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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起死回生

回到院子里,他们只是对视而无语。好一阵子的沉默过后,牛建智先开口了。“是谁举报了我大哥?让我知道了我非宰了他不可!”。牛建智边说着边狠狠地把拳头打在了练功的沙袋上。“看来,你们的功夫是白练了。”穗穗接过三哥的话带着情绪说道。薛春燕听了,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建智就批评穗穗说:“穗穗你说的可不对啊!今天这事是不可以动武的,那会把事情弄糟的。”“娘,我懂我就是觉得心里憋屈。”穗穗说。牛建武很无奈,“这打不得骂不得咱们简直就像只老鼠,进了风匣里外受气。娘,你说怎么办吧!”“凭什么说建文通匪,这事我们自己要先弄个明白。你们哥几个有谁知道这事,说出来听听?”牛重天终于说话了。知道这件事的还真有个人,那就是老二建武。

他见父亲问了,也觉得该让大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牛建武说:“我知道些,不过也不全了解情况。那天,我和哥哥去县城办事,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受了伤的姑娘倒在路边,她的腿伤得很重无法走路了。她求我们帮帮忙,还说后边有人来抓她。我们确实看到了远处有十来个人朝这边跑来。大哥对我说,建武你只管朝前走,我去帮帮她。完事后我会到集上去找你的。之后,我和那十来个家伙打了个照面。他们还问我,遇没遇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跑过去?我说没有看见。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能告诉你们这些。”“救人有什么错,难道那个姑娘就是土匪?嗨!这年头救人还有罪了。”牛建彬感慨地说。“是啊!看来我儿子就是因为救人才惹来的麻烦。我知道了这不怨你们大哥,他没错,错就错在这个社会不公道。”牛重天无奈地说。

第十六章 莫名其妙

牛建文被衙役押进了衙门的院里去了,在那里捕头被一个五十来岁­干­瘦­干­瘦的老家伙给拦住了。那老家伙说:“赖捕头,你不用再去请示县太爷了,老爷说了,就把犯人直接关进六号牢房就得了,什么时候老爷来了兴致就会去审审他的。”“知道了,我这就把犯人送过去。”赖捕头说罢转身挥了一下手催着牛建文赶快走。牛建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全明白了。县太爷审案子还得要有兴致,如果县太爷总也没有兴致那我就惨了。不审我。我的冤枉怎么能洗刷掉呢?洗刷不掉,我不就成了冤死的鬼了吗?牛建文突然转过头去朝着那个瘦老头喊道:“这位大人行行好吧!请县大老爷快来审审我吧!我是冤枉的。”“别喊了,他只不过就是个师爷,说了也不算。”捕头阻止牛建文的喊叫,紧接着他又提了一句“不过有一样东西说了算,那就是银子。”

牢门打开了,牛建文被推了进去。牛建文站在那里转着圈地打量了一下牢房。这里面很脏很潮湿充斥着熏人的酸臭霉臊味。里边除了有一个马桶和满地的­干­草外,还有的就是那老鼠蟑螂和臭虫了。“天哪!这可怎么个活呀!”牛重天嘴里叨咕着,选来选去终于找到了一块也不知好在那里的地儿坐了下来。“嗨!怎么办呢?”他又开始思索起来了。牛重天突然想起捕头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想:难道还真得要让家里给他们送些银子来吗?可银子少了是肯定不行的,多了家里哪有啊!不行,这不行。嗨!那只能耐心地等着县太爷来提审了。只要他提审我,我就要抓住机会好好地给县大老爷解释解释。我要告诉县大老爷,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匪不匪的。我甚止连土匪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去通匪呢?应该问问举报人,你怎么来判断我通的是匪。你说说匪是个什么样子吧?如果他说不出土匪的样子,他就无法断定我通匪。如果检举人能说出土匪样子,那他才有通匪的嫌疑呢。对吧?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牛建文对自己的这番辩解还是很佩服的。后来,牛建文又把议题转到谁是举报人的身上去了,可是他想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牛建文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过了一会儿,他又坐下来继续地思考着。想问题时间过得就是快,已到吃饭的时间了。

牛建文吃的第一顿饭是一碗小米饭和一块咸菜。他吃了一口饭,饭馊了实在咽不下去。牛建文把饭吐了,碗被他扔到了一边去了。“妈的,我现在还不如我家里养的那条狗呢!”牛建文说着想起自己家的小狗豹子。他笑了。牛建文想起了自己领着豹子去打猎的情景。嗨,这条狗太聪明了,它对大动物从来不去硬拼只是把它赶向主人或引到主人这里来让我对猎物下手。所以它从来也没受过伤,自然我打到的猎物皮子质量有保证。没被狗撕咬过的皮子价钱就是好。

一天,牛建文到集市去卖皮子。正在自己低着头梳理皮子毛的时候,走过来一位英姿潇洒的女子。她很年轻很漂亮,身边跟随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姑娘像是随从还桥三匹马呢!女主子模样的姑娘说:“小伙子,你的皮子我都要了。”她说着把一小袋银子放到了牛建文面前。牛建文抓过银袋子一看,急忙说:“姑娘,这些银子太多啦!”牛建文取出一些银子留下,其余的刚要退回去时,那姑娘笑了笑。“多就多吧客气什么?就这些了,全留下吧!”她说完转身离去了。一个随从把手中马缰绳交给另一位随从后,走过去卷起六张皮子转身要走。牛建文拉了她一把问:“能告诉我吗?她是谁,为什么这么大方?”那位随从回过头来笑了笑说:“因为你是我家女主人的大恩人。”突然间,牛建文停止了回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牢房小窗口外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老天啊!我还要在这里熬上多久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她。我太粗心了,不,主要原因是我总背着她,她能看到我。我却很少到她的脸,记不清有关系吧?”在这事之前的一天,我也是去集市卖皮子,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事完之后,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和今天的差不多。”

牛建文停止了絮叨后,就开始回忆起那件事来了。那天,倒在路边的姑娘腿上有伤走不了路了。她求我救她还说后边有人来抓她。为救人一命,我让弟弟先到集市等着自己。后来,我没能赶过去是弟弟负责把东西卖掉的。所以回家都擦黑了。那天,我背起那个受伤的姑娘下了沟,顺沟进了林子,总算逃脱开了坏人的追赶。我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把那姑娘放下了。那姑娘说:“大哥你受累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救人救到底。希望你继续帮我吧!,“姑娘放心吧我不走,我不能把你放在这里不管。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你扔在这里自己走了,那还是人做的事吗?好了,咱们走吧!我说到这里,背起那姑娘就走。“我的家离这里很远。”姑娘很激动地说。她想了想,抬了抬手指了指山后说,“要不,你就把我送到山那边的一家猎户那里去吧!”“好,就这么办了。你给我指路咱们这就出发。”我背起她朝山上走去。山虽然不高也不陡,但是背着个人爬山还是很累很累的。下坡倒是不太累就是爱摔跟头。我们摔过一跤还滚出去了好远呢,好在都是破点皮没大碍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猎户的家了。想到这里,牛建文终于明白了,我救的那个姑娘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匪吧!嗨!背着人家走了半天的路人之后人还认出人家来。多笨啊!

