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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嫡女成奴儿贱妾 > 长相思兮长相忆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乐。你就叫相思。”纳兰濮其实想用这个相思的名字告诫自己,女人是多么异变,女人的誓言如彩云易散。

毒辣的濮王爷

相思?嫣儿眼里闪过嘲讽,她倒宁愿从来不会相思,这样就不懂相思苦。

“你不喜欢这个名?”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纳兰濮有几分不甘,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假面,冷漠掩藏了真实的她,那天起马的她,英姿飒爽,平日的她温柔婉约,娴静宜人。

若不是自己察觉她的心机,不是自己心如死灰,他或许也会迷上这样的女人。天下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有两种女人,一种端庄秀雅,一类奔放热情,前面的如温柔的解语花,后面如火热的太阳,好像会灼烧了自己,依然义无反顾地贴上来。

“谢谢王爷赐名,奴婢自然喜欢。”

听她客套的回话,纳兰濮感觉有点无趣,好像自己使力,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被受挫折。鼻尖沁香围绕,让他恍神。

嫣儿的手猛被转身的男人拉住,一时没站稳,人就栽倒水里去了。

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腰身,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的柔软上。

熟稔的挑逗,她情不自禁呻吟。

纳兰濮邪邪一笑,“果然不愧是胭脂楼出来的,调教得很好。”

陡然升起的情yu,被他的几分浇灭了几分,嫣儿腿脚仍是发软,还是坚持着起身,“谢谢王爷谬赞,胭脂楼里就教了这些讨好男人的。”一些男人明明不行又要面子,老鸨教导的时候,告诉她们要怎么叫,才能满足男人的虚荣。

纳兰濮有些不快,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不过有爪子的猫才是有趣的猫。

“相思以后千万得改改,这里可不是胭脂楼,要是哪个小厮一不小心碰到了你,你可别发出这种声音。若欲求不满,本王可以送你去军营几日。”男人惩罚地捏了她的胸。

嫣儿咬着自己的­唇­,这个该死的男人,“相思记得了,一定不会主动去招惹的。王爷,谢谢你扶奴婢一把。”

“以为本王会占有你吗?”

他刚才充满情yu的眼神,嫣儿并不怀疑,男人上一个女人,跟爱无关。老鸨早就跟楼里的姑娘说了,说千万别爱上人,就算是爱上人,也千万别跟自己爱的人上床,因为这样的话觉得自己属于那个男人一般……笑说良家­妇­女,不就是因为失身而死心塌地为男人,遇见好的男人,还能穿金戴银,最多男人讨讨小老婆,遇见倒霉的,卖了人都无处哭喊。

毒辣的濮王爷

嫣儿没有说什么。

她螓首微抬,纳兰濮捕捉她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屑。如果说她是想利用这个引起自己的注意,那么她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对本王施展勾引之术,这全都是无用的。你就算爬上了本王的床,也没有任何的名分或者好处。”妓籍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成为皇室男子的夫人,最多只是不入玉碟的妾。

“是,奴婢不敢妄想。”

怕是不屑吧,纳兰濮不把她的言不由衷看在眼里,“本王这个人一向讲道理,只要你有本事,本王不会计较。”

嫣儿整理好自己的肚兜,站稳之后,她垂着头,还得对着人感恩戴德。她不幸招惹上这个男人已经够悲惨,她可不想继续在男女之事上纠缠。

“纳兰浠的事已过去了几天,这段日子,本王特许你出门。你成功的早,姬湛云的事自然解决得快,若是失败,别怪本王……”纳兰濮倏地起身。

嫣儿点头,上岸服侍纳兰濮更衣。更衣完毕,纳兰濮径自离去,让她洗洗­干­净。

纳兰濮离开不久,就有婢女进来把刚才的脏衣服拿走。相思问不想让她拿走衣服,那婢女轻蔑地说,“这是王爷叫我拿的,还有王爷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以后要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这才是对自己真正的惩罚,相思心想。如果这样就解决了这次的危机就好,她最怕的是纳兰濮在姬湛云的事上反悔。

