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说这事,有年涎子(年头儿)啦。”牛小眼说有十几年,讲了他知道的:先是胡子绑了年幼七爷臧仪传的票,一病不起的臧老爷子,将当家的权力交给长子臧佰传,弟弟被胡子绑票因索赎金过高没赎票,后来传说七爷当了胡子。
“臧家家资巨万,有能力赎,他为什么不赎胞弟?”
“隔层肚皮差座山啊!”牛小眼叹谓道。
怎么个隔层肚皮差一座山,让佐佐木九右卫门理解显然强他所难。牛小眼细说道:“臧仪传是三妈所生,三妈的年龄还比臧佰传小四岁呢!”
佐佐木九右卫门终于听懂了臧家人的关系,所发生的事就不难理解了,他推测说:
“臧佰传跟三妈的关系不睦,见死不救……现在他三妈?”
“臧老爷子死后,她离开臧家下落不明。”牛小眼知道全部就是这些,询问者未满足信息量,佐佐木九右卫门问七爷当了胡子,来没来报复抢劫臧家?
牛小眼摇摇头。
臧家在后来遭胡子抢劫一次,是老五臧代传Сhā扦(内应外合),与老七没丝毫关系。
佐佐木九右卫门命牛小眼监视臧佰传的同时,注意不在大院里的七爷臧仪传的消息。
四
冷惠敏透过西厢房的窗户看见一个魁梧男人走进当家的正房,此时她还不知道他是臧家的二炮头吴相林,也是第一眼发现扛着瘮人炕席卷的人。
人世间第一眼往往非同寻常,酝酿了一个故事的开头,他们俩后来的故事就是这样,起初并未让当事人感觉到,这个下午站在窗前凝望对面窗户的冷惠敏形如此。
“老五。”女人冷惠敏触景生,她回忆生命中重要的一个男人,布满尘土的大白块(大白块:关东民居窗户纸糊在窗棂外边,整个一个大白块故称。),说明那个屋子许久没人住。
若干年前鱼亮子里外边大雾重新飘回来,臧老五赤条条在乌拉草上,突然挨了长兄臧佰传的鞭子,在鱼亮里的事成为一种伤心记忆的六年里,她没忘干净他,只是没他的准确消息,最新最具体的消息,是来到臧家大院,从几个嫂子谈中,得知老五干了件蠢事,勾结胡子抢了臧家一次,这种败坏的事件在兄弟不和的大户人家经常发生,处于劣势的弟弟报复当家的长兄,用此方法成为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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