同在这天傍晚,牛重天一家六口人围着饭桌,他们一个个哭丧着个脸谁也不动筷。薛春燕擦了擦眼泪,说:“今晚我儿建文受苦了,晚饭一定很坏的。”“说这些有啥用啊,都吃饭吧!明天我就去县城里探探信,想想办法把人捞出来。你们明天该­干­啥就­干­啥吧!”牛重天说着带头拿起了碗筷吃饭。牛重天咬了一口玉米饼子,吃了一口菜又说,“建文通匪的事,我想起来了。建武说的那件救姑娘的事我也听建文说过,后来那姑娘高价买咱家皮子的事建文也说过。当时,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通匪的事是赖不掉了的。”“该死的举报人,他怎么能看见我哥救土匪呢!不会,我们前后根本就没有人看见啊!”建武又气愤又纳闷地说。牛建彬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说:“买皮子的人付了高价,卖家就被怀疑成通匪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说的哪句话说漏了嘴,错不了就是那么回事。”牛重天听了建彬的话,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分析的还很有道理。我看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牛重天吃完了饭对妻子说:“孩他娘,一会儿你把家里的银子都划拉划拉看看有多少,不够就把咱家值钱的东西让我拿去当了。看能不能去卖通关系,救出咱儿子。”“好,我这就。”薛春燕答应着转过身对孩子们说:“孩子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千万不要给你爹添堵,明天你爹还要去县城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牛重天要出发了。临走的时候,薛春燕对丈夫说:“救儿子不要怕花钱,钱不够咱卖房子卖地也要救。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有了信快回来告诉我一声。”“家里的活就交给你哥俩了。我回来后发现你们­干­得不好我可不依。”父亲拍着老二和老三的肩叮嘱着。“爹,你不对我说上几句?”建彬真想让父亲拍拍自己的肩膀。“不了,你和你姐的事由你娘来管。”牛重天说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转身走开了。县城以南的大山里有土匪,大小好几伙。其中就数卧虎山虎口寨马占山的势力最强大,他所处的位置地势最险峻易守难攻。他总爱和官府作对,在官府的眼里他最可恨。曾多次去围剿他们也没剿成。可在老百姓眼中他马占山还是算不错的。

“女主子不好了。”马占山的女儿小飘的随身丫头翠翠,急冲冲地进了飘姑的房间说。“臭丫头火烧ρi股了吧,看把你急成个啥样子了?把气喘顺溜了,再好好地说给我听!”“小姐,你的恩人危险了,被衙门给抓了。”翠翠缓了口气很严肃地说。马小飘是个苦命的孩子很早就没了父亲,后来她母亲又被有权有势的人给抢走了。路上,她被坏人扔下了山崖,恰巧落到了经过那里的马占山的怀里。马占山收养了她给取名叫飘,意思是从天上飘来的女儿。马小飘人长的俊美可偏偏酷爱武术。她从小跟马占山练功,十五六岁时已练就一身的好功夫了。有一天,马小飘受了重伤被牛建文救了回来。是因为她单枪匹马地进城,遇到不平事她打抱不平,被坏人围攻结果中了一箭,由于失血过多昏倒在路边。后来父亲要求她出远门必须带上两位随从。“他妈的臭当官的好大的胆子啊!他竟敢抓我的恩人,看来他们是活得有些不耐烦啦!好吧,这次我就来个新仇旧帐一起算。快走,去找我爹商量商量!”她听了这个坏消息以后很生气,边说着边抓起身边的鞭子,愤怒地起身出了闺房门奔向聚义厅。

聚义厅里,寨主马占山正在和拜把子二弟赵三议事呢!马占山的年纪还不到五十,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人称狮子头。此人威猛并不莽撞,做事沉着冷静爱思考,遇事爱和有心计的赵三商议。今天有人来报飘儿的恩人牛建文被衙门给抓了。马占山立马就派人下山去打探了,接下来就和赵三商量起营救方案。马占山见女儿气哄哄地闯了进来便说:“女儿你来了?我告诉你,你的恩人被衙门给抓了。我正在和你二叔研究怎么去救他呢!正好你也来了,我也不用再派人去叫你了!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办啊!”“火都烧到房梁了,别再耽误事了。带上所有弟兄马上下山杀进大牢里救出我的恩人。”马小飘走进大厅里坐也不想坐,着急地说着。马占山理解女儿的心情安抚她说:“女儿你急昏了头了吧?不谋划好了,不但救不出你的恩人还会死许多兄弟的。”马小飘终于静了下来,她知道不能胡来。催促说:“那好咱们就快筹划吧!”

第十七章 有办法了

牛重天来到县城衙门监狱周边看了又看,他发现这里的把守很严很严。牛重天想:就凭着自己的高超武艺是完全可以把儿子从狱里救出来的,只不过这要死许多无辜的人,所以他认为采取强行的劫狱的方法来救人是不可取的。再说了劫狱是死罪,万一出了事会连累家人的。那么劫狱不行,只能考虑用钱来赎人了,可是俺连个能说的上话的人都不认识,那怎么去送钱呢?牛重天真犯了难了。

已晌午了,牛重天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地叫唤了,他走进了一家饭馆要了一碗水酒两个菜喝起闷酒来了。他的邻桌有两个老汉在边喝酒边聊天。一个老汉悄悄地问另一位老汉:“你听说了吗?前几天,县太爷为了拍上司老爷的马屁给送礼,没曾想他的礼物被土匪马占山给抢走了。这下可把县太爷气坏了,他派人到处抓人,抓了不少所谓的通匪分子来出气。你说缺德不缺德?”“知道,那不是明摆着想从抓来的人身上捞油水,把自己的损失从抓来的那些人身上弄回来吗?为了自己利益抓那么多的无辜人,这也太丧天良了吧!”另一个老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啊!真是坑人不浅哪!”牛重天听到这里,心里亮堂多了,觉得有门路了。他走了过去双手一拱说:“两位老哥,我就是为此事来救儿子的。我真想送钱捞人,可是送钱也找不到个门。烦请两位老哥给指个道如何?”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听他诉说之后,一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对不起了大侄子,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位老汉还觉得帮不上忙怪不好意思的。另一位老汉接过去说:“我倒有个想法,你可以试一试。你靠近”他怕被人听到就悄悄地对牛重天说,“这里常来一位瘦瘦的五十来岁的常客,是衙门的师爷叫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在楼上的单间里喝酒。”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老哥,谢谢老哥了。”牛重天急忙对店小二喊道,“小二,来来来给这两位老人加上两个好菜,再添些酒来。这桌上用的酒菜钱我来付了。”新点的酒菜很快就上来了,牛重天向他们敬酒。说来也巧师爷来了,他刚走进门就被其中的一位老汉看到了。那老汉悄悄地对牛重天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侄子,师爷来了。”牛重天随着那老汉的暗示看到了师爷,心里别提那个高兴,连连敬了两个老人几杯酒。另一个老汉对牛重天说:“大侄子你别高兴得太早,听说,那个师爷不是个好东西,你多留点心眼别被他给骗了。”老汉在提醒着牛重天。“谢谢大叔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为了救我的儿子,明知他是个骗子我也得去试一试。你们兄弟俩慢慢地喝,我这就过去了。”牛重天说完离开了酒桌上了二楼。牛重天上了二楼直奔位置最好的那个房间去。他轻轻地推开房间门往里一看果然不错。那师爷已经喝上了。“师爷近来可好啊!”牛重天打着招呼,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师爷姓施名侯此人真是猴­精­猴­精­的,­精­的有时尽办些缺德事,于是有人就叫他死猴。施侯见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先是一惊,然后有点生气地问:“你是谁啊!”他说着,看了看来者,觉得来者不凡。他本想发火现在改主意了先聊聊吧!。“生意人,江湖人称活神仙王­精­明。本人久仰大人威名今日造次想和大人做个生意,不知大人可有意否?”牛重天知道他太鬼,所以自己也改名换姓忽悠死猴。“没听说过,你找错人了吧?我没买卖可做。”施侯一副带答不理的样子。牛重天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人,你太客气了你做的是无本买卖还是个卖家,还要我点透吗?”“不用了,怎么做,你说吧!我听着呢!”施侯边说边吃边想着:看来,此人的到来或许能给我带来发财的机会的。

牛重天听了施侯的话音想:好了这家伙上套了。牛重天说:“我们的买卖有两种:一是我和县太爷做你当中间人;二是咱俩做。不知你想让我选做那种?”“我当然希望你选第二种啦!我们之间做买卖直接好谈事。”施侯说。“是啊!当中间人给别人出力赚钱又少,不如自己­干­好。那就咱俩­干­,不过你说了算吗?”牛重天有些担心地问。“你放心,我的货源是少些,可价钱便宜。县太爷的货源是充裕可价格昂贵着呢!算起来也多赚不了多少,所以你还是和我做比较合适。”施侯既说明了情况又说出了自己的主张。“大人,我懂咱们之间直接交易的好处。我想先解一下我和县太爷做买卖我要出多少银两?咱俩做交易我要出多少银两呢?”牛重天是想把事办稳妥一些了解一下他们的交易价。

