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念古这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
孔愚和连雨枫孟惊鸿二人一同来到了大将军府寻找陶念古,最后得知的答案依旧是这两日无人来过将军府,孔愚不禁失望。
“既然如此,连少爷,我去别处找她,这就不打扰了。”说着,孔愚就要告辞离去。
“我跟你一起去找人。”连雨枫语气坚定地说道,望着孔愚的双眼灼灼发亮。
他觉得孔愚很神奇,她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吸引着他想要跟着她在一起,似乎跟在她在一起,就有某种神奇在等着他。
比如,她身边的那只鬼,比如,她说的修灵者。
“正好,我也没事做,我跟你们一起去。”孟惊鸿已经从被兰倌调戏的阴影中走出来,此刻笑眯眯地道。
孔愚看看他们,“你们两个,觉得顶着两张花花绿绿的脸招摇过市真的好么?而且,你们身上也有伤,风寒也没好,你们将我从京衙公堂上救出来,已经帮了我大忙,还是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奔波了。”
孔愚如今非同以往,自是一眼就看出这二人身子虚弱,显然是还有恙在身。
“哎,那怎么行?找人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孟惊鸿笑眯眯地道。
他现在对孔愚充满了好奇,所以,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去探索她的秘密。至于修养身体什么的,他觉得,他年轻力壮,稍染风寒也不算什么。
而连雨枫显然也是这般想的。
孔愚见二人虽然表情不同,但他们眼中的光芒却是如出一辙,看向她时分外的光亮。
一时间,孔愚忍不住心里有些打鼓,这二位都是皇城中身份不凡的天之骄子,而她,声名狼藉,二十有五依然嫁不出去,若是从前,她是想也不敢想,能与这样的天之骄子结识nAd1(
而现在,这二位素昧平生,不但帮了她,反而还对她似乎颇为好奇。
孔愚也清楚这其中原因,不由心中苦笑,但二人没有恶意,她也善意以待。
“真不用了,你们还是修养身体吧,我自己去,若二位着实有意,就请连少年不吝给我派几个人吧。”孔愚道。
连雨枫与孟惊鸿互看一眼,心想他们二人莫非是表现的太心急,让她心生防备了?随即,二人便也不再坚持。
连雨枫道,“那好,我把我的几名随身护卫分你一半,你若有事,可随时派人来找我帮忙。还有,你不必叫我连少爷,直呼我名即可。”
他表情认真,语气诚恳。
孔愚心中一暖,一种被认可,明为友谊的情感无声涌上心头,让她想要伸手紧紧抓住。微微勾唇一笑,“好,雨枫,多谢。”
她唇如烈焰,又鲜红似血,极至艳丽,极至火热,再配上那寒霜般的眉眼,这一笑竟是如暖阳寒雪,极致矛盾,夺人心魂。
连雨枫不禁刹那眼晕,心头微震。
清寒的目光不禁微动,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
孔愚毫无所觉,与他二人告别后,离开了将军府。
孔愚带着四名护卫走出将军府,她想,陶大庆等人已经去山林里找了,她就先在这街上问问路人,说不定可以找到些许线索。
她刚出门不久,便见繁华喧闹的街道上,突然有一人纵马而来,在这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身披铠甲的士兵,这些个士兵个个一身煞气,如狼似虎,显然是真正的精兵铁卫nAd2(
孔愚见那人来势凶猛,周遭路人纷纷退避街道两侧,她也只好随着人群避向一旁。
只见为首纵马那人一身玄衣,黑发青冠,眉似剑,眼似冰,五官如刀削斧刻,极其锋利冷凝,且他周身煞气如霜,极为浓郁,腰悬青铜长剑,一身战意惊天,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孔愚眼中忍不住浮现出惊叹之意,纵马扬鞭,恣意飞扬,想不到,皇城之中,还有如此气质惊艳之人。
想这二十五年,她被困孔府,竟是真正的虚度年华,如此一走出来,方才觉得世间多纷呈,以往,她竟是一直在坐井观天。
想及此,她眼神不由有些黯然,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脱离孔府那囚笼,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光彩,她如今有娘亲,有陶家,有兰倌,有王文举,有连雨枫和孟惊鸿,还有狐仙,甚至将来还会遇到更多的人和事。
她如此想着,不禁有些入神,直到她忽觉一股湿气朝她喷来,她蓦然惊醒,一抬眸就对上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和一对大鼻孔,正是那大鼻孔对着她喷气,接着还对她打了个响鼻。
竟是一张毛发漆黑光滑的马脸。
那马侧着头,似好奇地瞧着她。
“你是何人?为何用了小弟的护卫?”一声刺骨寒冷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正是那纵马之人。
孔愚一惊,只见连雨枫给她的那四名护卫正跪倒在地,恭敬万分。
而马背上那人,他就如同一头旷野狐狼,绝世的冷和傲,令人本能地想要敬而远之。
“你是何人?”孔愚面色不变,淡淡反问nAd3(
“哼。”那人不答,反而冷哼一声,寒眸之中射出两道寒芒,厌恶地俯视着孔愚,“说,为何小弟将护卫给你用?”
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声煞气,高高在上,目光冷冽冰寒,看着孔愚的目光如看死人。
孔愚在孔府二十五年以来,受尽他人厌恶,因此对于这般充满恶意的目光十分敏感,当即她清澈黑眸中漫上了一层雾气,心中升起了防备。
但她又想到这人有可能是连雨枫的什么人,最终还是答道:“这几名护卫是连小少爷暂借我寻人之用。”
“哼,我连家护卫岂是随便什么烟视媚行的下作之人都配用得?你们四个,擅离职守,背职忘主,即刻回去领罚。”
那人目光寒煞地睨了孔愚一眼,又对那四名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的护卫斥道。
说罢,那人一扬鞭,纵马而走。
那四名护卫始终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紧崩,待听到回去领罚四字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跟着回去了,竟是看也不敢再多看孔愚一眼就如释重负地走了。
看着这一队煞气惊人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街头,孔愚心想,她哪里烟视媚行了?哪里下作了?
“真可怜,这姑娘居然得罪了连少将军。”
“少将军可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那当然,少将军可是刚打了胜仗回京不久,自然是威风了。”
“真是将门无犬子啊,听说少将军的弟弟连小少爷也是风采不俗呢!”
“听说,少将军对连小少爷可是极其地爱护呢!”
孔愚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大约知道了方才那人的身份,连家的嫡长孙,也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连雨枫的嫡亲兄长,连青榕。
她深居孔府二十五年,对皇城诸事两眼一摸黑,但唯有这连青榕三个字如雷贯耳。
只因,这人十三岁便退西狄,战北玄,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仅二十,已是杀敌无数,战功累累,更是成为皇帝最倚重的一代新秀名将。风头直逼他的祖父镇国大将军连戮。
可是方才,她居然被这个人骂了,不仅被骂了,还被深深地厌恶了,仿佛她用了连家的护卫,就是对连家的亵渎一般。
孔愚心中渐渐弥漫上了一种名为淡漠的情绪,她的眸光瞬间冷而淡。
她认可的人是连雨枫,纵然那人是连雨枫的哥哥,也与她孔愚没有丝毫关系,他的厌恶更伤不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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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连青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