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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正文 楔子

“……多昏暗 看不见天也不见星辰

看这里风雨连场日光深沉

……

太动人 每一吻给你一撇伤痕

……

这是爱,难逃过的厄运

……跌进我的手里

来到我冰封的堡垒下

……

谁对谁错谁难过,我最清楚

……

是你的说,能得到也不错

……

越爱越堕落

为爱已成魔……”

电视上的男子唱的深沉,几乎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冷冷的眸子,冷冷的微笑,却让无数的人为只疯狂。

《冰封的恶魔》是秦繁才刚发的专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就以黑马的姿态一举拿下了各大排行榜的榜首,买出2000万张!

星途灿烂的男人却只是冷漠的唱着自己的歌,似乎面前什么人都没有,却又让你觉得,他只是对你一个人深情吟唱。

或许这就是他的魔力。

厚厚窗帘遮住的屋子里,她抱着自己的膝,看着银幕上遥不可及的人,笑了,

“阳阳,我的阳阳……你为什么,都不笑了?”

一滴泪光映着银幕上的光,落了下来,打在地板上。

滴答。

眼前的和脑袋里的

眼前的和脑袋里的

眼前的和脑袋里的 正文 眼前的和脑袋里的

“恩……哈……我要、要嘛……秦繁,我要……”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正回荡着暧昧的*和SHEN吟。

落地的脚灯将昏暗的光线打宽大的床上,勉强看见两具交缠的躯体正在翻滚,纤长的美褪正缠着­精­壮的腰摆动,晶莹的汗珠映着一点点的灯光,更显得那线条诱人。

麦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贴在线条略微显得柔和的下巴上,弧度优美的嘴角这个时候和眼睛一起紧紧的闭着。

身下的女人肆意的享受着这年轻的身体带给自己的激|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身上驰骋的人表情有些过分的冷静,像是他的照片一样,除了淡淡的天生微笑,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什么都不对。

就算交缠的感觉太美妙,足够颠倒人的神志,心里最深的地方还是在叫嚣着。

不对!

就算在怎么闭着眼睛,再怎么将这张脸想象成那个人,感觉却依旧不对。

秦繁,你醒醒,这个人是你的恋人,你们的关系被娱记炒的沸沸扬扬,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超模和超级新人,金童玉女的组合,天造地设的一对……无数的溢美之辞。

他应该很满足,这样的女人,才叫拿得出手。

……

可,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脑海里却依旧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有着乱糟糟的头发和永远带着几丝闪烁的眼神,似乎在害怕着这个世界。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低低的,说教养好,那压根就是说好听的,根本就是懦弱。

经常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待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偶尔出去一次,只有两个目的——将乱七八糟编造的试题交去换钱,要不就是采购吃的东西,免得他们饿死。

说她宅,那是客气,因为她根本就是自闭!26了,别说男朋友了,连个能打招呼的朋友都没有!

还很满足于现状,吃不饱也饿不死,整天整天的不出门,让皮肤都白得不健康,那个一室一厅、不到40平的家里,疯长的都是不见阳光的植物,绿的不正常的绿萝,5块钱一盆,是自己一时兴起买的礼物,祝她“能这么活了25年”。

她傻傻的没有听出自己的讽刺,乐呵呵的抱了去,仔细的养着。

算是除了养他以外,养得最­精­心的东西,每天早上顾不得洗脸就先给它浇水,还和一盆草说话说半天,让人听都听不懂,还自己老是笑。

毕竟自闭的人心理方面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的。

在家里永远是可笑的卡通睡衣,偶而出门也不过夏天一身运动短衫,冬天换成厚的运动衫,套件可笑的棉大衣就是了。

头发?觉得长了自己剪剪就是了,也没个形状,随手扎起来好了。

最喜欢吃的是泡面和­鸡­蛋,偶尔加片菜叶子,剩下的,什么都不会。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没有反应,也不需要外面的世界,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网络,却也只限于和什么地下社联系,打些不负责任的卷子去赚些钱。

要不是为了联系那些所谓的,连手机估计都不想要,觉得麻烦,一接到新工作就“闭关”,不到完成不会开机。

赚来的钱除了房租,就是吃饭,没有节余。

瞧瞧,这个女人根本不能想起来,一想起来,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了!

就是这么一个­阴­暗的女人,怎么能跟眼前的模特女友比!

拣他回家的奇怪女人

拣他回家的奇怪女人

拣他回家的奇怪女人 正文 拣他回家的奇怪女人

说起来,他又怎么会碰到那个女人的?

他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初二的学生,被继父打到受不了,离家出走,在大街上流浪,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雨下的好大,他蹲在一家的阳台下面避雨,一边绝望一边漠然的想着这么晚了去什么地方弄点吃的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了几百块,早就花得没几分了,太瘦又太面小,人又不高,没有店家肯雇他,生怕他出了个什么事情说不清楚——没人信他已经18,一看就是一个童工,这个社会,正经生意谁招童工。

问题是,不正经生意也没有人敢找,太瘦弱了,一碰就折的样子。

是啊,他秦繁还是秦阳的时候,是很狼狈的,谁能想见!

那个时候的他对这个世界绝望,想着或许就这么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是,雨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停住了,一顶样式老旧的黑伞撑起一片­阴­沉的­干­爽。

伞下的人看着他,有几分畏惧的样子,说话的声音都怯怯的,“那个,要不要,来我家吃点东西?”

怎么不要,他要饿死了,他唯一想得的,就是哪怕这是他秦阳的最后的晚餐,他也要去,就算死也要做饱死鬼!

虽然只是糊了的炒饭,对他而言也是绝世的美味。

自己吓到她了,肯定的,她就贴在墙上,看着自己大吃大嚼狼吞虎咽,像是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

却还是会将刚买来的东西堆到自己面前,甚至还有­奶­片——那么大的人了,一看就比自己大,居然还吃这种幼儿食品!

这是他吃的最满足的一顿,以后吃再­精­美昂贵的食物,也无法让他产生那样的食欲。

或许自己骨子里就是有点*,放着顶级的法国大餐没有胃口,随便挑些吃了,宁肯半肚子的回家去泡一杯面,看着那腾腾的热气,不自觉的浮起一个和她一样的欣喜微笑,

“我开动了。”

明明说中文的人,却说着动画片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话。

明明是看不起的,但是却忍不住和她一样,要是不说,就会觉得少了什么,就算被人说什么也无所谓。

但是很奇怪,大家都说他很有礼貌,很有教养。

海外高等学府的学子?那是公司编的履历。

他不过是个靠着她混完初中,又混完高中的人——虽然他学习也可以,但是却没有想过要考大学。

她只够养活自己,现在又养活上没有赚钱能力的自己,很吃力,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奢望上大学。

只是机缘巧合,走上了这条路。

哦,他那天吃太多,看她人也没什么威胁,居然就那么爬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个时候手里还转着没吃完的半截香肠。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可笑的香肠还抓在自己的手里。

天亮了,但是继续下雨,很­阴­沉,和这个不大的地方一样­阴­沉。

她奇怪的爬在桌子上睡着。

于是看着一桌子狼籍,他想了想,起身收拾了。

然后,就这么住了下来。

她后来问了自己的名字和年纪,以那低得只够他听见的声音问。

要送你回家吗?

我没有家。那个时候,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她没再说什么,晚上,电脑亮了一夜。

他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女人为什么拣自己回来,还肯收留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可图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利。

但是人家一餐一饭,他是会泉涌相报的——14岁的他满脑子还是那些英雄侠义的幻想。

三天以后,她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书包,很粗糙,一看就是地摊货,还有一身校服、一堆书。

你要去上学。

她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定。

于是他就重新走回了学校,继续自己的学业。

他先是占据了外面客厅的沙发,然后就是那张被当作餐桌的信封桌,成了他的书桌,再后来就是这整个的家,到处都有他的东西,书、衣服、甚至他的碗筷、洗漱用品、他的味道。

总之,他瓜分了这个古怪女人的家,却什么都不需要花费,能补偿的,不过是做饭做家务,根本不是他脑袋里热血沸腾的侠义情节。

他知道生活不会容易,但是这个平时话都不很多的女人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只是电脑亮的时间更晚了而已。

这样的故事,听来有些不可思议,却真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就这么被拣回了家。

不是家长的家长

不是家长的家长

不是家长的家长 正文 不是家长的家长

时间一长,他发现这个叫做苏诺的女人不是不喜欢说话,而是有自闭症,拒绝和外界交流,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个摆设,和电脑,和电视一样,对她没有影响。

古怪的女人,这就是他对苏诺的最初印象,也是别人对她的唯一印象,存在感稀薄,善良得不闯红灯不乱丢垃圾,不大声,像空气一样。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拣了个莫名其妙的人回来,算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她也不怎么和自己说话,甚至起来也不说早安什么的,也不会说什么“我回来了”、“路上慢走”之类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简直就是陌路一样的存在,很难想象他们就是住在一起的,或许陌生人也就是他们现在的模样。

他在学校里也是不起眼的存在,只是知道机会难得,学得比原来认真好几倍,成绩也就上去了,老师也慢慢待他好了起来,那些视他为空气的学生也待他好了起来,只是他也知道那些人和他说话都是有目的,他也懒得交道,显得孤高了些。

虽然吃的相当一般,但是他也渐渐丰盈了起来,个子高了,人也长开了,也壮实了些,眉眼也现出了端倪,略微显得柔和的线条,细长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微微带着弧度的嘴角,长手长脚的,衣服也永远整洁­干­净。

学习好,长得也可以,不爱说话,微微带着点神秘的感觉,渐渐有了王子之类的称号,也开始有小女生围绕着他悄悄的议论,桌子里也开始有粉­色­的信封和包装­精­美的小东西。

他来者不拒,有就拿走,能吃的吃掉,能用的就用,反正他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用的就不错。

这倒让他更显得神秘了。

他在第一个2月14抱了巧克力回去,她居然很为难的看着他,目光复杂,“……那个,你有女朋友了吗?”

“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冷了脸,心里堵得不舒服。

“我、我……”她说了说不上来,转身拿了二百塞给他,“要是有,就带人家出去玩玩……不过……你还是学生,我的意思是……那个……”

看她前言不搭后语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急红了一张脸,他咬牙,抓了钱,走了。

出了门才发现下雪了,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白的。

他看着昏黄灯光,再次有了想一走了之的*。

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到什么地方,碰到什么人。

在外面转了好久,最后还是回到了楼下,看着那盏依旧亮着灯,看了很久,久到鼻子有些酸。

这个人,说着什么家长一样的话?明明就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他握紧了手里的钱,心口第一次觉得有些疼。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所以,还是回家了。

千分之一的未来

千分之一的未来

千分之一的未来 正文 千分之一的未来

她还在忙碌,回头看到他,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时间,似乎想发表一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之类的评论,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把买的菜洗­干­净了开始做饭,不一会就溢出了香气——是啊,他要是不学会自己做饭,不是吃的焦炒饭到吃出癌症,就是吃泡面吃成木乃伊。

她隐约觉得气氛不妙,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吃饭,连下筷子都轻轻的。

然后就去睡觉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

可笑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有那个本事,让他时时生气,却永远也不能真的发火,一把火就这么闷着,从来没有爆发,也绝对不会熄灭。

渐渐觉得不耐烦起来。

她的世界就像一潭暗无天日的沼泽,他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无意闯进来喝水,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沼泽陷住,无力出去,只能跟着一点一点沉默。

渐渐没了声音。

为什么,要让自己遇见她?

那个时候,自己还不如硬骨头一点,饿死算了。

初中顺利毕业,然后考上高中,继续学习,也开始出去打工,对她说是为了补贴家用,其实是在悄悄的积攒着离开的力量。

只是利用下了课的时间为一个小学生补数学,周末的时候帮着送货,加上繁重的课业,已经觉得吃力,每每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这是唯一能够离开的机会,也就撑了下来。

对了,她也找了一个每天上半天班的工作,收入也算稍微稳定了起来——他是学生,不要为家计烦恼,她希望他推了所有的零工,好好学习,但是,他不会那么做——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钱和他的一部分补贴,也不那么紧张了,有闲余给他买了自行车和手机,虽然都是旧的,但是也够用了。

他每次交2/3钱给她,自己悄悄留下一部分——毕竟,她真的很辛苦,多交一些,他也比较安心。

她则因为经常出门而渐渐晒成了正常人的肤­色­,说话声音也大了一些,不那么怯生生的,喜欢把一天发生的有趣事情都告诉他,偶尔也会说一句,很喜欢看他笑什么的。

总之,向着正常人迈进了一步,他也略微感到安心,省得自己走了以后她要把自己困死。

可是,依旧厌倦这个家,厌倦这个人,这里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沼泽。

他渐渐认识了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原先也曾经觉得,这样和她一起生活没什么不好,现在才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他只觉得路在自己脚下延伸,虽然自己想走到什么地方,抬脚就是了。

机会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那天他正送了货准备回家,天气热,就在马路上将工服脱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给安莱娜看上——她是一个经济人,挖掘了不少影视新人,眼光甚高,那天正在车里等人,却不想隔了一条马路看到他,顿时觉得……用她当时的原话说,就是看到了一颗发光的宝石。

她激动的难以自持,跳下车来,冲过马路就给他递名片,将他吓了一跳,还以为眼前这个保养得体的中年女子是做什么。

等她解释清楚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可笑——他想过一千样的未来,却从来没有一条是做明星!

不过,这……似乎却是最彻底的路。

安莱娜眼光老辣,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拉他到一家装潢豪华的咖啡馆坐下,开门见山的许他一个未来,很直接,很露骨的表示,只要他愿意签约,他的未来就从现在开始,以前也再不会有人追究。

他无法不心动,因为安莱娜听他说出疑虑,笑得不屑一故,说,放心好了,她不是你的监护人,根本没有权利阻碍他的未来。

这一点,正说到他的心上。

“可是……”可是,他毕竟在她的保护下,平安的生活了5年,这么做,是不是太……

“当然,我们需要征求她的意见,但是按照法律来说,她什么人也不是,你知道的,你不是她的所有物。

我们会给她合适的补偿,作为封口费,也是你的抚养费,按照现在的水平,这个价格绝对丰厚。”

安莱娜推过一张纸巾,上面的数字,零多的让他乍舌,他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所以,应该足够了吧?

她是让人窒息的沼泽

她是让人窒息的沼泽

她是让人窒息的沼泽 正文 她是让人窒息的沼泽

说好,晚上去拜访,然后两个人各自去先忙自己的。

他去领了自己的薪水,辞了所有的零工,取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超市狠狠的买了好多的东西,简直肆意,然后回家了。

她回来的时候,他早就收拾好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桌子上也摆好了丰富的食物,就连冰箱里也已经冻下了够她吃一个星期的东西。

她很惊讶,连连去看日历,确定离自己的生日还有一个星期,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丰盛。

他难得,见她不再厌倦,而是有些即将天涯的惆怅,按她坐下,夹了满满的吃的给她,还破天荒的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些年来……一直很感谢你……”

“说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笑的有些受宠若惊的不安——为什么怎么也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是我的亲人,但是却比我真的亲人还要待我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这是,心里话。

“说什么报答,我、我才想谢谢你,我……有你在,我很开心……”她不会说话,这样的场合更是无措。

“我也很开心……”很开心过,曾经,在最一开始的时候。

她似乎很乐意听这个,笑得脸都红了,似乎听到全世界最美好的歌。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能再多看一会这么难得的笑容就好了,实在太真心,一点掩饰都没有。

依旧单纯的像个孩子,一句好话就可以乐成这个样子。

没有问题吗?她一个人没有问题吗?

等等,在遇到你之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不是好好的吗?照顾自己绝对不是问题,就连那盆随手送的绿萝都被她照顾的很好。

也已经开始出门,接触社会,也开始和别人交流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所以没有,没有问题的。

他很快就被自己说服,断定她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门铃响了,她起身开门,他进厨房开始收拾。

请问——是她有些胆怯羞涩的声音。

我是安莱娜,这是我的名片——高跟鞋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迈了进来,登堂入室。

九皇……影视集团公司……安莱娜经济人——她不确定的念着上面的字,无法理解。

我今天在路上无意中看到那个孩子,认为他绝对是可塑之材,我有信心将他打造成新的超级巨星——速度快到让人无法Сhā嘴,自信满的要溢出来。

……你是说阳阳——她依旧迟疑,而且,更加明显。

哦,是他的小名么?很可爱。你考虑好了没有——咄咄逼人。

考虑什么——她不在状况。

他一边洗碗,眼前一边浮现她的样子,怯怯的,不敢看人的眼睛。

让秦阳和我们公司签约,说实话,我一手提拔过不少的人,但是像他这样的资质的,很少,他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子——安莱娜从来对自己的眼光自信。

明星——她疑惑的想象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

那个,我觉得阳阳这样就很好,明星什么的……不太合适吧?

安莱娜眉头一挑,真的吗?是你的看法还是他的看法?你有没有关心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觉得眉头跳,走了出来,站在那里看着她——

简直是,惊慌失措不能形容,像是自己的地盘正在被挑衅的小动物,面对强大的猎食者虚张声势的举起小小的爪子,试图反抗。

天真的可笑。

又开始厌倦——她是在这腐烂沼泽里无法离开的人,唯一想的,就是再拖一个自己陪着她窒息。

阳阳,你不是说很快乐吗?明星什么的,不是什么人都行的,你还是要好好学习才是……阳阳?你说过你很快乐的,是不是?

她看着不说话的自己,惶然的更明显,连声音的都开始哆嗦。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冷静的都冷酷了,他听见自己说,自己觉得要窒息,自己想要离开,想要见见更大的世界。

她彻底战败,一败涂地,呆在那里,显然一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在她的眼里,自己一定就是个叛徒。

但是,他已经闻到了海面上清新的风,那一厘米厚的愧疚,马上就被新的未来吹得不见踪迹。

安莱娜撕下一张十万的支票推过去——我调查过了,你并不是他的监护人,所以我和你招呼一声,是因为尊重并感谢你对他的照顾,这是补偿,5年来绝对只少不多……

被遗忘的人

被遗忘的人

被遗忘的人 正文 被遗忘的人

不要,我不要钱!她像被烫到,几乎叫起来!

你听我说!安莱娜严厉起来,显然耐心用尽。

我说过了,你不是他的监护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只是表示尊重,也希望你知道,从此这个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没有权利阻挡他的发展,他前途无限,他生来不是要老在这种地方的!你不能这么自私!

如果你是真的为了他好,你就应该知道,你要收下这钱,然后不要说多余的话!

安莱娜说的有些过分了,她整个人都苍白了,像是所有的火焰在一瞬间熄灭了,那么的明显,缩在那里,盯着那张支票,然后又看看他,抱了最后一丝希望,近乎哀求的看着他,叫,

“阳阳?”

她就会这么叫自己,可是她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讨厌这个名字!

他默不作声,走到沙发那里,背上早就准备好的书包,冲着她礼节­性­的点点头,

“保重。”

然后,他跟着安莱娜走了。

走出那个狭窄昏暗的楼到,­阴­沉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黏黏的空气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似乎想说什么。

但是还是走了。

再见。他在自己心里对自己的过去道别。

未来,已经在他脚下展开,无限宽广。

安莱娜没有失信,一签到他立刻就开始动用全部的力量培养他、包装他,对他的期望大,对他的要求也严格。

那半年的封闭训练如同地狱,稍微有一点不合适就会被狠狠的罚,比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那就是彻底的地狱,甚至发烧了都不能休息。

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就会这么死了,但是却没有一刻后悔过,人家要求他一分,他便要求自己十分。

他知道,是自己掐断了自己的路,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有他这玩命的势头,加上专业的包装,他很快就有了一个明星的架势,甚至有了一个­精­心保障过的背景——海外学府的学子。

他长的底子不错,身材虽然拉开了,但是那张脸依旧带着微微的*线条,­精­致的很,加上淡漠的眼神和不在乎的微笑,让人觉得像个SD娃娃,不像现实里的人,那么清高,类似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

第一步是从新人选秀开始的,公司暗箱一把,加上自己努力,进了前三,顺利签下一只广告。

然后就有第二支、第三支。

偶像剧里的小配,再到二号,然后就是主角。

渐渐也有了人气,一部8点档的感情剧,将个世家公子演活了。

然后名胜大噪。

接着几场不大不小的绯闻,热热闹闹的占据了娱乐版头条。

打造了第一张唱片,公司舍得投资,加上制作人也很厉害,走上第一也是正常。

人人看着风光,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走来的这一路。

第一次赚那么多的钱,比安莱娜的那张支票好多好多零。

第一次住那么大的房子,相比起来,她的家,简直就是壁橱。

也就会有女人青睐。

第一次觉得,女人就是应该这样柔软*的生物,撒着娇跟你耍掉小脾气的可爱,让人琢磨不青的,猫一样的存在。

和那个僵硬死板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有一段时间,是彻底忘记她的,每天围绕自己的女人太多,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欲望的对象竟然是她?

欲望的对象竟然是她?

欲望的对象竟然是她? 正文 **的对象竟然是她?

那么,是什么时候又想起来她的?

那天,收到一个大包裹,工作人员搬来的,说是一个女人要求一定将这个交给他,觉得有些不太像是普通歌迷,就叫了安莱娜,不知道安莱娜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最后还是将东西送了来。

他心一动,看到了那上面的字——TO 阳阳。

她的字,幼稚的有些卷起来。

面无表情的抱了回家,已经知道他周围一定会有人在偷窥,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

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些期待。

关上门,拉上窗帘,这才小心的拆包装。

大纸箱里,整整齐齐的,都是他当时没拿走的东西,还有一封信和一个小本子,里面装着一个存折。

打开一看,有11.2万,愣了一会,拆信。

“阳阳:

对不起,现在才知道你的地址,现在才把东西送来。

从电视上看到你很好,很安心。

也许多余,不过,始终觉得你应该继续学业,这10万,我不能要的,我不是你的监护人,也不要补偿,有你在,我很快乐,这就够了,别的,不需要了。

很遗憾,我努力了5年也只攒了这么点,或许你根本看不上这钱了,不过这是为你大学攒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一点也不快乐,对不起。”

结尾没有署名,但是他知道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是谁的字。

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跌跌撞撞的趴起来,冲到那个被丢到最角落的书包,从里面翻出来走的时候的衣服,抖了半天。

叮当。

一把钥匙掉了出来。

那个家的钥匙,走的急了,忘记放下。

下意识的把钥匙抱在怀里,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那光滑的地面上,忽然浮起了一片柔软的绿­色­沼泽。

那一夜,睡的特别的沉,梦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绮丽的未来,也没有昏暗的过去。

几乎停下来的心跳。

第二天起来,忽然想给自己做顿饭吃,却没从冰箱里找到什么,就翻出一杯几乎要过期的跑面,倒上热水,近乎虔诚的看着那腾起的热气。

“我开动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抱着泡面,窝在过大的餐厅,小声的把东西吃了下去。

忽然觉得,有一点像她的样子。

也模糊的觉得,有些明白她的心情了。

于是,开始想起来,自己的生命里,还曾经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过。

真实的,活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消失。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诺……”最激动的时候,也不留意自己的­唇­边,溢出的,是她的名字。

“恩?”身下的女人清醒过来,眯起眼睛,“你在叫谁?”

这个名字,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没多注意,这次,实在太过清晰。

他也回过神来,什么感觉也没了,只是觉得荒唐,抽身出来,将尚在*余韵里的女人丢到一边,自己进了浴室。

不是因为沮丧,要他怎么说?

她的名字,居然让他觉得**开始热!

见了鬼了!

居然会因为那个女人而有感觉?!