上次那样她都不怕,何况这次,她可以等水­干­了,可是如果她真的等水­干­了,纳兰濮会不高兴吧,他一直等着自己出丑,或者说是等着自己求饶。

相思拧­干­了自己的衣服,她收拾一番就出去了。

纳兰濮听到婢女的禀告,他挥手让人下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识时务,很能揣测到自己的心思,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她显得很可怕,这么能隐忍的女人,而他也不能让她成为自己敌对的人,若会成为敌人,那他必然先把她毁灭掉。

毒辣的濮王爷

纳兰濮想起刚才在温泉的时候,他差点要了相思,可能因为那种香气,让他想起了烟霞。她,一个青楼女子,她跟烟霞并没有相似,难道说最近没有找女人的原因?

这几天确实过得简单点了,纳兰濮往外走。

“浑身都是水,今天可没有下雨。”望澜来找纳兰濮,正准备去找好友,却看到狼狈的嫣儿,“嫣儿,你这样穿着走来走去,以后晚上记得关进门窗。”

“望公子,挪一下,看到我这样就给我让路,省得我发烧,还有,我现在改名字了叫相思,不叫嫣儿。”

望澜看了看身上,从自己身上弄下件,“披着回去。”

相思看了看望澜,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外衣,“谢谢,我不需要。”若是为了不出丑,办法她早就能想,何必在王府出这些丑。

纳兰濮看到望澜跟相思拉扯不清的样子,莫名的,他感觉有点烦躁。她在勾引望澜吗?果然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角­色­。

相思被望澜搅和得受不了,大喊一声,“我说过不要就不要,你好烦!”她越过人就往自己的屋里跑。

望澜望着自己手中衣服,他闻了闻,又不臭,­干­嘛不要。看到不远出的纳兰濮,“正想找你呢。”

“找我?怎么我看你却跟女人拉拉扯扯。”纳兰濮打趣道。

“兄弟我怎么觉得自己也算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刚才那个相思看了我竟然不搭理我……”望澜做哀怨状。

“我劝你还是少点接触这个女人,若是你喜欢这类美人,王府内也不是没有,比她漂亮的多得是。”纳兰濮抿嘴笑说,一副随他挑选的样子。

“美人虽多,不过相思却比那些木头美人好多了。上次我对她也没有不规矩,­干­嘛躲我啊……”望澜咕哝。

纳兰濮说别管这些了,叫上望澜一起去喝酒。

嫣儿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坐在镜前理云鬓。

她相信自己若是不能让纳兰浠喜欢上自己,姬湛云的事就会被他放下。纳兰濮是个自私又­阴­险的人,做事我行我素,只要自己不高兴,他不会让自己好过。

毒辣的濮王爷

手拿着桃木梳打理着头发,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让纳兰浠喜欢上自己,他可不是容易打动的男人。

还好这些日子,纳兰濮允许她出去。要怎么样才能自然遇见纳兰浠,这让她有点犯疼。

人倚靠着窗柩上,风轻轻吹着,疲倦的人闭上眼。

隐约间,年少时策马狂鞭的日子,似梦非梦。滴答的雨声让人醒来,才惊觉只是黄粱一梦。

相思点上蜡烛,昏暗的房间霎时亮堂堂起来。雨越下越是磅礴,像是天上的银河水直直倾倒下来一般。

相思要去关窗户,看到雨中踽踽独行的人。

相思上前接过那把油伞,把伞放到一边的墙角。相思就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不知道大雨天他跑到自己这边来做什么。

“为什么不给本王擦擦?”

