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是想着法儿地离开。”白所长说。
“他家的公羊卵子忒大。”水裆用手比划着,很夸张,逗笑了白所长,他说:“那是羊卵子啊,倭瓜!”
“真的所长,从来没见过那么大个的羊卵子。”水裆说,“酱时放些尖椒,味道肯定不赖。”
说得白所长有些馋,嘴里湿漉漉的,他说:“去吧,晚上别漏岗。”
水裆颠地走了,白所长后面喊:“臧老五驴,你别看他媳妇眼睛直,别把你跟羊肉一锅煮喽!”
“没事儿,太君的东西我不敢碰。”水裆说。
白所长掂量掂量肩膀,蓦然觉得重,佐佐木九右卫门带走松木和吴相林,将自己留在家看村,是信任还是有意考验?道理说不会有什么事,隐患最大的臧佰传,他不整事架火烧没人整起事,死死地看住他,连放个屁都听见响,愁他小动作。关死大门,圈在笼子他能怎么样?白天臧佰传半步没离开村公所,陪着县府几个人为开现场会做准备。
柳秘书像根藤子缠着村长,用什么东西都请示村长,大概是职业病,在县里事事都向县长请示。白所长心里惬意,省事啦,白天不用盯着他。晚上怎么办?佐佐木九右卫门叮嘱别让他离开视线,村长晚上回家自然就离开了视线。
“得拴住他。”白所长善于动心眼子,眨巴下眼睛来了道道:打麻将。实现这个计划首先叼住柳秘书,他留村长晚上打麻将臧佰传不好意思拒绝。
“臧村长,晚上活动活动。”柳秘书说。
“真抱歉,架火烧穷乡僻壤比不上县城,有吃有玩的。”臧佰传说,“柳秘书憋屈啦吧。”
“大长的夜没事,我们玩麻将。”柳秘书说。
“哎呀!我一大家人……”臧佰传故意说家务事多抽不开身,“你看看,我忙里忙外。”
“村长,要不的摸几把。”丁助理帮腔道。白所长早撺拢(撺掇)好了,丁助理是被撺拢之一,他积极地说,“柳秘书挺寂寞的,开开心。”
柳秘书看着村长,目光挽留。
“玩两锅(四圈)吧。”臧佰传顺着坡往下来,其实这正中他的下怀,说落入圈套也成,管家的计划中需要村长出现在监视他的人面前,一分一秒也不离开,直到那件事发生到结束。
村公所的一间办公室里,四个人打麻将,两个人心在麻将上,毕竟有彩头跟着,白所长跟臧佰传心不在牌上,各揣心腹事,输赢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