不可能的,他对那个女人,有的,只是厌倦了啊!

可是心里这么想,身体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

可是越想起那张平凡的脸,身体就越热,简直无法控制一般!

想起那双永远带着几丝怯懦的眼睛,很容易就红了的脸……

真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自己完了,居然会想着她的脸来……抒解自己的**?!

你疯了,秦阳,你怎么会对那张脸有感觉?

他拼命的否定自己、鄙视自己,却也一边无法停下来,越是压抑就越是强烈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直到热热的液体飞溅出来,他才颓然的靠在那里,连喘气的力气也要消失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

自己的模特女朋友还在外面呢!

但是那样的感觉,却……

你疯了,一定是疯了……

一把钥匙一扇门 一个家里一个人

一把钥匙一扇门 一个家里一个人

一把钥匙一扇门 一个家里一个人 正文 一把钥匙一扇门 一个家里一个人

等他终于整理好心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申瑞翡正铁青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抽烟,床单裹了妙曼的身体,却遮不住眼角眉梢的愤怒,

“繁,究竟怎么回事?!你喊谁的名字?!”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他连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甚至懒得去敷衍一下,从牙缝里崩了个字,

“滚。”

“你、你说什么?!”她简直难以相信,她的男朋友和自己上床的时候想别的女人不算,还居然要自己滚?!

“没听到吗?”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看*的?

对了,那天喝得有些多了,看她正别有意味的冲自己笑,所以……

恩,不管怎么说,那个女人一直要求自己不抽烟不喝酒还是有道理,去吻一只烟灰缸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

“秦繁,你搞清楚点你是个什么东西!”高傲如她,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当下就开骂了。

却只是让他觉得厌烦。

不是厌倦,而是厌烦!

“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也别太过分了……”这个时候又该死的想起来她无意中的唠叨,硬是将那股恶气又压了下去!

申瑞翡是有眼­色­的,毕竟他们交往时间不长,也从来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秦繁,要真动起来,自己绝对的吖不过!

想想刚签的合同,她忍了,抓起衣服胡乱套上,甩门离开了。

世界又清净下来。

他觉得有些累,但是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床,觉得难以躺上去,­干­脆迈开长腿来到客厅,一头栽进沙发里,

茶几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漆雕工艺品小盒子。

他伸手够过来,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钥匙。

他很清楚这钥匙能开哪一扇门,他也知道门后有谁。

他第二天有去问那个把包裹交给他的员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穿着乱七八糟衣服的女人,没什么印象了,只是记得黑眼圈很深,说话声音很低,有些胆怯的样子。

是她,说的正是她。

黑眼圈?她最近,又熬夜了吗?

摸索着那本存折,他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想,自己选择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哦,说到那个存折,被他很小心的存进了银行的保险柜——真是可笑,3年来的租金都比那存折里的钱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有的时候人不一定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譬如说为什么现在自己会紧紧的握着那把钥匙,放在胸口上。

身手矫健的新人登场

身手矫健的新人登场

身手矫健的新人登场 正文 身手矫健的新人登场

“哈、哈……”急促的脚步声响在夜里显得有些寂静的街道上,一道影子灵巧的一跳,抓住了栏杆,几下翻了过来,手一撑,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到地上,就着草丛一蹿,躲进了绿化带后面。

“人呢?”

“前面!”凌乱的脚步声追了过来,在这个小区外面稍微停顿了一下,找不到人了。

这里到处都是交错的小巷子,谁知道人往什么地方去了?

右边传来了什么动静,那些人随即就追着过去了,

“抓住那小子!”

等到周围安静了,那道人影才站了起来,懒洋洋的舒展一下,“哼,抓本小爷?早个一百年呢!”

“喂,那边是谁?”正这个时候,保安晃着手电筒过来了。

“啧!”真是麻烦,被抓到可就不好解释了,说不定还会把那帮家伙引过来。

不再犹豫,人影转身朝着小区里面跑了去,保安赶紧在后面跟着不放,以为碰上了小贼!

这里又不很大,要他躲去什么地方嘛!

恩……居然有一家才10点就黑黑的不见灯,里面一定没有人,还是二楼!

大喜过望的楮佩遥顺着落水管几下就爬了上去进了阳台。

楼底下还能看见保安跑过去的身影,可把他给乐了一乐,今天运气还不错。

他没想到无意中一碰,门居然开了!

也好,他正发愁晚上没有地方去,于是大摇大摆的推门进去,俨然着里的主人一般。

这家才搬来的样子,地上到处堆着纸箱子和食品包装袋,老式冰箱里都没什么吃的,只有泡面和一些香肠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是没钱买还是没时间,不过他倾向于前一种。

不过至少还有泡面,他也饿了,不客气的撕下泡面倒上热水,一脚将冰箱门踹上,带着泡面打算进客厅坐下好好的吃。

却不想这不走还好,一走进去差点把手里的面给打翻了——

明明看着没人的,为什么、为什么地板上会睡着个人啊?!

遭遇传奇

遭遇传奇

遭遇传奇 正文 遭遇传奇

整个人裹在夏被里,只露出一颗毛乱乱的脑袋,光光的地板上只放着一个样式沉重的笔记本,一看也知道用了很长时间了,屏幕正暂停在一个什么演唱会的现场的样子。

毕竟是在地板睡,这么点动静足够把人弄醒了,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一尖叫,自己就说不清楚了!

*!还不如被那些人逮住揍一顿呢!这要事情一闹大了,麻烦可就不是一点点了!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等等,闹出人命就更麻烦了……

那……

就在楮佩遥正拼命的想的时候,就见那个脑袋已经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要不要先说你好?!他紧张过头,居然开始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到失去思考能力!

完了!

这是他当时大脑里唯一的念头。

可是,那个女人眨了眨眼睛,分明看见了他。

他紧张到面部抽筋,不知道谁才更应该大叫两声!

“那、那个……”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打结巴!

结果,那个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女人只是看了看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过去,点了一下鼠标,继续去看电脑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来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

“……越爱越堕落,为爱已成魔……”

这、这是什么状况?!居然把自己当成空气了?!

楮佩遥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空气了!

这个女人是白痴吗?你的家里多出来有个人啊!

等等,难道她也是外来的?

可是看起来不像啊……那……超级粉丝?

还是脑子有问题啊?!

他半天想不明白,下意识的坐了下来。

却见她从被子里爬出来,路过自己,走到厨房去泡面,再路过自己,坐在电脑前面,继续看。

奇怪的女人,明明谁都不在,居然对着电脑说“我开动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安下心来,开始和她一起吃泡面。

咕噜咕噜,屋子里想着两个吃泡面的声音,加上那首被不断重播的视频和歌声。

越爱越堕落,为爱已成魔……

想起来和苏诺的第一次传奇遇见,楮佩遥还是觉得感慨万分,怎么也觉得像是故事。

但是却就这么发生了。

对了,他当时一边吃泡面一边观察这个奇怪的女人——也没什么好观察,一看就是宅在家的那种啦,对着二点五次元的偶像失眠,明明看起来二十多的人了,还真是废柴啊!

这实在是太奇妙了,在别人的家里不请自来的和主人一起吃泡面,却彼此当成没有看见,这样的奇遇一辈子也不会有一次了!

不过她吃的好斯文,简直是一根一根的在吃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喝汤的时候都没有声音。

除了自己显得过分豪迈的吃东西的声音,就剩下那个几乎要被他背下来的歌。

什么“越爱越堕落”的,爱到堕落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啊!又不是什么不伦之恋之类的,怎么爱会爱到堕落呢!

胡说啦!

这个时候的楮佩遥还是觉得这个歌很可笑的,一直到后来,才发现这歌的前瞻­性­——这简直是专门唱给他们的歌!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很无所谓的,毕竟是在别人家,吃了人家的东西,他也不好把垃圾还丢人家家里,于是站起来拿上自己的泡面袋子,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出去,不忘记给人家随手关上门。

所谓传奇就是白天找不到的东西

所谓传奇就是白天找不到的东西

所谓传奇就是白天找不到的东西 正文 所谓传奇就是白天找不到的东西

他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还是没有什么实在感,整个人到了学校还是晃的,一直到被自己兄弟狠狠推了一把,一个趄趔几乎摔倒,没把自己兄弟给吓了一跳,

“老大,你发什么呆啊!没事吧?怎么晃着呢?”

“啊,没……”应该是没吧?只不过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不像啊?没发烧吧?”兄弟半开玩笑的伸手过来试探,“难不成……那个了?”

尖头伸出小手指勾勾,笑得难免有些威胁。

楮佩遥也不知道为什么,瞪了他一眼,总觉得昨天的奇遇不适合说这么*的事情。

虽然说楮佩遥是自己的兄弟,但是他怎么都觉得害怕这个人,虽然也说打闹着的,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回翻脸,所以他一瞪眼,立刻让尖头闭嘴。

“哼,昨天碰见3中的那帮家伙了。”

他这淡淡一声,立刻引起了一片急切的回应,“老大,没怎么样吧?”

他们向来和3中的家伙过不去,但是3中根本不是对手,地盘之争中吃不到什么便宜,没想到居然耍­阴­的!

“哼,居然想围堵我,还早了点。”不是他自得,而是他有绝对的体力,一般业余的马拉松根本玩不过他。

“老大,怎么办?”

自然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人家还以为101没人了!

却不想楮佩遥哼了一声:“没有证据,天黑的也没看清楚是谁,过几天找个由头再下手,顺便也叫腾云的知道知道,这里他们玩不起!”

顺便来个“敲山震虎”吗?这倒是个好主意,还可以顺便提高一下自己的声望和威名。

不愧是有“鬼娃娃”之称的楮佩遥,有勇有谋,这才是他们的老大!

中午放学了,不少学生回家吃饭,而不回家的,就开始去男吃的食堂或者去张罗别的吃的了。

“老大,后巷新开了一个面店,我请你过去尝尝?”

“别了,还是和我们去那边吃火锅吧!”

“这么热上火!还是去吃冷面吧!”

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人从学校的各个角落里奔到高二(9)班来请楮佩遥吃饭。

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那里抽到了,摆摆手,“你们去吧,我想吃泡面。”

“啊?”在众人的惊讶中他悠然而去。

泡面啊……

他一边吃还一边有些感慨,总觉得不是昨天吃的那个味道。

对了,昨天还有一首歌。

将杯面盒子一丢,擦擦嘴,他进了网吧,找到了那首歌。

《越爱越堕落》,新的打榜歌,在他听来,这软绵绵的歌没什么好的,而且这男人未免态度嚣张了些,让他看得想打人。

还有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歌词啊!

无聊!

下线。

快要上课了,但是却没有想去的意思,­干­脆朝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又走回了昨天的附近。

呃……白天看起来,似乎都一样,鸽子笼一样的建筑,老旧的砖墙,班驳的植物没­精­打采的挂在墙上,阳台上挂着“万国旗”,停着乱七八糟的自行车和杂物。

和迷宫一样的小巷子,从哪个地方看出去,彼此都差不多,根本想不起来昨天情急之下是跑到了哪里。

只记得那个阳台没有包起来,可是这里没包的阳台那么多……

见鬼了,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居然没记住!

别看他是混的,学习还是可以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达不到过目不忘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

看来昨天还是太急了,可恶!

可是,就算找到又要做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只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太奇怪,给他大脑皮层的刺激太深刻罢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再见到那个奇怪的女人要说什么。

只是想,见见白天,她会怎么不一样。

或者说,吸引他的,只不过是那天的奇遇,并不是她的人。

恩,面目模糊的人,他是没印象的。

不过很可惜,确实没有找到,那么他也只好将这件事情放弃。

他以为时间会将这事从他脑海中慢慢抹去,但是去没想到他想得太自以为是,不过三天,他就遇到了一个很像她的女人。

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正文 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他们找了一个由子,将3中的那帮家伙激怒了,三十几个人提着雨伞在他们学校不远的车站围堵。

她正无辜的在离家不远的小超市里买些吃的东西,还是趁着人不太多的晚上。

“喂,楮佩遥,你别太嚣张了,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么紧逼吗?!”3中的头头开始不满的叫唤起来。

楮佩遥冷冷的坐在学校的围墙上,看着他们冷笑,“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别欺人太甚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别以为他们3中是软柿子随便捏!

“只会乱叫的狗不会咬人。”他懒得和这些人多罗嗦,反正是要处理的,手一挥!

101的人转转手里的凳子腿,“呵呵……”

“哼,你、给他们好看!”3中的人也举起手里的伞冲了过去!

而她,就是在这个时候结账准备离开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店员说的话,一脚就迈了出去……

“呼!”犀利的风声擦着她的耳朵就过去了!

她愣愣的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这才发现有些不太对——为什么会有人拿着雨伞和凳子腿冲过来啊?!

打、打架?!

她本能的想退回去,但是却已经晚了!后面的路也已经被堵上了,店家已经眼疾手快的拉下了卷闸门。只留下了一盏外面的灯!

她被人推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紧紧的贴在了铁门上抱头蹲下,手里的袋子早就丢到一边去了!

周围全是喊叫声和被打到后的叫声,还会有奇怪的液体溅到手上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她怎么会知道晚上出来买东西会碰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啊!

早知道她宁肯白天出来啊!

楮佩遥坐在高高的墙上,自然就会把她看在眼里,其实根本不是注意到她的人,而是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东西——泡面。

是那天自己出的牌子没错!

喂,那个女人难道就是……

“啧!”他跳了下来,冲进了已经打成一片的战场里,优雅的将冲着自己冲过来的人一拳打倒,一边快速靠近正蹲在那里发抖的人。

不断有人撞到卷闸门上,撞得门直响,在她而言就和打雷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就算捂住耳朵也还是会有动静!

天!谁来……

一个人被什么打到,冲着她就跌了过来!

眼看要摔到她身上之前,一只手忽然拽着她的领子用力一拉!

“哇!”她就算大叫起来,声音也和兔子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还是顺利的避过了被误伤。

他脱下衣服丢到她的脑袋上,几下将围过来的人打爬下,拉着她就开始朝战场外突围!

他一个人,还好说,毕竟“鬼娃娃”外号不是白来的,但是带着个人,就不好说了,尤其是3中的人看出了他的意图,才没有什么绅士风度呢,一把将她的衣服拽住,试图挟持她作为人质的样子。

“啊呀!”她被衣服罩住,完全摸不着东南西北,被拉拉去的,脆弱的棉T-恤被拉破了一块!

周围打的正酣的人忽然停了下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因为……一股可怕的感觉让他们只能先停下来!

鹊巢鸠占的家伙很光明正大

鹊巢鸠占的家伙很光明正大

鹊巢鸠占的家伙很光明正大 正文 鹊巢鸠占的家伙很光明正大

“放手。”楮佩遥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还拉着她的3中的家伙,语气平淡,但是却让人觉得好可怕!

虽然害怕的要死,但是事关自己人的面子问题,说什么也不能放手啊!

“不、不放!你、你以为你是谁……”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影晃了一下,楮佩遥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面前,而且还抓住了自己的手?!

“哇啊!”

还没等那人回过神来,已经天地倒转,整个人就这么被从平地上摔了出去!

好可怕的力气!

惨了,楮佩遥……生气了……

3中的人开始悄悄的后退,毕竟他们能看出来,那可是专业的擒拿术啊!

他们只是听说101的楮佩遥厉害的不像人,狡猾的像个鬼,并没有真的见识过他的厉害,现在……跑人算不算晚?!

答案——已经晚了。

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跟前的倒霉鬼,那些人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晕在了那里!

后来……

没有后来了。

3中的地盘就这么归了101,而且也成功的震慑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家伙们,让楮佩遥“鬼娃娃”的称号更响亮了。

究竟怎么了?周围的空气诡异的不想话,她都不敢把衣服拿下来,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

那自己的人都打发了,他这才好笑的看着乖乖顶着他的衣服在那里发抖的人——和兔子一样……

他把衣服套在她身上,屈起手指来弹一下她的脑门,“去你家。”

“哦。”她晕了,什么都没敢问,乖乖带着人就往家里走。

楮佩遥自然紧跟其后,而且没有忘记把掉在一边的东西拣一起一并带走。

恩,这个路线他今天可是记住了。

果然,她进了那个小区,带着他上了二楼,打开了门——依旧光光的地板,除了空食品袋什么都没有多,甚至那几个箱子都还在原来的地方没动过。

怎么算也过去三天了,有些……奇怪?

一直到回了自己家,她才脚一软,坐到了地板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饿了,去泡面。”他哼了一声,像回了自己的家,不客气的下命令——吓傻了的人就得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今天晚上的刺激对她可能是有点大了,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现在看来更呆了!

“哦……”果然,她乖乖的站了起来,接过袋子进了厨房,开了火。

他看着一地的垃圾嘴角难免抽抽几下——这家伙是个女人吗?怎么这么邋遢啊?

不过,她确定是女人没错,刚才一拉,让她撞进了自己怀里,也被软软的顶了一下。

啊啊啊!他就是有洁癖不行啊?见不得家里乱不行啊?!

……没有人说不行,于是他抓过一个空袋子来,开始收拾散落在各个角落的垃圾。

全是泡面和零食啊!这个女人怎么吃的都是垃圾啊?照这个样子吃来,她究竟是怎么火了这么大的啊?死了以后不用制作直接就是木乃伊吧!根本不需要防腐啊……

一边唠叨,他还是一边收拾甚至开始将一个纸箱子打开——

哦,全是书?手机居然还在里面?

随手按了一下,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个男的,笑得很是敷衍,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这个人天生嘴角就是翘起来的更体贴。

这么说,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笑啊!

男朋友?未免有点小了吧?怎么看也你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啊!”他正看呢,就听见背后一声“兔子叫”,一个人扑了过来,将手机抢了回来,怒瞪着他,

“你、你怎么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这种程度……是生气了吧?但是一点震慑力也没有啊!再生气也不过就是像竖起耳朵的兔子,在他眼睛里根本就是无关什么的草食动物啊!

“切,本少爷不屑一看!”他瞪了她一眼,果然见她一个哆嗦,“东西呢?”

“这、这里……”这个人……有点可怕……

他大摇大摆的坐到地板上,将碗端过来,打开了她的笔记本,点开了自己喜欢的军事节目看了起来,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她不过是个女仆!

春天到来的预感

春天到来的预感

春天到来的预感 正文 春天到来的预感

她无奈的看着这个光明正大鸠占鹊巢的家伙,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可是又想起来身上的衣服还是人家的,偷偷看了他一样——

恩……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真的超级漂亮啊!

白白净净的脸上,圆圆的眼睛很是清澈,长长的睫毛扑扇一下,像是蝴蝶的翅膀,小巧的鼻子有些翘,嘴巴也小小的很红润,还留了一头长到肩膀的头发,看起来还真是像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子……

可是,他说“本少爷”?

“是男的没错,要我证实给你看看吗?”早注意到她兔子一样悄悄的打量了,他忍不住开口。

“怎么证明?”她愣了,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

“呵呵,这跟简单……”他笑的邪气,“厕所在哪里?”

她回过味来,脸­色­通红,飞快的摇摇头,退到了墙角,很害怕他会真的心血来潮“证明”一下!

切,以为本大爷是*狂还是对你有“­性­”趣怎么的?

楮佩遥不屑的冷哼一声,将碗丢到一边,“真难吃,明天做点像样的东西来吃!”

“可……可我只会泡面……”

就算声音再地,也还是被他听到,他难以置信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我说你,什么都不会吗?”

“原来、来是会做……炒炒饭的……但是很久没做了……”她害怕这个人啊!别靠这么近啊!

“炒饭,那也算,做来吃,我9点下课。”说完,他站起来,走了。

走的时候没有忘记提走那个满是垃圾的袋子。

9点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还要来吗?可是这里是自己家啊?!

这个……似乎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人,她可不可以搬家?

可以,当然可以,想搬去哪里都没有人管,可是……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瘪了的钱包,无语问苍天。

苍天说,别躲了,是你的,躲不过。

于是她没处可躲,只好隔天去乖乖准备米和菜,顺便想起来昨天似乎见他嘴角有擦到的样子……

好吧,她走的时候,还是顺路去买了一包创可贴。

今天老大有点不对……全101的人都感觉出来了。

明明嘴角被擦到,但是却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有些扭曲有些狰狞,但是眼睛确实在笑啊!

“老大,你还好吧?”尖头小声的竖起来书问道。

“恩……”

“老大,你真的没事吗?”看起来很诡异啊!

“恩……”

“老大,你昨天晚上去什么地方了?”再试探一下?

“恩……”

有问题!

是个人都觉得有问题了!

以前没见他这么傻呼呼的乐过,就算是赢了地盘也不至于喜成这个样子啊!

一定是有事啊!

对了,昨天……

“老大,那个女人是谁?”似乎很不一样,楮佩遥会亲自冲进来拉的人,一定是个超级大美人吧!

“恩……”他慢慢的回过神来,坐正了看着黑板,“一个路人。”

路人?骗鬼啊!他们连累的路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管过谁啊!

“美人?”尖头试着问了一句。

楮佩遥很认真的转过来冲着他摇摇头,“是怪人。”

再奇怪不过的人。

不过说起来,她手机上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觉得有点眼熟?

先不管了,想起来再说,9点下了晚仔细,他也不管自己的兄弟,一个人走了。

大爷对上小白兔?

大爷对上小白兔?

大爷对上小白兔? 正文 大爷对上小白兔?

昨天走的时候威胁她一定要开着灯,于是很满意的看到那个位置果然有了灯,一股上帝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这个时候苏诺正在纠结一件早就应该发现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要听这家伙的话啊!他又不是什么人!

所以……只要不开门不就好了!

恩!

于是灯光又颤巍巍的灭了。

楮佩遥脸­色­一沉,基本上也能猜出来她在想什么,于是冷笑了一下,转换了前进路线。

她正紧张兮兮的趴在门上祈祷这个人不会来。

居然还画十字,她是教徒吗?!

这就是楮佩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幕,气是气不起来了,­干­脆走过去一把拍开了灯。

“啊?”可怜小白兔还无辜的眨眨被晃晕了的眼睛,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下意识的摸摸背后的门——关着的啊!

楮佩遥冲着阳台点了点下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阳台忘记关了?她看着那里恍然大悟……

“别想了,你要是敢关我就破窗了,别以为让本大爷能一直演罗密欧,拿来!”她冲着哆嗦的兔子伸出了手。

“什么?”可怜她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钥匙!”他才不要被当成贼呢!

于是在她被迫“交”出了钥匙,结果大爷还伸手,“手机!”

她欲哭无泪。

他冲着屏幕上那张脸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多想什么,将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顺便瞥了一眼她的电话本……

不到十位数,一眼就看完了。

对于这一点,有点满意,将手机丢了过去,赏赐般的哼了一声:“本大爷中午12:30过来,晚上9点,吃的东西准备好!”

“为、为什么……”她有是有脾气的!为什么他说什么她就要做,她又不认识这个人!

只可惜她的反抗根本不被人看在眼里,只是换来一哼,“因为本大爷中意这里,离我学校近!”

就因为这么……

只是她天生就不会拒绝人,而且楮佩遥也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炒饭呢?”

她迟疑了一会:“吃泡面好不好?”

“炒饭。”他不容致意,大有一副你不拿来我就不吃的架势。

于是一盘东西被端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鄙视的哼了一声:“我要先吃饭再喝粥!”

“这……就是炒饭……”她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解释一下。

“这是粥!”这不是蔬菜粥么?骗他?没门!

