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玉这一发飚,屋里屋外的众人都震住了,谢冰雪气得干瞪眼,栖月杆的丫鬟婆子围得她如铁桶般让她根本近不了谢冰玉的身,遂气得一ρi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有胆大的婆子劝了谢冰雪一阵儿,见她没有收敛,只得悄声劝道:“大小姐,您别闹了,事情还没弄个水落石出您就跑到这儿来打人,让夫人和老太太知道了,也是没法交待的。”又对谢冰玉道:“三小姐,您也别乱说话了,让人听见笑话!”
谢冰玉刚想回两句,却听见门口一片嘈杂之声,随后院门“哗啦”一声大开,李母、张夫人各带着一帮丫鬟婆子心急火燎地赶了进来。
一见李母和张夫人来了,谢冰玉急忙起身,低了头等着挨骂。谢冰雪则一头扑到张夫人怀里,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告状道:“母亲,三妹妹打我,求母亲给我做主!”谢冰玉听了这话也不分辩,只拿眼横了谢冰雪一眼,把头转到了一边。
张夫人早气得双眼冒火,也顾不得李母在场,扬手就要打,口里还直骂道:“好你个下贱蹄子,居然敢打大小姐,反了你了!”
谢冰玉早有心理准备,见她手一扬起来,就忙向李母身后一闪,佯装害怕道:“老太太救我!”
李母简直不敢相信这场闹剧是她的两个好孙女儿挑起来的,见张夫人来了不但不劝解,反而还要再打,不觉气炸了肺,怒喝一声:“住手!我这老婆子还没死呢,就敢当着我的面打人了!”
张夫人扬在手中的手一顿,因收不住手,只得生生地在半空中拐了一个弯,把巴掌落到了一旁的桃儿脸上,顺势骂道:“蠢货,让你好生服侍大小姐,你就是这么服侍的!”
桃儿冷不丁又挨了张夫人一巴掌,登时又怕又恼,可又不敢发作,只得跪下求饶道:“夫人饶命,桃儿知错了,夫人饶命啊!”
谢冰玉从李母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看笑话,嘴角一闪而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随后又是一脸泫然欲泣样,继续趴在李母身后扮可怜nAd1(
谢冰雪见张夫人也被李母喝斥,吓得赶紧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躲到了张夫人身后。
张夫人虽说颜面大扫,可仍旧怒气未消,忍不住斗胆朝李母建议道:“老太太,不是儿媳向着自个儿的亲生女儿,实在是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就算雪儿有一百个错,玉儿一个庶女也万没有打嫡女的资格,更何况雪儿还是她的长姐,这样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传出来岂不让人笑话咱们谢家没有家教!”
李母这时也冷静了几分,回头忍不住喝问谢冰玉道:“玉儿,你果真打了你的长姐吗?”
谢冰玉忙“扑通”一声跪下,解释道:“当时长姐一进门就打了玉儿一耳光,玉儿被打懵了,想着自己并没有得罪长姐,长姐为何要打我,这样想着便怀疑打我的并非姐姐,是自己一时看花了眼,所以见她又抬手欲再打,这才一着急抓住了她的手腕,哪知这时不知是谁推了玉儿一把,玉儿一时气恼本是要回身打那人的,没承想却错打在了长姐的脸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