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以为我是个在千里之外等待王子的公主,有一天,王子终于来了,但是王子心里还在怨恨公主的离开,所以不肯向公主表白,只是我这个公主实在等不了了,竟问出了口。怎奈他不是王子,而我也不是公主,所以他怎能明白我的话?
“你……”我本想问最土的那句话——你还好吗,身后却突然有人把我扳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我看到的是一个让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面孔——走春。
“你是小一?哎呀,你真是小一啊!”走春说着就抱着我又蹦又跳起来。
我也抱着她,高兴地说:“我是小一,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我的心里像有根刺一样,扎得我疼得难受。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阿可说话了:“好了好了,大家坐下来慢慢聊吧。”
走春拉着我,让我坐到她身旁,而她则坐在了蔡云河的身旁。
我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会到这来了?而且还和连秋在一起。”
连秋笑笑说:“是我带他们来的,我已经在西双版纳待了快半年了,多亏他们俩照顾,我们有一次聊天说到了你,才知道原来他们比我认识你要早得多。他们小两口刚结婚,我就当是给他们提供度蜜月的去处了,便带他们来了。”
我听完连秋的话木木地看着蔡云河,问:“你们结婚了?”
蔡云河说:“刚结婚,这就赶紧找你要红包来了。”
走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的心突然空了。这么多年,那个远在我梦里的人终究还是娶了别人,填在我心里那么多年的丝就这样被生生地抽掉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我自己干瘪了下去。
阿可应该是明白我的心思的,我曾经跟她说过我的那些想念,那些美丽纯真的少年事。所以阿可赶紧大声地说:“红包要是没带,先恭喜一声啊,然后要喜糖,大家分分。哈哈。”
我努力地挤出笑容,然后说了“恭喜”两个字。
我本没有在酒吧里喝酒的习惯,即使要喝酒我也要在家里喝,但是那晚我却喝了很多,多到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更不知道我喝醉了溢出来的不是酒而是眼泪,还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是公主。这些都是第二天一点告诉我的。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到我眼睛的时候,我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想拿床边的闹钟看几点了,突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我呆了。难道妈妈她老人家出差回来了?不至于提前了十天吧?难道生意做得不顺利?我张口叫了一声:“妈,是你吗?”
门开了,但走出来的是正拿着毛巾擦脸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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