她大窘,连耳朵都红了,“真的是炒饭……那个,焦了,一急,就、就加了点水……就、就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楮佩遥迟疑了好一下下,最后还是舀了一勺子放进嘴里——怎么说也是心意……

呃……其实,除了有点十二分熟,其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应该吃了不会得癌症的是吧……

“别、别吃了……”

“少罗嗦……”他就着水把最后一口咽了进去,喘了好大一口气,“好难吃!”

“因为……很久没做了……”

“下次就好了!”

楮佩遥很庆幸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他收拾简直和发生核子危机一样的厨房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更可怕的作品——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好几盘呢!

也就是说,这是她拿出来的最好的作品了。

所以,他觉得,还不是那么难吃了。

明天应该会更好吃的吧!

他第一次觉得,对明天有所期待。

异­性­?人­性­?惯­性­还是什么

异­性­?人­性­?惯­性­还是什么

异­性­?人­性­?惯­性­还是什么 正文 异­性­?人­性­?惯­性­还是什么

“奇怪的家伙……”

她看着关上的门,愣了好一会。

为什么会跑来招惹自己呢?

或许只是随口说说吧,这么难吃的东西,会有下一次才奇怪!

……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了!这么一磨蹭,10点多了,他抓抓脑袋,“我要走了,过来之前会给你打电话的……厨房里的东西我收拾了,不许吃!

记得锁上阳台门,有什么不对给我打电话!”

自然走的时候,不忘记带走垃圾。

不过事实证明上天不是眷顾她的,因为第二天早上,她正睡得模糊,忽然听见手机响,一看,差点把手机扔了。

楮佩遥三个大字正在屏幕上出现。

“喂……”她颤巍巍的接了电话。

“这么久才接?”他口气似乎不怎么耐烦。

“我、我在睡觉……”

“10点多了还睡什么觉?算了,本大爷12:40过去,你准备一下,我要吃炒饭。”

“可……”

“嘟……”楮佩遥已经挂电话,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也只好无奈的认命,趴起来出去买东西。

12:40,准时迎接来楮大爷,大爷吃后表示尚满意,抓过她的被子窝在地板上午睡去了。

她只得坐在一边生闷气,盯着闹钟一直走,一到2点,把人叫醒,准备下水,恭送大爷爷去上学。

都这么一圈下来,她想起来,忘记了该做的事情。

晚上再重来一次。

她只是以为这个人一时新鲜罢了,却不想这个人一天两次,次次炒饭,一口不剩!还口味越来越叼,有的时候带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过来放下,把她的冰箱填得满满。

尖头他们很奇怪为什么会一到时间就不见了老大,半开玩笑半试探的说他有了“小公馆”,“有异­性­没人­性­”了。

他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是惯­性­罢了。”

他有些厌倦一天到晚找事情来证明自己,至少去她那里,他什么也不需要想。

等等……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他居然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叫什么!

看那个迷糊的样子,他不怎么相信她会认真的注意手机!

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名鼎鼎的,整个101没有不知道他的,他不缺关注,但是被这个女人忽略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她还有“前科”!

于是就越想越不爽,­干­脆翘课,想找她问个明白!

只是开门进去,她并不在,看看时间,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

切!

他坐在那里,等。

但是他又坐不住,开始随地走走,走着走着,就会和那几个纸箱子撞上。

忍不住好奇里面会有什么,反正她人不在,­干­脆打开看个痛快——都是书,各种草稿纸和剪报什么的。

他隐约知道她是靠出卷子过活的,现在得到了证实,更是咬牙——他做那么多卷子里,有没有她出出来折磨人的!?

这是什么……

他忽然被一个小纸袋子抓住了注意力,里面都是一些药片,上面的名字让他眉头跳了一下。

“硝基安定”、“氯硝安定”、“多虑平”和“阿米替林”。

他研究了一下说明,发现是治疗失眠和神经衰弱的药,这些药……一般都有依赖­性­的吧!而且她这个剂量,是不是有些大的吓人?

想起来她的黑眼圈,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结果她回来的第一脚还站稳就被按到了门上,“你哪里有问题?”

她看着散落的药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推开,“你、你、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别缠着我行不行?!不要管、管我的事情!”

不对,样子太不对了!

但是他也不知道遇到这个场面自己该说什么,像是无意中装破了什么让人尴尬的秘密,最后看她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留着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先走了。

门在他背后狠狠摔上。

她抱着自己的药滑了下去,忽然觉得天又黑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手机不带还不如没有呢!

手机不带还不如没有呢!

手机不带还不如没有呢! 正文 手机不带还不如没有呢!

楮佩遥一下午心神不宁,跑到校医室问老师,“什么是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长期的­精­神或心理创伤,使人们­精­神过于紧张,心理负荷过重而出现神经衰弱(见百度)……神经衰弱与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性­格内向、情绪不稳定的人,容易焦虑不安,时间长了可能得忧郁症什么的,也很麻烦呢……”

校医叹了口气,“弄不好,自杀的人也有,人有的时候很脆弱啊,一点事情都会被刺激到,人和人的价值观很不一样,别人看来可能不过是一件小事,对于别人来说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这么严重?他愣了一下,不放心的拔脚就跑了回来。

但是当他着着急急的打开门,却发现家里没有人。

人呢?他傻眼了。

打手机,却发现手机在家里响,根本没带着。

他冲了出去,却迷惘的停了下来——她会去什么地方,自己完全不知道。

他只能又沮丧的回去,坐在那个空空的家里发呆。

然后注意到她的电脑还开着,于是点了一下。

还是那个什么“越爱越堕落” ……什么的……看起来……

他忽然跳了起来,抓过她的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找了起来。

不一会,秦繁的照片出现在电脑上,怎么看,也和她手机上的人很像!

她的电话本里,碰巧有个叫秦阳的……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说……

她觉得屋子里太黑,跑了出来,待在不远的公园里发呆,直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发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冲出来做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来。

时间又开始倒转,回到半年前的那一天,阳阳说要离开。

离开,他说,自己觉得要窒息,自己想要离开,想要见见更大的世界。

自己没有权利留下他,让他离开,让自己窒息。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继续正常的生活,但是不可能,她明确的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要她怎么能冷静下来。

于是她的世界没了白天黑夜。

她的生物钟乱了,她不知道是睡不着还是整天都在梦游,世界没有边缘了,模糊了。

她就胡乱的坐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也没注意天已经黑了,连路灯都已经开了。

肚子不饿,没有想吃东西的感觉,她看着人渐渐少了的马路,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

而在家里,楮佩遥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眼看着天都黑了,却依旧不见人回来,他真的超级担心!

你这个女人,手机丢在家里有什么用啊!下次他一定会拿绳子把手机和她铐一起啊!

他看着外面的也­色­觉得很憋屈——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可能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也不能做的在这里­干­等可不是他的风格!

算了,不能就这么等下去,还是去用用那些家伙吧!

苏诺站了起来,迷惑的看了看街灯,恍惚觉得自己该回家了,于是开始迈步子,却朝着错误的方向去了。

那个地方,她不久之前才搬出来,所以一想到回家,第一时间就是那个有阳阳在的家。

回家的路上,会路过3中。

3中的人不认识她,3中的人不服气,他们要报仇!

但是直接挑上楮佩遥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他们想,他们可以从楮佩遥的弱点处下手。

弱点,就是女人。

楮佩遥的名气,加上他的那张脸,喜欢她的女人可以从101一直排到3中了,其实窝火的就是,3中居然也有他的照片在卖!

叫他们的面子哪里搁!

所以,恨上加恨!

不是君子的时候,什么男人的世界女人Сhā不上手,他们才不管!

但是……那么多人都说自己是楮佩遥的的女朋友,究竟是哪一个?现在PS技术那么好,都不知道那些信誓旦旦的和楮佩遥在一起的照片究竟是真的还是P的!

变相的NO.1之争

变相的NO.1之争

变相的NO.1之争 正文 变相的NO.1之争

至于她为什么也会出现,也只能说是一个误会了——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精­神,3中拿出了最多的人马,将那些自称是楮佩遥“女朋友”的人都“请”进了3中的体育准备室。

3中的人一边抓一边流口水——都是美女啊!燕肥环瘦,各有千秋的漂亮啊!和自己的马子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从气质美女到辣妹,从御姐到正妹,从学生会的到女子敢死队的都有啊!不少于20啊!而且人数还在增加中啊!

楮佩遥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艳福啊!各种羡慕嫉妒恨火中烧啊!

她难道就是那种很容易就卷进奇怪事件里的体质吗?

为什么会无意识的穿着101中的校服出来啊?

哦,想起来了,那天自己的衣服坏了,楮佩遥把自己的披给自己,就一直没有拿走,这几天老是下雨,觉得冷,也就下意识的抓着跑了出来。

于是还要碰到3中的人正“请”又一个据说自己是楮佩遥“正牌女朋友”的101的妹子,从自己面前的路上过。

N目相对……

她就被当成101的人拉进了进来,无辜的。

3中的人想的很简单,如果找不到楮佩遥,就叫这个101的人去找楮佩遥,于是把她人丢到一边,就不管了。

她静静的蹲在那里,开始摸口袋。

居然没有带手机!

……怎么办?这些人好可怕,她也不敢说话,只好乖乖的蹲在不起眼的角落。

所以,其实楮佩遥也不用动自己的小弟了,因为小弟已经打来了电话大吼:“老大,不好了,101的家伙说是抓了你的马子,要你过去呢!怎么办?”

……

联想到忽然不见的某人,楮佩遥怎么还能冷静下去,骂了声*,甩上门就往3中跑!

其实一开始还是很安静的,一家美女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来,直到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龅牙你给老子听着,要是敢动老子的女人,立刻让你没牙!”

电话挂掉了,气势无比嚣张。

3中的老大摸着自己的龅牙浑身直抖!

你小子也太嚣张了!上次是因为在你的地盘,让你占了便宜,这次你还想在赢一次?没都没有!

忽然,屋子里有些乱了,那些美女相互看了一眼,齐齐的转过头,盯着龅牙,

“你说,楮佩遥要过来救自己的女人?”

“救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忽然让3中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些女人的眼神怎么有些不太对?怎么看也像是下一刻就会提溜着砍刀从巷子拐角冲出来一样,眼睛都冒绿光啊!

龅牙下意识的咽口口水,底气明显不足:“是、是啊……你、你们究竟谁才是他的马子?”

“当然是我!”

整整齐齐的声音,简直就是异口同声的最好解释!

但是这话从20多个美女嘴里说出来,这效果,怎么着也有些惊恐!

“……开什么玩笑,就你那平胸,楮佩遥怎么会喜欢你!”

“混混以为所有人都喜欢混混呢!”

“胸大无脑的*。”

“大婶,不怕人家说老牛吃­嫩­草啊!”

……

刚才的平静忽然被打破,美女也撕下了自己美丽的皮,开始疯狂的互相掐架,只是为了证明——

我(老娘)才是楮佩遥的唯一女朋友!

“老、老大……”龅牙旁边的手下被这些女人惊人的气势吓得直打哆嗦,悄悄挪到跑他后面,心说楮佩遥啊楮佩遥,这简直已经超越了羡慕到达恐怖的级别了啊!

心碎的声音和掉下巴的声音

心碎的声音和掉下巴的声音

心碎的声音和掉下巴的声音 正文 心碎的声音和掉下巴的声音

楮佩遥一边飞快的朝3中跑,一边担心,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就会卷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去!

再叫你不带手机,再叫你赶我出门!你看!

再要是有下一次,他非把这个女人按住打ρi股不可!

该死,怎么从来也没觉得这路这么长啊!

“哎哎哟!”可怜刚才还对着美­色­流口水的兄弟,从人人羡慕的地步沦落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不断有人被撕扯着的女人们无辜牵连到,身上到处都是血道子!

没事指甲留这么长做什么!

龅牙一看这还得了!再这么下去,再等来楮佩遥之前,自己的人马就全被这帮女狼给消灭­干­净了,忙上前大喝一声,

“哎呀!你们***给老子安静点……哎哟!”

好吧,结果他的脸上也是一道子!

“你们***别逼老子打女人……”

“闭嘴,肥猪!”

只可惜正争夺“女友NO.1”的女人们根本不把3中的老大放在眼里,一句话就把老大吼的没了自信,差点蹲在那里长蘑菇去了,

“肥猪……好吧……”

手下不断有人捂着身体的某一部分滚过来哀叫:“老大,这不是个法子啊!再这么下去不行啊!要不叫那个女的去找楮佩遥过来吧!”

龅牙的眼睛顿时亮了,对了,他们还有跑腿的!

于是她被从角落里直接拎了出来,“喂,你,去把楮佩遥找来,快……等等,我是不是,见过你……”

龅牙怎么也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什么时候见过,但是实在太平淡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唯一奇怪的就是她一个女人,为什么会穿着男生的校服呢?

她虽然害怕,但是脑子还是灵活的,趁着这个人还在回忆的时候,撒脚就朝门口跑去!

龅牙隐约想起来那次抢地盘的时候,有个女人被楮佩遥拉出去的……

“喂,抓住那个女的!”

坏了,她跑得再快,也比不过人家人多,一把就被抓住,领子也被翻了出来,标签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楮佩遥!

“你……”

“轰隆!”

就在龅牙想发表一点什么疑问的时候,准备室的门忽然一脚被踹开!

他一进来,就看到小兔子正被人拽了衣服挣扎,漂亮的眼睛当下就­阴­沉出一场风暴来。“放开你的脏手!”

龅牙被这­阴­骘的眼神吓的哆嗦了一下,就这一下,她就挣脱了那件衣服,冲着自己唯一认识的人跑了去!

不管怎么说,这点小举动让他算是高兴了一下,稳稳将扑过来的人接住,然后,恨恨的捏着脸使劲拉,

“胆子不小,居然敢把大爷我关出门去?还敢不带手机?”

“唔……登(疼)!”她那点小力气,根本扮不开正“*”自己脸的大恶魔,疼得连眼泪也飙出来了!

找到人,他竟然觉得自己重重的送了口气,整颗心一下就落进了肚子里,现在倒恨恨担心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她就觉得可气!

气,却不知道究竟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干­脆,一低头,咬*的*!恨恨的吮咬着她的*半天,才抬起头来,继续教育,

“说,以后敢不敢了!”这小兔子,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厉害!

“怒赧可(不敢了)……”她胡乱点着头,想要自己的脸好受一点。

看着她红红的脸,心软的还是自己,松了手,轻柔着她的脸,“再叫你不乖乖听我话,还跟我发脾气,真是无发无天了!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呜……”她委屈的抽抽鼻子,心说自己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楚了,为什么他宠自己啊,压根就是以欺压她为乐趣啊!

坏蛋!

他们太过专著,全然没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要崩裂了!

这、这算是什么恐怖片啊!

那个长得比一般女生还要漂亮的楮佩遥、那个外号“鬼娃娃”的楮佩遥,居然会对一个平凡得掉喳喳的女人这么好,还、还(太过受打击,自动屏蔽)她?!还当着众人的面打情骂俏?!

一地心碎的声音。

龅牙在一边直乍舌——这楮佩遥的口味也太惊奇了点吧?放着这么一屋子大美人没反应,倒是喜欢这么一个丑女人?!

某种意义上,这个楮佩遥也算是牛人啊!

这个女人哪里好了?乱乱的,脏脏的,一看就宅家里的,怎么比得上这么一堆软妹子?十个她捆一起都比不上人家一条大腿啊!

换不好听点,就算十个她捆一起,也没楮佩遥好看!

楮佩遥究竟是怎么才能吻得那么火辣辣的?!

一屋子掉下巴的声音。

王子的真面目?

王子的真面目?

王子的真面目? 正文 王子的真面目?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有下一次,就狠狠打你ρi股!”某人终于心情爽了,松开了“魔爪”,拉上人转身就准备走。

不过龅牙还是先回过神来,下巴一抬,立刻有人挡住了他们的路,

“楮佩遥,你当3中是什么地方,让你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看龅牙,似乎在考虑怎么给他的牙整形一下,“那个……谁!你以为这是谁的人,你想请就请来,不想请就叫爷来接?”

原来“交道”半天,龅牙的名字都没有被记住,最后只混了个“那个谁”!

这样的屈辱让龅牙怎么受得了!

“楮佩遥,你别太嚣张了,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了,今天老子就把你的那张脸给划成花的!叫你看看你的女人……是怎么被我们兄弟玩的!”

“哼……”他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家伙放的屁啦,而且男人啊,有个疤什么的才是勋章啊!

但是,他厌恶听到把这个女人扯进来,非常讨厌!讨厌的,想让这些人一起消失!

咯啦,他按了一下拳头,微微的笑了,“你刚才说……想玩玩她?”

“呃……”龅牙被这惊人的气势吓得退了一步,把自己小弟踩了一脚!

楮佩遥怎么会比上一次看起来还要可怕?!不过,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玩了,怎么样……”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已经飞了出去,直接飞到了门外面,外面正是沙地,于是起了一阵电影里一样的尘埃。

所以,大家都惊呆了,一时都没有人说话,只是眼睛瞪了好大,连话也忘记说了!

但是楮佩遥没有就满足于这一拳,而是随后就冲了出去,一脚踹到了龅牙身上,然后又一脚!

一脚一脚的,龅牙整个人都没了意识,直接就被打晕了过去!

楮佩遥只是觉得这个人三番五次的纠缠自己,挡自己的路、抢自己地盘,让自己不爽,现在还敢动他的人,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有实力仗着人多瞎叫唤的无能角­色­,这种人活着就是错误,根本不应该存在!

一股冷酷的气息盘绕着楮佩遥,那架势,简直就是在捻死一只小蚂蚁一样,最可怕的是他的嘴角居然还挂着笑意,似乎对沾在自己鞋上的血很满意一样!

开起来,简直就是心情愉快啊!

这股修罗一般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周围居然没有人敢上去拉一下,而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只是跟着龅牙混的小混混,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甚至都不敢上去确认一下龅牙是不是还活着!

只是呆呆的看着龅牙的身体被越踢越远!

那些之前还为“楮佩遥的NO.1”宝座争夺的女生更是傻了,抱在一起直打哆嗦!

她们喜欢的那个楮佩遥是YY的王子,有点坏,很聪明,很漂亮,有自己的兄弟,等等,就是这样。

她们喜欢的,根本不是这样的楮佩遥。

这样的楮佩遥,让她们害怕,想逃!

“为什么不去死好了!”他冷冷的看着全然没有知觉的龅牙,觉得无比的烦躁!

就连101赶来的学生看到这一幕,也都不敢动了——老大这是怎么了,有点不太对!

“啪!”一记耳光响亮,让所有的人都震了一下!

兔子急了是打人的

兔子急了是打人的

兔子急了是打人的 正文 兔子急了是打人的

“不要再踢了,会死人的!” 苏诺自己的手也再抖,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犯下什么可怕的错误!

他还年轻!

楮佩遥被这一耳光扇的清醒过来,觉得眼前的血气都退了去,周围的世界又重新涌了过来。

“楮佩遥!你冷静一点!”她冲上来一把将他抱住,仰起头来看着他带着近乎哀求的鼻音,

“咱们回去吧,回去好不好?我、我去做吃的东西给你?”

他眨眨眼睛,看看地上的龅牙,看看周围动都不敢动的人,又看看抱着自己还在发抖的人,那双坚定的眼睛,勾起了嘴角,

“……兔子,胆子大了,敢打我了哈?”

“楮佩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了这双眼睛是自己熟悉的眼睛,终于松了口气,

“咱们,回去吧……我想回家……”

不知道哪一个字眼触动了他,他长长叹了口气,抓起某兔子还在颤抖的手,在一片惊恐的目光中,离开了3中,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将人塞进去,报出一个地址,坐到前面去,不再说话了,只是沉默的看着外面的街灯。

她在后面也不敢问什么。

司机被这沉闷的气息憋的也不说话了,幸好他没看见某人鞋上的血,只是注意到这个漂亮小哥的脸上肿了起来。

走了大概.40分钟,车子在一个小区前停了下来,里面全是高层建筑的住宅小区。

她没注意到小区门口的四个大字——滨江花园,这也算是T市有名的贵死人的地方。

他只是拉着她一个劲的往里面走,她也不敢说话,乖乖的跟着走就是了。

于是她也不知道跟着走了一阵,然后见他拿了一张识别卡划了一下,就有保安恭敬的来开门,他也不理,径直又按下电梯,将她先塞进去,然后按了25层。

电梯稳稳的上升,电梯里依旧沉默的没有声音,她不安的看着那个数字越跳越高,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

终于,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

她又被拖出来,踩在了光洁的黑­色­大理石走廊上。

他拿那张卡片在2508门前划了一下,门开了,她又被先丢进去,然后他才迈进来,关上门。

屋子里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是那种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近来的味道,空气是冷的。

落地的窗户外面看到的灯光,像是星星一样遥远,分不清楚究竟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了。

她疑惑的刚张开口想问一句,就觉得背后的人忽然压了下来,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了她的身上。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她还没缓过劲来,而且两顿饭没吃,也没什么力气,直接就被压得向后摔去!

不过接过她的,是厚实的地毯,所以,不很疼。

只是身上压着的某人连点动静也没有,跟着一起倒下来,正把她压住,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好吧,这个姿势有点尴尬,而且某人的呼吸又离耳朵太近,她很不习惯,于是微微的推了一下一直不说话的人,

“那个?”

“不要说话!”这绝对是祈使句,表达的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可……”

“本大爷说话没用了是不是?不要说话,让大爷抱一会儿会死啊!一点默契也没有!”某人开始有些火大了。

好吧,她依旧尴尬,乖乖听话,不在说一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是在撒娇吗?

那个,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觉得非常的累,像是之前把所有的体力都用光了一样!

他现在想的,就是两个人这么安静的,待一会就好了。

一只温暖的手,迟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喂!”

那只手吓的一个哆嗦,收了回去。

有点失落,因为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继续。”

最期待的居然还是泡面

最期待的居然还是泡面

最期待的居然还是泡面 正文 最期待的居然还是泡面

“啊?”

几乎能想见那张呆呆的脸。

“本大爷说继续啊!”

“哦……”

兔子就是兔子,很听话的,因为害怕自己。

可是……别的人也就算了,这个人,是真的不怕自己的,他知道,因为她狠狠的,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下,印象里,除了那个老头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打他。

“……为什么打我?”

似乎他很喜欢被这么摸头发,连声音也都安静了下来,一股奇异的安静的气氛开始弥漫。

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也不知道。”

这个女人绝对是专门的是吧!就是来气死他的是吧!

“我只想着,你还那么年轻,未来还很长……”这几个,说得她觉得一股烧心的感觉,胸口闷得像要爆炸一样!

有个人曾经说过,未来很长,不能在这里停下。

没想到,她那个时候怎么也不明白的话,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忽然懂了。

所以,阳阳才会离开。

原来,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未来。

那个未来里,没有自己。

所以,她想这个年轻人也有自己的未来,不应该有个人阻拦在那里。

所以冲上去了。

“有人也曾经这么打过我,而且,他说的,和你有点像,又不一样。”闷闷的声音从肩膀飘出来,

“今天,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这是他所能给出的,最大程度的道歉。

“其实,是有点害怕,有血……你会不会被开除?”她很担心。

“放心好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他呲笑了一下,没有放在心——反正有人会摆平这事的。

隔了一会,他爬了起来,将人顺手拉起来,打开了灯:“我饿了,做点吃的给我。”

她眨眨眼睛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灯光,等她眼睛适应了,人也吓住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么巨大的空间是怎么回事?是客厅吧这里?怎么看也有100平的样子啊!全落地大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天空,简直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船一样,地上铺着奢华的地毯,家具很简单,但是一看就设计不俗,价格……估计也不俗,还有那上面的摆设,看起来都是很昂贵的样子!