“那是条人命啊!估计少了五百两县太爷是不会­干­的。”施侯说着还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施侯的回答让牛重天吓了一跳,心想:他还真敢要,我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他。好在我本来就没打算和县太爷他做这个买卖。牛重天心里已有些数了说:“卖家欺买家,这样的买卖没得做■买卖要讲究实际,卖家不给买家空间,最后伤害的是卖家自己。”“咱俩交易就少多了。”施侯接下去说。“咱们间的交易我要出多少啊?”牛重天问。牛重天的话施侯听明白了,人家是在要空间哪!施侯说:“二百行吗?”“不行,做买卖要看对象,那些买家大都是些穷人哪来那么多银子?我看二百没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来的。”施侯想了想,看来我可不能死心眼子把事搞砸了,于是他向对方刺探,“王老板,你看咱们之间来交易你能出多少呢?”“一百,他们最多也只能拿的出这些。当然如果碰上富的我就要他二百。遇上穷的就少要些。办事要灵活嘛!”牛重天有意将其砍去一半,然后再说些活络话。“一百这也太少了。少得我都不想做了。”施侯听了王老板的报价吃了一惊,他不得不表一下态说这个价是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价钱。“我说他们拿不出来是有道理的,买主的家里多数是长工佃户。他们家贫如洗卖房是草棚,卖地无一垄。遇上能拿得出一百两银子的咱俩分还是你分的多,我分得少。但我先和你说好,我再少也不能少于二十两。买家给的少了我分二十两,买家给的多了我还分二十两怎么样?我看咱们就这样定了吧!”牛重天说来说去还是在压价呢!“本来就少你再分去二十两,这也太少了。”施侯眼睛一瞪大声地说。“大人,你想我做这个买卖,蹬惊受着怕,误了时间出了力。二十两扣出自己的花销,还能剩多少?按说我更不满意。可情况就是这样,咱们不能多要。再说你是无本买卖,只要你稍施妙计银子就到手。只要你货源不断,你的银子也会源源不断。”施侯听了王老板的话,觉有些不受听但细细地想一想也有道理。他喝口酒缓了口气说:“我懂,薄利多销吗。”王­精­明啊,王­精­明!你确实­精­明,想在我这里经营一块旱涝保收的田啊!不错你的想法确实不错!施侯心里暗暗地想着。牛重天觉得离成事就差一点点了,他对施侯说:“大人,我们的生意要做的话,是不是咱们要好好地筹划筹划呢!”

施侯觉得只能这样了,就点了头。他们的筹划很快就结束了,然后他们就分手了,各自回去准备去了。牛重天手头的银子肯定不够,他准备连夜赶回家去弄钱,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这里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马占山接到了安Сhā在县城里面的眼线送来的信,马占山看了信后,立即叫上马小飘、赵三出发去县城了。他们在眼线的带领下来到了给犯人做饭的厨子家。马占山给了厨子许多银两。“帮帮忙兄弟,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些银子。事成之后你如果有了危险就别在那里­干­厨子了,想上山来我们欢迎。”马占山对那厨子说的话让厨子放了心。厨子本来是害怕的,有些不敢­干­。当他看到了这许多的银子,就不顾不上害怕了。他觉得应该­干­有了这么多银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于是就满口地答应了,说:“寨主客气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们才来了三个人是不是少了”带他们来的那个眼线说:“哥们,你知道这三位是什么样的人?那是猛虎啊!杀十个八个狱卒就像西瓜地里切西瓜轻松着呢!”“呀!这我相信,用不着切十几个估计两道门也就是四五个,再说我给你们换了套行头,兴许能糊弄过去很有可能就用不着杀人了。”那厨子把凳子向前拉了拉又说:“我是这样计划的。你们三人扮作农民拉一车蔬菜送往监狱厨房,到了那里你们扮成给犯人送饭的,经过两道岗就能找到第六牢房了。钥匙我为你们准备,但我有个要求凡是见过你们的人最好别让他活着,这对你们和我都是至关重要的。”马小飘听到这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口说了句,“这要杀多少人啊!”“只要被他们发现闯两道岗时见到的人,大概四五个吧”厨子解释道。“你放心,为了不给你惹来麻烦,我们会­干­得很利索的。你这人办事还挺细心的,谢谢啦!”马占山拍了拍厨子的肩说。厨子接着说:“要行动明天中午吃饭的当口你们就过来。那时,我就给你们备好了钥匙,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马占山一看事谈完了,为了表示对厨子的谢意说:“这样吧!我请你出去喝酒去?”“不了,我们不可以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那样太不安全啦!”“好!这点我倒疏忽了,多亏你的提醒。”马占山赞许地说。赵三一直是个给别人出谋划策的人,今天遇到了监狱的一个厨子也能给人献出良策,他觉得此人很有成府,人也够狠,看来这次的行动准能成功的。在临走的时候,他对厨子翘了翘大拇指说:“年轻人还有两下子。”

第十八章 ­阴­错阳差

牛重天和师爷施侯约见的时间到了。施侯很守时,他提前到了,随后牛重天也到了。牛重天刚坐好施侯就发话了,“我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把钱带来了吗?”他说着把一个包放在自己面前。牛重天也把钱袋子放在自己面前说:“君子有话说在当面。”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施侯打断了。“出啥事了,要改主意?那不行,要按预先定好的办。”“主意是不能随便更改的。不过跟这些穷人打交道麻烦着呢,钱数不太够?。之前我说过穷的可再少”牛重天解释说。施侯生气地问:“多少?”牛重天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说:“只有八十两。嫌少咱就把这个交易推掉了。”“八十两够我的了。”施侯说着就伸手去抓牛重天面前的钱袋。“施大人,咱们可事先说好的,无论钱多钱少我都拿二十两对吧?”牛重天边捂钱袋边说。“那我不­干­了。”施侯说着抓起包袱起身要走。“别忙走,大人你听我说:我找的这家姓牛叫牛重天,他的儿子被抓叫牛建文。那是个很好很好的后生,肯定不会通匪的。这家还不算太穷的,他家又卖房子又卖地才凑了八十两已经不错了。­干­这事,我们不能太死心眼,穷得钱少要些,可这样的人家多啊!富的有钱人多要些,可是有钱人家少啊!不是吗?”牛重天怕他走了劝了他一句。施侯听了这话,说:“给我七十两,我就把六号牢房的钥匙和这两套狱卒的行头给你。”“施大人如果下次是一百二十两,那你说我想要五十两可以吗?”牛重天没有答应他行不行却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六十两也太少啦!不­干­了。”施侯也没有回答问话边说着边收拾着刚才摊开来的包袱要走。牛重天想千万不能让他走了,就絮叨一句说:“太没有远见啦!不­干­就不­干­吧!”施侯听了此话不走了,说:“这不能怨我。是你出尔反尔的。”“你听我说,买卖人要讲究灵活。如果我这次先遇上个有钱人的人家,他给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我想多要些钱。你一定会说事先定好了的,我每次只能拿二十两。你拿走了一百两而我只能拿二十两,你一定会很高兴是吧?但是我们这次遇到个不太富裕的只给了八十两银子。我拿了二十两你就不想­干­了。你想想有这么办事的吗?我们还怎么能长期合作呢?就算做成那也只能是一锤子买卖罢了。细想起来这样办事是不划算的,是赚不到钱的。还有啊,做买卖最忌讳的就是不讲诚信。”施侯本来就有些舍不得眼前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说说气话就是想多拿一点,听了王老板的话后他只得同意了。他不再犹豫了爽快地说:“六十就六十吧!按我们事前说好的办,无论买家给多少钱你只能拿二十两。这是咱们说好了的事,是不能改变的。”施侯说的话让牛重天那颗揪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想:成功了,总算把价压到六十了,否则我的银子还真不够呢,谢天谢地!牛重天翘起了大拇指说:“施大人办事还算爽快,咱们就等着发财吧!”“到时候,你穿上这身行头就到六号牢房去领人便是了。”施侯边拿出了狱卒的行头边说,“出来时你们走后门,我在那里等着你们呢!”听到这里牛重天的心里踏实多了。下面就看自己的行动了。他把那六十两银子推到了施侯面前,说“六十两银子都在这里。”施侯接过银子看了看,把自己的包袱推给了王老板说:“一套行头,钥匙在衣兜里。你不要担心我会在你去之前我争取把守门的给支开,后面的事就看你的了,动作一定要快。”牛重天拎起了包袱,他想了解之后的事说,“犯人逃走了一个你不会有麻烦吧?”“没关系的弄个死囚顶替一下就拉倒啦!不过你告诉那小子出去以后,最好别再出头露面了。”牛重天看了看包袱里的衣服和钥匙,向施侯施了礼就走开了。

