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记得,他还说过,是他妹妹挑中她当未来的嫂嫂,可他没有妹妹,那是谁挑给他的?
泯嘉定定的看着她,缓缓启唇道:“我与她曾失联一段时日,后来才又联络上。我传信给她,与她相约在洛阳白马寺。到了约定的日子,我有事在身慢了几天才到,没想到等我抵达洛阳时。她却不见了……
“我发了狂似的找她,用尽心力,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他一顿,眸色越来越冷,两办唇掀了掀,道:“就在洛阳的义庄!”
晴旸的心倏地揪成一团,呼吸有些不稳。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恨意!
越见冰寒的眼神化为利刃,刺进她的心窝。“你能了解,当我听见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晴旸眼眸越睁越大,在她眼中的泯嘉,这一瞬间看来无比的狰狞和恐怖!她慌忙的起身,防备的瞪着他。
像没看到她惊骇的神情似的,泯嘉自顾自的说下去,“她喜欢亲昵的叫我一声大哥,我们很相爱。那年我们约好,我要带她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小镇,我们会在那边白头到老,但是……有人却破坏了我们的美梦!”
他眼神一变,目露凶光,“有人将她推下山崖,破坏了我跟她的美梦,让我们从此天人永隔!我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凶手!我要她也尝到被人推下悬崖碎尸万段的痛苦!”他蓦地出手,拽住晴旸的手腕。
“啊!你想干么?放开我!”晴刚听得心惊肉跳,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
“格格!”水儿想上前帮忙,没想到泯嘉的小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她身后,一掌就将她给劈晕。
“我想干么?哼!”泯嘉冷冷一笑,“你不是来问玉佩的事吗?那块玉佩,是我在我妹妹被推下的悬崖上找到的!”伸手抢过晴旸藏在胸前的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块玉佩,是他故意落在厅上,目的就是要引她们来找他!
“三年,我花了三年的时间,从这块玉的出处、质地、离功、流向,一步一步的追查,就是要你血债血还!”他赤红的眼里尽是一片疯狂。
“我用尽心机,终于查到这块玉佩的所有人是位格格,只可惜那个工匠想不起你是哪一府的家眷,只能跟我形容你的容貌,可是京城里的格格有多少个,我只能利用一年一次的赏花宴来找人,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年……终于让我找到你这个贱人!”
晴旸吓得脸色发白,死命的想抽回手。她现在知道了,泯嘉讲的妹妹一定是当年在她面前跳崖自尽的姑娘!
“你讲的是赏花宴……”该死的,前几年的赏花宴她都没有去,所以他才没有遇见她,但今年她去了!“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报仇?”
晴旸打从心底发冷,泯嘉靠近的脸庞上满是恨意,她看得出来,他真的想杀她!
蓦地,脑海中闪过几个她被袭击的画面,现在仔细想想,每一次她被袭击,似乎都是在泯嘉出现前后,难怪几天前杀手群起围攻时,他会抓着她当挡箭牌!可是他这么贴近她,多得是机会直接杀她,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对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妹妹已经替我挑上你,她早就留下讯息,要我为她报仇!很多次我都有机会杀你,但……不是这个地方,你该死的地方不是在这里!”抓着她的肩膀,他疯狂的摇晃她瘦弱的身子,狂笑的看着她痛苦的表情。
“你误会了,我没有杀她!”晴旸痛苦的解释。要命,那个姑娘根本就不是她杀的,她是投崖自尽的!
“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要你也跟我一样!”
“不——”她想再说些什么,可下一刻,她的颈边一痛,跟水儿一样昏了过去。
冷冷的看着晴旸,泯嘉松开手,任由她摔落在地,“带她走,把那个贱婢绑在床上。”
“是。”
大厅里,气氛诡谲沉重,知府呈上这几日探查到的消息。
“世子,经过卑职多日的探查,怎么也查不出这批黑衣人的来历。只不过凑巧,仵作验尸时,咱们衙里有个捕快,认出其中一具尸体是他的同乡。”说到这,真要感谢老天保佑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来交差。
知府对身旁穿着红色劲装的捕快点个头,后者上前一步拱手道:“小的参见世子。昨天仵作验尸时,小的偶然发现,其中一具尸体是与小的同乡的师兄。”
“师兄?”麒格不解地看着他。
“是的,他与小的曾在家乡同一家武馆习武,后来小的当上衙门的捕快,自家乡远至洛阳当差,与他再没有交集。小的昨日发现这件事后,就已派人打听他的事,只问到此人后来辗转到了京城,到了一户贵族人家里当起护院。”
“知道是谁吗?”难不成是格图肯大人的政敌?不可能!如果要针对章佳氏一族,没必要特别挑远在洛阳的晴旸下手。
捕快为难的低头,“小的不知。这个同乡早已离开多年,师兄弟对他的事也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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