“这……什么地方?”

“我家。”楮佩遥给了一个简洁得不能更简洁的回答,然后直接拖着人进了厨房,“30分钟。”

她迟疑的看着那一看就没有用过的先进厨房,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过了好一会,才找大一个巨大的不像样子的冰箱,打开——

空的,除了一些饮料,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几袋泡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她不是巧­妇­,更变不出什么花来,又踌躇了好一会,才摸索出炉灶的位置,热上了水。

楮佩遥进浴室冲洗自己去了,但是这一次的心情,稍微有些不一样。

因为知道这里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人在,多少觉得,这个巨大的屋子里气温上升了一点。

他没事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更不会带任何人来这里,但是今天,却非常想带个人回家来,而这个人,似乎也就正好是兔子。

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的错误的人?他一边洗头一边胡乱的想着。

但是等他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嘴角又难免勾了起来——或许,她是最适合在这个时间出现的人也说不一定。

回自己屋子换了件衣服出来,也见桌子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泡面。

鬼娃娃老大的超市购物记

鬼娃娃老大的超市购物记

鬼娃娃老大的超市购物记 正文 鬼娃娃老大的超市购物记

看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苏诺赶紧解释:“没有……找到米和菜……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了……”

不过他也没有嫌弃什么,吃得也很香。

那就好了,她终于松了口气,说了声“我开动了”,也开始动筷子。

奇怪的仪式,不过,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两个人低头吃自己的东西,没有人说话,楮佩遥第一次觉得,这里就算不用吵死人的音乐来填满,也还是可以的。

虽然她存在感很稀薄,但是也够用了。

吃饱了,他又起身找出两瓶橙汁,和她分着喝了,将人塞进浴室,又丢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进去。

在这大的有些吓人的浴室了,她飞快的洗好了钻出来,连头发都没顾上好好擦——是根本都没有擦。

某人看不下去,将缩成一团的兔子抓过来,给她吹头发。

恩,穿着他的衣服果然还是大了,不过卷一圈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她开始还觉得很紧绷,不过后来,被那双手摸的有些想睡觉了,也就软了下来。

可能,还是放心了点吧!

这个有忧郁症的家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阴­沉,只是觉得很羞涩,这点,他也不讨厌。

差不多了,将人丢到另外一间卧室,关灯,睡觉。

一夜好觉,都没有醒。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却不见她有动静,忽然想见这家伙生活的没什么规律,也就没有叫她,自己出门先去买些东西。

恩,既然要人搬过来,就有不少要买的东西,牙刷什么的……

“鬼娃娃”大人第一次兴致**的去逛超市了,认真的挑选着东西,洋溢着家居的气息,但是却不影响周围的人偷偷打量他。

反正他今天心情好,也就不打算找个倒霉鬼教训一下,来个杀­鸡­给猴看了。

对了,这件睡衣……她穿几号的衣服?!

“给女朋友买啊?”早就有人热情的跑了过来,顺便看帅哥——这念头流行这种伪娘类型的,不过这个可是没什么化装的痕迹的!

也就是说,天然正太啊!

“恩……”他装着没听见那三个字就好了。

“穿几号的衣服啊?”回应的更加热情了,不过多一点遗憾——居然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我不知道……跟你差不多吧,稍微低一点就是了。”他对这些没什么概念。

于是一件可爱的带着桃心的睡衣被送到眼前:“这件怎么样?很适合吧!”

“有点幼稚。”呃,都不知道她几岁了,不过肯定不适合卡通款的了。

哇,原来还是熟汝么?不过这样漂亮的孩子也有那个可能啊!导购有些说不上来,颇复杂的看了这个孩子一眼,拿过一件来,

“这个呢?”

“……”楮佩遥迟疑了好一会,“原来超市也开始买*用品了……”

世风日下啊!

导购小姐已经不知道还说什么好了。

他想了想,反正自己衣服很多,不需要再买了,她穿自己的就好了,于是转身离开了,朝下一个目标走去。

恩,洗具么,似乎她有啊,带过来就是了……

那边有热情的导购迎上来,“我们现在搞活动哦,买这对情侣款的还有东西送哦!看,粉­色­和蓝­色­的,很可爱吧!”

本来他要路过的,不知道被哪个字勾动了神经,一高兴,抓过那对牙刷被子塞进篮子里,乐呵呵的结账去了!

他第一次觉得回家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忍不住连脚下的动作都快了几分,甚至在想是不是让丢在存车场角落里N久的摩托也弄出来……

沉默的兔子还有新问题

沉默的兔子还有新问题

沉默的兔子还有新问题 正文 沉默的兔子还有新问题

“没你说话的地儿!” 楮佩遥懒得和她解释自己都不明了的心情,本着一贯的霸道给她下了命令,

“我要吃饭,下午我要上课!”

苏诺一向对这种人没什么辙使,只好先满足了某人的肚子,打算以后在晓之以理。

楮佩遥觉得自己有些放不下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总觉得似乎神经衰弱是一种很严重的病,要是自己不看着点,她也许就会那么死在家里一样的!

一个根本不和别人打交道、除了泡面什么也不吃、连手机也不知道随身带着的人,怎么想也很危险是不是!?

于是看着她还是比较安全的,至少这里的保安也会*心呢,只要提一下,至少一天之内过来看几次还是放心一点的,他么,就是辛苦一点骑摩托就好了。

呃?推开门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很安静,也算知道她的情况特殊一点,但是也不至于推开卧室门不见人啊!

人呢?!

跑了——第一个念头生了起来,不过冷静了一下,否决掉了,要是真的走了,保安那里会有消息的。

难道在楼里?

一打手机,果然还在客厅呢,没把他鼻子气歪了,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手机是要随身带着的吗?不是已经警告过了么?!居然还敢再来一次,你等我找到你以后……

咦?他怎么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却没发现哪里,于是站在门口好好的想了半天,才发现沙发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难道……

楮佩遥轻手轻脚的绕过沙发,来到一边的书桌后,果然见墙、书桌和位置稍微移动了的沙发组成了一个狭小的三角形空间,而那里正露出一缕头发来!

再一探头,真的是她!怎么在这里谁啊?!

她人在地毯上睡着呢,依旧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绻在一起睡得香呢!

楮佩遥觉得眉头有点跳——难道,这个女人,喜欢睡地上不成?!

他再怎么轻,也是把她弄醒了,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还不很清醒,两眼无神的四下看看,就要站起来。

还好被楮佩遥一把抓住,要不整个人非要磕到书桌上不可!

这么一扯,正将软绵绵的她扯到自己怀里,正撞上一个软软的部位,让纯洁的好孩子脸一红。

她也醒了过来,看看清楚眼前的人,再看看这陌生的空间,渐渐想起来怎么回事:“……我要回家!”

于是某人一早晨的好心情就此被破坏殆尽:“回什么,以后就住这里!”

“我不要,我有自己的家。”她才不要在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住!

而在厨房里,苏诺小兔子正在考虑什么时候提出自己要要走比较合适。

一里一外正想着完全不同的事情,两个人都一直思考自己的事情,连一起吃饭也是各自不停的想,彼此都沉默着,反而没什么机会好讲。

到了时间,楮佩遥上学去了,她呆呆的坐在24楼的窗户前,长长探了一口气,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楮佩遥放学回来的时候,依旧找不到人,不过这次已经不慌张了,依旧在老地方找到她。

奇怪的人。

她也试图提出自己要走,却不想被一口拒绝,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连自己的行李都被他一车装了过来,堆在了那个卧室里。

她没再说什么,但是人却很恍惚的样子。

楮佩遥几天下来,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在小小的地方待,她甚至用那些纸箱子给自己围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把所有的东西都塞到那小小的地方去,然后再把自己也关进去。

本来就不喜欢说话,现在的话更是慢慢减少,连听力似乎也有点下降,自己要喊大声一点,才能再顿了一下后得到一个小小声的回应。

黑眼圈也越来越严重,每次自己找到她的时候,明明都在睡,但是人却憔悴不堪的样子,走路都有了梦游的样子。

药是没有的,全部都被他丢到了。准备了很多牛­奶­之类发甜的东西给她吃,虽然比原先胖了起来,但是怎么也觉得不健康。

楮佩遥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喜欢睡在地上呢?

丢下别人的人良心不安

丢下别人的人良心不安

丢下别人的人良心不安 正文 丢下别人的人良心不安

他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咨询电话,将她的症状说了一下,对面的咨询医生说这可能是空旷恐惧症,对于没有人又巨大的空间,有的人会渐渐焦躁、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会觉得害怕。

听起来和她很像。

医生说如果你说的朋友还有神经衰弱、失眠的症状的话,最好是来医院做一个常规检测,如果问题严重的话,就需要住医集中治疗。

他忽然觉得害怕,挂掉了电话。

你问题不少啊,居然还有什么广场什么症的!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去住医院的,那么冷冰冰的地方,绝对不会将人治好,只会让没时的人也疯掉!

楮佩遥想得很简单——你要是害怕空旷的地方,那没有关系,我带你回到你的小家去!

于是,她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后回到了自己原先租的地方。

熟悉的味道和空间让她松懈下来紧张过度的神经,立刻绻在地板上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就从早晨9点一直睡到了下午3点。

黑眼圈就轻了。

楮佩遥一直坐在边上看着睡着连姿势都没换了一下的人,有些烦躁的扒扒头发,觉得很麻烦。

自己似乎招惹上了什么麻烦的人物?

现在放手,应该不算晚吧!

他不想那些混账的钱,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下的收入都自己打零工来的,自己一个人自然很轻松,但是却因为这个女人,动了不少钱了,而且,医生也说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吃个药就能解决的问题。

喂,怎么说他才17岁,还有一年才成年,还是学生,没必要要照顾一个已经成年的女人吧!

而且自己之前,也不见她有什么悲惨的,还是可以生活的,否则也不会长这么大,所以,不需要自己*心的吧!

于是,在狠狠灌了自己一杯冰冷的水以后,他做出了决定。

走之前,最后一次给她关上阳台的门,最后一次收拾了一次垃圾,将钥匙放在她枕头边上。

他拿过她的手机,删除了自己的号码和一切通话记录,带上自己留在这里的校服,走了。

或许,叫落荒而逃更合适一些。

自己毕竟是未成年人,也不欠她什么。

于是她醒来之后,看到枕头边上的钥匙,明白了。

也不看钥匙一眼,爬着抓过了电脑。

屋子里又开始放那首熟悉的歌,

“……多昏暗 看不见天也不见星辰

看这里风雨连场日光深沉

……

太动人 每一吻给你一撇伤痕

……

这是爱,难逃过的厄运

……跌进我的手里

来到我冰封的堡垒下

……

谁对谁错谁难过,我最清楚

……

是你的说,能得到也不错

……

越爱越堕落

为爱已成魔……”

恩,最后,留下的,还是自己。

自己算不算是,又一次,被留下了呢?

算了,苏诺,你又不知道,反正最后都只是这个样子罢了。

也不算很失望,因为心里总是知道的,这样的结果,还是在意料之中。

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的日子还是,一样过的。

只是楮佩遥的日子,却过的不一样了。

首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删除了她的电话——或者说,删除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把那个号码记下了,眼睛都不需要闭就想起来了。

其次,他为自己的莽撞举止后悔,因为老是有人老问她和自己的关系,但是其实自己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显得不可靠。

再次,他觉得自己睡不好了,做梦也老是乱七八糟的,

最后,他下了一那首叫《越爱越堕落》的歌,每天听。

忽然有些觉得,这是好歌。

综合以上几点,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良心不安了。

所以才会觉得不安,怎么做都不对。

恩,其实你有什么良心不安的?你才不过一个小鬼,谁会责怪你不成?

只是楮佩遥的日子,却过的不一样了。

首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删除了她的电话——或者说,删除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把那个号码记下了,眼睛都不需要闭就想起来了。

其次,他为自己的莽撞举止后悔,因为老是有人老问她和自己的关系,但是其实自己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显得不可靠。

再次,他觉得自己睡不好了,做梦也老是乱七八糟的,

最后,他下了一那首叫《越爱越堕落》的歌,每天听。

忽然有些觉得,这是好歌。

综合以上几点,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良心不安了。

所以才会觉得不安,怎么做都不对。

恩,其实你有什么良心不安的?你才不过一个小鬼,谁会责怪你不成?

不过,或许会给她惹上麻烦,所以,要不然还是先随便交个女朋友什么,也好转移一下众人对她的注意力。

这对于他楮佩遥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第二天,他就带着某女中的校花招摇过市,人人都羡慕带咬牙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自然就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忘记到了一边。

所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这样良心也能安稳一点了。

恩……美女也是撩人的,他这个容易*的年纪,很容易就擦枪走火的,他也不是第一次,那个美女也不是,两个人也算合得来,但是时间一长,谁也觉得没个感觉,与其说是男女朋友,倒不是说都是各自的炫耀资本。

“喂,你就真的没喜欢过一个人吗?”一次事完了,漂亮的女友不知道什么地方摸了罐啤酒来,边喝边接吻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不算有吧?” 楮佩遥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觉得那样的感觉,似乎也不是爱情。

“哦哦,听起来有故事啊,给我讲讲呗!”小女生总是很好奇,纠缠上来非要他讲。

他只是觉得有些麻烦,不是很想再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就粗略的讲了一下大概,然后就不说话了。

海浪恐惧症的新问题?

海浪恐惧症的新问题?

海浪恐惧症的新问题? 正文 海浪恐惧症的新问题?

“哇……”小女生轻叹了一声,“有点传奇哦,你那个女朋友的,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啊!”

“她不是我女朋友,而且你认识她做什么?难道你是BI?” 楮佩遥有些不高兴。

“恩,有点­阴­沉的女人,似乎听起来,会像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话说我啊,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一起宅呢!所以这个人说不定很适合啊!”

有个人彼此照顾的话,他也就会更安心一点呢……

不过,他最后还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行,不可能啦!那个人问题很多呢!”

“什么问题?”

“见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以后再说……”

好歹将那小姑娘的好奇心打发­干­净了,将人也打发走了,他回到那个她住了一个星期的24楼。

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总觉得她会在那个犄角里睡得正香——虽然心里清楚她已经不在了,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会这么些想。

有些可笑。

于是洗澡睡觉。

又看到那个时候买下的牙刷缸子,还一粉一蓝的靠在一起,显得有些可笑。

既然是给她买的,也被她用过了,改天,还是送过去吧!

他这么想着,总算是在寂寞的像是海底一样的屋子里睡着了。

但是她却在星期天的时候迎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她隐约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以为自己做梦,或者压根是敲别人的门,于是根本没理会,机会睡觉。

果然,一会没有声音了。

然后她醒来,觉得饿了,再看看也没有吃的东西,知道自己该去采购些吃的了,于是穿上衣服,开门。

门口蹲了个人,一见她开门,笑眯眯的站了起来,“你是……认识楮佩遥的是不是?你好,我是她的女朋友。”

已经有它几天没听到这个名字,所以一时她还真没回过神来,后来品过味来,惊慌的摆摆手,以惯有的声音小声解释,

“不、不是的,我们没什么关系的……”

“哈哈,”一串银铃像的笑声打断了她急切的解释,“看来就是你没错了,你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听他讲到你,觉得你很有意思,就想来见见你,我叫南风,不请我坐坐吗?我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你,还蹲了半天,外面这么冷!”

女孩娇俏的模样叫她无法拒绝,而且她本来也不怎么会拒绝别人,于是将人迎了进来。

屋子里到处堆着凌乱的纸和卷子,上面画得一塌糊涂的。

电脑开着,纸箱子依旧搁在墙边上,地板上依旧有凌乱的垃圾食品袋,电脑依旧放着那首歌。

和楮佩遥讲得一模一样。

是个虽然害羞但是善良的人,没什么心眼,也不怕是来对她泼硫酸的。

南风顿时对这个虽然有些邋遢的女人很有好感,特别是在她给自己端过一杯热水来以后。

她局促不安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漂亮女孩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单纯的对你很感兴趣,想来认识你一下,因为那个小气鬼不肯带我来,我就自己来,对了,这是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南风没等她说话,就自作主张的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一个海洋投影灯,拉上窗帘,关上灯,打开了小小的投影灯,天花板上立刻出现了一片海洋。

幽蓝­色­的海狼投影在空白的天花板上,来回摇曳,带着波浪的声音,一波一波的打来,让人恍然置身于美丽的海底。

“哇……”她忍不住张开了嘴巴。

“怎么样,很漂亮吧!” 南风很是得意,自说自话的躺到地板上欣赏起来。

而这个时候,楼下还有一个人在徘徊。

楮佩遥觉得自己*的夜风里站了一个小时没行动简直就不像自己,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手里的玻璃缸子都被自己捂热了,他却还是没想好要说什么。

这个,还真是不像他楮佩遥啊!

喂,你是来送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踌躇的看着二口熟悉的阳台,几乎在下面走。

“喂,躺下看啊!这样效果会更好呢!喂,你没事吧?”兴致**的南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幽蓝的灯下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她的脸­色­应该是不很好,有些扭曲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连呼吸都成问题,似乎那波浪就要翻下来将自己湮没一样!

好不舒服!

南风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关了投影灯,打开了灯,又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只能焦急的问,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我叫120吗?”

她晃了晃头,把自己抱住,不停的发抖,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楮佩遥还在那里犹豫呢,却忽然见灯一下开了——她会开灯?还真是希奇啊!

不对,似乎出什么事情了!他觉得心跳的厉害,哪里还顾得上怎么说话什么的,连楼梯也顾不上走了,又学了一次罗密欧,直接从阳台翻了进去!

也正是他赶了进去看到这一幕,一手就把在一边快急哭的南风拨拉开,将人抱起来拿被子裹住,

“怎么了?喂!”

“没……没……”她一直在抖,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南风委屈的揉揉自己的眼泪,“我、我就和她看投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来做什么啊!” 楮佩遥没时间理会在一边哭的南风,将人紧紧抱进怀里轻声哄着,“没事了,不要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今天休息 加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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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息 加更一次 正文 今天休息 加更一次

她在一片混乱里渐渐听清楚有人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渐渐不再发抖,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那张漂亮的脸,又一眼看到了可怜巴巴坐自己边上看着的南风,忽然一下推开他自己跳到一边,

“那个、那个,你……她……不是、不是那样的,我是不舒服,不要误会,我们没什么的……”

明明是自己先决定离开,但是听到她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倒是楮佩遥自己心里难受起来,甚至连眼睛也危险的迷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拖过来,

“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你、你放开,”她急着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却根本甩不开,只好指指南风,“你女朋友在。”

“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话一出,就连楮佩遥自己也吓了一跳。

可是随后,又觉得释然——其实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南风啊!

于是这次某人连一点良心不安的感觉都没有。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她倒是急了,冲着一边表情莫测的南风解释着,

“他乱说的,我们没什么关……”

看着她这么拼命的和自己撇清关系,楮佩遥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人再次拉过来狠狠吻下去——再叫你说没关系!

我就制造点关系给你看看!

恩,或许真是个好主意!这个念头他倒不是很介意让它成真!

苏诺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你、你做什么!你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朋友!你给我闭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一次你说我和你没关系,我就真让你和我脱不了­干­系,听到没有!”

她觉得事情好奇怪,明明是他离开的,现在回来又算什么?

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弄了个什么,走了,最后,还是又回来,而且,还是用一样的方式。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那一瞬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后悔了,可是事情都是自己做下的,似乎再退出就显得太没有种了,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实在放心不下啊!

“你来做什么?!” 楮佩遥才一下楼就冲南风大吼起来——没事就知道惹事!

“我只不过是好奇,谁叫你那么神秘的!” 南风觉得有些心虚,但是这个时候怎么也要虚张声势一下。

“神秘?你丫怎么不当特工去啊!神秘就一定要看看啊!现在满意了?!”结果还是一团糟,该说的没有说,不该做的倒是做了一堆,这下要怎么办!

“我看……你还是很喜欢她的是吧?不过……” 南风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选择着自己的词语,

“她似乎……有点问题?”

“你***才有问题,再胡说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打啊!”他很烦躁,越听她说越烦躁!

“可是……”

“滚不滚?还嫌自己惹的麻烦少是怎么的?!”他已经不想再听南风说一个字,直接讲人骂走了事。

抬头再看,灯已经关了。

他迟疑了好一会,最后选择坐在楼门口,不走了。

他们在下面的争执,她都听见了,最后也只好苦笑一下,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说了,听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碍着别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一定要有人在自己背后说三道四的?她明明连门也不出,为什么还是会有事情找上门来?

或许,她又到了要搬家的时候了。

有的时候,这个念头起来的时候,简直是无法压抑!

她辗转半天,再也睡不着,坐了起来真的开始收拾行李——本来也就不多,很多都没打开,随便一粘就又整齐了。

忙了一个钟头,觉得饿了,想起来自己是准备去吃东西的,于是拿上钥匙出门。

楮佩遥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就躲到了一边的­阴­影里,果然见是她拿着钥匙出来了。

他小心的跟在后面,见她进了一家7-11,采购了一些大的塑料袋子和宽胶带,还有一些零食什么的,最后买了一个热包子和一些报纸,离开了。

楮佩遥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这么又跟着她悄悄回到了楼门前。

看看表,已经2点了,时间不早,明天有老班的课,不出现不太合适,于是楮佩遥犹豫了一下,回去睡觉去了。

离别的日子和再见的日子

离别的日子和再见的日子

离别的日子和再见的日子 正文 离别的日子和再见的日子

第二天,他一边上课一边心不在焉,总觉得她买的东西有些奇怪,却不明白奇怪在什么地方。

而他上课的时候,苏诺正在报纸上找着合适的租房信息,打了几个电话,最后选定了一家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也不迟疑,一大早将东西搬上出租车,两车拉个­干­净,钥匙交给房东,扣了200的押金,就这么消失。

楮佩遥中午的时候胡乱啃面包,无意中瞥到一辆搬家的卡车,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吓得一下跳了起来,什么也顾不得,拦了一出租就赶到她家楼下。

他没注意到他进的前一刻,另外一辆出租刚刚离开,她正坐在上面。

于是等他冲上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问到房东的电话打过去,得到的消息却是已经结算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再也没消息了,因为房客没有义务通知,末了,房东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要租?”

他无知无觉的挂了电话,不再说话。

自己没有早觉察一点……

他从阳台翻进去,坐在空空的地板上,一下午没有动,似乎还能摸见地板上的余温,但那也不过是太阳开的玩笑。

他盯着地板想了一下午,始终也没有勇气再拨通那个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什么的,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忽然想起来了《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反复的念这这两句,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的越来越高,最后却突然停止,换上了一声低低的咒骂,

“真***……胡说八道!”

101的人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老大像是换了个人,不再每天*在不同的女人、打架和纷争中,而是以几乎在燃烧的劲头学习。

于是所有的人猛然醒悟——哦,原来他们已经高三了,没有时间玩了。

原来夏天已经过去了。

他原来觉得自己是在和老头子对抗,所以肆意挥霍自己的青春,但是经历过这些事情,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之前挥霍的日子太可惜,他要全部补回来,他还有比对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很快就到了又一年的6月,一场高考将学子们领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所有人都知道离别会到来,但是真的来了,还是觉得有些恍然无措。

比起来楮佩遥就镇定了不少,因为他知道,有的离别根本不会提前通知。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拼命,本身底子也不差,这么用功,成绩自然不错,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军医大学。

“不愧是我们老大,半中间转身,还是一样厉害。”尖头他们虽然没有他这么好,但还是很衷心的祝福他的,

“不过老大,你怎么突然要当医生啊?以前没听你说过啊?而且还是什么心理学?那是什么玩意?”

