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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嫡女成奴儿贱妾 >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侍卫有些尴尬。这时相思出来了,“青碧是烧水的奴婢,她怎么了?”

“你是哪位?”

纳兰濮听这些侍卫的语气,他有些不悦,“本王的女人都想打听?这可不是皇宫里那些宫女们……随便你们勾搭的……”

因为前些日子出了侍卫与一个娘娘私通的事,这话明摆着是讽刺他们,虽是气愤,可对这番含沙­射­影也只能任由纳兰濮说去。

相思委婉介绍自己,打散其中僵硬的气氛。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侍卫的脸­色­好些,“夫人,这婢女出去跑了好几家的店买上好的伤药……”

相思莲步轻盈上前,“其实这事是我让青碧去做的。方才我刺绣的时候,用剪子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相思立刻解开自己缠绕着手掌的绢子,手上深深的划痕在白皙的手上显得那样的触目惊心。

相思见众人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青碧,你也该起来了,不过是点伤药,还这么劳师动众……”想起扶起青碧。

青碧明白相思的意思,“夫人的伤其实是被奴婢不小心弄的,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可会怪罪到奴婢的……”这潘州谁不知道纳兰濮如今宠着一个青楼出身的小妾。

侍卫盘问过一番,也不再继续,说了句叨扰就准备告辞。

纳兰濮不乐意了,“明日早朝,本王真还得问问皇上,我纳兰濮的府邸算什么了?”

侍卫赔小心,众人鱼贯着出去。他们也只是听田贵妃的话监视王府,说是有人出来买药就去王府,皇上可半点都不知道这事情。

纳兰濮让人把青碧带下去,然后叫人去请大夫来。

“王爷,青碧她是无辜的,要错也都怪妾办事不利。”相思为青碧求情。

纳兰濮冷酷道,“你知道今天的行为可能会招致灭顶之灾,那个婢女也留不得。”

“不要啊,王爷。”相思想自己有什么困难,都是青碧暗中相助自己。

“你以为那个青碧是个简单的人吗?王府里那么多人,她谁不接近,可偏偏接近你。你仔细回想一下,很多的地方,她表现得像个奴婢吗?别被了暗算了还不知道……”纳兰濮拂袖而去。

相思不相信青碧是那样的人,她要亲自去问问青碧。青碧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只是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她。

“夫人,王爷说让你亲手杀了她。”传话来的小厮冷漠地把话带到,人然后就出去了。

烛光摇曳,风穿过窗柩。

纳兰濮看到站在窗前的人,他默默走了过去。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曾经有个嬷嬷对本王很好很好,后来被母妃发现她是别的娘娘派来的人毒害本王的,最后是本王亲手杀了她。”他冷冷陈述,不带任何的感情。

“有时候,同情的话会给敌人留下机会,或许还会致命。”纳兰濮眼神一黯,当年他就不该心软帮助纳兰煦,当初母妃对他训话,他却不把这些话放心上,现在想来,母妃还是极有眼光的。

相思知道纳兰濮没有错,她只是觉得心痛。

“王爷说的是。”

纳兰濮见她这副萎靡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叫她亲手了结了那个背叛者,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纠结了好几天。后来,见的事情多了,也想开了,毕竟生在帝王家,什么事情都不是简单的,就算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丢掉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纳兰濮见不得她这副鬼样子,强行拉着她上床躺在自己的身侧。

“反正这世间,不是自己活着,就是别人死了。弱­肉­强食,也不要怪自己心狠,若自己不狠,付代价的就是自己。这个代价或许是怎么也承受不起的。”

相思转头看着床外的男人,他是在安慰自己吗?以前自己寂寞的时候,姬湛云陪在自己的身边,用身体驱赶自己的寂寞。而纳兰濮他是在安慰自己吗?这个看似残酷的男人,说着他不熟悉的话,可是她知道他的用心。有一瞬间,她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对这个残忍的男人感激。

相思没有继续看纳兰濮,她疑惑那个叫烟霞的女人为什么背叛他?相思知道金灵芝跟那个烟霞很像,从他对金灵芝宠溺的样子,相思可以想象纳兰濮对那个烟霞的态度。

“知道了。”

纳兰濮见她淡淡的一声,很想质问她是真的知道了,记到心里去了没有?纳兰濮对自己的这点心思有点气愤了,他­干­嘛这么多嘴。甚至知道她受伤,也不再让她陪着喝酒,给她上药……

纳兰濮想得越深,脸­色­就越加不好,他的余光瞄了一眼相思,心中暗下决定,以后不要再过分让这个女人左右了自己。也不想继续重蹈覆彻了……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纳兰濮起身离开的时候,相思就醒了。昨夜被噩梦缠身,还好纳兰濮叫醒了自己。想到这些,相思的嘴角不由扬起笑,这个男人或许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的冷酷无情。

相思望着身侧空了的床,昨天他是怕自己睡不安枕才来的吧。相思又想起了那药,她感觉心里甜甜的,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原来还有人真的有人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待自己好……相思想起了过去,当初明明是自己先解释纳兰煦,可最后还不是被他跟顾陵月给利用了,她成了他们的红娘。自己还天真地被蒙在鼓里,天真地为了纳兰濮做这做那……因为顾陵月跟自己说纳兰煦喜欢会骑马那样豪放姑娘,她就拼命地学,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

那次她学会骑马了,带了顾陵月骑马,却被纳兰煦骂了。说顾陵月的身子不好,骑什么马。渐渐地她发现了顾陵月对纳兰煦的心思,然后她跑去质问顾陵月,自己是家中的嫡女,她一个庶女凭什么跟自己抢夫婿。

没想到她却被顾陵月给­阴­了,害得纳兰煦责备自己。后来知道他喜欢乐曲,她就拼命跟那些,最后吹得马马虎虎,府里的人都埋怨自己。相思摇头,心想自己想这些都没有用了,她再也不是从前的顾陵雁,那么天真,只是为了他那么一句话不顾一切的傻姑娘了。

不是自己努力了,不是自己付出了,就会有相同的回报。相思感觉自己对纳兰濮生起的好感,她踌躇了,笑想自己难道因为太久没有被照顾了,所以被他的这些细微的举动感动了?

