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顾不的掩藏自己的身形,从隐蔽处出来就直扑草屋,我搜索,他掩护我后面。果然,两个越军提着枪跑了出来,一出们就被我打中摔倒在地,我也不去管他们,我对我的射击技术相当的自信,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如果在十米以内都不能打中敌人要害,那我就不会活到今天。
“快,”我低吼一声,两个人穿屋而过。草屋里已没有敌人,远处有一个游动哨似乎觉的这里不对,朝这里看了一眼,纪焕博想也不想就用一颗子弹送他去见上帝。打的很准。我看到那个越军就像被推了一下,猛的朝后飞去,滚下了他所在的那处山坡。这也好,他要是死在山坡上我们还得去处理尸体,现在的问题是在敌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之前必须通过山谷。
过了草屋两个人爬行了10米的时候又把高处的那个岗哨给敲了下来,他的尸体就落在岗楼下,我们把他拖到水里,岗楼下的那个被他们当粪坑的水池里。
顺着山体,我们绕过了好几个岗哨,一个检查站出现在视野里,不可能从别处通过的,因为我的伤势太重除了走路以外,根本不用想去爬山。两面的山陡峭笔直,即使我没有受伤也要费一些力气才能爬上去,有敌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去爬。
我们在检查哨外面等了三十分钟。心里担心后面的尸体被人发现,也担心敌人出来检查我们这里,这里太不利于隐伏了。没有多少高草,也没有遮挡,要不是我们的伪装做的还行,可以说只要被发现我们是绝对跑不过检查哨当前的那挺十二点七毫米的高射机枪的,那家伙。我在山峰的时候就用过。一千五百米的射程,指头粗的子弹,打中人,可以把人撕成碎片。
“汽车,有汽车开过来了”纪焕博对我说。
“在那儿?”我转头问他。
“离我们不远了,再有两分钟就到了”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听,时速大约是每小时十五公里,车好像是你们国家的东风汽车,开的颠颠簸簸的,车身很重,估计上面有不少伤员,好像发动机也有问题,声音不对”他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是一个参谋,也是个一个士兵,我曾今是一个汽车兵,汽车有什么毛病我在很远就能听出个大概来,它不载人的发动机声音,和行驶的声音也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再想想你先前把我们打的很惨,从山里出来的汽车除了运送伤员来,应该不会运什么的了,部队还在搜索你,他们一定要找到你的尸体,要不他们不放心,所以出来的只能是伤员”他诚恳的说。
“好吧。”我暂时相信了他,两个人不用打招呼就知道这是我们的机会,知道该怎么做。
移动到路边的草丛里,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弯路,汽车肯定要减速的,速度一定要降低到几乎停车的速度,因为这里有两颗树和一块大石头,汽车要从中间穿过去,所以我们从这里很轻松就滚去车底。
车在检查哨跟前停了下来,我从汽车底下看到很多双脚在走动,越南人开始盘问。
“护士,快看看,这个伤员怎么了,流了很多血,”车上一个士兵大声说。
“怎么了,让我看看”听到这个声音我觉的有些耳熟。不免收回目光,从车底的缝隙朝上看去。
正好看到几滴血顺着车底裂开的口子滴了下来,我忙转头躲避。
在回头去看的时候,一双眼睛,一双炙热而又平静的眼睛望着我。
我和那双眼睛对上了。我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如果她现在喊一声,那我们一定会被越南人碎尸万段的,越南人对我的仇恨现在一定比对我的祖国更深。
战争可以引出仇恨,但有些理智,但你给与一个民族的仇恨是无法磨灭的。我给这个民族带来的要比我的国家给他们带来的更深。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时空仿佛停止。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