楮佩遥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去年那个炽热的夏天又回到了自己眼前,

“我要,去见你了。”

他这么多自己说,我要去见你了。

于是,他就真的,再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日子没有变化,依旧不和人联系,过自己的日子,依旧出着乱七八糟的卷子,依旧听着那首寂寞的《越爱越寂寞》,依旧有白­色­药片散落在地板上。

她什么也没有想,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而住在这里的人和她一样沉默寡言,没有人联系她,她也不和别人联系,除了和联系,就是偶然会打错的电话。

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说话,时间一长,几乎都忘记要怎么说话了。

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以为是来收房租的,也没多想就开了门,压根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门前的人会是谁,所以显然被吓了一跳。

他一把推住了她下意识要关的门,轻轻的告诉她,“我考上XX军医大学了。”

“恭喜……”

她关不上门,只好作罢,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找到自己,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只是本能的道一句。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恭喜……”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因为她以为自己已经和这个人没什么关系,完全没想到他会再次出现。

私生子的悲惨过往?

私生子的悲惨过往?

私生子的悲惨过往? 正文 私生子的悲惨过往?

除了客气疏离的“恭喜”,她连一个字也不肯再说,这样的结局他不是没想到,但是却一样觉得很难受,

“我一直很努力的想忘记你的,但是我发觉自己很可笑,每次告诉自己忘记你的时候,其实就等于又想了你一次。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我是恨老头子对我的控制的,我就不要走他们给我安排的路,但是……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其实……是个私生子,你能,和我过生日吗?我18岁的生日。”

好吧,她是一个心软的人,加上他说的话,怎么也狠不下心把人关在门外,打开了门。

她打开的不是一扇门,他告诉自己,她打开的一个机会,这次,自己不能再放过。

她局促的倒了水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阳躲在了云的后面,风里带着雨水的味道,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他看着窗户外面的爬山虎,闭上眼睛,悄悄的呼吸了一下——

安静的、缓缓流动的空气,­干­净的,只有风雨和阳光的味道,还有纸张的味道,她的味道,依旧这样。【

没有改变的,让人安心。

“我……是私生子的,老头子……我的父亲算是高­干­什么的­干­部,我妈那个傻女人满脑子浪漫幻想,爱上的根本就是爱情,什么都不求,结果也不想想人家是有老婆的,而且不是简单人物,怎么可能放过她,被那女人不动声­色­的将她编个借口关进­精­神病院,就那么死在那个鬼地方,老头子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了,他的罗曼史多到数不过来,早就忘记我妈和我了。

就是报应太多了,居然没有后,只有我这么一个从小跟着姥爷长大的血亲,我到7岁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爸爸和妈妈。

后来,他找来,塞给我们一大笔钱,然后说要让我认祖归宗,我从那天开始懂事,将他派来的人撵走。

但是我始终逃不开他的影子,实在太大了,姥爷也去世了,我只能花他的钱混日子,我就要他的如意算盘都失算。

本来,我已经要成功了……”

楮佩遥的语气很平淡,像是讲着别人的故事,但是却把她的心揪的紧紧的!

她从来也不知道,这个嚣张的家伙会有这么悲惨的过往!

可是,气氛有些不对,因为某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真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漫不经心的样子,直到现在才突然变的认真起来,认真的连她也紧张起来,

“直到我有一天遇到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自闭得很,不想和别人打招呼,对我完全无视的人。

开始只是觉得很好奇,不甘心,怎么能有人完全拿我当空气的?

但是出来以后就找不到她的家里,直到在打架的事情又碰到。”

“呃……”这个,是在说她吗?

“感觉,像是自己碰到一次传奇那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喜悦,什么也没想的。

后来发现,这个女人只会做难吃的炒饭,和传奇什么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但是还没等我失望,就看到了这个女人很认真的地方,让我很感动,我想,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喜欢什么的,不就是从一个小瞬间开始的吗?

然后她就被抓走了,我很担心的,从那个时候,我才想,或许,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吧!因为我真的很担心啊,去翻了3中的心也有了,只是想着要是她出事了怎么办!

还被她打了一耳光,很痛的!

但是,我也想起来,除了姥爷再也没有人那么责骂过我,那么担心过我。

于是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是真心为我好,是真的担心我。

虽然她自己都害怕的发抖,而且对于一个胆小的连话也不敢高声的人来说,那会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很高兴的,第一次带人回家去。

但是,我慢慢发现发现,这个女人问题好多啊!有很多听起来很可怕的问题,什么神经衰弱啊,广场恐惧症啊什么的,还莫名其妙的害怕大海。

于是我觉得,身为一个小孩子的我,没有什么能力对付这么多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穷人,那些钱我尽量不想动,我想着早点还了钱,做回我自己的。

于是我就逃了,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负担起自己的感情,

第一次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是个懦夫。

为了送个杯子在她家楼下转2个小时。

最后,还是很担心的,同时也真的觉得自己负担不起,再一次的。

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让我能让我觉得自己无能的,你知道吗?

那天我没有走,一直跟着你的,你一定不知道吧?”

她恍然的摇了摇头。

他了然的一笑:“我知道的,你这个人啊,跑得很快的,我就是一下下没注意到,你就跑点了,不过……

我还是能找到你的,我一直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只是没有来找你。

因为我决定,再也不要逃避了。

我楮佩遥不能再一再二还再三再四的逃避!

我拼命考上军医大学,是为了借助一下老头子的力量,反正是他欠我的,我就先拿他做跳板,我要变的很厉害,能够再也不逃避。

我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起责任来。

我选心理系的理由,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她迷惘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根本就在梦里呢!

该死 我还属于18N呢

该死 我还属于18N呢

该死 我还属于18N呢 正文 该死 我还属于18N呢

可是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啊!好吵的雨,根本就不是在做梦啊!

那张漂亮的脸稍微退去了那莫辨的*气息,眼神变的深沉而悠远,简直像要把人吃下去一样!

她下意识的想退缩一点,却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墙上,没有退的地方!

他伸出手圈住再也没有地方可躲的小兔子,珍惜的落下自己的吻,带着自己的清晰意志,不再是*的发泄。【

其实,已经不算是第一次了吧?为什么她还是会微微颤抖呢?

楮佩遥无声的叹息着,心里却是多了一份疼惜。

或许,就是疼惜这样的感情最容易变质吧?从一开始,或许只是好奇的,但是后来就是疼惜,时间一长,成了喜欢,自己还不知道。

柔软的­唇­,带着些微的药的气息,他觉得,自己真的想把这个人占为及有的。

­干­净,怯懦,但是又很善良。

我会把你治好的,苏诺。

等把被吻到七荤八素的人松开的时候,楮佩遥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太嘀咕这个人对自己的吸引了——

迷惘的眼神里水汽氤氲,苍白的脸­色­也有了淡淡的红韵,手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很无助的看着他,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喂、喂,你冷静一下楮佩遥,你又不是*,也没有那么饥渴,不要*啊!

“该死的……我还没到18呢……”

他的小声嘟囔没她听到,整个人像要烧着一样想将他推开,但是却根本推不动!

“别瞎动,我可是有原则的人,在成年之前,绝对不会碰你的,别逼我!”他可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的!

说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可是……”可是今天不就是你18岁的生日吗?

楮佩遥白她一眼:“废话,为什么我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来找你?”

他是原则,但是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多长时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健全的17岁青年啊!

6个小时35……不,34分钟他还是相信自己能等下来的,他可是已经忍耐了一年了,这点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流氓!自己这算是碰上一个地道的小流氓了!她气得*都在哆嗦,但是无奈某大老爷根本不甩她,将入学通知书塞她手里,

“你给我保管好了,否则我就上不了学了哦。”

“我不……”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她管啊?!另外,她压根就没有打算要跟一个比自己小了9岁的男生有什么瓜葛啊!

“你说什么?” 楮佩遥的脸­色­当下就不好看了,“9岁?!”

“是、是啊……”她被吓了一跳,小声辩解起来,“你、你之前不是……没有问过么……所以,不、不合适的啊……再说我也……”

“也什么?”他的眼神分明再甘肃她——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绝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她、她真的没那个意思啊!

“因为那个什么秦阳吗?”某人现在很明显的在醋海里翻腾,“告诉你,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或者曾经怎么出现在你生命里,那都是过去完成时了,现在,我才是你的进行时!”

他第一次觉得英语时态这个东西真是超级好用啊!简单、有立,而且,她也英语也很好,很容易就可以沟通!

“你……不许这么说阳阳!”她气了,脸都红了。

那个人虽然她可以决口不提,但是不代表谁都可以在她面前胡说!

楮佩遥……瘪了下嘴巴,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抱着她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腰上

“喂,不能这么欺负我啊!我知道我长成这个样子你不喜欢,但是我已经超级喜欢你了,不想离开你,也压根没有想过要离开,所以,你不能占这一点欺负我啊!”

她哭笑不得,刚才还凶巴巴的人怎么能下一刻就用让那漂亮的大眼睛眨巴出来晶莹的水珠,无辜的看着自己撒娇呢?

她、她最不会应付这种人啊!

只是可惜啊,以心理学为主攻目标的人又怎么能看不春她这一点点的小心思,表面上可怜,心里笑得正得意!

他可是事先做了不少的研究,看了好多好多的书和CASE,想好了自己的作战方案,那就是——黏死她!

需要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别人需要的,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除了她怎么也活不下去,这样就能走进她的世界,完全占领,而且,她也会一心一意的守着自己,再也不看外面的风景!

所以,让那些吃药什么的鬼玩意一边去吧!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药,那一定是爱!

所以,快点爱上我!

况且……跟她撒娇的感觉,不坏啊,一点也没有他以为的困难,简直自然得,不得了!

最特别的生日要和最特别的人过

最特别的生日要和最特别的人过

最特别的生日要和最特别的人过 正文 最特别的生日要和最特别的人过

“那,所以,怎么说今天也是我生日,给我过生日好不好?自从姥爷去世了,就再也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了,老头子那里只知道送钱来,可是,我只是想,有个人陪陪我就好了,至少……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所以,不要敢我走好不好?”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要求,要她怎么能拒绝。

所以说,像她这样的人很容易心软的,于是,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控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只要自己让了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于是他强压抑住自己要乐翻的真实心情,带着点委屈的笑了笑,“呐,我想吃蛋糕,大大的生日蛋糕。”

“可是我……”手头有些紧张啊!

某人立刻无耻的开始装满足,“没有关系,你要你买给我就好了,我很满足的,这就很好了。”

这话一出,她咬咬牙,将自己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拿出来,“我去买蛋糕!还想吃什么?”

“不想了,但是我想要礼物,你随便买一个给我好不好?几块钱的就好,我要心意就好了。”某人早瞥见她的钱,眼珠一转,一个­阴­险的念头又转了上来,但是表面依旧无辜乖巧。

……不就是半个月的生活费么!满足一下可怜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去买东西。”

“好,我等你。”某人做贤惠状恭送单纯的小兔子出门。

人一走,他立刻先扑到她的床上打了几个滚,高呼万岁——小兔子,本大爷来了,你别想逃!

那个什么玩意,你就继续后悔去吧!本大爷一定会幸幸福福的做回光源氏,调教出一个老婆给你眼馋的!

啊哈哈……

不过,大灰狼也不是空手就来的,稍微沾了沾她的气息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躲进小小的厨房里开始洗菜作饭——奇怪吗?他可是一直一个人过的,那个手艺可是能咽下去的呢——总之能吃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某单纯的小兔子买了蛋糕以后,捏着剩下的100RMB开始发愁——怎么说,*、生日、入学贺礼综合到一起,100块东西真的拿不出手,可是多了,她还真没有,就这一下,她下半个月都只有馒头啃了。【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进了一家小礼品店……

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开始朝家里赶。

她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香气——不是泡面的味道,是很认真的饭菜的味道!

她一边摸钥匙一边往楼上走,却发现那个味道似乎……似乎正是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没错!

自己是一忙碌中午没吃饭,也不至于饿出幻觉啊!

于是乎,等她打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桌子菜给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桌子上会凭空出现西红柿炒­鸡­蛋、炒­鸡­蛋、皮蛋豆腐和凉菜什么的呢?

等等,那个……是拉面吧?!

将袖子挽起来的楮佩遥正在往桌子上端最后一道水果羹(自然也是买来的),一见她提着蛋糕呆在门口,心情大爽,冲着她就扑了过去,

“是蛋糕、蛋糕!”

“这……你买的?”她愣了好一会才憋出这么一句。

“什么啊,我做的(和买的),你尝尝,味道很不一样呢!”他乐呵呵的先吃了一口蛋糕,然后将人按下来,塞给她一双筷子。

她迟疑的拿着筷子夹了一口­鸡­蛋,咬了咬,小心的咬了起来——还算能吃下去,总之比自己手艺好。

“好吃吧!?” 楮佩遥冲她挤挤眼,“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所以手艺还是不错的。”

那为什么还非要吃自己做的那么恶心的炒饭?

“就是因为想吃啊,现在还想吃呢。”顺便,把你也一口吃掉,嘿嘿……

她不知所措的红了脸,转开了自己的头——这个人老是喜欢说些奇怪的话,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才好。

“对了,礼物呢?”某人一边吃蛋糕一边无耻的索要礼物。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了那个盒子:“对不起,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却没有那个钱买个很像样的礼物……”

需要还是暂时需要?

需要还是暂时需要?

需要还是暂时需要? 正文 需要还是暂时需要?

“什么都是心意啦……” 楮佩遥一边哈哈一边还是打开了礼物,其实心里不抱很多的期待。

是一个长条的盒子,所以应该是首饰一类的东西吧?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盒子,却发现里面是一串数珠,带着淡淡的人工香气,暗棕­色­的珠子,一共108颗。

“那个,求、求个平安……”她实在想不出来送什么好了,也只有这个比较符合自己的心情了——什么都不比平安更重要。

本来不报什么希望的,但是在真的看到的这一刻,楮佩遥真的觉得这个礼物是他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姥爷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平安是福”,自己不听话到处去闯祸的时间,让他老人家*了多少心!

忽然间,他很庆幸,自己是很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的,因为这个女人是个认真的女人,在她的身上你找不到风华绝代的惊艳,但是那温柔却如同一缕幽香始终环绕。

他很认真的戴上这个数珠,“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

“不、不,没什么的……”人家太过郑重,她倒觉得有些为难,“我、我以后补一个更好的给你好不好,我现在真的……”

他走过来,叹了口气,蹲下来,将自己的头放到她的膝上:“怎么办,我真的开始觉得,离不开你了,不要丢下我啊……”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会觉得这个人也不过是个恍然无措的孩子,一个人在世上打拼,真的好不容易。

“需要的话,我会帮忙的……”

外面的雨一直下,没有减小的痕迹,屋子里也很安静,但是却非常的温暖。

楮佩遥将吃剩下的东西装进冰箱里,倒了麦茶窝在她身边静静看书,而她则是忙着继续编卷子。

不需要说话,不需要交流,只要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就已经很满足了。

岁月静好,求的,也不过是个安宁。

楮佩遥终于开始慢慢理解姥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夜里,他死乞白赖,连撒娇带威胁的爬*的床挤着睡,并且很不客气的一把将人圈进怀里。

她开始很紧张,但是打不过人家,也只能乖乖听话。

但是,他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静静的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自己脖子里,像只八爪鱼一样,除此以外,别的再也没有。

她渐渐安心下来,不再僵硬,慢慢入睡。

本来,他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将人吃­干­抹净再说,也好给她来个强力定心丸,但是今天……

他看看手腕上的数珠,笑了。

“……今天就先,放过你……”

日子这么安静的过了两天,就在第三天爆发了一场战争。

“为什么不和我去B市?!”

“你、你去上学,我做什么去……”

她依旧怯怯,不明白这个人去开学报道,为什么要自己也一定收拾好行礼一起走?她没有打算离开这里的。

“你为什么不去,你究竟明不明白啊?!”他去气死了,为什么自己说的话她听不懂呢?他喜欢她好不好,自然不可能将人放在这么远的地方,那他还不*心*到死啊?!

“我、我只是明白……你的未来……”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说话也不顺畅起来,“你的未来、未来里,不需要……不需要有我这样的人……在……”

这一幕,好熟悉,两年前,也有相同的一幕出现过,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累赘罢了,人家,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存在。

两年后的今天,面对类似的问题,她选择主动逃避。

楮佩遥脸­色­­阴­沉,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迟钝的不明白!

“现在……现在不过是,受到照顾……才留下来……但是……但是将来、将来,不需要的,不需要的时候……就只有我了……”

他是前途光明的军医大学的学生,有着莫名其妙的背景,人长得也漂亮,又很会打架,小弟也很多……他的前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但是自己呢?不过是个三流学校毕业的学生,27了也没什么发展,更别说还有一堆问题,在别人眼里也算是不正常的人,而且什么都没有,连长相什么的也没有,将来什么的,大概也就这样了。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适合在一起?

他还年轻,未来无限在脚下延伸,不像自己,什么都没有。

他会有无数的诱惑出现,会有很多喜欢他的好女孩出现,漂亮、青春靓丽,和他一样有着无限的未来。

那才是合适的。

苏诺你要明白,你就是一滩沼泽,只能让人慢慢窒息。

这是两年前,那个人给自己的评价,她一直记着,不能忘记,不敢忘记,始终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付出了一点,就妄图回报。

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她是万万不敢再相信的,喜欢什么的,在一起什么的,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不需要?为什么我会不需要你?我不是说了吗?我很需要你啊?”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慢慢的说服她。

“不是……不是需要,只是,暂时需要……”总有一天,他也会觉得厌倦,他也会想离开,再也不回来!

“不是暂时需要,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楮佩遥没有想到,自己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居然会有惊恐的表情!

“不、不、不开心的!我知道,你不开心的!你不过是为了敷衍我的!不开心,你一点也不开心对不对?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啊!”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大叫起来,眼神空洞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叫着,眼睛看着自己,却又不像是落在自己身上。

有个人,曾经对你那么好

有个人,曾经对你那么好

有个人,曾经对你那么好 正文 有个人,曾经对你那么好

楮佩遥觉得有些不对,上前想拉开她的手,却听见她大叫了一句,

“不要,我不要你的钱,你走开!你走开!

呜,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阳阳……他明明说过,和我在一起,很开心的……呜……”

看着忽然哭起来的人,楮佩遥一下明白了。

原来她的时间,错乱了,她回到了以前,以前的某一天,有个人说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最后却拿了钱叫她走人。

他试想过无数种的可能­性­,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因为他怎么也不觉得她像是那种会做小三的人,但是现在,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懵了的却是自己!

阳阳是谁?究竟是哪个混蛋会将她弄到这般地步?!

她闭起心,不是不明白,而且拒绝去听,因为有人这么背叛过他的感情!

“好、好,不开心不开心,我不走,你也不走,好不好?”

可是她陷进了以前无可自拔,只是拼命的抱着自己掉眼泪。

他无奈,只好拿出药来给没什么知觉的人灌下去。

不一会,药效起了,就见她点了几点头,栽到床上,睡着了。

嘴里嘟囔着什么,他一直听不清楚,但是,那想必是很重要的吧!

他趴到她嘴边上,仔细的听着,终于从那些支离破碎的字眼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难道……不配喜欢上个好人?

这,不像是她说的话,但是,这话又是谁说的?

他筋疲力尽的坐在那里,心疼的*着她的头发。

配啊,你为什么会不配喜欢上一个好人?

可是,对不起,喜欢上你的我,又不是一个好人。

说实话,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是喜欢,还是自己对自己的赌气?

他鄙视自己的懦弱,所以才会挑战自己,所以才会回来,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承担起所谓的责任。

所以才会把这样的心情,误以为是喜欢?

他一直不感来找她,就是因为不确定。

现在,依旧不确定。

尤其是在见到这样的她以后。

她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不想知道了,免得知道了,会觉得自己不值。

这样的人,也会Сhā足别人的感情?真不自量力!

或许,她也不过是个天真的女人,抱着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喜欢上一个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便宜了。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是的,他看不起自己的母亲。

所以连带着,也看不起这样的她。

现在,他又该怎么办?

还是和自己赌气吗?

他知道能做到的,什么事情,他一上心就一定能成功,他会逼着自己直到成功为止,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自己要面对,可不是一道难题,而是一个女人和脆弱的无可维系的感情。

或许,都说不上是感情。

这样的人,要他怎么*面对?

夜里的雨一直没有停,越来越大,几乎吵得什么都听不到。

她在这个时候醒来,目光呆滞,整个人默默的靠在桌子边上不停的喝水。

“你……”楮佩遥迟疑了好一会,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才能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不要跟着来了,我现在,有些看不起你了!

“不去,我不要去!”她像是触了电的兔子,惊恐的小声哆嗦,拼命的把自己往桌子后面藏,似乎眼前的人对自己而言就是一个伤害!

“好,不去,我给你写信好不好?”不去,太好了……他微微松了口气。

“不去,不去……”她也松了口气。

于是第二天,他提着自己的简单行礼走了。

看着学校宏伟的大门,和自己一样踌躇满志的学子,他忽然觉得,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那个能让人窒息的雨夜。已经过去了。

虽然他很聪明,但是能考进这里来的,哪个不聪明?大学并没有成为能让他松口气的地方,反而成了竞争激烈的角斗场,人人都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面目狰狞。

他依旧拼命,成绩也依旧优异。教授都很喜欢他,加上老头子大概做了什么,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对他的期望高,对他的要求也就严格,他每天除了学习,什么时间都没有。

哦,始终也有女孩子们对他有意思,有这么个暧昧着的女­性­朋友,彼此都没有说破,但是却有那个意思。

毕竟是个美女,而且学习也不错,会撒娇,喜欢逛街,偶尔也生个小气什么的,像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女孩子,除了那个人。

那串数珠被他放进了箱子底,没有再拿出来。

但是说不想她,还是骗人的。

苦苦思考了好几天,写了一封不咸不淡的信给她,也不过寥寥二三百字,算是个打发,以后就可以慢慢少了,渐渐不见,就这样了。

他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第三天,他接到了一笔汇款。

数目不是很大,2000。

不要太辛苦,苏诺。

就这样,没有了。

他理了一下思路,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记得自己说过,不想花老头子的钱,所以,这算是一种资助吗?

实在太可笑了!他有奖学金,有国家的补助,加上零工,活的还是比较自在的,不会需要她的钱。

可是笑着笑着,却又有想哭的*。

她的钱一向很紧张,自己都知道的,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愿意拿出好多钱来给自己过一个生日,买一个礼物,还会给自己寄学费!

苏诺啊苏诺,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叫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好了!

他始终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曾经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好过,要他怎么再去看那些真心假意啊?!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遭遇战?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遭遇战?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遭遇战?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遭遇战?

