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她反倒担心起御天恒会爱上简千凝了,一旦爱上,到时御天恒就不可能再受她的摆布。
毕竟御天恒原来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只是碍于她是长辈,一直不敢对她反抗罢了,如今她唯一的筹码,也就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伊梦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跟容秀舒见上面,会来到这个气派的海边别墅里。就在表演结束的第二天,容秀舒派人把她找来了。
打量着这个气派宏伟的海边别墅,听着外头波涛汹涌的浪花声,伊梦儿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去。每迈一步,都觉得自己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一种易碎的玻璃。
她随着一位佣人入了屋子,立刻又被屋里的华贵装饰震慑住了,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中的她,除了上回到过一次御家大宅外,今天所到的海边别墅便是她见过最美的别墅了。
佣人将她送到容秀舒的卧房后便离开了,诺大的卧房里只有容秀舒一个人,此刻她正坐在轮椅上,用她那精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着,审视着。
伊梦儿被打量得极不自在,心里的惶恐加深了一些,在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谁了,是御天恒的亲生,她扯动唇角僵更地笑着招呼:“夫人。”
容秀舒一笑,终于不再上下打量她,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道:“长得挺漂亮的。”
伊梦儿听不懂她这句话的真意,只好继续干笑着:“谢谢夫人。”
“怪不得当年御夫人会说长得美的人比一般人要有心机,看来果真是如此的。”御夫人这么说着,伊梦儿便又开始惶恐了,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容秀舒见她满脸茫然,心里不禁冷笑,装得还真像呢!她接着又说:“昨晚大剧院的节目我都看了,还看到你那精彩绝伦的表演,特别是那个项链的故事实在太感人了。”
这句话过后,伊梦儿终于明白容秀舒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惊讶和心虚不停地交替在她的心头,她的脸也在一点一点地嫣红起来。
容秀舒脸上的嘲讽,就像是一个狠狠的嘴巴子甩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无地自容,面红耳赤。
“夫人,呃这个。”伊梦儿张嘴结舌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容秀舒似乎并不打算听她解释什么,也懒得去听她那结结巴巴的话语,清凉的双眸凝视着她问:“你是不是很想嫁给天恒?很想做天恒的妻子?”
“不!夫人!您识会了!”伊梦儿慌忙摇头,满面惊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恒少是有家室的人,千凝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如果没有想法,你为什么会故意在舞台上漏下项链,故意对主持人说出那样的谎言?你梦想着天恒可以透过节目看到项链,然后把你当成是小时候的乐乐么?”
伊梦儿心惊不已,怎么也没有想到容秀舒会是个这么精明的人,能够一眼就洞察自己的心思。
她仍然是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可心里又很想说点什么来替自己辩护一下。
想了半天,她才说出一个牵强到极点的理由:“夫人,事情并不像您想象得那样,项链是我不小心掉的,我在台上只是说了个真实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人不是我。”
“其实像你那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应该比简千凝更适合天恒的。”容秀舒突然打断她。
伊梦儿怔了一怔,讶然地望着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她还是头一次跟容秀舒见面,而且第一次就见到了她的‘真面目’,实在是很难应付她那左一句右一句,一会冷漠一会带笑的话语,她到底想在自己面前表达些什么东西?
“夫人,谢谢您的抬爱,不过恒少是千凝的丈夫是事实,不管合不合适都是。”她说了一句自认为还算体面的话,不管容秀舒想表达什么,她都只能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
“丈夫?丈夫又不代表着就要一生一世。”容秀舒冷声一笑,那笑容里渗透着浓浓的北极气息,伊梦儿看着她,不禁在心里倒吸口气,心寒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