想起王府里面的一件件事,这个纳兰濮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她自己在这边发什么疯……难道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想的事情也多了。

相思想到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她立刻起身。

“王爷,这相思没有杀了青碧,怎么……”车夫见相思从弄堂出来。

“如果她真的杀了人,那还真不是她了。”纳兰濮下了车,车夫跟着纳兰濮到了那家门前。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相思折回来的时候,她见到弄堂里出来的人影,她心下一惊。纳兰濮在这里,他怎么知道呢?随即沉默,他是纳兰濮,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弄的小动作。

等纳兰濮等人离开了,相思这才匆匆进门,看到安然无恙的青碧,她笑了。

青碧醒着,相思将银子给她,“这银子是我仅有的,身子好了就离开吧。”

青碧本来还真是气恼纳兰濮跟相思两人,“本来我挺生气的,我还不是被下了药才开不了口的,你这么狠就下手……”

相思见她来秋后算账了,“那你还不是写字跟我说了,伤你也是权宜之计,你还说我刺那里没事,那血哗哗地出来,真是吓人。”

青碧瞪大眼睛,“还不是靠我懂些,要不然我真的成死人了。”

相思由着她说,当初若是青碧不提出办法,自己真的会下手吗?她也反复问自己。

“这个纳兰濮也不算太坏,你跟着他也算不错。”

相思不明所以,见青碧这么说,难道说纳兰濮刚才跟她说了什么话。

“等伤好了,我也得回家了。家里一直要想跟这里联姻,大家都比较喜欢纳兰濮,说这个男人够狠。我还真怕他对自己妻子也狠,就乔装改扮来到这里打听……这男人确实够狠,我也吃不消,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数落他一顿。相思啊,若是以后纳兰濮欺负你,怎么对你不好,走投无路了,你就来找我……”

相思让青碧好好养病,后来才知道侍卫找到王府,完全是因为一些巧合,根本只是她的无心之过。有天相思来找青碧,她人早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纳兰濮望着三哥纳兰浠,为什么每次他出手帮助的总是纳兰煦?纳兰濮讽刺想,以前他和三哥的关系最好,现在他们倒是疏离了。

“姬湛云的事你停手吧。”

“我敬重你是三哥,若你还是说这样的话,我这边不欢迎你。”纳兰濮头抬也不抬一下,冷冷道。难道说如今纳兰煦成了皇上,他成了王爷,那他就得屈服于纳兰煦?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纳兰浠知道他委屈了濮。

“七弟现在不仅是我们的弟弟,他是皇上,代表的不仅是他本人,还有朝廷。姬湛云的事就这样算了吧。”纳兰浠越加觉得相思是个祸害。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做的就从来没有错?”

“竟然说到这事上,明摆着姬湛云打死了田荣,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你说就这样放过姬湛云?”纳兰浠剖析。

纳兰濮冷哼了一声,“田荣犯下的人命官司还少吗?”

“那也是另外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反正也是个人渣,死了就死了。难道不是因为田贵妃想表现她荣耀非凡?我觉得皇上需要的是找个贤惠的皇后来统御六宫那才是正事。”田贵妃现在是皇宫里面算是最高的吧,除了如同打入冷宫的烟霞,她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

纳兰濮起身,他也懒得跟纳兰浠争辩,反正道不同不相为谋。

“田家被灭门了。”

纳兰浠见纳兰濮的样子,他吐露自己得来的消息,想濮应该也知道这个消息。

“难道以为是我做的?”他倒是想去做,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纳兰濮讽刺一笑。纳兰浠,还真是他的好兄长。

纳兰浠正­色­,“田家的命案现场有你的东西掉在那边。”

“要真是我动手,我会留线索在那边?再说王府里面的东西多,手脚不­干­净的人弄了一些,那也正常。”这样明显的嫁祸,若是被他纳兰濮知道是谁做的,他非得好好‘敬敬’不可,敢耍到他纳兰濮的身上。

纳兰浠叹息,“我言尽于此。”

纳兰濮暗嘲,突然想到个人,自己可是暗示她一些消息,没想到她动手这么快,田蓉啊田蓉,你这不是心虚吗,还想一箭双雕,想得倒美。

相思见纳兰濮自己的身侧,她纳闷地看着他。

“你昏睡快一天了。”

相思想起自己之前的事,自己眼前一花,然后就……

“这些日子,吃的不好?”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大夫也看不出来什么,纳兰濮问她究竟怎么了。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相思摇头,这段日子,这王府里的奴婢也不敢苛刻她了,她吃的挺好的。

“算了,还是本王找御医给你看看,那些江湖郎中,功夫不到家。田家被灭门了。”

田家?那个田荣的田家?相思疑惑。

纳兰濮点头,见她看自己,“当然不是本王做的,不过这更证明了一件事。”他最多做的就是借刀杀人,告诉她,自己可知道她的秘密。田蓉那个女人心思够缜密,手段也毒辣,还想栽赃给自己,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什么事?”

“有趣的事。”

纳兰濮笑着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悄无声息中,日子又翻过去了几天。纳兰濮见相思的身子不好,他就请了医术高明御医来。

“王爷,夫人的病源头找不到,可夫人中的应该是一种蛊毒,专门吸取人的­精­血,让人枯竭而死,幸好夫人发现得早,要是再过个几月,­性­命攸关。”

纳兰濮倒想知道谁在他的王府杀人。

“那要怎么办?”