寒假到了,那个女朋友跑来问他,一起去旅游好不好?都是好学生,奖学金加起来足够好好玩了。

潜意识里,却是分明有些意思带他回家见见父母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拒绝了:“对不起,我要去找一个重要的人。”

于是,他再一次回到了这扇门前,握在手里的钥匙,已经发烫。

她在,依旧在忙碌着,一条藏绿­色­的棉布裤子,一件黑­色­的毛衣,一双拖鞋,头发胡乱扎起来,整个人依旧觉得有些拖遢,不很­精­神的样子。

她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愣了下,“你怎么进来……哦,我说钥匙不见了一把。”

看着她淡然的模样,楮佩遥忽然觉得有些心惊,不安的感觉蔓延了开来,“你……”

“恩?”她无辜的看看楮佩遥,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简直就和谁家养的猫一样,想起来回家就回来?” 楮佩遥忽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啊?”她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明白,不过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真有点像。”

傲慢的、不理人的,有时出现有时消失,走和来,也不理人,这么是说的话,确实是有些像是养了一只猫。

好吧,就当她养了一只黑­色­眼睛的波斯猫。

他几乎气炸,不过还是冷静的提醒自己,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一点该有的安全感都没有给她,她会这么想,也没什么。

她就算再怎么神经粗,也感觉到了对面的人在极度不爽,迟疑了一下,“那个,是不是学费不够了?我还有一些钱……”

“我有时都恨自己,可是我觉得,最可恨的就是你。”他于沉痛中思考出来一个真理——有的人,该霸道的时候就得霸道,否则就是搞不清楚状况!

找出大衣将人紧紧裹上,连东西也没有拿,直接就把人拽出来,塞进出租车里,“去机场!”

“哎?”她回过神来,要开门,却被一把按在一个怀里,动弹不得,“喂,你要去什么地方?放开我啊!”

兔子的声音闷闷的在怀里,人还不自量力的想挣扎出来,他一边气,一边也感觉到久违的开心。

那种让人感觉到塌实的开心。

“去海南。”

“什么?”他去海南,要自己去做什么?送行吗?“你要去海南?”

“你要跟我一起去海南!”还是让她直接一点清醒了好!

“我不去、不去啊!”她不要去海南啊?为什么好好的要去海南啊?!

“我拿了奖学金,带你出去玩,顺便过春节!”是啊,他拒绝了美女的邀请,拿上自己努力赚来的钱,只是为了想带她出来玩,顺便开始对她的治疗。

要是好好的治疗她,就要了解她,比如说,为什么她会害怕空旷的地方,又为什么会对大海产生那样的恐惧,综合一下,海南会是个好地点。

他说服自己,就算是带着报恩的心情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心情也好,或者憎恨或者爱,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只有一点他十分清楚,那就是——自己根本放不下这个女人!

是啊,他认了,自己放不开她,不管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她,最后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试图离开?不管她的过去究竟是什么的面目,他也已经想好了,要把这个人治好!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就能真的理清楚自己心里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她被美男押上飞机,又押下来。

她还在想各种方法让自己离开,可真是让楮佩遥累了一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确定了至少她没有恐高症……

在直达预定好的酒店,进了房间以后,她才彻底死心——连手机和钥匙也被人家拿走,自己出来的身无分文,根本回不去!

一丝些微的不安从心低冒了出来,像是一条小蛇,慢慢的在心上爬……

这个时候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就在夜里,一架飞机也抵达了海南,并且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下榻了一个戴着巨大黑­色­墨镜、戴了帽子遮住脸的高个子男人,正在周围的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电话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电话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电话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电话

等到将那些装扮一丢,19楼的落地窗前就出现了一张略带*气质的男子,发丝掉下来,遮住了冷然的眸子,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助理小J的电话打了过来,“秦繁啊,今天的会议先取消了,明天早晨再开,早点休息吧!”

秦繁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将灯也关了,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大海出神。

黑暗的屋子里隐约可以听见哪里电视的声音,“……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二……”

哦,明天就是小年了。

秦繁一边木然的想着一边拉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出来,坐到窗户边上一边看海一边喝。

每天忙于工作,对于日子已经没有了概念。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他叹了口气,将半罐啤酒当到了地上,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了轻微的一声。

要过年了……

以前,到了小年的时候,他都已经开始张罗着买菜买­肉­,准备包饺子了,而她总是会拿出一部分钱来采购年货了,而且,也不会忘记买糖瓜回来,准备糊灶王爷的嘴,好让他回天庭述职的时候,说不清楚话。

以前,只是觉得幼稚,但是现在想起来……好想吃那个带着麦香的糖瓜啊!

……只可惜,这里是海南,吃不到的。

恩,你看你,怎么又想起来她了?

秦繁又叹了口气——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的大脑,为什么会不听自己的话,越是在过年这个时间,她的事情就会越频繁的出现在脑海里,那个念头也就会越来越强烈。

他想,回去,和那个人,好好的,再过一个年。

什么也不想,只是安静的守在一起,看着每年不变的春节晚会,吃着热呼呼的饺子,不说话也没所谓;

一到12点,就去放鞭炮,就算老是觉得耳朵会被炸聋也没所谓;

看着她给自己枕头下包个66或88或99的红包,明明觉得她幼稚也无没所谓……

至少在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是满的。

也许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有钱,没有法子享受这样物质也没所谓,因为心是满的。

满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烦恼。

只要知道,有个人守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

其实,秦繁想,自己也不想每次过年的时候都很忙,也不想和所谓的女朋友一起坐在五星级的大酒店里吃着烛光晚餐——尤其是通常那个时候,他正忙得要死,就连静静吃个饭的时间也没有。

看着公司包给的十万红包,他只是很木然,根本没有去采购年货,好好过个年的*。

只是日子又过了一天而已。

因为,没了守着的人,没了有人的家。

他有的,只是一个大房子,就这样了,和酒店没有区别。

手指忍不住会想动,他想按下那个号码,想听她的声音!

这个*,简直无法压抑,简直就要爆发!

只是,他告诉自己,不行。

秦繁,不行。

是你先离开,你没有那个回头的资格了。

秦繁,不行。

要是不打电话,就会再忍不住,丢下一切跑回去了。

那个人,是沼泽,你难道想,重新过上窒息的生活吗?

所以,秦繁,不行。

你理智一点,不行的。

可是……只能的好想,听到她的声音,简直无法忍耐!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字也好,他想听!

迟疑了会,他将那半罐啤酒灌了下来,站起来,走到床头的电话前,瞪着那个电话,几乎要把那个电话瞪穿了!

深呼吸几下,像往常一样深呼吸几下,他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拿起了电话,熟练的拨下了那个烂在心里的号码。

嘟……

一声漫长的,几乎像是一个世纪。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勇气一直等到她接起电话。

嘟……

还没有人接,她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不接电话?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放下还不晚是吧?最多会被当成是打错的。

嘟……

还没接?喂,你再不接,我就挂了啊!

嘟……

是不是人不在家啊?她倒是时常不拿手机的。

嘟……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嘟……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骚­扰?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骚­扰?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骚­扰?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骚­扰?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怯怯的,一如往常,

“喂?”

秦繁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这么快过,几乎就要跳出胸膛来!

又听到她的声音了!

可是他不能说话,他一说话会被听出来的!

“喂?”苏诺急急跑来接电话,但是却没有人回答自己。

“蹿线了么?”她疑惑的嘟囔着,看了一下那个号码,不认识,而且是座机,可能是蹿了吧!

于是,挂断了。

听到里面连续的嘟嘟声,堂堂大明星秦繁居然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整个人坐到了那里!

是她,是她……

其实自己,非常担心她会换号码,一旦真的换了,自己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断了。

他不在乎和全世界都没关系,只是想着,不能和这个人失去联系。

这个人,就某种意义而言,也算是自己的全部吧!

他细细的回味着她的每一个字,心满意足,又毫不满足的躺到床上,睡着了。

又一个没有声音的电话?苏诺摇了摇头,挂了电话,是不是应该换个手机了?

她不知道,在离她也不算很远的地方,大明星秦繁正怀着复杂的心情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楮佩遥从被窝里挖起来丢进浴室,顺便塞了身衣服进来——总不能到了海南还穿那么厚啊!

于是,她洗澡出来,对着这些衣服有些为难,不过似乎又没有什么可穿的,只好将一条膝上五公分的卡其­色­沙滩裤穿上,然后穿上宽大的白­色­T-恤,这才觉得安心点,出了门。

楮佩遥正在大厅里等她,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了——一个纤细、漂亮的人正坐在那里喝果汁,修理得正贴合脸形和脖线的黑发更衬得人景致无比,一身卡其­色­配黑T-恤很是随­性­,但是却依旧显得清雅如同百合。

问题是……这孩子这么漂亮,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啊?

是男孩子的话,未免有点长得太­精­致了,是女孩子的话,个子又有些高了。

所以……难道是T?伪娘?

因为弄不清楚这一点,不少蠢蠢欲动的人在一边纠结,暂时没有人有那个勇气上前搭讪。

于是,她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电梯前,无措的找人,正被等着有点不耐烦的人一眼看见,低低嘟囔了一声,

“*,才出来啊!这里,看什么呢!”

果然,见她冲着自己快步走了过来,看着怎么也像是找到主人的迷路小狗什么的,于是某人的脸­色­又好了起来,眯起眼睛打量着穿好自己选的衣服的某人——

恩,虽然她为人看着­阴­沉了点,但是这么穿也清爽,还算自己眼光不错。

喝了,我们出去玩。”

她坐到对面,周围的目光让她局促不安,但是某人全然无视周围的好奇视线,将果汁推过来,她也只好先在强大的气压下几口将果汁喝完,以便早点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于是周围的人立刻明白了——原来是个男的!

明明这么­精­致,居然还爆粗口,还这么霸道,绝对不是女人拉!真是可惜了这么­精­致的一张脸。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没有放弃,比如,现在正围过来的美女三人组。

三个穿着超短热裤,配着小衫尽情展现自己妙曼身材的火辣JM组若无其事的坐到了他们旁边。

是啊,这么漂亮的小男生,身边陪着的却是一个­阴­沉不起眼的女人,怎么也不合适吧!还是看他们的美丽吧!

“哎呀,好热啊,喝点什么吧!”辣妹A故意矫揉造作的哼了一声。

“喝点什么好啊?都喝腻了呢!”美女B立刻配合着叹息了一声,苦恼的将手肘撑到了修长的腿上,故意将“波涛汹涌”勾勒得更效果惊人。

只可惜某人目不斜视,压根就没注意到对面的三人组对自己正­骚­首弄资,只是一心关注着自己坐立不安的兔子,脸都红了,可爱!

“对了,请问一下你们点的什么啊?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美女C趁着前两个人的铺垫顺理成章的搭上了话。

“呃……不知道。楮佩遥?”

好吧,就算她的声音低得和蚊子一样,美女们还是成功的捕捉到了一个名字,很期待的等着甜美的猎物给出一个答案。

楮佩遥不是很耐烦——这些明显心怀不轨的人!

不过她问了,也不能不回答,只好叹了口气,“综合果汁。”

于是三人招手叫过服务生,“来3杯和他们一样的果汁。”

服务生离开之后,三个人立刻很有默契的转移到了楮佩遥的身边,继续搭讪,“你们也是来度假的吗?”

“是。”楮佩遥瞪了对面的兔子一点,意思很明显——快点喝了走人!

对面的兔子是想快点喝完,但是这果汁太冰了,喝大口头好疼啊!

可惜,三人组误将他的不耐烦当成了小男生的不好意思,火辣辣的靠了上来,娇笑着继续闲扯,

“你们家人呢?没一起来吗?”

“你有没有去过天涯海角啊?一起去好不好啊?”

“对啊,一起去游泳啊!”

楮佩遥将三只当空气,完全不想理她们,随便他们自己说的很HIGH,都已经定到晚上一起到哪家店喝酒了。

“对了,*你有没有18啊?能不能和大姐姐们一起玩啊?”美女C自以为幽默的挑逗了一句。

“我们已经定好行程了。”为了能让这3个女人知趣离开,他说了一句非常官方的话,希望这3个胸大无脑的能听明白了自己离开。

而对面的苏诺正努力的喝果汁,因为她感觉到某人的怒气已经要爆发了,最好在什么血案发生前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们?”3个美女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低头喝果汁、努力让自己不存在的苏诺,轻佻的讥讽道,

“哦,这是你姐姐么?不很像啊!”

这么不配,不可能是恋人啦!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陪的恋人?

一边是天使一样的美少年,一边是­阴­沉的丑女人,不可能的啦!家人的可能­性­很大哦!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秒杀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秒杀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秒杀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秒杀

“她不是姐姐哦。【”这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楮佩遥,他一把将在那里努力装自己不存在的人拉起来,拽到自己身边,抬起她的头就吻了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大胆的举动是她一辈子也想不到的,整个人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唯一想的就是能消失就好了!

恩,沾果汁的甜味,异常的可口么!某大爷多流连了一会,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

“看清楚,这是我女朋友啦!别来招惹我!我已经有主儿了!”

说罢,带着已经彻底呆掉的兔子,在众人的掌声中悠然离开。

实在是太感人了!之前还一直把他当娘娘腔来看,不想这小子真是够份儿!是纯爷们啊,对女朋友够忠心的!

3人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不给面子的甩下,一时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一直走出去好远了,几乎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边兔子脸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真是担心她把自己给憋成熟的!

不过,看起来很可爱就是了!

对了,她似乎对海有恐惧,所以最好不要直接就带她下海去,慢慢来才是,所以拿定注意的楮佩遥带着她朝着一边的游乐场走去。

太阳照得人眼晕,他到地摊上挑了个副太阳睛带上,又给她弄了顶大草帽遮上,又塞个冰激凌给她,这才进了游乐场。

游乐场!

就算她什么也不说,他也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开始微微的兴奋起来——这么大的人,却喜欢游乐场?

真是……可爱。

他们站在入口,正迟疑先从什么地方开始玩,就听见一边有人大声招呼他们,

“小哥小哥,要不要试试自己的手啊?给女朋友赢个公仔啊!5块就可以丢三次哦!丢不中也可以拿个安慰的。”

原来是个拿网球丢玩偶的摊位,丢到什么就拿走什么——当然,你碰到其他的就不算数了,要那么简单,他还赚什么钱啊!

他本来觉得幼稚准备路过的,但是一听人家说“女朋友”,心情爽了,拉人过来,“想要什么?”

什么样的女人怕是也很难抗拒可爱的小东西,不过她还是有理智的,这玩意一般很难中,低声拉了拉他的袖子,

“走吧,不会中的啦,别乱花钱。”他也是个学生,钱来得不容易。

她这么一说,让他还怎么走,立刻斗志就燃烧起来,将钱交过去,换来三个球,“想要什么说!我倒要看看!”

她复杂的看了热血沸腾的楮佩遥一眼,知道想走是不可能了,于是有些同情的看了老板一眼,没说话。

老板还以为什么呢,于是特意指了指最贵重的一个娃娃,“来来,这个可是很受欢迎的哦,可爱不可爱?小哥来试试手气……”

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还没全收回来,就见一道黄|­色­直擦着他的手过去,那个娃娃应声倒下,速度快到都没有人注意到是怎么回事!

周围看热闹的,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中了……”

老板机械的转过头去,再次确认——果然是打到了!

这个……这个可是花了100块钱呢!

她再次复杂的看着老板,老板终于明白了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很厉害的!

于是,楮佩遥同学可是被校队挖角不成的神投手,运动神经和动态视力比他的表象看起来发达100倍左右,毕竟,他是好大一片地盘的头头,不是盖的……

老板……欲哭无泪,乖乖把东西交了过去。

她为难的接过那个娃娃,拉了拉他的袖子,“走、走吧……”

人家也是做生意的,你也别太恨了,

但是楮佩遥同学即使改邪归正了也无法彻底隐藏的流氓热血再次沸腾,痞痞的掂着剩下的两个球,

“再打个什么好呢?你喜欢什么?说吧!”

“呃……”她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老板,叹了口气,“那个……那个沙滩球好不好?”

切,就知道给别人省钱,善良过头的女人!

不过,他还是一击秒杀了一个沙滩球。

老板感激的看着苏诺,心想这人不可貌相啊!这个漂亮小哥是个面白心黑,这个女娃娃虽然丑了点,但是人心好!

“还要什么?”

再次看了一遍,她指了指一个救生圈,“就那个好了。”

恩,等会有借口哄她下水了!于是某人立刻将那个粉­色­游泳圈拿下,满载离去。

“真好玩啊!要不要再开一次?看看还缺什么?”风里穿来他的声音。

“别、别了,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她不敢回头,害怕看见人家收摊的悲惨景象……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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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接近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接近

楮佩遥这三下也算是弄出点不大不小的轰动,不少商贩一见他就转成没看见,而她也很配合的将人拉走了事!

不过,她就是注定不能像其他人一样享受普通的乐趣,因为……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人哦!一下就打中3个呢!”背后不知道什么地方飘来一个女生崇拜的声音。

这立刻引起了健壮男朋友的不满,故意大声哼道,“那不过是雕虫小技,男人啊,还是要看力气的!”

这话,不啻是挑衅!

于是,任她再怎么拉,楮佩遥也坚决的转了回来,瞪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壮汉不屑一顾的上下打量一下,确定了一件事情,

“四肢发达!”

壮汉是不屑于比头脑的,于是故意走向一边的拳击机,塞个硬币进去,戴上手套,一拳下去……

“叮当叮当叮当!”机器屏幕上一片绚丽的烟花图案,伴随着欢呼声,还有一阵欢呼声,显示的意思大约是300磅的重击。

“哗!”周围一片哗然,这个人倒是真没白长了一身肌­肉­,很厉害啊!

那壮汉末了还得意又轻蔑的瞥了楮佩遥一眼,意思是你这小白脸看到了吧?这才是男人!

果然见那女友喜滋滋的依偎过去了,笑得很甜蜜,拿了巨大的玩偶奖品,做小鸟依人状。

楮佩遥心想不知道自己来这么一下,会不会让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也来这么一下,于是更坚定了要赢的决心,于是毫不犹豫的交钱,将眼睛脱下来丢给她,“拿着。”

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个人不是普通小白脸啊!长得和个女生一样漂亮啊!看那线条纤细的……

怎么可能赢啊!

就连老板也上前打趣,“小伙子,你要是能超过刚才这位啊,看见那个没有,那可是我这里破记录才有的奖品哦,我白送的!”

一个几乎有人一样大的玩具布偶兔子,趿拉着长长的耳朵,和她有点像。

“一言为定,不过,记录是多少?”他一向靠实力的!

“有500磅哦!”老板倒是也不隐瞒,只是绝对不相信这个瘦弱小子行,能超过200就不错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认定不可能啦!这么瘦的胳膊,会不会太大力骨折啊?

“楮佩遥,别了吧……”她在一边担心的再次拉拉他的袖子。

那么大的娃娃,一定会让老板哭的拉!

“看着就好了。”

他戴上手套,活动了几下。

壮汉做不屑状,众人做摇头状,她做叹气状……

这一拳以惊人的速度打中了靶子!

一瞬间,简直是警报在响,尖锐的鸣笛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屏幕上明确的显示着一个数字——600磅!

居、居然有600磅?!

天啊!不是泰森才800磅吗?!这个瘦弱的小子怎么会有600磅?!

掉眼睛的声音、掉下巴的声音,各种声音让这突然寂静下来的游乐场不那么寂寞。

他呼出一口气,摘下手套,“哦,最近没怎么活动,都退步了。”以前的话,接近800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周围的人鼓掌快疯了,壮汉蔫了,拉着几乎要扑向新英雄怀抱的女朋友走了。

老板果然哭了,但是慑于那一拳就有600磅的拳头,不敢耍赖什么,将娃娃乖乖取下来,关门了。

他将那个巨大的娃娃塞到她怀里,拉着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心想要不摆个擂台赚点钱好了,这样就可以多玩两天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了——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肯听话呢?你看,人家都关门了,这下玩什么好?

答案,不需要玩了,去游泳了!

她果然一听到这个建议,退缩了,开始明显拉不动了,抱着那个大娃娃委屈的摇摇头,“不去,我不会游泳。”

“不会我教你,我很厉害。”恩,体育这点方面,还没有什么他不擅长的。

“我、我不去。”她不想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恐惧,不去,不想去,好可怕!

“可是游泳圈都有了,没关系的,就在附近。”他一定要了解一下这个人为什么会对海这么恐惧!

“不要,我不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一把甩开了楮佩遥的手,朝着相反的地方跑去。

这个时候人也多,楮佩遥还真一时没追上,等气急败坏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已经不见她人影了!

人呢?楮佩遥傻眼了。

她只是抱着那个巨大的兔子朝没人的地方瞎跑,因为兔子遮着视线,也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刚擦过去一个牌子——私人海滩。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大海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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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大海恐惧症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大海恐惧症

秦繁这次来是为了拍一只手表的广告,利用这里的美丽白沙和椰林树影,蔚蓝大海和雪白帆船来展现一个优雅成功人士的业余生活。

因为其他人员还在布置,所以身为主角的秦繁暂时在高地上的阳伞底下休息,顺便也记一下剧本是什么。

导演正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这支广告要表达出来的意境。

他已不耐烦,不过还是面无表情的听着。

早晨的时候,本来梦到她了,只是没多久就被助理叫醒,好梦就此结束,人也不见,醒来才发现是梦一场。

胡乱塞了些早餐,也不合胃口。

出来的时候,正有人在前台叫嚷,说什么打不出去电话,前台努力解释说这里打不出长途,要打必须由前台转一下才行。

然后就是这个导演没完没了的说,他又不是第一天当演员,这点事情做的来,真是无聊。

总是觉得胸口堵,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被忽略了,但是连看了两次行程,却没有什么发现。

但就是堵,总觉得堵。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烦躁。

她忽然发现自己进了一片奇怪的地方——除了好大的大海以外,这里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自己正身处一大片无人的海滩中。

忽然就开始发抖,恶心,不能动了,蹲在那里,死死的抱着大布兔子,连哭也哭不出来!

好可破!这里好可怕!为什么会没有人?为什么这么大?!

“……楮佩、遥……楮佩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海浪拍打着洁白的沙滩,在别人看来,是多惬意的景象。

但是对她来说,却是恐惧的来源!

而这个时候的楮佩遥正到处找人呢!他只是想着她应该是朝着远离海的地方去了,全没想到她反而无知的跑向了离大海更近的地方!

啧,怎么会找不到呢?那只兔子,很显眼的啊!

“哎,那里有人?”正在试镜头的摄影师最先发现不对,他们可是租了这片私人海滩的,行程也很保密,难道还是被秦繁的迷给发现了吗?

于是工作人员赶紧上前进行驱逐,“这位小姐,这里是私人海滩,请你离开!”

终于听到人的声音,有人拉她起来!

很显然,工作人员被一脸都是泪的人给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终于听到人的声音,她也稍微稳定了一下,“楮……”

呼吸还是有些困难,不能好好说话。

工作人员见状问她:“你是不是迷路了?”看样子是真的在害怕。

她点点头。

“能联系到家人么?”

她茫然的点点头,可是她没有拿手机。

一边好心的工作人员把手机借给她,她按了几个号码。

“喂?谁啊?我正忙呢!” 楮佩遥一听见电话响就没好气,因为想见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带手机的习惯,要不人早就找到了!

“你好,你是不是再找人?我们这里有位小姐迷路了。”

“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楮佩遥松了口气,狂跳的心终于掉了下去。

于是,等他终于气喘吁吁的出现的时候,终于难得的见到某人会飞奔着冲着自己冲过来的样子,什么都丢下了,连帽子都飞掉了,冲着自己就栽了过来,还一直发抖。

“再叫你瞎跑!”他再生气,一见她这样子都没气了,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发,“害怕了是不是?没事,我在我在。”

于是他向工作人员道谢,带着人离开了。

这场­骚­动离秦繁很远,他无意中看到的时候,正是草帽被风吹掉的时候。

那一瞬间,他惊呆了。

那个匆匆一闪的侧面,那个背影,熟悉的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身冷汗,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

那个人……居然很像是苏诺!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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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遇见 正文 危机重重的海南之旅 遇见

不可能的!那个女人现在应该是T市才对的!不可能出现在海南啊!