晌午时,牛重天走到了监狱的第一道门,没人拦他,只遇上了三个农民赶着一辆一匹马拉着的马车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心里暗喜着太顺利了。没人拦自己,如果都这样顺利就好了。之后,他来到第二道门时发现守门的人被杀了,他以为是施侯­干­的。牛重天加快了步伐来到六号牢房看到那里牢门开了里边没人。他慌张了,心想也许是情况紧急施侯把人救出去了。无奈他只好从后门溜了出去。牛重天被这件突发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他满脑子想的是:儿子那里去了?是被他人救走了呢,还是被别人害了呢?他当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是需要躲避的。正在他徘徊时,有人将他拉到了墙旮旯里。牛重天定睛一看是施侯拽得自己。施侯问牛重天说:“怎么回事?你救的人哪?”牛重天听了他的问话就更糊涂了。“你还问我呢,我还想问你呢!我始终也未见到过一个活人,牢房也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牛重天反问着施侯。“快把衣服脱了,小心把你当劫狱犯给抓了。既然人没了那是一定被救出去了,是谁救的呢?我也不知道。”施侯提醒着。牛重天听了施侯的提示边脱衣服边说:“这件事把我弄懵了,险些出事。但愿人是被救走的。”“王老板还是这个法子我们继续交易啊!希望你能找个家境富裕些的,我们能多挣一些。我会天天在老地方等着你的。你快走吧!我想衙门很快就会到处搜捕劫狱人的。”施侯说完了,带上牛重天脱下来的狱卒的衣服拿着钥匙自己率先离开了。牛重天急忙朝县城北门奔去。眼看就要到了,他发现城门口处那辆在县衙里遇到过的马车出城了。从第一次看到这辆马车时,牛重天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里他又看到了它,儿子能在那辆马车上吗,如果真的在那辆马车上,儿子就逃出了县城了。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衙役从牛重天的身边跑了过去,没等马汀脚步就喊起来了。“县太爷有令:关上城门,查劫狱的逃犯。”那家伙一连喊了好几遍。有人问他,要查长什么样的人?他说不知道。说完就骑着马跑开了。紧赶慢赶就差一步。太倒霉了,走不了了,住一宿吧!牛重天想到这里只能扭头往回走了。那辆被牛重天猜疑的马车上,牛建文还真的乘坐在上面呢!他是被马占山及女儿飘和赵三仨人在牛重天的前头拣了个大便宜轻松地过了第一关,他们的动作太快没等到施侯把第二道岗支开,他们就杀了人把牛建文救了出来,然后用马车把牛建文拉出了监狱。他们运气真不错,正赶在了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太阳快要落山了,马车在城郊外的荒路上疾驶。到了马车无法行进时,马占山他们改成骑马,正奔驰在去山寨的路上。牛建文早就认出了救他的就是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个姑娘,不过始终还没机会搭上话。现在,牛重文开口了说:“姑娘我们连这次,见了三次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恩人,我叫马小飘。你叫我小飘好了。”她指了一下满脸胡子的人说:“他是俺爹,这位是赵二叔。”“恩人不敢,你们才是我的恩人,不知我们这是朝那个方向去?”牛建文向他们打听。马小飘回答:“我们这是奔虎口山寨去的啊!”“大叔我的事父母现在一定很着急,我应该马上回家去报个信才对。”牛建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赵三急忙劝他说:“孩子,你没看到咱们出城门时,我们刚出城门,城门就被关上了吗?这说明你越狱的事已报露了。很快县衙就会派人到你家去抓你的,依我看你还是先到我们山寨避上几天为好。这其间寨主会派人去通知你父母的。你看如何?”“小伙子,你是我女儿的恩人这是没错的,同样也是我的恩人。因此,我们救你也是应该的。现在你得救了,我想请你到我的山寨去做客。你看行不?”马占山和牛建文初次见面就觉得这小伙挺好的,于是很客气地向他发出了邀请。牛建文一听,觉得人家说的很在理,马寨主还热情地邀请自己上山去做客。这让自己盛情难却,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上山了。

当晚,出不了城的牛重天住进了客栈里。忧心匆匆的他一宿也没睡着,除了因为被追查逃犯的官兵查房所打扰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整宿地在胡思乱想,使得他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算熬到了天亮,他简单地吃了些饭就来到城门处一看,城门还是关着。无奈他只好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不知不觉牛重天来到了集市,突然,卖菜处吵吵嚷嚷一片混乱,好像出事了。“衙门抓人了!”有人在喊。牛重天停下了脚步,观察了一下:不错衙门是在抓人,抓的还是个年轻人。小伙子你够倒霉的。有认识那小伙子的人说:“刚才被抓的那个是监狱里的厨子。

牛重天想来想去还是要再去会会那个施侯,或许能在他那里弄到儿子的下落。牛重天刚走进去就听到,“王老板这么快就联系好了。”施侯看到王­精­明走了进来高兴地问。牛重天摆了摆手说:“别提了,之前的那档活还没法了结。我正在犯着愁呢!下一档活那能那么快,你放心我会抓紧的。下回我要找个有钱的。”为了稳住施侯的情绪,牛重天立马编了这套瞎话。“上一档的活我们办的也太离谱了,人家的儿子没救出来。钱咱们又不想还给人家,可总要给人家个说法吧!那怕是告诉人家他儿子的下落也成啊!”牛重天一筹莫展地说。“这事错不了,你就跟他实说是土匪勾结监狱里的厨子­干­的。

第十九章 火爆山寨

“这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说你。逃走的那个人叫牛建文。此人和卧虎山虎口寨的马占山素有往来。逃犯很可能跟着土匪逃到山上去了。你就这样去告诉主顾,这事不能怨我们,要怨就怨他自己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济。谁让他不信我们却信土匪跟着土匪跑了呢?要人在土匪那里,要找自己去找吧!”施侯说得多么轻松啊。可是这么说,一切事都玩完。不过他的话可以证实我自己先前所做的分析是对的。牛重天心中感到庆幸,儿子能逃出监狱,这已经是阿弥陀佛了。牛重天想了又想说:“大人,土匪这么多怎么能肯定就是马占山这帮土匪­干­的呢?”“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卧虎山虎口寨的马占山的人­干­的。具体情况我不能透露。不管怎么说,你要把责任全都推出去,你就说救他时,他不配合,跟着马占山跑了。他们是一伙的,自然是跟着马占山上虎口山寨了!”施侯说的头头是道还有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妥了,我就按你说的去说。成不成我先去试试,实在不行我还要来找你的∵了!”牛重天说着起身就走。“别忘了咱们的事,要抓紧办!”施侯提醒王老板说。牛重天心想:你刚才的话等于白说,咱们的生意就此拉倒了!可他嘴上却说:“你放心,给自己办事错不了的。再见!”

马占山一回到山寨,山寨的第一美男,武功除四位寨主之外没人超过他的魏小山迎了上去。他喊了句:“寨主回来啦!”之后,来到了马小飘跟前说:“飘姑,你就为了救他,还亲自出马。听说你又没带随从就出去了,我可担心死了。”小飘是父亲对她的专称。叔叔们称她飘姑娘。下人们都称她飘姑。“少来,一边去吧!我不用你担心,别自找没趣。”马小飘瞪了他一眼说。三寨主何大利和四寨主包喜财也都走出了大厅,去迎接大寨主的回来。“大哥没事吧?”他俩几乎同时问候着,还上下打量着马占山。“我能有啥事?瞧,我们几个都好好的连根汗毛都没伤着,就把人救出来了。”他拍了拍身子转身对魏小山说:“小山,给我传令下去,今晚咱们全体吃宴给女儿的也是我的恩人接风洗尘。”“没错,他也是咱们虎口山寨的恩人,大家要开怀畅饮来个一醉方休。”赵三说着爽朗地笑了笑。

