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维恩一刀划下之时,安然就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狠狠地捂住了嘴才没有叫出来。现在一阵绿光过后,安然感觉好像一群蚂蚁在自己的伤口处乱爬一般,又痒又痛,又酥又麻,非常难受。一声闷哼后,安然干脆两手都把嘴紧紧地捂住,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汗如雨下。感觉过了好久,终于那种难受的感觉渐渐变弱了,安然才放开了捂在嘴上的双手。
“你的腿筋现在是被接好了,不过你腿上的肌肉萎缩的太厉害,虽然现在帮你恢复了一些,但是估计想恢复你当年的等阶怕还是不容易!”维恩轻轻拍了拍安然的腿说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维恩的问话让本来看到腿筋接好面露喜色的安然顿时脸色一片黯然。
“哎,我也不知道,我就想报仇,然后就不知道了!”看到维恩真的帮自己接好腿筋,安然开始相信维恩并没有恶意,随后回答道。
“哦,你有什么仇?”维恩问道,如果顺手的话,维恩倒不介意送佛送到西,落个完整人情。
安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了维恩自己的遭遇。安然跟着维恩来这里就是因为维恩的话正好戳到了安然最大的痛处。在安然心中,最大的痛处不是在酒店里受到那些佣兵们的侮辱,而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安然本是这个镇子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聪明,天赋也不错,年纪轻轻就升级为高级武者,又娶了个漂亮的老婆,生了个乖巧的男孩取名小西,一切都非常美满。直到他的一个对头当上了镇上的治安队队长,从此那个对头就处处跟安然为难。不过那个对头虽然也是高级武士,但是跟安然比斗就没赢过,所以虽然为难安然却也不敢太过份。十年前,安然在完成任务跟佣兵团回家的路上发现了不少官兵和女罪人的尸体,佣兵团团长赶忙派人去镇上报了官。在官兵来到之前是安然和另外几个佣兵在看守着现场。当时胆大的安然居然跑到近处去仔细打量那些尸体,发现那些尸体上的伤口大多都是一刀致命,而且伤口的创面一看就是利刃所致,里面有个军官摸样的尸体,看其伤口应该是被人用高级斗技杀死的。最后官兵赶来接收了现场,他们也自回家不提。没过几天,官府出通告说那些人是被土匪所杀,要招募人手去剿灭土匪,安然听了心中嗤笑不已。一段时间后安然在一次酒醉后无意吐露出他看到的一些现场情况,酒醒后安然后悔万分却也无济于事。虽然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官府说是土匪杀的,但却知道自己说出了不利于官府的话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只怕那对头会抓住这个机会整治自己。安然就想带着老婆孩子先离开佩罗镇。不料刚出镇就被那对头追上,他们人多,抓住了安然的老婆和孩子,逼得安然最后不得不丢下武器束手就擒,想用自己的命换回老婆和孩子的命。没想到那对头却自毁诺言,杀了小西,挑断了安然的脚筋,抢走了安然的老婆,还扬言只要安然敢离开佩罗镇或者再乱说话就杀了他老婆。
“呔,这个烂人好歹毒,这么做比杀了你还歹毒多了!”维恩听到这里也不由一阵气急。
“是啊,他就是想借机废了我,看着我被人欺辱的样子。那些佣兵大多都是根据他的授意来激怒我的。”安然抹去了眼角的老泪,一想到安然为了不知生死的老婆,十年一直在镇上被人欺辱,维恩也不由恻然。
“那你靠何为生?”维恩问道。
“以前在佣兵团的时候跟团里的猎户出身的团员学了些陷阱绳套什么的,靠着这些偶尔抓住些小动物换些钱米。”安然答道。
“你那对头才是个高级武者,要杀他不难。不过你那老婆——”维恩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听维恩这么说,安然翻身跪在了维恩面前,说道:“恩人,如果你能帮我杀了那仇人,我安然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愿跟随恩人,为奴报恩!”一面说一面连连磕头。
维恩赶忙扶起了安然,道:“起来!起来!杀个高级武者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我在大炎帝国估计还有些麻烦,你跟随我却有些危险!而且你那老婆——”
“我不怕危险!我本都是只剩个躯壳的行尸走肉,蒙你帮我报了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不论是今生还是来世!哎,前两年我无意中听到俩个治安队的队员说起我老婆在被他们抢去以后不久就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我没见到尸体,总也不能死心!”安然叹了口气说。
维恩问清楚了那个治安队队长的出行时间后,叫安然回家等候消息,另外不要把他的腿伤被治愈的事情露了出去。
维恩回到旅店天都开始放亮了。跟他同屋的赖斯看他才回来,暧昧地冲他笑了笑,继续做自己的好梦去了。
第三天,飞虎们簇拥着赖斯和货物上路前往希图城。晚上,维恩借口自己要思考问题一个人占了一顶帐篷。入夜人静后,维恩悄悄取出老师送得魔法杖,风之迅捷加持在身,人影一晃就窜出去老远。一路疾行返回佩罗城,等在那队长跟镇东寡妇亲热后的回家路上。三枚压缩的大金锥,两枚被那队长挡开,最后一枚钻入其脑袋。完事后维恩去了安然家,给他留下些钱,叫他自己去希图城,自己在那里等他,然后匆匆返回佣兵团的驻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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