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西索不是很舒服。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舒服。他也不是没被人怕过,没被人少唾弃过,就连旅团里的很多人看他都带着不屑。可是,他不觉得有什么,有得时候,甚至享受这被人怕。那么,为什么这一次竟然反应这么大?!
为什么就算不舒服,却还是没有杀掉那颗小果实的想法?!
为什么...他竟然...在害怕?!!
不,不可能!
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他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啊!怎么可能害怕?!怎么可能!
Snape...
一定只是果果不听话,所以我才不高兴的~
嗯~
那,我明天就出去找果果好了~
不能为了一个果果而放弃所有的果果啊~
嗯~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西索没有立即离开。他回到了那颗树下。
似乎是在等谁。
到底,在等谁呢?西索也不知道,只是,茫然地,等待。
太阳渐渐下山,西索望着那血红色的黄昏不仅再次回忆起在流星街的时候。
那个时候,天总是灰色的。
但是,却总会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天,总是红色的。
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有其他颜色的呢?
是从他遇见小伊的时候吧。
坐在树上,夜晚抹去了他不舒服的感觉。
卸下了一切伪装...?
或者,那已经不是伪装了。
当你说一百遍谎言的时候,那,就是真相了。
西索的真实性格是什么,恐怕他自己也无法回答了。
只不过,今天,西索不想笑,西索不想说话带符号,西索今天,厌倦了魔术师了。
也许明天,他可以学学库洛洛?~
喜新厌旧,那是他的专利。
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西索早已经学会不加理会了。
能让他觉得有感觉,就是喜欢,没感觉,就是厌恶。
喜欢就培养,直到厌倦。
厌恶就看心情抹杀。
简单的生活,简单的追求,他要求其实不高...
闭上眼睛,感受到树的气息。那是一种生命的气息,是西索没有的气息。
贪婪地吸收着那种感觉。不一会儿,那颗树就死了。
在树要倒下的一瞬间,西索跳了下来。
慢慢地走出树林,脸上再次染上了‘轻薄的假面’,背景,是坍塌的树。
西索,就是西索。
他,还是比较喜欢魔术师~
不远处,是慌慌张张走来的Snape...
不经常出场的分界线=
当Snape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尽管和西索做过特训,但是,他的体质还是不是很适合做有耐力的事情,比如,跑步。
家里,还是争吵。
和往常一样的酒精味儿。刺鼻。
Snape讽刺地一笑。
好吧,这个酒精味儿可比血的味道好闻多了,不是么?
那么,谁能告诉他,他心中的那一丝遗憾是什么?
那一丝羡慕是什么?
那一丝,蠢蠢欲动的感觉是什么?
推开窗户,新鲜空气让Snape感到,嗯,新鲜。
突然,清新的空气变了,散发的是地狱的味道:血。
没有犹豫,Snape慌忙地关紧了窗户。
也许是关窗户的声音太响了,Snape的父亲开始大吼:“该死的,你就不会让我安静一会儿么?!那个贱女人也是,你也是。我的一切都毁在你们的手里了,你们还不然我安静一会儿?!不愧是贱女人的杂种。”
这时,一个女声反驳,显然,那是Snape的母亲:“什么杂种?那是你的种!”
“哼,我怎么知道那是我的种,嗯?和你长得一样可恨!和我一点都不像!”
“不管像不像,那也是你的孩子!平时都是我在带,你一天到晚都在和你的酒!你想让我们呣子怎么活啊?!”
“该死的,你们怎么活关我什么事!你们是我的拖油瓶!我恨不得你们马上就去死!你说你们怎么还不死呢?!浪费我的钱,浪费我的时间。我TM能得到什么?!”
“浪费你的钱?要不是我还有点积蓄,要不是我家族的最后积蓄,你还能在这儿安安心心地喝酒?!你还能在这儿安安心心地当个该死的醉酒鬼?”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的不该收留你,我该死的不该可怜你,我该死的不该让你生下那个杂种!”
“...”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说不出来了吧!默认了吧!该死的!该死的杂种!该死的你!”
(泡泡糖写着这一段写得好痛苦啊。。。教授,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剧情需要啊....)
Snape的心开始泛苦。
那个男人到底还要这样说多久,他到底还要忍多久?!
不过,这种吵架,比杀人好。
是吧。
是吗?
碗碟摔碎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像是交响乐,一个该死的交响乐!
Snape本以为他们这样摔摔碗筷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什么物体倒地的声音。
是他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