魏小山来到厨房告诉厨子们说:“各位师傅寨主有令,今晚全寨吃酒席动作要快些啊!”“有什么喜事,五寨主?”有人开玩笑地说。魏小山听了上去就踹了人家一脚说:“开什么玩笑?找倒霉啊!欠踹。”“要不就叫您驸马爷?”这时另一人小声地说。魏小山听了这句心中暗喜。不过他还是要阻止的,他怕这话被飘姑听见了。“别瞎说,快­干­活吧!对了,我告诉你们这次吃酒席是飘姑为那个不咋地的小子接风洗尘哪!”“完了完了!”“这回你危险了。”“姥姥地就凭他!”魏小山自信的不屑一顾的语气和表情表露的十足。他说的话和他说话时的态度,被走过来的那个飘姑的丫头小红听到了也看到了。小红提示大家说:“大家不要背后嘀咕人家,这让飘姑知道了,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魏小山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臭丫头,你还敢向着那小白脸说话,就不怕我会给你小鞋穿吗?”魏小山恐吓小红。“怕”小红边说着,笑了笑走开了。

这天晚上,山寨里像过年一样灯火通明。厅里厅外酒香四溢。除了站岗放哨的,其余的二百多人都聚在那里。大家大口地喝酒大口地吃­肉­,喝得高兴了还划起拳来了。魏小山坐在离马小飘的座位不远的地方,他没有心事喝酒不住地盯着马小飘的一举一动。马小飘坐在牛建文身边向他敬酒。四位寨主也向牛建文敬酒。四寨主敬酒有他的目的就是想帮帮魏小山的忙。他频频地向牛建文敬酒无非是想灌醉人家。俗话说得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牛建文终于被灌醉了。因为马小飘喜欢牛建文,所以她让小红和小翠把喝醉了的牛建文搀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魏小山看到飘姑给牛建文敬酒时,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又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生闷气。当他看到飘姑的两个贴身丫环把牛建文搀走了,而是被扶进了飘姑的卧房,他就更来火了。他又不能跟进去,于是,灵机一动悄悄地溜到了飘姑的窗户跟前,用手指蘸着吐沫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从那小洞往里看。魏小山看到了飘姑在给牛建文搽脸,生气的他失控了,愤怒的拳头砸到了窗台上。响声传到了飘姑的耳朵里,她知道魏小山就在窗外就故意的大声地说:“小红,窗外有只讨厌的猫,快去给我把它赶走!”小红来到门外看到了魏小山,她骂道:“还真的来了臭猫一只。快走开,别再回来了。再来小心我家小姐会打烂你的头的。”“小姐你说的对,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他还把窗户给弄了个小洞洞呢!”小红告诉马小飘说。“嘿,真是的,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翻天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马小飘满脸得不高兴说。

牛重天的小儿子牛建彬远远地看到了父亲回来了。他跑了过去拉着父亲的手,满脸疑惑地问道:“爹爹,大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牛重天听了小儿子的问话心里很难受,没等自己张口回答,牛建彬又说话了:“是不是你没有把大哥救出来?不对,那为什么衙门的人还来咱家要人呢?”牛重天解释说:“我去救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不幸的是让别人抢先了一步。”他们说话间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妻子和女儿高兴地迎了出来,穗穗没看到大哥就往院门口跑,牛重天叫停了女儿告诉她,你大哥没回来。薛春燕知道儿子没回来后,满脸得不高兴,低沉的问:“我真不明白,监狱里没人。儿子既然出来了会到哪里去了呢?”“让别人抢先把我大哥劫走了。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很蹊跷。”建彬说着又开始分析起问题来了。穗穗伤心地问着父亲:“那到底是什么人把大哥抢走了呢?我大哥会不会有危险呢?”牛重天拉着女儿的手说:“都进屋去。建彬你去把你俩位哥哥叫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再细细地讲给你们听。”

牛重天把怎么营救过程说了一遍,还把发现的异常现象及意外的结果也说了。大家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家人们都被弄糊涂了。穗儿见爹爹口说­干­了,她赶紧舀来一碗水放在父亲面前说:“爹,喝口水吧,喝完再说。”牛重天喝了几口水,又把自己的分析以及从施侯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应该是被大哥救过的那个姑娘把大哥给救走了的。“情况摆明着了,我得上山。”牛重天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大家反对这个想法,原因是怕再发生意外。薛春燕说:“你要独闯山寨那不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我和孩子怎么办?”牛建武说:“爹要闯山寨就要带上我。我的功夫虽说不及大哥,但比老三强些。我和爹一起去就没事了。”建智和穗穗都支持二哥的意见。坚决反对爹爹一个人独闯土匪窝☆小的儿子牛建彬经过反复考量之后说:“我说两点:一、爹爹这次上山不是去和人家打架的,是去了解一下情况的,看看大哥在不在那里。二、大哥在那里就把大哥领回来,又不是去抢人,不动武就没有危险。大哥不在那里就更没有危险了。根据以上两点我认为爹爹一个人去山寨是可行的,所以我赞成爹爹的这个主张,当然二哥能随爹爹去会更好些。”他说完话后看了看大家。大家都不出声地看着他。第一个说话的是他们的妈妈,她抚摸着小儿子的头高兴地说:“小儿子说的话娘爱听,娘也同意你二哥陪你爹爹一起去。”接下来大家都表示支持建武陪爹爹去土匪老窝走一趟。“建彬这小子分析得很对!既然没危险­干­嘛还要去两个人呢?我决定了不要人陪。”

牛建文昨晚喝醉了睡在了飘姑的房间里。魏小山到了飘姑的窗外去偷看,被轰走了。他恨飘姑不要脸,更恨牛建文是个无赖。他凭什么可以到飘姑的房间里睡觉呢?第二天一早,魏小山气冲冲地闯进了大厅指着牛建文的鼻子,吼道:“姓牛的你怎么就那么牛?凭什么在飘姑的房间里过夜。这以后让飘姑怎么嫁人?”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听了一时无话可说。可巧这时飘姑走了进来。马小飘生气地把话接了过去,说:“本姑娘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你是我什么人?你简直就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牛建文看到了这种局面急忙说:“对不起了是我的错。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失了礼数,现在又惹你俩生气。”牛建文看出来了魏小山就是个醋坛子,被自己给踢翻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人的相思病还真不轻。马占山对魏小山喜欢小飘的事,早就有所了解但始终没表态。现在,马占山看到小山子闹事并没真生气,但他还是虎着脸说:“大胆,敢这样对我的恩人说话,你是不是找打呀!来人哪!”

第二十章 初出茅庐

三寨主何大利知道魏小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大哥的意思。只要有人提魏小山说上几句好话,那么魏小山的打就会免了的。可他一托再托。因为他知道四寨主包喜财会出面的。包喜财也知道大哥是在吓唬小山子呢!不过不给大哥找个台阶下,小山子可就要真得挨打了。包喜财开始说情了,“大哥免了小山子的这顿打吧,他也是一片好心!”心照不宣的马占山原本就不想打小山子的,他现在有人来说情,马占山听了老四的求情说:“小山子,我看在四寨主的面子,你今天的这份打,我先给你记着。快滚吧!别在这里惹我生气。”魏小山觉得很冤。他边向外走嘴里边嘟囔着:“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脸比我白吗?脸白顶个屁用,要是真有本事,那咱们就到外面去比试比试。”包喜财隐约地听到小山要和客人比武之事,他倒来了兴趣。包喜财对牛建文说:“恩公,你看这小子太不懂事了。仗着自己有点功夫,还想和你切磋切磋,不知你可有这个兴趣吗?”马占山刚要张口去阻止却被赵三给拦下来了。他的意思是想听听人家自己的意思。

牛建文是个很要强的人,听了四寨主的这番话心里很明白,那是人家想看看俺有什么本事。牛建文从小就跟着爹爹练功夫,到目前为止他除了陪弟弟练过武,还从来没和外人交过手呢!“我声明一下,我没有和任何人比试过,武功太差。希望大家都别笑话俺。”说着就起身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厅前的习武场上。听说有人要比武,许多人凑了过去围成了一个大圈。不少人在议论:这是谁啊?就他还敢和魏小山比试≤之人们都猜魏小山会赢。

牛建文站在圈子里,一副很随便的样子,等着对方来袭击。这时的魏小山一心要发泄一下胸中的邪火,把气都运到了双拳上了。他要好好地教训教训牛建文。魏小山出拳了。他来了一个直拳、接着又是一个侧拳不管是勾拳还是盖顶拳全都落了空≤感觉自己的胳膊短了一节,速度慢了一魏小山改路子了。他利用轻功腾空猛踹对方的头,可是对方提前用手护着头顺势抓住魏小山的脚轻轻地掰了一下。魏小山整个人重重地从高空跌了下来,摔得那个实在。魏小山坚持着爬了起来,还想冲过去。

“停!人家让着你呢,还这么不知趣!”马占山不让魏小山再胡闹了。魏小山刚退到一边,包喜财就走进了圈内一拱手说:“恩公,高手,我还没看够呢!我建议咱们俩不比武,来切磋点别的怎么样?”“好吧,四寨主承让。”牛建文想奉陪到底了。包喜财是个使暗器的高手,他上来后假装被动,他想让对方失去警惕­性­好趁机下手,把暗器投出去。包喜财投的不是镖而是石子。牛建文轻松接过石子,接着就送还了原处。包喜财以为自己得手了,得意地说:“承让承让。”“老四。你摸一摸你的暗器在哪里?”马占山提示着。包喜财赶紧摸了一下自己投出去的石子还在自己身上。包喜财的脸“唰”地红了,急忙施礼说:“对不住了献丑了。”包喜财心想:自己这回献丑了,厉害真他妈厉害,他还真人不露相呢!