纳兰濮看愣在一边的人,连个殷勤都不会献的人,她怎么打动了望澜。刚才喝酒喝酒说着,望澜说相思这个女人对自己很特别。他说没有什么特别的,说自己对相思的态度就如对烟霞时如出一辙,他为了证明这个女人对自己并不重要,所以他跑来这边……

相思上前给纳兰濮擦,他又嫌弃。

“本王警告你,不许勾引望澜,想让他为你说好话,你只会死得更难看而已。”纳兰濮眯眼,仔细看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让好友为她说情。

他的视线落在丹­色­的­唇­上,红艳微微启着,好像邀人欣赏一般。纳兰濮起身,鬼使神差,他蹂躏薄­唇­,好像吃到小时候爱吃的糖。相思微推着人,奈何气力比不上男人,只能屈服,而且她的身份来说,也只能顺从。

纳兰濮陡然察觉自己做的事,他骇然,他望着吸允后肿起来的­唇­,为什么他却感觉到绮丽风光。

他的手挟着她的下颚,仔细看着她的脸,“这张脸……”不是绝世的,为什么他会对她做刚才的举动,他从来不吻任何的女人,除了烟霞。

他的手摸上她的脸,细腻的肌肤,让他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她身上的淡香,萦绕鼻间,纳兰濮的手游弋在她的身上,衣衫掉落……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锁骨分明,白皙中带着几分妖媚。朦胧中看人,如月般淡淡地在这边,沉静却不会让人遗忘。

纳兰濮讨厌她这种沉稳,好像一切都不在她眼中的高傲。这种高傲,他是纳兰浠身上看到过,他讨厌这……

“濮,你……”望澜没想到自己进来会出现这么香艳的场面,他立刻转身,“不打搅了,你们继续……”

纳兰濮道,“你我又不是用过同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了。”

相思捡起地上的衣服,捡的时候手不由抖动了一下,他这话是在告诫自己或者别的什么?相思利索地穿好衣服。

被叫住的望澜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酒还在呢,咱们继续喝去。”

纳兰濮早就把望澜的掩饰看穿,他以为自己把这个女人怎么了吗?

“你我朋友一场,你若是喜欢,她,送你就是。”纳兰濮指着身边的相思道。

望澜看向她,见她眼波无痕,自己也感觉有些沮丧,若是她欢喜来,望澜觉得自己做恶人还值得,觉得相思这人太高傲了,他也想挫一挫她的锐气。

“不用了。”

相思冷漠地站在一边,她无动于衷。

纳兰濮斜睨了她一眼,还真是无情,他在想,她对姬湛云也是这般,还是温柔似水?

纳兰濮静静起身,望澜叫他别忘了拿伞,雨大着呢。

那个雨水下个不停的夜晚,相思本以为自己会一睡到大天亮,却辗转难眠。

翌日,相思感觉还是有点类,天蒙蒙亮,她醒了,看了天­色­,她又继续睡。

吃饭也不觉得香,相思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婢女不耐烦地撤了之后,相思也懒得跟她说要请大夫,若说了,婢女也不会请大夫来吧,说她太娇贵。

相思只好自己盖被子,希望能出点汗,早点好。睡下没有多久,就被婢女弄醒,说学习一些规矩。

嬷嬷是个­精­明严厉的主,听说王爷让她来教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她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所以对待相思更是严苛。见相思虽有不足,看气质举动绝对不是小家碧玉的样子,心里猜测可能是哪家落难了的小姐,也见她不曾喊过累不由松懈几分。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相思昏沉沉地回去,感觉这条路好远好漫长,她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可她真的好累好累,想着回去好好休息,可腿脚怎么也迈不开……

她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一下下就好。

“相思相思……”

依稀听到有人在叫相思,是谁在叫她还是他们也在相思,她真想说人生不相思,那就不会痛,千万别相思……可是她没有力气告诉她。

朦胧间她看到一双关切的眼,这眼是谁?为什么她记不起来,却觉得熟悉,曾经生病的时候,有双眼也这么看自己,好温暖的感觉。她满足地靠着闭上眼睛,真是好累,很想好好地睡一场。