可是,他却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堵得慌,就是因为那个电话!

前台的人明明说打不了长途的,为什么自己居然打通了?!

他死死盯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背影转过去看不见了,才觉得力气又重新回到身体里,整个人踉跄着冲了过去,也只迎上了正往回走的工作人员,正抱着一个巨大的兔子和一顶草帽谈论刚才的事情,

“……不过那个男生长得真的超级漂亮呢!”

“那两个人,情侣么?不怎么合适啊!”

“怎么,打算去挖墙角啊?”

“不要拉,人家可是繁繁的死忠哦,哈哈!”

“呃……秦繁?”

见到一向表情千篇一律的秦繁居然面­色­苍白的跑过来,他们还真是吓了一跳。

“人……”嗓子好哑,连声音都不像自己了,“人呢?刚才的人呢?”

“哦,你说那两个人啊,已经回去了,看起来那个人脸­色­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这里还有那个人的电话,说实话,也需要联系一下呢,他们走的太着急,东西落这里了,不过……晚点好了。”

秦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回旅馆去,问问那个该死的电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好好的从T市到海南来?!

不可能的吧!为什么会碰到她呢?不可能的!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一百次,秦繁,你可能是看错了,不一定真的是她的,你又没有看清楚!

可是……他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对她的每个地方都太了解,会看错的可能­性­,又有百分之几?

不行,他要去弄清楚!

“哎哎,秦繁,你要去什么地方啊?”众人就位的时候,却发现主角转身朝着出口的方向去了!

“我有事情,先要离开一下!”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繁,你要去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一个低沉的女声忽然出现,喝住了秦繁的脚步,一个穿着GUCCI套装的女子正从一边面­色­­阴­沉的走过来。

五年的时光已经老去,时光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除了更成熟的气质外,也就多了几道细细的鱼尾纹,­精­心保养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不过那双眼睛,依旧严厉。

“……安总监。” 秦繁一见到这个女人,站住了,像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当年,正是这个人带着自己离开了苏诺——安莱娜!

“怎么回事?秦繁,你虽然很有名气,但是你要知道,名气大更要谦虚做人,谨慎做事,你知道这一天就要耗费多少钱吗?最佳时间就要到了,不要胡闹,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对于秦繁这个被自己一手捧起来的新星,安莱娜依旧严格,她就像是巨大的­阴­影,让所有人都在她的压制下*,就算是秦繁这样的超级明显,也不允许在她面前放肆!

安莱娜就是这么绝对的存在,她不允许任何人忤逆!

就是因为深刻的明白这一点,秦繁才更担心,若是今天的事情被安莱娜知道,那么苏诺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五年前是自己选择离开,现在更不可能让麻烦再找到她的头上,于是秦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的手机忘在卫生间了,我想去看看在不在了。”

“一个手机罢了,叫人去拿就好了。你还有事情要做。” 安莱娜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虽然有些疑心,也没怎么在意。

“我去看看。”助理小J还算是很了解秦繁的,两个人平时关系也不错,而秦繁的手机现在在自己口袋里,所以秦繁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于是接过了话头,转身离开了。

事情被这么掩饰过去,安莱娜也没多想,于是拍拍手,“大家,各就各位了!”

阳光从头顶打出一道耀眼的眩光,蔚蓝的大海如同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椰树的­阴­影下,一把白­色­的沙滩椅上,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衫的男子,一手端着果汁,一手在笔记本上不时的按几下,还戴着蓝牙耳机不时说句什么。

风起了,带来了海鸟的叫声。

一艘白­色­的帆船正向海边驶来,上面隐约可以看见有妙曼女子正冲他愉快的招手。

男子微微一笑,将电脑合上放到一边,将果汁喝下去,很随意的看了一眼手腕的机械表,摘下了耳机,微笑着朝着海边走去。

而镜头一转,另外一座城市里,也正有一个电话会议刚刚开完。

一切­精­准的,在秒针指向12的时候同时结束。

话外音响起:让时间尽在掌握。

本来是个很简单的广告,不需要什么技术­性­的东西,秦繁本人就是优雅派的直­性­代表,这支广告会看上他是在合适不过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广告,也NG了三次,原因就是,秦繁怎么也不能很好的笑出来,总显得心事重重的。

安莱娜眉头越皱越紧——秦繁究竟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么简单的东西,一次就可以OK的啊!

这可不行,这个地方一天就100万,不可能拖延很久的,最佳的阳光只有那么3个小时!

“先休息一下吧。”导演无奈,只好先停下,让秦繁先休息一下。

众人都看着安莱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为秦繁捏了把汗——安莱娜的严格和不讲情面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她就像是米高梅的创始人,是个彻底的暴君!

果然,就见安莱娜皱着眉头开了口:“秦繁,我不需要提醒你,这地方租一天要100万,实际却只有3个小时能用,现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如果拍不出来理想的效果,你要怎么交代人家对你的信任?”

秦繁低着头——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叫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你在缓缓神,时间不多了。”对于秦繁,安莱娜基本上还是很放心的,这个人有天赋,也够拼命,知进退,娱乐圈是外界不能想象的残酷,不是光凭一张脸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这个女人又拣什么人回家了!

这个女人又拣什么人回家了!

这个女人又拣什么人回家了! 正文 这个女人又拣什么人回家了!

安莱娜走了,小J走了过来,悄悄将一个纸条塞进秦繁的手里,“这是刚才那个人的电话,我现在正帮你打听那个人的下落呢,别急。”

秦繁心里一热,感激的看了小J一眼,这个助理绝对够意思,而且心思细腻,居然看出来自己想要什么。

他深呼吸一下,好歹算是稳住了心思,冲着导演点点头,重新走了上去。

他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他不能再伤害到那个人了。

所以,你要镇定一点,秦繁,不要露出慌乱来,你,做得来的。

果然,这次,一次过关,导演终于满意,点点头。

众人也如释重负,开始收拾起来。

秦繁借口不舒服,先悄悄回了酒店。

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冲到了电话旁边,接通了前台,“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个电话是不是不能拨外地的手机?”

“是的,”电话那头传来前台小姐温柔的回答,“需要的话,可以由我们这里转机,请按照提示音……”

“不,我想请问一下,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拨了一个外地号码,可是接到了,请问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除非您的朋友也在海南,我们和电信公司签了一个特殊的套餐,只要信号在海南省内就可以接通的。

是不是您的朋友在海南,要不您确认一下?

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忙到您的吗?”

没了,谢谢。他机械的挂了电话,坐到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真的,是她?!

不可能啊!她为什么会好好的来海南?

下一刻,他拿起来电话继续拨,想*的问个清楚,但是却没有人接。

工作人员说她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疯狂的拨着那个电话,回答的他的,却依旧是冰冷的电音,一遍一遍的回响着,没有人接。

他急得快疯掉,忽然想起来自己手心里的纸团,拨了过去。

依旧没有人接。

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种种可怕的想象,比如,她现在正浑身是血什么的!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电话终于被人接了起来,

“靠,谁啊?老子正忙呢!”

居然……是个男人?

秦繁的心一下降到了谷地,但是转眼又高昂起来,“你是谁?叫苏诺接电话。”

“你谁啊!她现在没时间接电话!”说完,那面非常不客气的挂掉了。

他手脚冰凉,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他、他居然真的把电话打出去了!

那个电话,他踌躇了五年都没打出去,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打过去了!

居然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很不客气的男人!

男人?居然,是个男人?

他那个时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苏诺的身上,还真没注意到什么男人,不过想起来,似乎是工作人员说过,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

按照苏诺的­性­格,会忽然有个美丽的男朋友不大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苏诺,你又拣了什么东西回来!?

不能怪秦繁咬牙切齿,他基本上可以猜想到这个烂好心的女人又一时慈悲的把什么人拣回家了!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啊!怎么随便拣拣就能拣来什么美人呢?五年前是自己,现在又是别人?

一想到某个不知名的路人甲也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样享受着她的温柔,秦繁……

手里的电话发出可怜的咯吱声,全然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有人把气发到自己身上!

而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吃了药睡着的苏诺无端端的打了个哆嗦,似乎很痛苦。

坐在一边的楮佩遥那个后悔啊,虽然知道不应该太心急,但是他却实在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也比较相信所谓的粗暴治疗法,也就是强力刺激她,好让她将所有遗忘的一切都想起来!

是的,他相信,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样子,什么忧郁症什么的,那完全都是因为记忆的缺失造成的!

只要她把忘记的东西都想起来……这才是他最迫切的问题,也是她最迫切的问题!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心急,完全没想到什么事情对她的印象这么大,让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一直在骨子里记着!

哎,接下来怎么办?她要是这么痛苦,他可是真的有点舍不得了……

小J要是不做助理了,绝对可以去做侦探了(虽然只要一提到那个美少年,大家都知道,所以很好找的),才不到3个小时,他们的住的地方已经被发到了秦繁的手机上。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大问题。

大明星秦繁呆呆的看着手机看了半个钟头,愣是看出一身冷汗来!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见这个自己想了2年的女人。

再怎么出现,自己都不过是一个叛徒,背叛了她的一切,现在衣锦,却发现自己无法还乡了。

最大的可能,按照苏诺的­性­子,自己2年前做的事情,对她而言不仅是背叛,而且是伤害!

现在,要他怎么去面对那个被自己伤害的人?

终极对决:狐狸VS狼

终极对决:狐狸VS狼

终极对决:狐狸VS狼 正文 终极对决:狐狸VS狼

而且,要他相信这个女人彻底忘记自己、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也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虽然……

似乎现在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和苏诺会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人……

种种念头来回旋转,让他渐渐将重心偏离到那个陌生的男人身上,一度,他都以为自己关心的,根本不是苏诺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错的。

他接触了多少美丽的人,为什么个个都无所谓,偏偏对一个没见过面的耿耿于怀?

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和她产生了关联,要不然,就算是美国总统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能不去,否则在见到她之前,自己非给自己的幻想憋疯不可!

你想啊,一个什么都不会,处世单纯的宅女,对人连一点戒心都没有,看见可怜就拣回去,还会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怎么想都很危险吧?!

遇到一个除了脸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小白脸,吃她的穿她的花她的还……有可能睡她的……

某人的手机也开始咯吱咯吱的响了!

因为某人已经顺着想了来,比如这个小白脸白天那她当女仆(某种意义上,没错),她得拼命伺候,还要拼命赚钱来满足他花天酒地,稍微不满意还会被拳脚相加,还有可能会带别的女人回来,而这个时候那个笨蛋最可能就是找个角落一躲吧!

白天也就算了,晚上可能还要满足这个小白脸的变态要求,任他这个那个的也不敢反抗……

等等!这个可能­性­太大了吧!那个女人就是很容易激起别人的施虐欲啊!

某人被自己的想象吓到,连忙甩头,把那些可怕的想象都吓走!

然后,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去了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不久于人世了,那个小白脸看她没有利用价值,卷钱走人,然后她一个人倒在雨里没有人管,狼狈凄惨,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会看着自己说,阳阳,他说,和我在一起,很快乐……

哗啦!屋子里想起一声巨响,可怜无辜的桌子被掀翻在地!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看到秦繁,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聚光灯下的那个超级大明星!

脸­色­苍白的某人一拳砸在有机玻璃的茶几上,直接就是一圈破裂的蜘蛛纹,头发有几缕垂到了异常­阴­骘的眼睛上,嘴角还挂着那不怎么变的微笑,只是……那张略微*的俊脸此刻简直就是扭曲!

好可怕!

他很生气!

却不是在气别人,而是在气自己。

当年的自己,究竟有什么不满足的,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逃离她的身边!

没错,他种种幻想里,那个小白脸,全部都是自己!

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利用了她的人!

他恨的,不过是自己在别人身上的投影!

他要去,纠正这个错误!

而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安莱娜也已经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神秘的美丽男生,有一张足够进杰尼斯少年组的脸,而且似乎非常有野­性­,让人过目不忘……

怎么也觉得是个好苗子,不能错过啊!

怎么也要去看看!

于是,两个车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开向了他们住的酒店,脑海里浮出的,却是同一个女人——

听工作人员的描述,这个女人,怎么也让安莱娜想起了5年前的那个女人。

不过,不会那么巧吧?怎么她随便拣一拣就能拣到美少年?要真是这个样子,是不是要连她的人也一起挖过来?

不过想起5年前那个怯懦的女人,安莱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不可能的!

于是30分钟以后,房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还让不让人休息?” 楮佩遥暗骂一声,赶在她被吵醒之前赶去开了门,却不想进来的是一个戴着大眼睛的高个子。

那个人没有摘眼睛,但是楮佩遥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被狠狠的瞪了好几眼。

“你谁呀?”别仗着个子高就想过他这关!楮佩遥一把将意欲进家的秦繁拦了下来,挑衅的哼了一声。

确实是个小白脸!

这就是秦繁第一次见到楮佩遥以后的第一评价。

还只一只小狼狗!

这就是秦繁对于比自己低了半头还出言不逊的楮佩遥的第二评价。

自己很讨厌他!!

这就是秦繁综合以上两点得出的结论!

相比起来,楮佩遥对于这个人的感想只有两点,那就是,

第一, 危险。

第二, 自己讨厌这个家伙!

那是什么态度啊?有种要入侵自己地盘的感觉!

而他,向来不惮任何人的挑战!

秦繁懒得理他的话,直接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越过了他的阻挡,一眼就看到了正窝在床上的人——

脸­色­依旧苍白,眼圈却比以前要重,睡觉的时候依旧可以见到睫毛快速的扑扇着,似乎总是睡不安稳一样。

那几缕顽皮的头发依旧遮着眼睛,就连角度都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身上,时光似乎就不会流动,5年了,这个人除了黑眼圈多了些,什么变化都没有。

让他安心,也觉得一瞬间恍惚了——似乎时间,也一直流在这里没有走,自己依旧是那个从外面放学回来的秦阳,只要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她就会醒过来,揉揉眼睛,起来欢迎自己。

但是,时间又分明是过去了,因为自己面前已经过了一只会汪汪叫的小狗阻拦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不再是5年前那个自己,她也不会再像原来一样起来,半清不楚的叫自己的名字。

阳阳。

天知道,他多想再听到有人叫起这个两个字!

名字是咒语,只有被特别的人叫起,才会特别的幸福。

她就是那个特别的人。

但是自己,却自己把那个咒语丢到了,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要她再讲起来了。

噩梦重现:似是故人来

噩梦重现:似是故人来

噩梦重现:似是故人来 正文 噩梦重现:似是故人来

他讨厌这个男人的眼神,就算隔着眼镜也一样!楮佩遥恶狠狠的对自己说。

这个人的眼神,宛然苏诺就是他的东西一样!

开什么玩笑!

心里烦躁,一手就抓住这个人的领子往外推,“要不滚,要不我把你丢出去,自己选一个!”

秦繁一向是言简意赅的类型,懒得和一只狗叫唤,手腕一翻就抓上这个小子的,意图将人摔出去!

只是,他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身形灵活的一反扣,再一个背身,大有将他摔出去的意思!

可惜,秦繁也不是白混了这么些年,协调­性­好又灵活,而且个子也好,仗了这个优势一转身就化解了危机。

于是两个人一时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就这么厮打了起来。

不过两个人却在一点上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尽量不发出声音,不要吵醒还在睡的人。

然而,这么些动静,她不可能不觉察,不可能不醒来。

于是,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半清不楚的唤了一声,“楮佩遥?”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自己的圣经,默默的背诵着,如今,没有一丝差别,但是最后出口的那个名字,却已经改变了。

如此巨大的落差让秦繁顿时就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的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于是被楮佩遥瞅了这个空子,整个人就摔了过去!

正落在她的面前,眼镜也掉了下来,正和吓了一跳的人四目相对……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和时光都消失了!

她愣了一下,缓缓张开了嘴。

于是,他又听到了那个自己亲手放弃的咒语再次从她嘴里出现,

“……阳阳?”

那一瞬间,秦繁几乎要哭出来。

他已经无数次听到这两个字以她的声音出现,但是每次回头,却什么都找不到,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而今,身上到处都在疼,疯狂的叫嚣着提醒他——没错,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在叫你!

楮佩遥从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在起疑心,不好的预感就在一直提醒自己——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所以才会第一次见到他就不喜欢他!

但是总是想,一个明星和一个小老百姓碰到的概率,应该不会那么大,所以,也就没往深处想。

但是上帝他老人家丢了一次骰子,还是6点!

果然是那个出现在她手机上的人,果然是那个出现在她心里的人,果然是那个出现在她无意识呢喃的人!

以前是秦阳,现在是秦繁的人!

将她几乎摧毁的男人!

现在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的出现在这里!

早知道就拿出专业的来,将这小子打成猪头再丢出去!

可是,已经晚了!

她已经看到这个人了!

她会有什么反应,她会重新投回这个人的怀抱里吗?楮佩遥你是白痴吗?去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来海南!

两个人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静静得等着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手足无措的秦繁,挠挠头,拉起来被子该到自己头上,重新躺下,还小声嘟囔了一句,

“……一定是我做梦呢。”

秦繁看着转头去睡的人,忽然觉得有谁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秦阳你个混蛋,你究竟做了什么?!

楮佩遥的脸­色­,也不见得比秦繁好多少。

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就算她为了这个男人成了忧郁症,吃不下、睡不着,也根本忘记不了他!

究竟怎么回事?

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的清脆声音,随后,安莱娜进来了,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

门口站着那个工作人员口中说的超级美少年——果然不错,因为骨架还没有完全拉开,看上去雌雄莫辨,气质天然清爽,眼神却如同没有驯服的野兽那么直爽,有着奇异的魅力,危险得让人不肯转移视线,巨大的矛盾在他身上完美统一,绝对是一个能够超越秦繁的角­色­!

不过眼神太凶悍了点,现在看起来像是流氓,怕是需要好好调教一下才可以。

恩,安莱娜下一眼还是注意到了自己手下最红的秦繁——好吧,这个人就算现在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依旧那么美丽,那股疏离的气氛依旧叫人着迷,就像是没落的贵族,身上自然的就带着颓废高傲的矜持在,依旧悦目。

而在远望一下,正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果然是她,2年前战战兢兢的人,2年后没有任何的改变,见了自己,眼睛里的恐惧更加深刻了。

有意思,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能吸引到这么优秀的两个人?

不过,也好,以后多注意点她好了,说不定下一次,还能再从她这里挖到什么宝。

秦繁一见是安莱娜,眼睛立刻就眯了起来,一步跨上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安莱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楮佩遥一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女人出现的太奇怪了,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趟了。

安莱娜轻轻瞥了一眼秦繁,“我觉得似是故人来,于是来看看,果然是她,你也真不够意思,怎么不说一声呢,我也好招待一下苏小姐。”

谁说钱是万能的?!你看错人了!

谁说钱是万能的?!你看错人了!

谁说钱是万能的?!你看错人了! 正文 谁说钱是万能的?!你看错人了!

……那个,女人!2年前,就是这个女人带走了她的阳阳!

做了2年的噩梦本来就没有醒,现在难道,要她再做一个噩梦里的噩梦吗?!

安莱娜的意图秦繁很明白,但是他只是觉得可怕——如果这个小子也被安莱娜说动,那么自己身后这个女人,会怎么样?

2年前,她几乎崩溃在自己眼前,算他跑得快,不敢亲眼见,2年后的今天,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

安莱娜没有将秦繁放在眼里,也没有在意在那里发抖的苏诺,而是转向了一边摸不着状况的楮佩遥,递过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你好,我是安莱娜,我觉得你很有实力,要不要和我合作?”

楮佩遥莫名其妙的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名字是一个知名影视公司的经济人。

他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苏诺拖进噩梦里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

秦繁和苏诺紧张的注视着楮佩遥的举动,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你非常有那个势力,绝对可以成为和秦繁并驾齐驱的明星,想不想来试一试?我会倾力打造你的。”

楮佩遥看着那张名片,忽然笑了,似乎很感兴趣:“这么说,那个家伙也是你这么碰起来的?”

安莱娜点点头,“说起来,也确实多亏了苏小姐呢!对了,你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

苏诺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被泡在冰水里,下意识的抓着秦繁的衣服在发抖。

她害怕的,那么明显……秦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自己那天,就什么都看不到呢!

楮佩遥摸摸下巴:“我和她么,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受到了苏小姐的很多照顾,这样对吧?”哦,这个女人倒是很厉害,安莱娜都忍不住要嫉妒她了。

“恩,很多呢。” 楮佩遥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

“所以,我会开一个合适的数字给苏小姐做为感谢,你看,这个怎么样?” 安莱娜出售向来很大方,这次,看出的是20万——毕竟通货膨胀,而且这个人的可塑­性­,比秦繁更强!

为什么,这一幕还会重来一次?苏诺捂着自己的额头,想叫,又叫不出来,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和2年前一样,几乎要爆炸!

楮佩遥接过那张支票看了看,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乎妖媚的笑容——

呲啦!

在所有人恩惊异的目光中,他将那张支票撕成了两半!

“你……”安莱娜一时愣住了!

她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痛快的拒绝自己!

还没等她多说一个字,狠狠的拳头已经毫不领情的砸到了她的脸上!

安莱娜来不及尖叫一声就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

楮佩遥冷笑着揉揉自己发痛的拳头,长长出了口气:“听着老女人,老子和那边的小白脸不一样,老子可是很认真的,欠三还七,老子这辈子就只还这个女人了!

你之前把她整得够悲惨,因为你和那个老不死的一样,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东西叫感情!

别以为钱就能什么都买,老子是来真着!和那边的渣滓不是一个档次的!

滚出去,再也不许出现她面前,否则,老子整死你!”

安莱娜这辈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被回过神的服务生扶了起来,眼睛已经肿了一只,连眼角都有破皮,虽然她没料到会是这样,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冷冷哼道,

“是么?那么咱们看看,到底谁先死!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楮佩遥。”

安莱娜点点头,­阴­沉的看了楮佩遥一眼,走了。

这一拳,她记下了!

楮佩遥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激动,因为在他小的时候,这一幕也曾经出现在*的身上,连说的话也基本一样。

这个世界上不是一直在变吗?为什么这些人的大脑都不会转的?难道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别太小看了他楮佩遥,难道他的感情才值区区20万?当年*是这么做的,他依旧会这么做。

虽然他还无法好好哩清楚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但是他只相信自己。不会被区区20万打动——这牙根就是对他的侮辱,有本事上2个亿来,检测一下他会不会动心!

秦繁看这眼前跋扈的青年,忽然生起一丝感慨——如果当时的自己……

苏诺还停留在自己的恶梦里没有醒来,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会有人盯上自己仅有的依赖,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秦繁想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但是却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资格。

楮佩遥哼了一声,将秦繁很不客气的推到一边:“老子不打你,因为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让出这个位子里,也没有现在我站的地方。

不过你放心的去吧,这只兔子,我会照顾好的,你的痕迹,我也会给她统统擦­干­净了,她的回忆里,你就不需要来微笑了!”

别人的天长地久

别人的天长地久

别人的天长地久 正文 别人的天长地久

秦繁的脸­色­苍白了好一会,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开口问了一句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她……过的好不好?”

“你觉得呢?不过,这以后,就和你没关系了。” 楮佩遥不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苏诺似乎没什么动静的样子,他也不客气,上前将一直发抖的人抓过来,吼了一声:“听清楚了,敢把本大爷和那个男人弄混了的话,我绝对不饶你!我不会走的,你信不信?”

可能真的是这几句大吼起了作用,苏诺的眼神渐渐明晰起来,她迷惘的看了看面前笑的嚣张的楮佩遥,怯怯的问了一句,

“你……没走?”