刚才牛建文轻松地拿下两位高手的过程,让在场的人看得并不过瘾。大家都觉得这个新面孔还没出手呢!唯一能看出点名堂的也只有马占山一人。马占山认为能接过暗器又送回对方的原处的这招太厉害了。如果把石子换成了刀子,此人就必死无疑了。马占山认为在虎口寨里包括自己在内恐怕谁也不是人家的对手。马占山陪着牛建文进了大厅。大家落座以后何大利开口了,他问:“恩公的武艺看似简单其实很有奥妙。不知是出之何门何派?是何人传授?能不能说给大家听听。”“见笑了,无门也无派是家父传授。今日四寨主手下留情使得晚辈没有在大伙面前出丑,建文在这里谢了。我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四寨主不要怪罪。”牛建文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牛建文这么一说,包喜财倒觉得出丑的是我。于是他不但没有原谅他,反而坚定了支持魏小山驱逐牛建文下山的决心。包喜财摆了摆手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可他心里却在想:我输在一个无门无派的小人物面前真他妈丢人。马占山看出来了,有人对人家仍然不服不满,他没有去理会那些,却问起了牛建文的武功之事:“你刚才的这套武功路数出之哪里呢?”“七十二式降龙宝掌。”马占山高兴地说:“我听说这是牛重天大师的独门绝技,不过只听说过没见识过。今日得见了,我等真是三生有幸。”马占山已猜出了个大概,他高兴地拍着手问:“你和牛重天都姓牛,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呢?”牛建文接过去说:“他是我的家父。我是他的大儿子。”马占山急忙站起来,“失敬失敬,大师可好!他老人家威震江湖无人不晓。惭愧始终未能见上一面。如今见到了贵公子真是蓬荜生辉啦!”马占山说着起身拉着牛建文的手晃了晃,那个亲热劲就别提了。接着他又说:“传说中你父亲打败了武功极高的魔道。武功堪称是登峰造极啦!”牛建文搔了搔头说,“马寨主夸奖了。我父亲从不向我们提起他过去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名气。”“今后你要想与我父亲见面,机会有的是。我家随时都欢迎你来。”牛建文热情地说。

在场的人听了寨主和牛建文的谈话,大家都觉得人家是大师的儿子功夫当然不凡了。关心魏小山的人都觉得他向人家挑战是很不明智的,是肯定会失败的。其它三位寨主也看明白了,人家刚才的比武只是守没有攻就这样人家还胜了,可见这是一个非同一档次的较量。没交过手的几位寨主心里也没了底,都估计到自己很能也要输给人家的。说人家是个小白脸没本事的魏小山看到人家的武功如此了得,他彻底崩溃了,想娶飘的打算看来没戏了。魏小山没有办法出气,却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哪!你有这么高的功夫怎么还被衙门给抓了呢?是不是胆子小不敢和衙门的人打?依我看会打没有胆量也是个白搭。”魏小山是在有意数落人家。“我是胆子小。父亲说过胆子小不容易闯祸是好事。”牛建文不愿惹他情愿承认自己胆小。马小飘正想上去教训教训魏小山一顿时,三寨主何大利发话了,说:“好小子你记住了,练武之人特别是像恩人的父亲那样的高手,教育孩子要做到容忍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是不会出手的。那是一种高境界!看来,你小子是很难理解这其中的道理的。”“我确实不明白,难道非要等到刀架到脖子上再亮真本事吗?”魏小山小声地嘟囔着,就这小声的嘟囔也被小飘听到了。“不明白,如果牛建文不能容忍的话你可能都死好几回了吧!不是吗?”小飘的话让魏小山哑口无言了。这天夜里,何大利问马占山:“大哥咱们把牛建文留下来怎么样?”“我也这么想,就怕人家不同意。”“这好办,你招他为婿不就得了?”“那当然好了。可不知人家的意思。要不你来当这个媒人怎么样?飘儿那里由我来说。”何大利原本是魏小山和飘姑娘喜结良缘成为夫妻的支持者。现在却成牛建文的媒人。这是他太爱有才人的表现。现在他倒觉得牛建文和马小飘结为夫妻更为合适。

马占山的山寨在那里?牛重天并不知道,去问别人也只能了解个大概方向,所以他只能是盲目地朝大山里走去。他越过起伏的山峦,趟过纵横的沟溪,穿过茂密的重林,攀爬过嶙峋的石崖,走着不是路的路。他渴了喝口泉水,饿了吃口­干­粮,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牛重天走累了,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靠着树­干­打了一个盹。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人家给绑在了树­干­上。当他看到两位汉子站在自己跟前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高兴得很。牛重天高兴地问:“总算见到人了。请问两位大哥,你们是马占山的人吗?”他仰着脸等着人家回答呢!其中一人很纳闷地说:“人被绑着,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那来的心思去打听人呢?对了,你是想和我们套近乎对吧?”“可惜,我们是牛再安的人,是听说有个叫马占山的,不过我们不认识他。“另一个家伙笑了笑说。“你们不认识那个姓马的,可我认识你们的这个姓牛的,他是不是有两个兄弟马再兴和马再旺对吧?”牛重天确实认识他们兄弟仨。瘟疫那年是自己救了他们哥仨的­性­命。“嗨!你这个人真行,连寨主和他两个弟兄都认识。好了,你是寨主的朋友我这就放了你。”说着就要向前给他解绳子。牛重天说了声,“不用麻烦你们啦!”只听‘嘭’的一声捆他的绳子绷开了。这个动作可让那两个家伙大吃了一惊。“我的妈呀!太厉害了,看来绑是绑不住人家的,怪不得人家一点也不害怕呢!”他们之前的纳闷解开了。那个一直想动手的家伙想:好险啊,多亏没和人家动手动脚否则就惨了。“大侠请跟我来。我大哥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咱们走吧!”其中一个家伙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牛再安他们哥仨在这里当土匪时间并不长,他们人少条件差,更主要的是他们还保留些人­性­。牛再安要求他们劫财时,尽量不杀人或少杀人。“今天,再兴、再旺带四个兄弟下山去了。寨主牛再安留在寨里和仅剩的三位兄弟把守着山寨。此时的牛再安正在那里盘算着抓些个人来扩大势力的事,同时,他还犯起了缺粮食少武器的愁来了!“寨主,老阎和小鬼抓回来一个人。”牛再安的跟班小八哥来报。

第二十一章 命悬一线

说话间老阎和小鬼把人带到了。老阎走到寨主跟前说:“寨主,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他吗?”这个寨子就是几个山洞,牛再安住在最大的山洞里,里面光线不太好。从外往里走看他,还算清楚。牛重天能认出他来了。可是牛再安对刚进来的人只瞄了一眼没看清楚说:“我怎么会认识他呢!”牛再安再也没看来人第二眼。牛重天向前走了几步说:“当了山大王,就不认识我啦?”他边说边心想:你小子还真的把我给忘了。牛重天又往前走了一步,把脸靠些说:“兄弟你还真的认出我来了吗?”这回牛再安又看一眼,这回可认出来。他“啊”了一声,说:“我该死啊大哥,我怎么会认不出出你来呢?”他边扇着自己的耳光边说。牛重天一边阻止牛再安不要自己扇自己,一边劝他说:“行了吧!大哥不会怨你的。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当上了这个山大王的吧!”