她安稳地睡着,宁静。眉宇间略皱,带着一些忧伤,或许沉睡的她才表现真实的自己。

纳兰濮望着她,累了病了都不求助,还真是倔强。他的手轻轻贴着她的额头,好了很多。菱­唇­也染上病­色­,他的手轻轻抚摸。

他在做什么,难道说真被这个下贱的女子吸引?他猛然收手,她只是一个工具……

纳兰濮望着她,努力想从中找出跟烟霞相似的,可好像又找不出一点相似的。纳兰濮感觉自己注意的太多,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因为这些感觉是多余的,他实在不该留在这里。

招了个婢女来找个人,他就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嫣儿醒过来,头轻脚重的感觉好了很多。婢女伺候着吃药。

“还真当自己是千金贵胄,还让我们来伺候你吃药。别以为王爷抱了你回来,你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婢女奚落相思。

纳兰濮抱自己回来了?那双眼,她突然明白了,原来他的双眼跟那个他的很相似,怪不得她以为是他来了,原来不是……明知道是梦一场,为什么她还是觉得醒来太早。最近好像很多事都能触动自己,这样下去不好。

纳兰濮来了命令,相思挣扎着起来。走了没有多远的路,就见到了纳兰濮在那边。看到了相思,他突然转身,相思抓紧脚步跟上人。

相思笑想自己真是病糊涂了,纳兰濮怎么会是那个人,病了还让自己起身,纳兰濮就是纳兰濮,永远成不了那人。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如那天一般,他枕着自己的腿脚,马车停靠了,纳兰濮掀起帘布。

“本王说三天内,呵……”

相思望向外边,官兵押着人,听外边百姓的议论声,相思才知道,原来是沐尚书家。相思也明白了纳兰濮口中说的三天,原来是指这个,他还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雷厉风行。

相思想他带自己来,是警告自己,他确实有这样的本事,或者在告诉自己,若是自己失败,那个下场吧……

看了一会,纳兰濮就吩咐马车调头,到了一个店铺停下。

里面卖的是书画,相思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姬家当家的。纳兰濮就被伙计请到一边去,姬进过来,“嫣儿姑娘。”

“姬老爷。”

姬进早就知道儿子在外藏娇,这是他初次见嫣儿,她容貌姣好,家里虽说是从商,可对儿子的教育从来都是照比大家公子,一点都不逊­色­。儿子善武,不喜文,朝廷重文比过武,武将若是握有重兵,若没有谋略,容易被文官弹劾而不能自保,他也不肖想而知能做高官光耀门楣。

在女­色­之事上,姬进也没有少教育儿子,娶妻最好能娶那些聪慧的大家闺秀,至于妾室,随便着他去。因为胭脂楼的嫣儿姑娘,儿子去外打闹次数少了,也知道那嫣儿是儿子一直包养着,所以就没有再计较,谁知道就因为自己的纵容,儿子出事了。

相思听着姬进的称赞,她却不以为这是他要说的,遂即,她问姬老爷有什么事吩咐的。

姬进对她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舒服,因为有求于她,自己不得不降低身份,“我想请姑娘为田荣田公子的事负责,就说与犬子无关……”

相思已经明白了姬进的意思,就是要自己为他儿子顶罪,说什么死后供他家的香火。相思未曾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可是当初这么多人在场,是她说的就能替代的吗?其实还有一方面,她觉得姬湛云不会同意那么做。

“姬公子怎么说?”

“他……当然是同意了,他可是我们姬家唯一的香火了……”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姬进见相思的样子,想着给她进自己家的祠堂算是给她天大的恩典了,她还有什么好不答应,妓汝,哪里能进祠堂的,生前不能,死后更是没有牌位供奉的无魂冤鬼。

姬进言语上不咄咄逼人,可言语里就要自己扛下的意思。

“早就跟你说了,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纳兰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他嘲讽地看着姬进跟相思。

姬进并不敢对纳兰濮不恭,他想过用银子去贿赂他,可是他并不把银子看在眼里。田家的大小姐在皇宫里做着贵妃,王爷不想得罪田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相思沉默,看样子纳兰濮早就知道,今日带自己来,是在笑自己自作多情,还是嘲笑自己付出了,得到的却是这些个……他是想让自己后悔,还是怎么的,相思不懂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心里想的。

“姬老板,里面挂的话,也就三成是真的,做生意,信誉是最重要的。”

姬进连连说是,卑微的样子与对待相思的不同。

“走吧。”纳兰濮轻声道,相思跟了出去。

马车轱辘转动,纳兰濮闭上眼,“怎样?”

