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太君,有一个况向您报告……”白所长说。
佐佐木九右卫门正在炮楼前的一块空地上晾晒一张芝麻花(芝麻花:黄毛中掺细白毛的狐狸皮。)狐狸皮,平常他铺着它。外人臧老五是发现副村长铺这东西的第一人。一天太阳花从炮楼回来,刚喝半斤白酒的臧老五要干那事,女人没拒绝,疲惫地说:“你们男人都没个够。”
“好玩意,谁也喜欢不够。”臧老五发现女人身上汗水沾着狐狸毛,惊呼道,“日本人长着狐狸毛?”
“嚇,瞎说,人怎么会长狐狸毛,”太阳花说佐佐木九右卫门铺着狐狸皮,躺上去烧身子。
警察所长走来,佐佐木九右卫门离开狐狸皮,说:“讲!”
“太君,封村前,我的人在东门放进村一个人。”白所长过河的节奏讲话,试探着日本人深浅,如果见他不感兴趣,立马打住话头,别惹麻烦,“我觉得这个挺奇怪的,向太君报告。”
“什么人?”
“失踪多日的刘哑巴。”
听到刘哑巴三个字,佐佐木九右卫门眼睛顿然睁大,问:“你说什么?”
“刘哑巴。”
“你的再说一遍!”
“失踪多日的刘哑巴回村来。”白所长暗喜,真蒙正道了,日本人对刘哑巴感兴趣,水裆蒙对了,宪兵正是要找刘哑巴。
“好,大大的好!”佐佐木九右卫门高兴也手舞足蹈,他说,“快快地,你带人把他抓来。”
警察将架火烧村翻个底儿朝天,没有刘哑巴的影儿,佐佐木九右卫门把白所长叫到炮楼,现在他一个人住炮楼。
“你再说一遍……”佐佐木九右卫门说。
白所长说一遍水裆见到刘哑巴的经过。
“人肯定进来啦?”佐佐木九右卫门问。
“肯定。”
“刘哑巴没长翅膀吧?”
“肯定没有,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