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言扶起容嫣非,容嫣非却诧异非常的看着叶柳萱。
这个女人……果然如江沄一般深不可测吗?
唐世言轻声说:“嫣儿,都说你不是柳萱对手……”
容嫣非看向他,目光疑惑而有怒意:“你早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倒是如她了解你一般了解她?”
唐世言一怔,叶柳萱眼中却凌乱不堪,往事历历在目,痛在心头,却不是得胜一场,便能消去的。
她并没有战胜容嫣非的喜悦,转身而去,冷冷秋风,枯梅簌簌,她的背影孤凉万分。
李昭南凝眉叹息,看一眼唐世言:“唐世言,朕准许你与公主返回阿那,其他的……”
他看看显然已怒在心头的容嫣非:“其他的,你要自己理清楚了。”
他说着,叹息摇头,与芷蘅返回栖霞殿。
梅园之中,凉意习习,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唐世言轻轻拭去容嫣非脸颊边沾着的一小片残叶:“嫣儿,你何苦和柳萱为难……”
“何苦?”容嫣非挥开他的手,“人家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我还听不出来我就是傻子!痴心女子负心汉……你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唐世言叹息一声,心思一转,当年之事,又何止是叶柳萱不愿再提,“她也说了,是痴心女子负心汉,自是我……不喜欢她了,辜负了她了……”
“辜负?我看就没那么简单。”容嫣非逼问道,“若只是这么简单,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叶柳萱会忽然泪眼朦胧的?真当我是傻子吗?唐世言,你还不说实话?”
“好!我说!”唐世言亦气在心上,甩袖道,“当时,我蒙江老帮主收养,叶柳萱亦是寄养在江家的孩子,自老帮主蒙难,她亦跟着上了山,并没有随江沄嫁进奕王府,待我上山之后,我们就一起在山上长大,柳萱蕙质兰心,除潜心研究父亲叶檀的医谱外,更涉猎甚广,我的确极愿意与她在一起,少年时,更戏言过……”
他顿一顿,看一眼容嫣非:“那时候我从不将谁放在心上,更是游戏人间,所以没想到一句戏言,竟然……会误了柳萱。”
“到底是什么戏言?”容嫣非急问。
唐世言低头说:“我……我当时与柳萱比马,当年却是没能及上她,我说,你这么好强,怕是没有男人敢娶你回家,柳萱说,那就不嫁,我便说,不嫁怎么行?不然你就嫁给我,没人娶你,我就娶你为妻……”
容嫣非愣了愣,问道:“然后呢?”
“没有了啊。”唐世言看向容嫣非,“然后,没想到柳萱当了真,而后又过了两年,我受了重伤,伤好吼,柳萱向我提及当年的戏言,我却几乎不记得了,并且……拒绝了她,柳萱认为受到了羞辱,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容嫣非却怀疑的看着他:“真的没有别的?”
容嫣非看着唐世言,忆起先前叶柳萱哀伤至极的神情,却又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没有。”见唐世言说的果断,她亦是了解唐世言的,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况且,她与唐世言是夫妻,应该彼此信任不是吗?只要他不再隐瞒他,就不应该再过多怀疑?那也不是阿那女子的作风。
容嫣非看着他,半晌方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唐世言一笑:“那……就多谢夫人了……”
二人没再在宫中多留,而是回到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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