“瘟疫传染了我们的一家,父母死了,我和我的两个弟弟被你给救了。我们活着却回不去家了,因为我们的房子和地已成他人的了,告官非但没赢还遭了毒打。一气之下我们弟兄仨就上山当了土匪。”牛再安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后问道:“大哥,你过得可好吗?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了呢?”牛重天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关于马占山这个人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去他们山寨的路我也知道个大概,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也别着急,得等老二、老三他们回来,我交待一下咱们再走好吗?”“看你说的不看到再兴、再旺我能走吗?另外我还有话要好好地和你门聊一聊呢!”牛重天说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很诚恳很严肃的态度。“看,我光顾高兴着说话了,忘了请大哥抽烟,对了你不抽烟的。那就喝茶吧!大哥你有话就请讲,小弟我这里洗耳恭听呢!”“兄弟,我从抓我的那两位兄弟的嘴里得知你们的日子挺不好过的。人手少条件差,硬的不敢碰穷苦百姓不忍抢,难哪!”他刚说到这里,小八哥又来报信了。二寨主和三寨主回来了。牛重天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牛再兴和牛再旺进了洞就和牛再安打招呼,“大哥,我们回来了。”“二弟三弟你们看谁来了?”牛再安高兴地拉着牛重天的手问他们。牛再兴牛再旺看了看眼前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恩人,牛大哥。”他们两个人桥牛重天的手几乎要跳起来。“大哥,今晚咱们哥四个可以好好地喝一顿啦!”老二再兴不好意思地接下来说,“不满你说大哥,如果你早来一天的话,我还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菜来招待你呢!”老三再旺瞪了二哥一眼说:“­干­嘛呢二哥?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吗?”牛再旺边说边转向小八哥吩咐:“快去告诉老阎王多做几个好点的菜,我们哥四个要喝酒。”“三寨主,那老阎王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去提醒他一下。”小八哥小嘴“叭叭叭”地边说着话,他人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了。

晚上喝酒的时候,牛重天一直毫不掩饰地劝他们别当这个土匪了。可是他们顾虑重重下不了决心。牛重天说:“当土匪招人恨,你说你不抢穷人老百姓谁信啊!”牛再旺说:“在这里起码不受当官的有钱有势的人的气,要是气急了我就和他们­干­。这多自在啊!”“你们就光图个自在吧!就不想给你们牛家留个后。凭现在的条件留后是不可能的了。”弟兄仨听了这句话沉默了。牛再安默默地说:“我还真没想那么多。我们牛家不能没有后。”牛重天觉得有门,找到了他们的软肋了。于是,他就进一步地劝导:“当土匪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像你们哥仨就不合适。那里不合适?是­性­格啊!你们的本质都有颗善良的心,善良的人是不会欺负人的,是愿意帮助人的。天底下哪里有不欺负人,爱帮助人的土匪呢?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过去你们选错了,改过来,重选啊!”牛重天见他们低着头不吭气,说:“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没有落脚处是吧?这些我给你们想好了,可以到我那里啊!我那里有空房,你们先住着不够住再盖。我有地,我也实在种不过来,给你们种也别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给点租子意思意思就行了。”他们长谈了大半夜,总算谈妥了。他们计划,等牛大哥找到儿子后他们就下山。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牛建文没来。马占山吩咐手下:“快咱们的恩人醒了没有?”很快的那个下人,惊恐地边跑着边喊着回来了。“寨主,不好了,出大事了!恩人的嘴角有血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您快吧!”这一惊可把马占山吓得不轻,他“噌”地站了起来就往外跑。他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恩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马小飘听了这消息被惊呆,多亏有二叔在她身边扶了她一把,否则她会摔倒的。“侄女,他会没事的,你要镇静。”赵三也被此事吓了一跳想:要出大事了。小瓢啊,看来你真得把心掏给人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对此事的反应有些古怪。“坏了坏了!”何大利边起身边说。包喜财也起身了说:“糟了糟了!”赵三没有那两位跑得快,他还在照顾着飘姑娘呢!小飘突然就好了,就像脱缰的烈马奔去了。马占山是第一个跑到牛建文身边的人。他伸手试了试鼻子有没有气息,气息微弱。接下来他把脉,脉搏既慢又弱。很庆幸人还活着。马占山告诉大家说:“人还活着。”接着他喊了一声,“咱们的大夫呢?”“来了!”那个所谓的大夫,就是他们寨上懂些医道的老头。他答应着跑了进去把起脉来。那所谓的大夫把完脉又看了看病人嘴角上的血迹说:“寨主他是中毒了。你看这血黑黑的就是中毒的症状。”马小飘听了喊了起来:“那来的毒,是什么毒?到底是谁下的毒?”那大夫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你能解吗?”马占山抱着希望地问那位大夫。“我们没有解毒药,我以为到城里是能抓到解毒药的就怕来不及了”大夫没有把握并担心地说。“来得及来不及你别管,你去开方子,我找人骑马去抓,快!”马占山催促着。赵三听了大哥的话,他喊道:“马倌,马倌,你快拿上药方骑马进城抓药去。”

马倌接到命令立即去办理去了。这时,飘姑娘看到这里围了许多人,心里烦极来。她喊着让大家都走开。赵三走了过去说:“侄女,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我倒觉得不能让大家走开才对。”马小飘恍然大悟,大声说“都别走了!我要查一查是那个混蛋王八蛋给我的恩人下了药。”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几乎全都支持她这样做。不少人说,一定要把这个下毒药的人给找出来。马小飘粗略地看了一眼问:“人来齐了吗?”大家都没出声。不过马小飘已经发现了有一个人不在场那就是魏小山。马小飘的举动提醒了马占山。他觉得该查,便立马做出了决定,对身边的赵三说:“二弟,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其实这事,赵三在接到大哥让他来处理此事之前就已经开始注意了。以前寨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少不了魏小山上前说三道四的,而这次他却躲得远远的。这是因为这之前他们之间发生过矛盾不好意思靠前的呢?还是做了坏事故意躲避呢?不管什么原因他躲躲闪闪的就有问题。他嫌疑最大,很有可能他就是那个投毒人。赵三立即将魏小山抓了起来。他向魏小山提问,“昨天晚饭后,你单没单独和牛建文接触过?去没去过牛建文的住处?”魏小山很有情绪地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牛建文有点矛盾就怀疑我给他下了毒。你不想想我会那么傻吗?”他倒反问起赵三来了。“那你说全寨的人就你和他有矛盾,而别人又和他没有矛盾,连矛盾都没有还能给他下毒吗?有矛盾的只有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呢?”赵三没有回答他却反问起他来了。魏小山被问得没有办法辩解,“我说不是我,你不信,那你就直接说我是投毒人还问我­干­吗?”“问你,是看看你有没有良心发现,问你是帮你改过,如果自己承认了,还会给你生的机会。”这时,马占山来了。他问赵三:“你把给魏小山抓了?人家承认了吗?”“抓了,他不承认!”赵三见大哥来了回答道。“别问了,先关起来。恩人没事我留他一命,恩人如果死了我立马就砍了他。”马占山说完就离开了。魏小山听了马寨主的话大喊起冤枉来了。

马倌快马加鞭地进了城在药铺里抓了草药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了,没料到,抓来了药给牛建文服了根本没见效。牛建文越来越危险了,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只剩下一丝的气息随时都有可能会咽气的。门外的木桩上,被绑着的魏小山正在等着行刑呢!对于魏小山的做法大伙都不赞成,但真要砍他的头就有人感情上于心不忍了。不过只要牛建文一死,那魏小山的人头要想保留下来很难了。

第二十二章 希望还在

突然,有人来报说牛建文的父亲来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向大寨主建议把牛重天拒之门外吧。否则会招来大麻烦的。“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不行,非但不能拒之我还要亲自下山迎接。”

马占山下了山,见了牛重天后,他二话没说就单腿跪地。牛重天急忙扶起马占山说:“马寨主,我怎敢受你这等大礼这会折杀我的。”于是,马占山向牛重天说明了情况,并一再表示歉意。牛重天听到此消息大吃一惊,说:“先不要自责,快带我!”