“夫人用的东西最好不要用,不知道那蛊毒下在哪里。一般这些都下在被子那边……”

纳兰濮让人扶起相思,他让人用匕首划开被子,里面并没有异样,让人整理了床铺,也没有发现什么。

纳兰濮听御医说是常常接触到,除了睡时候的床铺,那就是衣物了,他立刻让人拿相思的衣服出来。

纳兰濮按照御医说的话,把相思安排在另外一处住,所有她用的东西都换过。

“董侧妃送妾的东西给留下吧……”那些东西相思并不看重,不过董兰嫣送的东西她要留着,总是她一片心意。

纳兰濮说检查了再给她送去。婢女送相思去了另外的一个院子。

“烧了。”纳兰濮指着衣服,御医也在一边看。

一个不知道的奴婢拿了肚兜烧,里面蹦出东西。正准备责备奴婢的纳兰濮止声,他朝向御医那边,后者点头。

纳兰濮让人把东西拿过来,让御医细细察看。

“王爷,是这个东西。”

纳兰濮看着东西,董兰嫣送的。纳兰濮眼神变得幽深,嘱咐御医几句,然后就让人送御医。

看着那些物什,纳兰濮让婢女把上面的图案记下,等好了,他就一把火把东西烧了。

田贵妃杠上纳兰濮,人命官司

纳兰濮见到病歪歪的相思,有点不舒服,自己可以折腾她,董兰嫣纳兰浠这些人凭什么来算计她。

“别臭烘烘地就躺上了床,弄脏了床,本王怎能躺?”

纳兰濮就让奴婢进来带相思去洗澡。

本来相思对纳兰濮有几分感激,被他这么一讽刺,她对他全无好感,恶魔就恶魔,哪一天不捉弄她了,她就以为他变­性­了。怎么就忘记了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等相思回来的时候,床褥都被重新弄过。不就刚才自己躺了一下,有必要这么洁癖,好像有毒似的。

相思还真看不明白纳兰濮了,嫌弃她脏,又老是往她这边跑,这人还真是怪。

相思听有人在外边议论纷纷。说朝廷上牝­鸡­司晨。相思看了身侧的人,他怡然看着书,看来这事八成是他做的。

“田贵妃是怎么样的人?”听外边人议论的,她对那个田贵妃也很是好奇,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迷惑纳兰煦。

“一个靠恩宠活着的­阴­险女子。不过迟早也得失宠。”帝王家最过无情,就算现在皇上疼,过个几年还不就厌烦了。想起那女子的容貌,纳兰濮鄙视一笑,不过是戴着温婉假面的恶毒女子,纳兰煦当成了宝,还弄了个假身份进了宫,还真是可笑。

纳兰濮说了也是没说,不过相思就算没有见过,也知道田贵妃应该是温柔如水般的女子,可能还很通文采,温柔婉约,学识丰富,心地善良,至少面上算是善良的吧。这是纳兰煦喜欢的女子类型,以前她总是在他面前尽量扮演那样的,可她终究不是那样的女子,总在他的面前出尽洋相。

“姬湛云,等个几天,他的事情也出来结果。”纳兰濮没有继续看自己的书,一切都在自己的帷幄中。

相思对纳兰濮的话深信不疑,纳兰濮他的能力,她怎么看不到。

“哦,那个东西……”含蓄提起。

纳兰濮一头雾水地看着相思,见她支支吾吾,他少有耐心地看着她。

“你说给我拿来了,都好几天了……”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东西,他却在装糊涂。

见她生气的样子,他笑了,“什么,说清楚点?”

“你!”相思头一扭,懒得理他。

赐婚纳兰濮,龙凤斗

纳兰濮本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时候,皇上突然来了个赐婚,让纳兰濮措手不及。

圣旨下来没有多少时辰,就有不少人上来献礼。纳兰浠也派人送了礼物来,还真是丰盛。

纳兰濮看也没有看这些东西就把东西赏赐给王府的人。

相思虽不见纳兰濮发脾气,可他这些举动表明他很不高兴。

“王爷。”

纳兰濮回神,见相思对自己使眼­色­,他这才让管家把剩下的这些的东西弄回去。

“王爷,是三王爷给你的东西,你这样……”不怕话被人传回去了。相思觉得纳兰濮刚才的举动有些冲动了。

纳兰濮看穿相思的意思,“人说狗会叫的,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平时不会叫的,趁人不备的时候就会咬人。”

指桑骂槐,相思望着纳兰濮,不知道他这次又是被纳兰浠惹到哪里了,在她面前这么不客气地批判自己的兄长。

“不过他有张良计,本王有过墙梯。”

相思摸着送来的肚兜,仔细摸了摸,感觉有些异样。相思看了看送来东西的婢女,“这肚兜……”

见婢女表情奇怪,相思也明白了,见她为难,相思也不继续追问。这肚兜的料子很新,好像没有穿过,她明明洗过的,它们不可能是这么崭新的。

相思思索起御医来的那天,一切自己碰过的东西都被重新收拾过,她要董兰嫣送的肚兜,照道理说没有这么麻烦,耽搁这么多天……

突然相思的心颤抖起来,莫非是董兰嫣的东西有问题,这些东西应该是换过的……相思手摸着肚兜,她笑了,这个男人……

相思把东西收拾好。外边婢女说董侧妃来了。

相思顿了一下,跟着婢女去迎人,毕竟她比自己身份高贵。相思的心里很复杂,她那么的相信董兰嫣,却反而被她给算计了。纳兰濮不告诉自己,她现在就装作不知道,她倒想知道董兰嫣还想做什么。

“今日怎么想着来了,想见面的话,你叫人来我过去就是了……”相思笑道。

董兰嫣看了看相思有些苍白了,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可想到她家王爷,若是做不好这些事,王爷会生气的。董兰嫣心忖,只好对不起相思了。

赐婚纳兰濮,龙凤斗

相思不像之前那种心情对待董兰嫣,当初自己待她就算不是十分真心,可绝对没有存在坏心,而她却,人心隔肚皮。相思很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可想到纳兰濮的隐瞒,她也装模作样上了……

董兰嫣见相思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她是因为纳兰濮的婚事而闷闷不乐。

“相思,王爷最终还是要娶妃的,这个你要知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们是一样的。可我们又是不一样的,起码濮王爷是心里是有你的,娶了王妃,也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相思见她说这个,想起纳兰濮做的那些障目法,“浠王爷待人和善,他的姬妾并不多,而且你还是第一个怀有他孩子的,生下孩子了,地位更是不能动摇,别伤感,对孩子也不好。”

董兰嫣抿嘴一笑,“其实我们女人,地位什么的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男人对我们好,若是不好,纵然高高在上,那也是徒然。”

“难道说王爷对你不好?”

