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显然不同,包卓宇之所以费尽心事派遣卧底前去打擂夺冠,说明事先已经通过某种途径探听到消息,知道这次颁发的宝物是“定魔石”,而“定魔石”恰好符合了包家的某种需求。
只不过自己的横空出现,扰乱了包家之前制定的计划,无奈之下,包家只好以“进入佣兵团”为幌子,向自己开出“送更好的极品宝物”的价码,诱使自己输掉比赛。而在遭到拒绝后,便狗急跳墙,派出家兵将佩儿意外绑架,以此要挟自己输掉比赛,确保朱海光得到冠军,从而获取“定魔石”。
正因为此,“定魔石”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而只有获得冠军,进而得到“定魔石”,才能获得局势的主动,这也是巫云为什么不顾包卓宇“杀掉丁亦佩”的威胁,执意要获取冠军的原因。
包卓宇也同时意识到巫云已经识破自己的诡计,便挑开天窗说道:“看样子,我包家要得到定魔石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丁亦佩还活得好好的,只等你用定魔石来作交易。”
巫云冷冷一笑:“你们这般不讲人道的禽兽!倘若我当初真按照你们的要求,输掉比赛,而没有得到定魔石的话,那你们早就把佩儿给杀了吧?”
包卓宇仰天长啸道:“巫少侠不仅胆识过人,也是思维缜密啊。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摊牌了,那不妨我们把事情做简单些,你现在交出定魔石,我现在释放丁亦佩,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巫云摇摇头:“在没有见到佩儿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巫少侠果然是精明之人!”包卓宇拍了拍掌,阴阳怪气地叫道,“把丁亦佩**来!”
话音落下,就见包府内又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家兵队长包烈,另一个正是被包家绑架的丁亦佩。
只见包烈手里握着一把镶玉短刃,刃尖硬生生顶在丁亦佩脖子上,一副戒备森严的阵势。
丁亦佩衣衫完整,面色却有些苍白,远远看见巫云,心里的万千委屈向大坝决堤一般汹涌而出,嘶哑的声音冲喉而出:“云哥,终于见到你了……”
巫云凝望着丁亦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关切问道:“佩儿,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丁亦佩晃晃脑袋,娇嗔地说道:“没有伤害我,但是让我一天一夜的时间都没有见到云哥,这还不是最大的伤害?”
刀刃已经架到脖子上,丁亦佩这般清纯的少女情怀却依然绽放无余,直惹得一旁的包卓宇好不抓狂:“好了,不要再废话了。巫云,赶快把定魔石交出来,待会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打情骂俏。”
巫云平静地说道:“你让佩儿往前走,走到我们中间的位置,我自然会把定魔石交给你!”
巫云的这一安排显然经过了一番考量,现在佩儿正被包烈的短刃顶着脖子,相当于小命在敌人手中,如果自己贸然交出定魔石,包家突然反悔,想结果掉佩儿性命也不过是轻轻一刀的事情。如果让佩儿走到中间的位置,便可以脱离包烈的刀刃要挟,到时即使包家反悔,凭借巫云的斗气修为和身法,也可以瞬时把佩儿纳入保护圈内。
包卓宇眼珠子一转,勉强点点头:“好吧,把丁亦佩放了!”
“哼!你只能走到中间的位置,再敢往前挪半步,我定会宰了你!”家兵队长包烈不情愿地松开手刃,丁亦佩如同脱缰的小鸟,欢呼雀跃跳出包烈的攻击圈,走到巫云与包卓宇的正中间,痴痴地望着巫云,虽然两人还相隔几米,杏眼中那两道炽热的热光,却将方圆几平米的空气烧得滚热。
“很好!”巫云从怀兜中掏出定魔石,看都没看一眼,直直扔给了包卓宇。
包卓宇一手接住,脸上露出一丝石头落地的神色,深舒口气说:“好吧,你们可以走了!”
话音未落,丁亦佩犹如一支离弦的羽箭,径直冲过去,一头扎进巫云的怀抱,积攒的所有思念和怨苦统统喷出:“云哥,终于又回到你身边了……”
巫云轻拍着丁亦佩的娇背:“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可让我委屈死了!”丁亦佩将巫云抱得更紧,隆起的双峰抵着巫云的身体,伴随着起伏的呼吸节奏,散发出一股撩人的少女香气。
巫云感受着丁亦佩的少女热情,心中不禁生起一阵异样的反复。
自从离开含古村的那一刻起,除了晚上就寝,佩儿从来未离身左右,自己也似乎早已习惯身边飞翔着这样一只美艳却又可爱的金丝雀,佩儿的音容笑貌、佩儿的一笑一颦、佩儿的粉拳嫩捶,一切的一切,都犹如身边的一缕空气,看似平常惯有,却已然是生生相惜。
而自从佩儿昨日被绑架到现在,巫云满脑子都充斥着营救计划、比武格斗,看似未有儿女牵挂,实际自己履行的每一个步骤,不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
想到这里,巫云不禁搂紧丁亦佩的娇体,轻声耳语道:“放心,包卓宇让你受的这些委屈,我会让他们成百倍地偿还!”声音虽然轻柔,字里话间却分明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犀利和决心。
“嗯!”丁亦佩心里生起无尽的温暖,清透的喉咙里莺语流转:“云哥,我不求你帮我血债血偿,只要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时候不早,我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巫云拉着丁亦佩,狠狠瞪了瞪远处的包卓宇,转身正欲离开。
包卓宇深黑的眼眶中突然爆出一阵冷厉的目光,恶狠狠地对巫云说道:“你以为,你们真能活命离开我包府,简直是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几十个身着铠甲、满脸横肉的家兵突然从院墙上跳下,将巫云和丁亦佩团团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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