牛重天一进门就看到儿子躺在那里脸发青­色­。“中毒了,这多危险哪,快烧些热水来!一会儿我要给儿子洗个澡,现在我就去采些草药回来。”水热好了,牛重天把草药也采回来了。父亲在为儿子搓澡。很快,马占山就把草药也熬好了。牛重天一边给儿子搓澡一边给儿子喝药很快就见到了疗效。山上的几把不起眼的草,把快要被毒死的人救活了。同时,那个投毒人也得救了。一开始的时候,魏小山死不认罪。后来,他得知牛建文得救了,知道自己不用再偿命了。魏小山知道自己的命是牛重天救的,他感激人家才说出了实情。

那天,我在聚义厅无意间听到大寨主让三寨主去向牛建文那里给飘姑提亲的事,我恨极了心生了杀机。凭借自己的一身好轻功,我溜进了牛建文的房间,在他凉着的那碗水里下上了毒。魏小山在交待自己罪过时,无意间透露出了马占山父女看上了自己的儿子的事。牛重天对这门亲事很不感兴趣,所以他假装不知,不想再提。

牛建文的身体好多了,牛重天向儿子介绍牛再安。他说:“儿啊!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的牛大叔。”“大叔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牛建文高兴地问候着。“我这个做土匪的遇到了你爹,在你爹的劝导下要改邪归正了。我们哥仨要落户你们村和你家做邻居啦!”牛再安笑着说。马占山听说人家要下山过正常人的日子,很羡慕地说:“好啊!牛兄弟你有牛大哥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你的福分哪!我—我—算了不说了。”他本来要说和牛大哥攀个亲家。可话难说出口。牛重天听出来了,他故意打了个叉说:“你把我儿子从狱里劫出来让我太感动。你们自然就是我的好朋友。”“对,咱们是朋友,不过是我搅了你救儿子的事,你不怨我,我就谢谢了。”

马小飘只从牛建文中毒以来觉睡不着饭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现在牛建文得救了,可是马小飘还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她的随身丫环小翠见主子这个样子很难过。“小姐有话说话有事办事,千万不能和饭治气,不吃饭不睡觉是要伤身体的!”小翠不住地劝说着自己的主子。其实,马小飘也知道急也没用的,不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她听说父亲要给自己提亲,结果被魏小山给搅黄了没提成。后来,她想:这回牛建文的父亲来了这不是更方便了吗?她吃不下睡不好就是担心父亲不再提了,或是牛建文的父亲不答应此事。“小翠快到聚义厅再听听去,看看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呢?”马小飘不止一次地催促着。“我去过了,他们在闲聊呢!”小翠回答着她后又折返回聚义大厅去了。这回她可探到了新情况了。派往牛建文家报信的人回来了。那人一进聚义厅就向马占山报告说:“寨主信送到了。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牛建文的母亲病了还不轻呢!”小翠听到这话后立马跑了回来。她进门就喊:“不好了,牛建文的母亲病了。”“啊!他母亲病了,看来人家要走了。这亲事还怎么提,提了也是白搭。老天啊,你毁了我啦!”马小飘说着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薛春燕自从丈夫离家上山找儿子走了以后,她就病倒了。她总是懵懵懂懂的神智不清尽说胡话。这情景挺吓人的,可把她的孩子们给吓坏了。这时的家里简直乱了套。牛重天和儿子骑上了,马占山为他们备好的马,急驰而归。他们到了家门跳下马来奔进了屋里。牛建文来到妈妈的跟前抚摸着母亲的脸说:“娘,娘,儿子回来了。你醒醒吧!”他又转向父亲问,“爹!我娘有没有危险啊?”“没事的你娘是上火了,多给她些水喝,她看到了你回来了很快就会好了的。”牛重天把完了脉桥妻子的手说:“春燕,我和儿子都平安回来了。”薛春燕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到了丈夫和儿子。她笑了,就急忙要爬起来。她说:“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娘,我们不饿,你还是好好地休息休息吧!”牛建文不让母亲下地。“娘的病好了,躺了好几天浑身挺不舒服的,该下地了。”薛春燕坚持要下地。“娘,你要下地可以。你先把这碗饭吃了吧!”穗穗急忙把热好的饭端过去对娘说。这时的薛春燕也觉得自己身体很无力,恐怕无法坚持把饭做完。于是,她就接过饭碗吃起饭来。穗穗帮着娘点火做饭。建彬围着大哥问东问西。老二和老三在向父亲打听救大哥的事情。

牛再安和牛重天在虎口山寨分了手,就立马返回了自己的山寨。在散伙下山当顺民百姓的问题上,大哥和三弟同意,老二现在反对了。当时,牛再兴当着牛重天的面不好意思反对,现在就不同意了,因为自己三兄弟之间可以无拘无束地有啥说啥。“牛大哥劝我们的话是对的。我们下了山有了房子住有地种,可是你让其他兄弟们怎么活?我不忍心,我看咱们先不散伙了,等攒些钱再散伙行吗?”牛再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二你说的不错,可是攒钱是那么容易的吗?”牛再安拍了拍装钱的匣子接下来说:“把这些钱都分给他们,我看够了。”老三一听急了把钱匣子拽了过去打开看了看说:“都分给了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放心吧!我们下了山有房子住,有地种生活用品大哥那里都有。需要用钱时,先在大哥那里拿着用。其他兄弟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所以啊,给他们多分点钱!怎么样老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老大说。再兴摇了摇手,“这怎么行啊!牛大哥本来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还欠着他的情呢!现在又要住人家的房,种人家的地还要用人家的东西花人家的钱,这像话吗?”他说着就一ρi股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了。“二哥你怎么总和大哥过不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你不就是不想下山吗”再旺批评着二哥。“好了,我也想通了,晚散几天也没啥用,下山就下山吧!老三,你现在就去通知弟兄们来这里说这事,怎么样啊,大哥?”牛再兴终于松口了。“就这么办,老三通知去吧!”牛再安高兴地说。很快,大家都到齐了。其实大伙已经知道了要散伙的消息,都站在外面偷听着呢!牛再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弟兄们说:“弟兄们大哥无能让你们受苦了。为了你们以后能过得好点,咱们散伙吧!”他说着就打开钱匣子说,“我们就积攒了这点钱,我把它分给你们七个人虽说买不了房子置不了地但做个小买卖还是可以的。”他说着把那些钱倒在桌子上分成了七份。牛再旺说:“大伙排着队一个一个地来拿,拿到钱带上自己的东西现在就可以下山了。”七个人六个人拿着钱走了就剩小八哥一人没拿钱也没离开。他哭了,说:“三位寨主这钱我不要,我想跟你们走。你们到那我就到那,吃苦受累我不在乎。”牛再安看了看小八哥还是个孩子挺可怜的,说:“好啊!小八哥以后你就是我们哥仨的孩子。我是你大伯,他俩是你的叔叔。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准备下山去!”

………

吃过早饭,牛重天安排大儿子去拾掇拾掇以前住过的旧房子。妻子问他说:“拾掇旧房­干­吗呀?”牛重天告诉她说:“老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救过的牛氏三兄弟吗?”“那哪能忘了呢!救那哥仨你费了多大的­精­力啊!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薛春燕立马就想起了他们,还有些担心地说。“我这次出去找儿子多亏了再安是他带我上虎口山寨的。”说到这里牛重天看了妻子一眼,接着又说:“他们现在当土匪了。”“怎么能当上土匪了呢,这太可惜啦!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事,要不……”薛春燕很惋惜地说。牛重天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劝他们别当土匪了,来咱这儿住。我答应把咱们的旧房让给他哥仨住了。你说行不?”薛春燕听了极为赞成,立马放下家里的活随着大伙到旧屋那里看看。她看到那里的火炕、锅灶都完好,桌椅板凳也齐全很是高兴。她对儿子说:“把没用的东西搬走缺啥到咱们那边去拿。”

“牛大哥!我要到城里去办点事,你有事要办吗?”这是门前的梭子沟对岸的石进林喊的。牛重天听到了摆了摆手说:“石老弟我没事,谢谢了忙你的去吧!”对岸的石家搬来没几年。石进林有三个儿子俩闺女,老婆是个贤妻良母,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一条沟隔着两家来往很少,只不过偶尔隔着大沟大声说说话而已。石进林和大儿子石万田在去城里的路上又遇到了衙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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