董兰嫣摇头,“王爷对我很好,可还是缺点什么……”或许因为同样的尴尬身份,董兰嫣才启齿跟相思说。

相思明白董兰嫣的意思。

“寻常人家的妻妾也都这样,浠王爷算是个不错的人,就算以后有了新人,断然不会亏待你的。难得有情人,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谁的一生有一个真心爱自己,自己爱的人,那还有什么好奢求的。这是幸福的极致,平常人的幸福,能有相濡以沫相敬如宾,那也算的幸福。拥有小小的幸福就能知足,幸福才会永恒。

董兰嫣跟相思相视一笑,觉得她说的很对。

董兰嫣见相思兴致不是很高,她理解相思的心思,只是略微安慰几句。有些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相思送董兰嫣出门,跟纳兰濮打过照面。纳兰濮就陪着相思回院子。

“她怎么来看你了,这次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相思莞尔一笑,“王爷你是长了通天眼?知道侧妃给我送东西了。”

随着相思的视线,纳兰濮看到桌子上一堆补品,他皱起了眉,果然这事情与董兰嫣,或者说三哥纳兰浠脱不了关系。

赐婚纳兰濮,龙凤斗

纳兰濮拍手,让外边进来的人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收拾­干­净。

“你还在吃药,这些东西还是免了。”

相思笑了,明明是关心自己会被董兰嫣伤害,却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来掩饰自己的关心。相思重新认识这个男人,他大概不喜欢这么赤­祼­­祼­地被人看穿,所以总是假装。即使他被那个叫做烟霞的女人伤了,也只会喝酒掩饰自己的伤悲,或许会愤怒,可从来不说她的不好。他邪魅,只要自己看不顺眼的,他就会不客气,有时候真的会让人生气……渐渐的,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好像注视他的时候多了,懂他的也多了,他的狂暴背后,或许有他的理由,渐渐的,她学会这么思考。

她说喜欢纳兰煦的时候,纳兰煦说自己并不了解他是什么样子的人。记得自己说,她喜欢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管他是什么人……纳兰煦说喜欢一个人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对方,了解对方的一切,注视一切跟对方有关的事,哪怕是再怎么微不足道的事。或许她(他)的一个无意识的笑容,你看见了,或许觉得她(他)自己微笑,会高兴个好半天。

“你傻笑什么?真是吃药吃傻了。本王可不想外边传话说本王的宠妾变成了个傻子。”纳兰濮见她笑得傻傻的,怪不自然的。

“这可是董侧妃送的东西,说对身子好。”

纳兰濮真想跟她说董兰嫣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本王送你一屋子。”纳兰濮喊人欲要张罗些东西。

“不必了,妾只是觉得那是她的一番心意,不想辜负。”

“别忘记了那婢女的事,人心隔肚皮,你以后可是本王重要的牌,可随意对人发什么善心,要是再这样,本王让你成为弃子。”他凶狠地威胁着她。

“好。”

纳兰濮嘀咕这相思是不是病得严重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别笑的跟傻子一样,还有件事,姬湛云的事顺利解决,皇上决定判他流放。明天的时候他就走了,见他一面吧。”

赐婚纳兰濮,龙凤斗

相思颔首,流放,这怕是姬湛云最好的结局了。相思立刻动起来,纳兰濮见她这边来那边去的。

“你做什么?”

相思头也没有抬,“姬公子明天不是要走,妾想给他准备一些东西,这样免得受罪些。”

纳兰濮想到姬湛云跟相思的关系,他心里有些抵触了。

“姬家家业这么大,本王早就通知他们,还需要你帮助什么,到时候人去见一下面。可千万别跟本王丢人,要是藕断丝连的话,本王可不饶你。”

“是哦,他们家应该会为他准备好,妾……”她能为他做的好像也不多,也就那么几两银子,相思想到现实,不由沮丧。

纳兰濮放了几张银票在相思的面前,“这银票拿去,别说本王刻薄了自己的妾。不过这些银票最好藏私密点,若不然那些人会抢走的。”

相思感激地接过银票,她想来想去把银票放在衣服里好,这样应该比较好。相思跟纳兰濮说了一声,说要出去。纳兰濮问她做什么。

“妾要把银票缝入衣衫,把这送给姬公子傍身。”想来姬家肯定会为姬湛云打点一切,可她还是想做点什么,幸好纳兰濮给了银票,有银子在身总是好的。

纳兰濮唤人送几套小厮的衣服来,大小跟他的身形差不多。

“若是衣服太过华丽,那些人也会占了去,所以衣服平常点好了。”

相思点点头,觉得纳兰濮考虑的很是周到。

纳兰濮在一边看相思缝衣服,见她缝得歪歪扭扭的,他不由发笑。

“你的女红做的还真是差劲。”

相思赧颜,看着自己手中的针线,一不小心,针又刺到了自己的手。

纳兰濮见她伤了手,“还真是笨手笨脚,叫婢女来做就是。不过天下间,哪个女人不会女红,你这样的本事,还真令人刮目相看。”