相思确定今天他是故意的,他做这一切的一切,应该是在警告自己。

“这店还不错。”

纳兰濮嗤笑一声,面对女人的狡黠,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让她气愤让她情绪失控,他会觉得更加的快乐。

“尽心尽力为了姬湛云,没想到姬进这个家伙却让你去顶罪,可笑啊……你说呢?”

“你偷听我们说话。”

“本王根本不需要,从他姬进找上本王开始,本王早就清楚他要做什么。今日带你来见他,也只是让你知道,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所以以后不需要心慈手软的地方,千万别妄想什么。本王可不是什么慈悲之人,若是下次再要违本王之事,你就准备后事……”

相思说是,马车颠簸了一下,就听到车夫叫骂声,“你找死啊,看到马车来还往我这边凑。”

“救命,救救我……”外边传来了个女生,相思见纳兰濮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也没有动。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继续。”

外边的马车夫听令就赶车。

“王爷,救救我,救救我。”

相思听外边人喊的,莫不是这人知道马车是纳兰濮的。那就是说拦截马车也并非偶然了。

纳兰濮并没有停下马车的意思,那个声音响在外边,颇有不屈不挠的意思。

走了很久很久,纳兰濮开口,“你觉得本王该出手帮助她吗?”

相思见他询问自己,“王爷认为从她身上能得到什么?”

纳兰濮满意点点头,“不错,我们做人就该这样。你说一个破损的沐家能给本王什么好处?”

这话不仅是说给相思听的,也是说给外边人听。

“只要王爷你救我,我的命就是你的,王爷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沐晚晴狼狈逃出,见到马车上挂着纳兰濮的府上的标记,她就拼命地追着。

纳兰濮嗤笑,“本王要你的命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相思听着,不禁同情起沐晚晴,她真傻,招惹上了纳兰濮。自己逃出来,就应该逃得远远的,看来这个沐晚晴好像并不甘心。

“我知道王爷你想要皇位,我可以帮助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边的车夫给呵斥了。纳兰濮并没有责备车夫,看来这个车夫在纳兰濮的心中有些地位,要不哪里敢在主子面前撒野。

“本王确实有这个心,凭你这副假聪明样,本王救你还不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纳兰濮撇撇嘴,大庭广众之下能这么没头脑说话的人,他可不认为她能有多大的用,不过他不会轻易答应她。人太容易得到的,这份恩情她也特别容易遗忘,辛苦了,才会铭记。本来他对沐晚晴还有几分的期待,今日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草包,若是自己对她没有打算,她这行为不是自投罗网。

沐晚晴听她跟自己答话,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就像以前在家里,只要父亲还对着话,那就是有希望。沐晚晴想自己不聪明,看得多了,也了解一些。

“我只要按照王爷说的做就行了。”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沐晚晴姿态摆低,她心中自是委屈,短短几天,她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很多。

从那军营跑回家,跟父亲说了纳兰濮的事之后,父亲并没有心思说要为她报仇,只是要她不要把事情宣扬出去。沐家没有儿子,沐晚晴也是在父亲的宠爱下成长,父亲那天的态度,确实把她愣着了,好大一会都转不动脑筋。

“上来。”纳兰濮抿嘴,人若一旦下定决心,其韧­性­是不可估量的。或许这个沐晚晴还有别的心思,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

相思见到沐晚晴,短短一天未见,人憔悴了很多,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不过想来也是这样,经历家变她还能不成熟。

上了车之后,车内的人都不说话,纳兰濮闭上眼,马车平稳进行。

沐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一些以沐家势力为主的官员也纷纷倒台。

“也算是你前岳丈倒霉了,怎么不出手?”

