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雨荷嗔道:“『奶』『奶』偏心,只疼哥哥一个!”
满心欢喜的祖母笑道:“哪有偏心,我可是对你们姐妹一般看待,不过对于你的哥哥,自然要高看一眼,他毕竟是我的长子长孙,我们
睿亲王府‘千顷地一颗苗’自然金贵些,再说了这八大王府甚至这旗人的小一辈里赶的上我们长龄的还不多。”
那是自然,由于上天的厚爱,我不但长像英俊,活泼可爱,而且智慧非凡。在母亲的严格教育下,无论是读书,写字,背诗,样样皆通,甚至连父亲教的一点点的古文也解释的头头是道。有小神童的美誉(当然了,以前就学过,表现的不好才怪那),嘴巴又甜,自然受到大家的喜欢。
请安完毕,吃过早餐。我在张正心的引导下到家学去拜见师傅。
家学与私塾有许多不同之处。私塾的先生多为不第秀才,所谓“冬烘先生”是也。家学是北京的王公贵族,大户人家所办,钱财充足,待遇优厚,先生则多系知名人士或会试落选的举人,应说都有真才实学。旧北京私整塾馆一般都设在先生的家里,很象当年那些销售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的连家店铺。家学则不然,是先生按时到学馆为学生授课。换句话说,私塾是学生去上学,家塾是先生来上班。王府聘请的先生每天按时“上班”,而且要比学生早到十分钟。从来不曾有过先生晚于学生到馆的现象。
我家的家学在‘桐荫堂’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因为有一棵高大的梧桐而得名。
入堂内,张正心对师傅拱手道:“刘先生,我家王爷向您问安,
这是我们小贝勒爷,王妃吩咐,自幼顽劣,一定要严加管教,切记切记。”
刘先生道:“不敢,学生一定尽心,请王爷福晋放心。”
在张正心得摆弄下,我依旧先向孔子牌位作揖,继向先生作揖,敬茶一碗,先生勉励几句,拜师完毕。
今天是开学,作揖之后,专在学馆侍候的仆人,已经在孔子牌位之前的香案上,摆上四盘苹果,四盘“如意饽饽”,然后焚香,先是刘先生,后学生依次行礼如仪。祭过孔子,再向先生拜年,花费不少时间。我都跟着照做了。待到师生都坐定后,再说些寒暄套活,大学生们将所留“窗课”,呈奉先生。开学日,不上“新书”,不背旧课,午间备有酒菜,供师生共敬午餐。餐桌上不大的功夫,我就和这些同窗混熟了。既有诺民,诺敏,这些同龄的以前旧相识,又有庄敬,端成这些12、3岁得大孩子。饭后便放学,所以管开学这天,叫做“应卯”。
次日,新学年正式授课。刘先生全名刘禹之,三十多岁,湖南人,可以算是饱学名士,在江南十分有名,因为这一次的科举没有中,没有回家,准备来年再考,所以应聘在我家做教书先生。
最难得的是刘先生并不古板,十分的随和风趣,在正课之余,常讲一些风土人情给我们听。所以上学也没有那么的讨厌.
大孩子们主要读的是《大学》、《论语》《中庸》之类的四书,只是背书,解释。我的功课要轻的多。主要是背一些简单的启蒙书籍,描大字,以及一些简单的对字,联句,如什么‘蓝天’对‘白云’;‘小草’对‘大树’之类的。当然除了描字以外,其余的对于我是十分的简单,我甚至无聊的听老师给高年纪的学生讲四书,也没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背四本书,然后用白话讲解这四本破书,不过一年多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没办法,记忆力好啊,过目不忘)。起先,刘先生对我颇为冷淡和客气,有文人的傲气吗,直到有一次因为我的笨蛋表哥端成,解释中庸不通被老师打了手板,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亮了亮我的本事。不过是把四书背了一遍,而且,四书注释也没有能够难道我。从此刘禹之先生对我另眼看待,亲热的不的了,准许我在完成课业的时候,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时间,这样我才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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