相思气愤,确实自己也真够不好。只能由着纳兰濮唤婢子进来做事。明明是关心自己,纳兰濮却别扭出口,不懂的话,她不是又要埋怨他一番。

“平时也要学学,女人家,刺绣拿不出手,那是很丢人的。别让外边的人知道本王府上的姬妾什么都不懂,只懂得以­色­侍君。那本王不就成了昏庸的人。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做,就做荷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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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简单?相思眼角不由抽搐。想起当初第一次做的荷包,被婢女笑话,绣了鸳鸯,她说那两只鸭子绣得不好。扭扭弯弯的,她根本就做不好,看了就泄气,之后就没有再做了。

“妾不会。”

纳兰濮静静地看着相思,后者赧颜,要是纳兰濮继续讽刺她,她也就不尴尬着,如今他只是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她反而呐呐了。

“算了算了,幸好你是做主人,要是做婢女,有你受的。不过在青楼那边,不也得学这些……不会就不会。”

婢女缝好衣服就退了出去,相思把折叠好的衣服放到一边的包袱里,心里琢磨着还弄点什么。银两有了,还得弄点食物,有银票要是没得吃也不成,相思要去厨房烙饼去。

纳兰濮也跟了进去。

“王爷,你没事?”其实相思是想说纳兰濮。他闲着没事做了吗?

纳兰濮完全不顾相思的疑问,“本王很是怀疑,你当真会烙饼?”看她双手细­嫩­,完全不似做过事之人。

对上他的狐疑眼神,相思为了自己气势足点,她夸口道,“这有何难,以前妾见人做过。”自己在那人边身边,还不就是那样,过程她可记得一清二楚的。

“哦,那本王可拭目以待。”

对于纳兰濮的调侃,相思也只是­干­笑几声。等下她一定要让纳兰濮吃惊。

相思看着锅里的白面粉,在家看丫鬟婆子做的,那就是几下工夫就好了,而且还很有韧­性­,而她的怎么是软软的。相思要加水,被纳兰濮给阻止了。

“都这么柔软了,你还加水,赶紧加粉。你真的会烙饼?”纳兰濮再次怀疑相思,谁叫她的举动不让他信服啊。

相思讪讪,“妾刚才本是加粉的,做的忘记了,不小心差点加水了……”

“哦,这样啊……”

“是这样的。”

加了粉揉着,果然过之前好多了,相思欣喜。等觉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把揉好的粉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做馅。

相思把­肉­剁成了末,切姜末葱,把­肉­跟姜末葱搅拌,然后加盐加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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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做了几种不同口味的馅,以满足姬湛云的口味。

在纳兰濮的注视下,相思生起了火,这个多亏了青碧,自己才学会的。想到青碧,相思不免有丝失落。

起好了火,相思用铲子弄了些猪油进锅。

相思就扒了一团,搓啊捏啊的,然后加馅。相思见一边的纳兰濮,“王爷,你给妾搭把手。”

纳兰濮瞪大眼,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还指使自己起来。

相思催促纳兰濮,“赶紧过来翻饼,可别让饼给焦了,到时候这些焦掉的都给王爷你吃。”

迟疑过后,被相思推了下,纳兰濮终于动起手来。

相思看不情不愿做事的纳兰濮,做着做着,看他还挺上手。

“这个都弄了这么久,还没有熟吗?”纳兰濮看着锅里几个饼,竟然还需要他这个王爷亲自‘伺候’。

相思拿过纳兰濮手中的铲子,她用铲子压了一下饼,划开一道口子看中间的,看样子熟了。

相思拿了碟子来装,里面的差不多的饼都弄上来,然后又往锅里加猪油。

相思拿了一个饼放在小碟给纳兰濮,“王爷辛苦了,第一个给你吃。”

纳兰濮接下,“你赶紧把其他的也弄下,锅里都等着呢。”不客气地接下小碟中的饼。

相思笑着去做饼下锅。

“样子是难看了点,味道就那样,主要是你这个师傅做的不好。”纳兰濮尝了一口道。

相思觉得做得还不错,不相信纳兰濮说的,明明样子还不赖,她撕下一个弄好了的饼,味道还不错。

“挺好的。只是王爷锦衣玉食惯了,难免不习惯吃这样的粗食,这个还是留着给姬公子。”相思拿过纳兰濮手中的吃食,明明见他刚才吃得好快,才几口就吃了半个饼,嘴里还嚷嚷着说饼怎么不好。气得相思一个要好好整一下言不由衷的眼前人。

纳兰濮不愿意了。

“给了这么难吃的饼是了,还不让吃……做这么多,分一个都不成,人家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完这么多,你是不是淡吃萝卜咸­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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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濮说完话,立刻把自己剩下的那饼给塞嘴里了。

相思见他的样子,莞尔一笑。

“知道我要来,准备吃的给我。”一个身影疾步向前,捞去一个做好的饼,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还不错。”

“你生了狗鼻子啊。”纳兰濮看到好友望澜,他不客气取笑。

“闻香而来。”望澜很快吃了一个,又开始吃第二个。

纳兰濮见了,“相思说了,劳动了的才能吃,你事还没做过……”纳兰濮拿起铲子,要望澜接过去。

望澜嘿嘿一笑,往后退了几步,“这个就算了,君子远庖厨。”

纳兰濮看饼一面好了,怕把饼焦了,他立刻翻饼,动作很是熟络。他回头见望澜吃得津津有味,见相思都没有说望澜,他埋怨地看着望澜。

“你吃这么多……”见望澜又轻松­干­掉一个饼,纳兰濮翻白眼了,这饼真有那么好吃吗。

像是知道纳兰濮心里想的,望澜笑笑,“这可是相思做的,自然要赏脸多吃点。”然后他朝相思那边笑笑。

相思颔首,说不介意他多吃,这边还有。

纳兰濮嘀咕说厚此薄彼。

相思继续专注自己的手上。

“喂喂,吃这么多,都是第五个了,这些东西是送人的。”纳兰濮阻止望澜吃第六个饼。

望澜耸肩,“我从外边跑来,这么辛苦,自然要多吃点,再说是美人做的,我自然会胃口大开。”

纳兰濮说望澜不做都有吃,他不愿意继续做了,走出了厨房。很快望澜也跟了出去。

纳兰濮跟望澜一改刚才的嘻嘻哈哈。

“怎么了?”