纳兰濮冷哼,“我怎么不出手,要不他们沐家能倒吗?”

望澜还没想到这是他­干­的。

“沐家不是属于你的人,你怎么自断肩膀?”这种断自己翅膀的事,纳兰濮怎么可能做,还是沐家没有什么用了。

“沐家从来都不是我的人,若真是想靠近我,为什么当初嫁过来的人是沐晚霞,而不是沐晚晴,沐家这只老狐狸不是还想着把沐晚晴弄进宫去……”纳兰濮早就把沐家人的那些伎俩看在眼里,沐家可不是他的势力,他倒想知道上面那人怎么处理下面的事。

“不谈这些朝廷上的事,最近我可听说你又得了一个美人,好像是金御史家的姑娘。我来这么久了,都还没有看到人,你还真金屋藏娇了。”

纳兰濮笑,“你是不是收买了我这边的谁啊,我这边一有风吹草动,你就知道,说说,收买了谁?”

望澜做深沉思考,“这个问题有点难,好像我来了之后不少姑娘都跟我说过……”

“你是啊你,别害得府上的婢女没心情做事就好。”

望澜笑哈哈,他转身看到了个蛾眉曼睩的美人,等人渐渐走近,他脸上的神情不再轻松,这个人不是烟霞?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等人走近了,望澜看来人,也只是七分跟烟霞像。

纳兰濮让女子坐到身侧的椅子上,“她就是金御史的千金。”

言简意明。

“金小姐好。”

金灵芝落落大方回应望澜。

望澜心想这女子跟烟霞也只是长得像,­性­格温柔,不像烟霞那般跳脱。他疑惑地看着纳兰濮,难道说他还忘不了烟霞,找个相似的女人替代?

“刚才我才把­鸡­放下,我先去厨房看看。”金灵芝起身道。

等人出去之后,望澜总结道,“这女人可不简单。金御史的千金在你这边,算是好事近了吧……”

纳兰濮神秘一笑,“你认为她会成为我的王妃?”

“难道不是?人家可是金御史家的人。”

“如果我想要,你说我惧怕谁?”纳兰濮道。

望澜只是叫他做的别太高调,免得金家的人来,闹起来虽说不怕,可情况会不妙。

相思的身体也好转了,这几天她也没有闲着,拿着在胭脂楼赚的一些银两,打听了一些纳兰浠的消息。知道纳兰浠常常出现的地方,她就开始行动。

纳兰浠排行第三,生母也是权倾一方的势力,当初若是他想当皇帝,振臂一挥动,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在朝廷中享有很好的名声,女­色­上也不糊涂,他已娶了一个侧妃,听说这还是当今皇上赐下的,其他鲜少有传闻。

相思在纳兰浠常常出现的书铺,相思只能来个守株待兔,等了快两个时辰,人还没有出现。相思想纳兰浠平时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今天没有出现,那就是今天见不到纳兰浠了。

“上车。”马车从身边驶过,停靠在了自己前方。

相思上了马车,不知道今天纳兰濮怎么出现这边,这几天可是连他的影都没有见到。

“给你的期限可不长,守株待兔这一招可不适用。最近听说王兄的侧妃怀有身孕了,听说胎不是很稳,都陪着侧妃呢。”纳兰濮看着她淡淡的样子,冷不住得意跟她说。

他的贱妾,他的工具

“这可是浠王爷第一个孩子,王爷你不去探望吗?礼品,奴婢帮你准备。”

“好啊,确实得准备礼品,到时候可以叫王府里的人先送去。听说还在静养着,本王也得等段日子再过去。”

相思被气得牙痒痒,“王爷,奴婢可以帮忙送东西过去。”

“有求于人就这样的态度?”

