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尚一手捂着额头,长叹道:“都是朕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瑾瑜将他扶到龙椅上坐好,然后跪在他的面前行了一礼:“父皇,让瑾瑜去和亲吧!”
慕容尚一听,立即坐直了身子说道:“父皇才与你重逢怎么舍得再与你分开,让你去和亲,朕怎么对得起青珞对朕的一往情深啊!”
瑾瑜听慕容尚如此说,便一副舍己救人、大义凌然的样子说:“既然身为大燕的公主就应该为永保大燕的江山社稷而担当应该担当的!既然新安妹妹不愿去和亲,我们大燕总的对东楚有所交代,虽然我不及新安妹妹聪慧,可也是大燕的公主,我去和亲想必东楚的皇帝不会有什么异议”并不是瑾瑜故意要将此事说的如此的慷慨激昂,而是恰好赶在点上了。
“要是大尾巴狼知道,有个女孩为了不嫁给她竟然悬梁自尽,不知道他会是做何感想!”瑾瑜在心里暗道。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进来,虽然没有穿太医的官府,但他背着药箱,看样子应该是太医,可奇怪的是他给慕容尚只是躬身行了一礼,并没有跪,慕容尚反而站起身伸手扶了那老太医一把:“上官前辈请免礼!朕只是偶感不适,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您老给惊动了!”言语间满是敬重。
更奇怪的是,那位上官太医竟然也没有客气,只是说:“老夫今日正好在御药房配药,听闻陛下不适便过来看看!”说着他一抬头,当他一眼瞄过瑾瑜时,眼里充满了诧异,旋即方不自然的问道:“这位就是皇上找到的公主吗?”慕容尚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多做介绍只说:“这正是小女——瑾瑜,”然后又给瑾瑜介绍道:“瑾瑜,这位是上官无痕前辈,他治好了父皇的顽疾,是父皇的救命恩人呢!现在住在宫中。”瑾瑜听了上前很谦卑的给上官无痕行了礼,上官无痕只是略一点头,便去给慕容尚诊脉了。
给慕容尚把完脉之后上官无痕说:“陛下无碍的,只是有些急血攻心,老夫开几副药给陛下调一调就没事了!”说完又莫名的冲瑾瑜问道:“敢问公主的生辰可是快要到了?”
瑾瑜点点头说:“是啊,瑾瑜的生辰是在十二月的初五,还有四十几天就到了!上官前辈如何得知?”上官无痕的目光汪在瑾瑜的脸上良久方说:“这个公主无需知道,总之听老夫一句话,万事小心或可躲过此劫!”
慕容尚一听,紧张的问道:“上官前辈可是看出瑾瑜身上有什么不对,还望前辈明示,朕好容易才找到这个女儿,可不想——”说到这儿他将不祥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上官无痕摇摇头:“老夫虽然看出端倪,却束手无策,只能期望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公主生辰之日还望万分小心!”说完便拱手出去了!慕容尚紧追两步还要再问,无奈上官无痕已经走远了!
瑾瑜听了他的话以后也是心里惊慌的不行,见慕容尚对自己如此紧张,又不想让他的,反而上前劝道:“父皇不必的,女儿从来都不信这些,他不也说了嘛,吉人自有天相,女儿就是‘吉人’。”
慕容尚知道上官无痕从来都不会乱说,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犹豫了片刻,还要说什么,被瑾瑜拦下,“父皇,我们这就去告诉新安妹妹我代她去和亲的事吧!免得告诉晚了她又作出什么傻事来!”
慕容尚听了瑾瑜的话后,长叹一声:“终究是朕把她们给宠坏了,当遇到大事只知道如何逃避责任,从不为大局考虑,更不会体量朕这个父皇的难处!”说完站起身,携了瑾瑜的手去了新安的住处。
他们赶到时新安已经没事了,正歪在床上哭的两眼红肿,新安的母亲淑妃正陪在她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慰着,一见瑾瑜进来,母女俩都是满眼愤恨,像是见了仇人一般,分外眼红啊,可是见皇上与她同来也便不好说什么,乖乖的上前行了礼,只是新安好像没有看到瑾瑜一般,给慕容尚行完礼便大模大样的坐在了床上,慕容尚心中不满,连坐也没坐,只站在当地对淑妃说:“你好好照顾新安,让她不要再寻死觅活的了!”慕容尚还没有说完,新安已经失声痛哭起来,淑妃也默默的抹着泪!慕容尚一挥手大声说:“行了!都别哭了,朕决定不让新安去和亲了,今天瑾瑜向朕请旨自愿去东楚和亲,你们可都放心了!”说完没有汪便带着瑾瑜走了出来,留下满目惊讶的淑妃母女。
他亲自将瑾瑜送回到“珞沉香”安顿好,也不让人跟着径直走向上官无痕的住处,他要问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绝不能让瑾瑜不明不白的遭遇不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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