望澜道,“从宫里得到消息,说田蓉要暗下杀手对姬家,不过人我已经派去保姬家,不过,姬湛云没了……”

“早就知道田蓉不是这么简单放过姬家的人,现在人还没有出去就迫不及待地下手,还真的蠢的要命。”纳兰濮没想到姬湛云就这么死了,不过幸好望澜及时派人去了姬家,“姬湛云的事找把柄,到时候让皇上惩罚下这个女人。到时候让沐晚晴承宠,田蓉不被禁足了,她的荣宠也比不了往日……”

赐婚纳兰濮,龙凤斗

望澜点头,“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这确实是个好法子,他急忙往外收集证据。

纳兰濮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屋子,想她做饼的愉悦身影,若是知道姬湛云没了,她会怎么想。

纳兰濮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话跟相思说好,见屋子里面忙碌的身影,他立刻转身离去,想自己怎么琢磨好一番说辞。

回到书房,纳兰濮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管家说三王爷来了。

纳兰濮让管家去请人进来。纳兰濮看到跨进自己门槛的两人,他惊讶。

“皇上怎么来了?”纳兰濮上前给皇帝请安。

“朕没有带别的人,你也不必多礼。”纳兰煦笑着过来扶起人。

纳兰濮心中不就不是甘心跪人,自然起身。

人坐下,奴婢进来奉茶,随即退下。三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婢女送来了一碟的饼。

“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这是­肉­馅的,这是菜味的,这是豆沙的……”婢女介绍了各种馅饼,准备退下去。

“去夫人那边再取一些来,说是招待客人。”纳兰濮吩咐,婢女答是就退出房间。

纳兰濮抓起其中一个,“皇上,三哥,你们喜欢什么味道就拿那种味,是相思做的,还不错。”

纳兰煦顿了一下,他很难想象大小姐般的顾陵雁能做出这饼,随即拿了一个­肉­馅的来吃,虽称不上美味,可做的还算不错。

纳兰濮见纳兰浠还没有吃,他就拿起一个递过去,“三哥,真的还不错,这个还是她为了姬湛云特意做的。”

纳兰煦心里有点怪怪的,陵雁从前可不会做什么东西。想到她为了那个姬湛云做,他不由皱眉,若是知道姬湛云出了事,那又如何是好……嘴里吃的东西都不知道什么味了。

纳兰濮见纳兰煦的样子,自己故意抢着表明自己还不知道姬湛云‘出事’,要是到时候出事了,相思肯定很难过,纳兰煦应该会觉得为难。

纳兰濮想到这些,嘴角不由扬起。

纳兰浠看着濮,想从他的言谈中察觉一些事,见他说的,他不由蹙眉,濮太重视那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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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濮察觉纳兰浠注视自己,他微微侧头,“三哥,你也尝尝。”

刚才送饼来的婢女很快折了回来,“夫人说要给客人的,就把这刚出的拿来,说热乎着,现在吃着好。”

“嗯,好了,你去帮夫人去。”

“是。”

“刚才是占了姬湛云的便宜才能吃到这么热和的。”纳兰濮又拿起一只饼。

三个人缄默,过了好一会,纳兰浠在纳兰煦的示意下,他才开口。

“姬湛云的事出了点问题。”

纳兰濮追问,“什么问题?难道说还要改判不成?”

“姬湛云被人杀害了。”

纳兰濮手中的饼掉了,他眉宇紧皱,“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相思那边有婢女帮忙,手艺越来越好,做的也很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相思想是纳兰濮那边还有望澜在,也不知道刚才的够不够,她准备再送点过去。

到了院子外边,只听到纳兰濮三兄弟的谈话。

听到姬湛云出了事,她吓得东西掉在地上,听到里面说谁在。相思立刻掉头就走。

刚才她听到房间里面有三个人的声音,听到纳兰煦淡淡地说着抱歉,说姬湛云的事。相思嘴角微扬起讽刺的笑容,纳兰浠跟纳兰煦那种淡淡的口吻,让相思感到愤怒。是啊,死的人不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自然不会悲切,只是不轻不重地说几声抱歉,就这样过了……

相思想起姬湛云,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她对他或许没有男女之情,可对他的感情是朋友的那种,很深。那个爽朗的公子,姬家的独子,他就这样没了,相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还正为他准备东西,欢喜着他终于保住了一条命,转眼间就这么没了……

纳兰濮刚才追出去看到打碎在地的碟子,还有那些饼,他就明白相思知道了这些。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相思对纳兰煦,或还会生出点恨意来。

相思见房间里亮了起来,她看到了纳兰濮。

“他真的死了?”

“嗯。”他们没有提起名字,可都有默契地知道,他们之间指的他是姬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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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濮走到相思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兰濮也没有隐瞒,“这是田蓉做的。”

“纳兰煦来是为了他那个宠妃田蓉?”