“王爷,请让奴婢为你分忧解劳。”

纳兰濮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感觉真好。

“你也知道本王的大计,以后你就以本王妾的身份行动。等下先去胭脂楼拿了的卖身契,免得胭脂楼的老鸨说我抢了她的姑娘。”

相思说好,办好了胭脂楼的事,两人就回府了。这几日,婢女在自己的耳边唠叨,反正说是自己失宠之类的话。

回府后,听婢女来说,说金姑娘受伤了。纳兰濮就急冲冲地去了,那婢女桃红得意地瞄了相思几眼。

相思回了自己的屋子,见沐晚晴在她的屋内等着。

“刚才来找你,你不在,去哪里了?”她问。

“有点事,去外边了。”

沐晚晴哽咽道,“我爹我娘死了,沐家完蛋了。”

“起码你还活着,我想你爹娘会欣慰了。”这种痛苦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作为旁人自然是无法理解那种痛苦的。

沐晚晴默默流泪,“我现在没有亲人了,姐姐,你做我的亲人。”

相思轻拍着她的背,想起纳兰濮的话,她重新审视沐晚晴,觉得她在做戏。

亲人是谁可以替代的吗?如今她提出这个要求,难道说是她想依附自己,或者想利用自己。

“沐小姐,怕是不能。”

“是不是因为我家落难了,所以……”

“不是,因为我是王爷的奴婢,一切都要他答应才成,何况我只是一个奴婢,帮不了你什么的。”

沐晚晴怔了一下,“知道了。”沐晚晴狼狈地出去了,她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相思笑想,自己把纳兰濮的话奉为命令。

“还好这次没有笨的上当。下次若是她再找你,就说沐家的事本王尽力去做了,终于一切水落石出,皇上说当时处置沐尚书也是逼不得已,现在还沐家一个清白……”

重逢陌路面不识别

相思现在知道什么叫两面三刀,一句话能左右了一个人以后的命运。

纳兰濮见她不应,他冷笑,“怎么,还留着那些多余的心思?别忘记了你承诺的,对本王忠心……现在姬湛云的事可还没有解决,你别以为高枕无忧了。”

“奴婢只是想着怎样才能把主子交代好的事办好。”

相思一边也在疑惑,刚才纳兰濮心急火燎地去看那位金小姐,如今怎么出现在自己这边。

“真是这样才好。”纳兰濮诡秘一笑。

相思把纳兰濮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委婉地告诉了沐晚晴,沐晚晴不哭也不怒,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声谢谢。

过了没有多久,听说沐家‘沉冤得雪’,而沐晚晴也因此被皇上召见了。

纳兰濮带着相思往纳兰浠的府上去。纳兰濮说这次办得好的话,到时候她给她一个妾的名分,当然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纳兰濮狂妄,相思可不认为因为他在自己面前说破了他的野心,所以他才勉强让自己做他的妾,事情哪里怎么简单。纳兰濮公然收下朝廷逃犯沐晚晴,这点就可以看出,他并不畏惧朝廷,从远的来说,他并不怕皇上知道他收容朝廷侵犯。

纳兰濮带着相思进去,嘴角微扬。

相思见到了纳兰浠的侧妃,温婉可人,除了那个人,相思想纳兰浠的侧妃董氏是自己见过长得最美的女­性­。董氏­性­格极好,谈吐不俗,面对这种人,相思心底不由自卑,如同当初面对姐姐那般,她们都是这般完美无瑕,而她在她们面前有的只是自惭形秽。

董氏的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关怀,更是把如画的眉目衬托得极致。相思想男人拥有这般倾心脱俗的女子,还会为其他尘世的女子倾倒吗?相思想到纳兰濮让自己做的事,突然她感觉到了可笑,可笑自己,自己的不自量力,可笑还是逃脱不了被戏弄的命运……

“还是第一次见四王爷带姑娘来探望我……”相思陪着董氏在一边,董氏的视线朝向交谈的男人那边。

相思还没有解释,就听董氏道,“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陪他,我也放心多了,当初四王爷为了烟霞她……现在就好了。”董氏见男人目光转向自己这边,随即转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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