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东家!”炮手吴相林答。
“哥!是我!”冷惠敏又喊。
“没错儿,是三闺女,快开门!”臧佰传说。
管家快步去开门,见是冷惠敏,急忙接过炕席卷,惊奇道:“三小姐,你这是?”
“归屯子到你们这里来啦。”冷惠敏随即问,“我哪个哥哥在家?”
“都在,都在。”杨继茂说。
过了影壁墙,臧佰传迎了上来,说:“三闺女。”
“大哥,我们村子拆了……”
“我知道,到屋里说。”臧佰传打断她的话,“进屋!”
“管家,放好炕席,我赶明儿(将来)要铺呢。”冷惠敏在富人表哥面前如此说,表明一无所有,破炕席是贵重物品。
“不要了,三闺女有你新炕席铺。”臧佰传吩咐管家扔掉破炕席,带冷惠敏到了正房上屋。
几个嫂子闻讯过来,围着表小姑子问寒嘘暖。
“屯子一把火烧了,人都给赶到你们这里来。”冷惠敏诉苦道,这几个女人的同至关重要,决定她是否如愿以偿留在臧家大院,“我什么都没有,只带出来一领破炕席。”
“那你住哪儿呀?”
“咳,有男人的人家盖房子造屋,我孤身一人……”冷惠敏说着落泪,这属于表演范畴,“昨晚我都想找棵树杈勒死算啦,吃没场吃,住没处住,活着啥劲儿。”
“三妹子,千万别这么想,还有我们嘛!”大嫂说。
“是啊,有我们吃,就有你吃的。”
几个嫂子你一我一语,劝慰落难的冷惠敏。
臧佰传没在屋子里,跟管家在东北角炮台上说话,话题也是冷惠敏,河夹信子村给日本人一把火烧光,归到架火烧部落村的人划给一块地皮,房木到后山去砍伐,盖房子、盖窝棚、马架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