纳兰濮点点头,“那个田蓉,本王也有办法对付她。”

“哦,怎么说?”相思想起很久以前,纳兰煦知道是顾陵月的错,他还会维护她的。明明故意吃了自己送给纳兰煦的点心,她装作恍然,然后纳兰煦就会原谅她,男人就吃那么一套。

“那个田蓉,她的身份根本不是田家的人。虽然现在田家被灭门了,本王早就留了一手。”

“纳兰濮,你当皇上好不好……”

纳兰濮低头看在身边的人,相思知道自己的野心,可从前并没有向自己靠近的意思,纵然自己拥有了她的卖身契。

“好。”

听到男人的笑声,相思转过头,“我是很认真的,你当皇上好了。”

纳兰濮自然知道她的认真,她不在以妾为称,对他也不是王爷王爷来着。

“本王当然认真,一诺千金。”

“那你当了皇帝,就别像有时候那么残暴,要仁爱天下,更不要学习纳兰煦那般纵容自己的女人,让后宫没了理法……”

听相思唠唠叨叨的样子,纳兰濮笑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着,怎么着人就睡着了。纳兰濮醒来,这才发现他们俩就这么靠在一起睡着了。

纳兰濮蹑手蹑脚起,然后把相思弄回到床上去。看着她宁静娴雅的模样,纳兰濮伸手想摸她的脸。

纳兰濮察觉自己最近对这个相思有一点怜惜,他立刻住了手,心忖:纳兰濮啊纳兰濮,栽过一次了,还不相信。

纳兰濮疾步离开屋子。

纳兰濮回书房坐下没有多久,就听到戏谑声,“啧啧,珠玉在侧,你还真不动凡心。”

纳兰濮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见到望澜,好笑道,“你倒是闲得很,我这些文案,你给看看吧,免得闲得发慌……”

“得,我都为你鞍前马后了,你还这么指使我,真是靠错了人。”

“你不是跑得挺得意的。”纳兰濮可没有漏看他话语中的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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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澜也不继续装腔作势,“谁叫咱们捷足先登了,我想那田贵妃没准气得跳脚。

这女人也真是厉害,明面上同意皇上说的,暗下杀手,还想吞了姬家的家财,这野心还真是不小。”

纳兰濮附和,这个田蓉确实野心不小,吞了田家的资产,还想着要吃掉姬家的。

“你让我安排的事,一切妥当了,只欠明天上朝。”望澜笑得好不得意。

“你得意的样子,别是留下什么马脚。”看不过望澜的得意,纳兰濮故意道。

“不说天衣无缝,可也相差不少,我定会让皇上瞧不出什么的。”望澜说过正事,打趣纳兰濮,“美人在侧,你还坐怀不乱啊……”

两人打趣一番,等累了,望澜就自顾自地去找个房间去休息了。

纳兰濮准备好东西,也准备养­精­蓄锐去。

相思在房里待着,她等着纳兰濮下朝,到时候要他一起陪着去打理姬湛云的事。婢女进来说有人拜见夫人。

相思问是谁,婢女说不知。

相思起身往外去,见到人的时候,相思感觉自己心底被压抑的恨也翻倒出来。

田蓉本好奇纳兰濮那个宠妾,因为这个,皇上竟然不帮着自己,让她撂了面子,原来是她顾陵雁。

“我还好奇王爷的宠妾是谁,原来是妹妹你啊。”

相思也没有想到,她会再见到顾陵月,不是说她死了,怎么如今还活在眼前,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眼前人。

“妹妹不用奇怪,真的是姐姐我。当初姐姐的婢女着急了,还以为我断气了,其实不是……”

听着顾陵月虚假的一套,相思看她的打扮,一切的一切,表示她顾陵月如意地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相必她就是那位极受尊宠的田贵妃娘娘。

“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确实有点吓人。”相思嘴角弧度上扬,满是讽刺,怪不得纳兰煦跟自己道歉,自己抱得美人归,而自己却沦落风尘,这一切,相思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仇恨决堤,不停翻滚,想到因自己死去的姬湛云,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催促自己,复仇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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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陵月享受顾陵雁的愤怒,她尊贵的妹妹,永远想不到自己有都么的恨她,因为她是嫡女,享受一切好的东西,绸缎罗裙由她挑过了才给自己,好吃的,等她吃了才轮到自己。她想靠姻亲摆脱自己的命运,偏心的父母又把家世好的男子先给顾陵雁……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女,自己是庶女嘛,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直到遇见纳兰煦……

“妹妹现在可是濮王爷的妾,需要姐姐去问问皇上吗?对了,皇上就是咱们之前认识的……他现在叫纳兰煦,也是你的姐夫……”

“姐夫?”相思见顾陵月故意刺激自己,她抿了抿嘴,笑了,“他可是皇上,他的正妻应该是皇后,要叫姐夫是话,也应该是皇后的兄弟姐妹才有资格。贵妃娘娘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自己妾室的命运,再怎么尊贵,也不还是一个妾啊……”

“你!”听淡淡的嘲讽,顾陵月冷静下来,“几年未见,妹妹倒是长进了不少。我本是庶女,做妾也无所谓,可妹妹这么尊贵的人,如今也成了一个王爷的妾,而且是微不足道的妾……”

嫡女成了妾确实讽刺,相思笑了起来,“不知道娘娘上门,有何要事?”说是微服,摆的架子还是娘娘的谱。

“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就好奇这个红粉知己,如今也看到了人,没想到是妹妹,若知道是妹妹,也不会让皇上给王爷赐婚。王爷的赐婚对象你知道吧?就是金御史家的掌上明珠金灵芝。”

相思看着她,她以为说这些能让她不痛快,那也太小看了她。顾陵月今日嚣张俯视自己还不是建立在她的身份上,若是他日没了今日的地位,她还能这么嚣张跋扈。顾陵月欺骗自己她气愤,姬湛云的事更让相思气愤,顾陵月做了这么些事,还不觉察自己的错,她总是这样,用虚伪讨得男人的宠爱,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原来是金姑娘,她原先在王府待过。”相思也终于明白了,纳兰濮为什么说能扳倒田贵妃,原来她的身份还真会让人质疑,“不过我听人说娘娘怀有身孕,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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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陵月不相信顾陵雁有这么好,要自己保重身体,难道说她,或者说纳兰濮想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顾陵月不由暗笑在心,她本来就是假怀孕,当初田家来找她,她不过想借此还给人情给田家,加上纳兰濮在做此事,她为了证明自己是纳兰煦心中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杠上了他。后来发现这个纳兰濮根本就是设计陷害自己,让纳兰煦的名声不好。

顾陵月笑笑,“今日见过妹妹,改日有空随着王爷进宫,见见姐姐也是好的。”

相思客套一番就送人出门。

顾陵月上了马车,掀起右侧的布帘看了一眼相思,尔后轻轻放下。皇上自然晓得自己的身份假的,可是若让旁人指正了自己,让着骑虎难下的话,也不好。顾陵月冷笑一声,顾陵雁啊顾陵雁,咱们姐妹还真是天生的克星,你离家就离家,偏偏还遇见上我,不是我不放过你,你是阻了我的道。

这会纳兰濮也从朝上退了下来,正与顾陵月的马车擦肩而过。

纳兰濮下了马车,走进院子没有多久就看到了相思。

“知道本王回来,这么快就来迎接。”

相思笑,“妾哪里有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刚才田蓉来过。”

“你说的是田贵妃?”

