦哲自己,闯了这么多的祸,还丢了莫兰顿家族的脸面,安德鲁事后自然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贝弗利就报仇有望了。一举数得,让彦哲想想就气。
其实,彦哲把临渊牵扯到里面,理由有些勉强,还有点私人怨念在里面。
任何一场阴谋里,如果你猜不到是谁布的局,那就看看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彦哲可以肯定陈万崖绝对和这次的事有关系,而对于临渊他却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临渊和陈万崖和自己这边都扯上了关系,自然就成为了最有嫌疑的人。
眼见这两人的气氛如此的诡异,莫沫伸出头来,小心地左看看,右看看,当看到彦哲眯起眼睛瞪自己,莫沫还对他笑了一笑,温柔如水,却把彦哲气得不轻。
彦哲刚刚的话主要是对莫沫说的,彦哲以为,莫沫看清楚了临渊的真面目,应该会泪奔向自己的怀抱,寻求抚慰,同时也可以安慰一下他自己最近很是受伤的心灵。
本来彦哲被人算计就已经很不爽了,明知人家布了个阳谋,他却硬是得哭着喊着自个往里跳,这让彦哲简直郁闷的不行。
彦哲豁出去,不顾后果的冲来救人,结果却发现佳人早就安安稳稳地落入了别人的怀抱,一番作为又成了给他人作嫁衣裳!
看到莫沫身边有临渊相救,彦哲如果狠狠心不管不问,那也不会有他什么事,但是彦哲却不相信临渊能救得了莫沫。
虽然彦哲知道临渊是陈万崖的私生子,但就彦哲的调查结果来看,临渊就算在地下武赛的擂台上被人活活打死,陈万崖也不见得会皱一下眉头。
临渊也许能救莫沫一时,但要让莫沫真正脱离危险,还是得靠彦哲的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