相思点点头,“本来还不知道,原来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人,我的庶姐顾陵月。”

纳兰濮早知道田蓉的身份是假,还没有查出她的真实身份。纳兰濮想田蓉为什么上门来见相思。

“你以前的名?”

相思本以为他还想问点什么,怎么如今问起这无关紧要的了。

“顾陵雁。”

“听着怎么像‘孤零燕’,这名字好不吉利。”

相思翻了白眼,“眷顾的顾,山陵的陵,沉鱼落雁的雁。”

“她竟然见了你,本王正在找她身份的茬,还有姬家的事。你别轻易出王府去,就是出去也要带几个侍卫。”

相思见他思绪跳脱,想他的话很有道理。顾陵月能对给她恩惠的田家,她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自己呢……

“是,妾知道了。”言语里流露出几分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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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

纳兰濮说了姬家的事。相思沉默了一会,“王爷,妾想见姬湛云最后一面。”毕竟自己跟他相处了这么些年,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惹上这些事,更不会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相思换了素白一身,头饰就那么一两样,也都是素雅的。她赶到纳兰濮那边,正准备一起出门。

有小厮匆忙跑来,说是宫里来人了。纳兰濮暗笑,这些人着急了吧,也不消停消停。

相思跟着纳兰濮出去。

纳兰濮见眼前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公公,皇上有什么要事相传?”

公公拜见纳兰濮,“王爷,请问相思夫人?”

“出了什么事?”

公公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却也懂得为人处世,深知眼前人不是那么好得罪的,然后就概要地说了几句。

“田贵妃小产了。”

纳兰濮脑筋动得很快,联系到相思,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毒辣,不择手段为了斩草除根。才一会工夫就出了这么个毒计。

纳兰濮装糊涂道,“田贵妃小产,找本王的小妾做什么?”纳兰濮睁大眼睛,表示这两件事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

公公刻意压低声音跟纳兰濮解释,“田贵妃悄悄出宫,好奇王爷家的夫人,就偷偷上了王爷家,听说是那位相思夫人招待的,后来回宫,孩子就保不住……”

虎毒不食子,那个女人还真是小看了她。纳兰濮想了想,“本王带着相思一起去皇宫。”

一边的相思也明白了,没想到顾陵月会这么快动手,她还真是丝毫不给自己留半点的余地。

纳兰濮拉了相思的手,随着公公进宫去了。

纳兰濮心里早就盘算好,田蓉小产,那正好让沐晚晴趁虚而入,不管她的真小产还是假小产,她这个宠,他还一定让她失宠失定了。

如果没有后来一次次的相见,相思想纳兰煦还是自己心中那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在她记忆中仍有美好一面的纳兰煦。现在一次一次的接近,只是让相思觉得纳兰煦的陌生,他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的,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他,从前她未懂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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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诡谲。

房间里只有纳兰濮相思还有皇上。纳兰煦看着携手而来的纳兰濮跟相思,心中颇不是滋味。

“四哥,朕想单独跟相思说话。”

纳兰濮欲要说话却被相思阻止了,“麻烦王爷等一下妾。”

纳兰濮这才不情愿地走出屋子。

“你见过陵月了。”

相思点点头,她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日你招待了她,听说还说了不少的话。”纳兰煦狐疑地看着相思。

相思讽刺一笑,搬弄是非,一向是顾陵月的本事。

她冷冷道,“皇上有什么事?”他是在暗示自己,说自己动了手脚吗?她倒是想,可是她没有那么不入流。

“你下了堕胎药。”

相思抬头,她嗤笑一声,“奴婢哪里晓得‘微服’的女子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更哪里晓得她会上门,还怀着身孕,这事还真是赶巧了。”

听到她尖锐是讽刺声,纳兰煦回神,陵雁的话让他回神,她根本不知道陵月现在成了田贵妃,也不会这么凑巧有什么堕胎药,这一切只是一个偶然。

“陵雁,对不起。”

相思冷冷地看着他,“受不起皇上的道歉,皇上又怎么会有错。”不是什么事错了,你道歉了就能弥补的。很多错,在发生的时候,就是一道裂痕,怎么修补,都会留下那些个痕迹。

“陵月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其实是那婢女从中挑拨的。”

看着推卸责任的纳兰煦,相思看这个男人越加的陌生,她感觉透骨的­阴­寒。她突然感到庆幸,自己看到了他的凉薄。

“竟然成了往事,那也不必再想。奴婢这就告辞。”相思并不像以前那样,急于解释,她冷眼旁观他们。她心里陡生出看好戏的心,她要看着纳兰煦跟顾陵月,他们又该如何,若是等有一天,纳兰煦看穿了顾陵月真面目,那又将如何……

纳兰煦踱了几步,慢慢开口,“姬湛云的事,对不住。”

“皇上,不是什么事情说声抱歉就能弥补的,姬家无后,不是皇上说声对不住就能挽回的。皇上,奴婢告退。”

看着她向自己低头,卑微的样子,他感觉不舒服。她好像不是他曾认识的那个跳脱的豪放的女子,她收敛昔日的光芒,变得内敛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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