“废话,本大爷是注定要当医生的人,谁会去做明星啊!你以为人人都和那个笨蛋一样?!”

有个人,没有走,愿意留下来陪陪自己……

楮佩遥地三次迎来她主动的投怀送抱——第一次是和3中的大混战里;第二次是在海南走丢;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了。

有点不妙。

每次自己出现的时候都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他都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拿自己当成救命的稻草了,那么她完全都不清楚她究竟是抱这什么样的感情投入到自己怀里的。

这样的不确定,他一点也不喜欢,一点底也没有。

虽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对这个女人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无疑,这个女人显然也不是那个意思。

相比一下,让他很不爽。

秦繁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从自己想要逃离的那一瞬间起,他就已经输得彻底,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再回去。

时间还是走了,没有留下他真心爱的人。

见鬼了,谁说过的,世界上没有谁真的离了谁不行,世界上也没有谁为谁永远守候。

先转身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要别人为你蹉跎年华?

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懂,不明白真正可贵的不是自由,而是有人愿意为你守候。

那个时候,是自己把她的守候当成束缚,是自己转身逃开,现在看厌了外面世界的无奈,想再转身,那个人已经开始为别人守候了。

可恶啊!要是自己早点联系她,那么……

只可惜,时间不会回流,他的假设也始终不会成真,

第一次,秦繁觉得自己面前一片迷惘,而自己身后,已经成了一片回不去的废墟。

让我,慢慢凭吊自己的年少轻狂,同时毁了两个人……

他走了,没有注意到。

楮佩遥也没看清楚她的脸,于是也就没有注意到。

那双惊恐的眼睛从他怀抱的缝隙里,贪婪的又看了一次陪了自己好几年的人。

别人不知道,她也没有说过,她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

自己曾经,喜欢过那个带着稀薄笑意的孩子,从他被自己看到的那一瞬间起,萌动的心情,也许就叫做喜欢吧!

要不然,以她的个­性­,怎么会上去搭话?天知道她是用劲了全部的力气,才走上前的。

所以,她的努力,也只有天知道,当时为了那个人,自己究竟有多努力,甚至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可以变回一个正常的自己了,她可以结结巴巴的和别人交流,她努力的克服自己的恐惧,在这个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城市里打拼……只是为了证明,她做得到!

一切,曾经都是为了那个人。

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很快乐。

但是,事实很残酷。

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真心,那个人,并没有听到。

他离开了,头也没有回。

他还说,自己是沼泽,让他无法呼吸。

当你付出了一切努力之后,却被人冰冷否认的感情,你能想象到吗?

除了当事人,谁也想象不到。

就算心理系的特优生楮佩遥也不能明白,所以,他一直走不进她的核心,也只是因为,她已经被背叛了一次,要她再次相信,已经非常困难了。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无法释怀。

况且楮佩遥自己还在来回往复,不只一次,她更是不敢相信下去。

不是她自私,只是因为伤不起了。

可是,阳阳,能见到你,即使是在这样的噩梦里,也是好的。

看着你好好的,比那个时候快乐,也好。

既然我什么都不能带给你,你快乐就是对我最好的祭奠。

因为,你给我的快乐,不是假的,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情,是那么的美丽。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带给你,你感受不到我的快乐,很抱歉。

所以,我会祝福,能找到一个让你快乐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至于这个抱着自己的大男孩,她也不知道,和自己在一起,他是不是快乐,但是她不快乐。

要相信他说的话,很简单,但是要她真的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永远……

对不起,我已经不敢在相信了。

我什么都没有,而你还太年轻,外面的世界有多大的诱惑,我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同样的噩梦,不要让我再做一次。

别人的天长地久,她得不到,也不指望。

时间将她的梦偷走了,只留给她这么些年的噩梦。

她不想一辈子活在噩梦里,更不想从一个噩梦走到另外一个噩梦里。

所以,既然未来的路还那么长,诱惑那么多,就不要停留一下,带走她的天长地久。

这也许是她一辈子最好的文笔,果然,有的人,写在纸上比嘴里说出来更加的流畅,所以说,她以前,应该也能这么流利的说出这些来的吧?

她眼里的和他眼里的

她眼里的和他眼里的

她眼里的和他眼里的 正文 她眼里的和他眼里的

楮佩遥在隔天的桌子上发现这张纸,捧着看了好几遍,从大怒再到冷静,最后到沉默。

晚上好歹让人睡着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也去睡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太刺激了,他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力气思考了。

所以才会睡得那么久。

早知道看她一个晚上!

可是……

看着这信,他终于明白了,是自己想得太简单。

她本来就比一般人敏感,所以,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犹豫,她一定早就觉察了,否则也不会搬家离开。

只自己,将她想得太刀枪不入了。

自己转身三次,每一次都是先离开,不管以什么样的借口来洗清,依旧是他先离开。

原来,自己一直不够勇敢,自己一直以为能回头才是勇气。

但是他错了,错的彻底。

他总算明白,喜欢一个人,不是有勇气,肯接受一个人,才是勇气。

从这上面看,她分明已经开始打算接受自己,但是,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搞砸了,所以,没有回头路了。

一直以为,能承担起责任,喜欢上这个人,叫做勇敢。

原来,能在噩梦的­阴­影下接受自己的她,才是真正有勇气的人。

只是,原来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做实验。

她没有接受自己的实验,走了。

他不能说什么。

或许,对她来说,放弃,更需要勇气。

放弃让自己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给她天长地久。

这样的感情,也叫做喜欢吗?什么会这么沉重?

她的心,被囚禁在一个荆棘笼子里,随便跳动一下,都会疼。

为自己这么跳过,一定已经同不可忍了。

再打她的电话,已经关机。

他知道,这个号码,再也不会开机了。

自己,还是对她认识的不够清,因为只要一丢了电话,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以前,她在T市,自己还有办法找到她,但是现在……

这么大的中国,她会去什么地方,怕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平静的拨了一个号码:“你来,我有事情想问你。”

2个小时以后,凌晨5点,海南的一个小酒吧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疲惫的服务生在收拾。

秦繁嘴角贴了一小块胶布,戴着墨镜出现在那张桌子旁边。

对面,坐着那个面无表情的楮佩遥——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娃娃,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可怕。

面前摆了几个啤酒空瓶,地上,还有什么打碎的痕迹。

“不长眼睛的,不要害怕。”有人不长眼睛的将他当辣妹调戏,被他一拳打翻罢了。

不对,有什么不对!

“……她怎么了?”虽然才短短的接触,他基本也算了解了这个人,若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楮佩遥将那张纸递给他。

秦繁转着那张纸的手忽然就抖了起来!

“……她走了?”虽然在抖,但是,也不是很以外,所以他的声音,还算是稳定,只是里面的颤抖,还是能听出来的。

楮佩遥没有回答他,而是开了一瓶啤酒倒进嘴里,然后放下,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很清淡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想知道,我不在之前,她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他能推测出来一切,但是还有什么多细节,不知道。

秦繁沉默了一下,开了口:“她……也和现在一样,乱七八糟的,很少说话,只是做自己的事情,你有的时候,都搞不清楚在她的眼睛里,你是不是她养的一盆花……”

是啊,她不是一个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她的一切都表达不出来,即使是快乐,也是很浅、很短的,似乎有什么压着她,让她不能开怀。

但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才能,其实她是真的很在意的,而且一直在努力。

她在最快乐的时候,开始出门、工作、和别人交流,尝试改变自己,电话多了起来,活动多了起来,反而不能老见到她。

可那个时候,是真的很安心的,她开始说些别人的事情,很有意思,也许微不足道,但是却明确的告诉你,她正在一点一点的进步。

因为你。

“……或许,那是她最快乐的一年,因为有我,陪她经历一切,那时的感觉,活,才比较像是活着。

不是我想要炫耀什么,但是那个时候,她的快乐,是能感觉出来的。

而我……那一年,却是最烦躁的一年,我想离开,我想远远的离开。

她的每一点变化都让我觉得窒息。

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我害怕的。

她要是像原来一样,只能围着我转的时候,那么我就算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小子,也可以让她不转移视线,她只是我一个人,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但是,她却坚强起来,去接触外面的世界了,我能从她嘴里听到各种人,都很有趣,我已经不常出现在她的字眼里。

那样的恐惧,你能了解吗?

我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未来什么的,暂时也不敢想象,她却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等到我能保护好她的时候,她很有可能就已经被别人带走了,你明白吗?

所以我才选择离开,潜意识里,也许就是想将她打回原形,让她个世界隔绝,然后等我,等我能够保护好她的时候,再回来。

可是,他没等到那一天,而他以为她找到的那个人,事实证明也不过是个不被她信任的人。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正文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秦繁长长的出了口气,“我最快乐的那一年,却是第一次碰到她的那一年,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个人能守着,也被守着,过最安定的日子。

但是,我知道的太晚了,却没想到……你知道的,太晚了。”

楮佩遥好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依旧面无表情。

秦繁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有点像,时间长了,反而没什么表情。

这么一说,自己也好,他也不好,不愧都是被她影响出来的。

那个人啊,喜欢你都不能好好表达,所以,他们也表达不出来。

三个笨蛋,没一个赢的人。

“……我走了之后,她怎么样?” 秦繁硬着头皮,还是问了出来——就算和这小子再打一架,他也要问出来,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她喜欢过的。

不过这次楮佩遥并没有什么举动,而是乖乖开了口,不过,他提了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让秦繁呆住了,

“她有犹豫症,还失眠,吃很多药,你在的时候,知不知道?”

看着秦繁手足无措的样子,楮佩遥闭了闭眼睛,“她有广场恐惧症,害怕空旷的地方,害怕没有人,你知不知道?”

这个问题把秦繁砸懵了,完全不能理解楮佩遥的意思。

看来也不知道,楮佩遥最后问了一句,“那她为什么害怕海,你知道吗?”

秦繁只能麻木的摇头了,他这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

“我是学心理学的,原因很简单,我想治好她,因为我见到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吃很多的药,是治失眠和抑郁的,所以就去问了医生,然后又发现更多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越来越严重。

我想广场恐惧症和害怕大海是以前就有的问题,不过抑郁和失眠,是你走之后产生的,我见她的时候,她整个就像没有魂一样,分不清楚白天和夜晚,对外界没有反应,我都进了她家了,她还在听你的歌,每天吃泡面,似乎看不见我。

我只是觉得她奇怪,后来发现,她吃很多的药。”

昏沉的灯光下,秦繁的脸一片苍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怎么会这个样子?明明她之前都可以好好的和别人交流了不是吗?

“这是我的推测,她把什么东西忘记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我甚至怀疑苏诺这个人,是不是她的本名。

简单的说,她失忆了。一件什么事情给她的刺激太强烈,或者她受到过什么重击,让她忘记了原来的记忆。

但是恐惧却不会被忘记,就算她什么也不记得,也会下意识的害怕大海和空旷的地方,假设她在什么有海又空旷的地方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让她忘记了自己,也就是说……”

楮佩遥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你遇到的她和我遇到的她,都不是真正的她,她只是自己的一部分。

这一部分变得敏感,对外界不够信任,又被你给刺激了,所以才会抑郁和失眠。”

是他?全部都是因为他吗?秦繁一瞬间已经慌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混账过!

楮佩遥冷笑一声:“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这里面,我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因为我的动摇,让她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去什么地方了?” 秦繁急切的追问,这一次,他要找回这个女人,然后好好的留在她身边,不让她在难过了!

楮佩遥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你觉得我会找你吗?”

找这个家伙来,原因很简单,他要寻找一切线索,要不这么大一个中国,要他怎么找?!

不过现在看来,找他也是白找了,这个家伙也什么都不知道——有点嫉妒这个小子,他遇到的苏诺还是那么好,为什么自己没能早一点遇到啊?否则现在,她说不定已经好了!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说秦繁怎么怎么样,因为自己做的,也不见得比他好到什么地方去。

总之,从他们两个混蛋身边逃开的她说不定才是做了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去什么地方。

“我也认识一些朋友,我去找他们帮忙。” 秦繁知道这一次,自己不能再错过了。

第一次,他觉得,也许自己,还有赎罪的机会。

楮佩遥则开始考虑,是不是需要和那个死老头低个头,毕竟,他的路子才是最靠谱的。

既然这样,两个人也就暂时把什么都放下,开始找一个共同的人。

只可惜,他们刚一出门,就被一帮人给围上了。

其中一个黑眼圈,正是被自己打飞的那个没张眼睛的。

“老大,就是这个小子!”那人一见楮佩遥出现,就赶紧指了指人。

秦繁眉头一挑:“认识你?”

楮佩遥很不给面子的摇摇头,“不认识……”

是啊,他那个时候正麻烦,哪里有时间去管究竟自己打得是谁!

“总之是找你的,我就不多留了。”他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要是被纠缠到这种事情里来,怎么说也是麻烦。

他转身想走,因为他要去联络自己的朋友找人,却被楮佩遥一把拉住,“等等。”

“做什么?不行的话就报警啊。” 秦繁很不耐烦,尤其知道这个小子也被她喜欢过,心里的更是看他不顺眼!

“你觉得这点时间,够她离开海南吗?”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这个时候又没有公交,她人生地不熟的,最有可能打的、而按照她的­性­子,怕是不会把钱浪费在这上面。

所以十有*,还在还海南逗留!

“你的意思是……”好吧,秦繁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马上就明白了楮佩遥的意思。

还不是笨蛋——楮佩遥算是给了一个比较高的评价。

“别拖后腿。”他可没有什么心思去管这小子的死活,他也并不是要这混账帮忙,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揍他一顿!

居然敢把她害的那么凄惨,不打他一顿怎么解气。

秦繁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又推了一下。

说不定可以趁乱揍这小子一顿发泄一下,想起来他也被苏诺那么温柔的对待过,杀他的心都有!

不过为了找人,还是先揍一顿比较好!

于是两个人相互不怀好意的瞪了一眼,一致对外。

两虎相争 靠近者伤

两虎相争 靠近者伤

两虎相争 靠近者伤 正文 两虎相争 靠近者伤

气氛有些微妙。

对面的地头蛇老六居然觉得有些可怕——这两个小子为什么会有莫名其妙的强大压力发散出来?!

可是小弟被人打了,也不能不管,于是咳了一声,“就是你打了我兄弟?”

楮佩遥抓了下头发,“那个,我忘记打得是哪个了,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

不管怎么说,楮佩遥这个人还是很像一个漂亮女孩子的,加上他刻意把语气放软了,猛一看,还真像是一个超级美少女正和自己撒娇。

于是不知道吸取教训的那个家伙就这么晕忽忽的走到了他面前,“就是……啊!”

他的话没说完,一记快拳就又打到了另外一只眼睛上,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这次可没什么东西能挡住他缓冲一下,整个人直接摔到了自己老大脚底下,可见这一拳有多大的力道!

一帮人都愣住了。

楮佩遥收回自己的拳头:“没错,是你来着,我的拳头认得你。而且,一边一个才对称,我去­干­掉熊猫,你就是国宝了!”

明明很搞笑的话,让楮佩遥以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来,没把一边的秦繁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这小子,绝对是在向自己示威!

那自己又怎么能示弱!

他可是专业演员,那个笑的灿烂,让别人还以为他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呢!

对面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裂开了嘴角。

“笑什么!”老六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人家耍了,脸上当即挂不住,手一挥,“上!”

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耍威风,找死!

一群人自然听话的冲了上来。

楮佩遥没有动,而是冲他们妩媚的笑了一下。

那一笑,简直不是一个楚楚可怜可以形容的,让人骨头都酥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下得了手啊?!

于是人们到他面前,提起的拳头放下了,犹豫了起来。

但是老大说打不能不下手,可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下不了手。

怎么办呢?

对了,旁边还有一个,先拿他下手!

于是众人纷纷转移了目标,向与这事没什么关系的秦繁冲了去!

秦繁终于明白了这个人看着漂亮,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居然想让别人动手?!

他可不是专业的啊!

哎哟!一声惨烈的呼号回荡在5:30空荡荡的大街上。

一个人捂着自己的褪倒在了地上,弓身抱着不停的打滚,脸都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缝隙里,可以看到秦繁放下了自己的长腿,轻松的笑了。

是啊,他不是专业的,但是你以为演艺圈是那么好混的么?谁不是拼命锻炼的,生怕自己的外形有一点点的改变,而且一拍起戏来,那强度之高,可不是一般体力就能扛住的。

而且,要演个大侠什么的,也不能全用替身,自己怎么也要学一点。

对了,他还拍了好几部现代枪战什么的,可是学得非常认真呢!

也就是说,他怎么也比业余的强一点,自己也喜欢,拜那个武术指导为师,学了一点,也算是票友吧!

那个师傅脚上工夫了得,所以……他不擅长拳头,而是脚。

也就是说,想借刀杀人是不大可能了!

切!

两个人都有些郁闷,只好瞅空子暗里下手。

老六觉得不妙——这两个人似乎不简单啊!今天碰上这都什么角­色­啊?小美女一拳能放飞一个人,那边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高个子也能一脚踹飞一个人?!

不过,他们才两个人,他们这边不下20呢!

“看什么看,上啊!”

老大再次下令,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只能上了。

只是之前这两个人已经有了可怕的印象,于是下手难免就先怯了几分。

于是这两个憋了一肚子火的人下手才不留情,一边拳飞,一边脚踹,只听得周围一片哀号之声。

楮佩遥瞅个空子,将一个小子甩向秦繁那里,然后自己“理所当然”的冲过去就是一拳——目标却是正背对着自己的秦繁。

只可惜,秦繁也不是玩假的,接受过专业舞蹈训练,腰身很软,听见不对,脚下一转,就转开了。

转开不说,还趁着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一脚飞向楮佩遥。

不过楮佩遥可是实战出身,也不是自己人,将那倒霉小子直接抓来挡沙包!

于是那人被一脚华丽的踢飞。

众人回过味来——这不对啊!这两个人,莫非拿咱们兄弟当挡箭牌,自己内斗?!

不带这么侮辱人啊!

别拿他们不当菜,赶紧……

撤啊!

他们才不要成为无辜的泄愤对象呢!

他们只是跟着老六滚威风罢了,真的遇到厉害的,根本不是对手啊!

谁说人多就一定会赢啊!

人聚集起来就是因为害怕啊!

这一退,顿时退个­干­净,就剩下老六不能退了。

于是两个人谁也没成功的揍谁一顿,这恶气冲谁发?

……“两位大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可怜的老六遍体鳞伤,就差给两位看着温柔实则强悍的人跪下了——这是还是正常人的水平吗?

“不敢就没事了?”某人以前就是混混,所以根本不需要扮演就已经够可怕的了,而另外一个则是演员,两个人往那里一站,简直就是哪里来的老大!

“那……那我没带多少钱啊!”老六一个哆嗦,开始去摸钱包。

“打了本大爷打算拿钱了事?” 楮佩遥冷笑一声,威力十足,后面再加上个不说话的冷面人,更恐怖啊!

“那……”老六说实话也不过是个新出来的,根本还不够了解,整个人都没了主意,满脑子都以为要剁一个手指头什么的,脸­色­都白了!

“帮我们找人,找到人了,什么都好说,找不到的话……” 楮佩遥眯起了眼睛,“你也不想让自己明天上了社会版的头条吧!”

“是是!”老六这才明白被人家摆了一道,人家不过是要借他的地头熟来找人,但是……打不过人家,只好乖乖听话。

楮佩遥将手机里的照片发了几份,同时叮嘱:“先给我守住火车站!人要是坐上车了,就去给老子拦火车!”

我一直在找的,是你的影子

我一直在找的,是你的影子

我一直在找的,是你的影子 正文 我一直在找的,是你的影子

老六还真怕要去拦火车,于是很快,几个电话就将人招集起来。

怎么说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一张大网就悄悄的在海南撒开了,只为了要抓住这条叫做“苏诺”的小鱼。

秦繁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楮佩遥手机里的照片,正面、侧面、背面、大头,一应俱全,特征明显,就差画上等身线了!

“怎么这么齐全?”

“这个女人有前科,我怎么能不小心一点?”被她跑过一次,她休想有下一次!

这些照片可是他小心翼翼的抓机会偷Pāi的,就知道能用上!

而这个时候,小鱼果然还真在火车站的大厅里等着8点的车呢!

她只是想离开,身上也没什么钱,于是买了去S市的车票,加上600块启动资金,就准备消失一次。

她等的时候顺便去了一次洗手间,发现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坐着一个4、5岁左右的小男孩,有些无助又有些冰冷的盯着5点的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陌生女人。

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有点翘的小鼻子,白皙的皮肤透着小孩子特有的*,留着西瓜头,穿着一身看起来有些粗糙的套装。

她也很奇怪的看着小男孩,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并且紧张的看了一次,又很失望的转过了头。

她也就这么出去了。

不过,老是觉得很担心,于是隔了一会,她又回去一次,才一迈进去,就见那个小男孩有紧张的看了一次,但是眼神已经从失望变成了绝望。

她考虑了一会,走上前。“小朋友……你的家人呢?”

小男孩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就没有再搭理她。

原来不会说话吗?她顿时同情起这个孩子,“是不是找不到他们,我可以带你去调度室去,在那里可以广播找人呢。”

小男孩露出一个与年纪不相称的嘲讽表情:“白痴,我的家人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会说话啊!她松了口气,不过下一刻,她却回过味来——

“你是说……”

不可能吧!这么漂亮的孩子也会被丢弃吗?!

小男孩看她的表情已经不耐烦,而且很冰冷,露出了自己的左手,细­嫩­的手腕上还有明显的烟头的烫痕!

她轻呼一声,好久回不过神来!

而她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却是牵起他的手,轻轻的问:“这么说,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那么,你要不要跟我走?”

一个看起来4、5岁的小孩子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说,可能是要拐卖自己?

可是看起来笨笨的,自己都像是被拐卖来的!

他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女人究竟什么地方打动了自己,或许他觉得自己的未来,跟谁都一样,于是很­干­脆的点点头,跳下来抓住她的手,“去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先去S市吧,那里,或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未来的路实在太长了,而且丝毫不能确定,有个人一起,总是安心点。

哪怕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她急切的想要一个什么人,需要自己,好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空气份子。

人就是这么脆弱的存在。

就在她这么迷惘的准备踏上未来的时候,却被人拍了拍肩膀,两个穿着花衬衫的人眯着眼睛对着手机对比了一下,

“你是苏诺是不是?”

“你们是?”她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就是她!可算是找到了!

不过,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小鬼?老大可没说啊!

管他的,先带回去再说!

于是两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人被塞进了出租车,直奔在晨曦里。

然后等她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被押回了原先的酒店。

她本能的就要跑,但是却被等在大厅的两个人一眼就看见,然后两尊大神就这么矗在了她跑开的路上。

她不说话,只是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们。

小鬼倒是不害怕他们,而是很好奇的打量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人贩子……

楮佩遥懒得听她说什么,直接将人扛起来就要往回走,他才不管兔子怎么挣扎,于他都是挠痒痒。

但是这个拉着不肯放的小鬼是怎么回事?

“找到她的时候就有这个小鬼了。”老六的人赶紧解释。

秦繁和楮佩遥对视一下,马上明白了——这个女人居然又拣了一个回来!

有没有搞错?!

这个时候活动的人也开始多了,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难免觉得有些奇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总之,免得招来警察就不好说了,于是两个人当下做出决定——一起先带走再说!

于是四个人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说吧。”

楮佩遥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怒火冲天,但是这在一个小孩子看来,怎么也觉得这个漂亮的大姐姐不知道大哥哥的人面目狰狞,眼睛眨巴几下,大滴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酝酿,大有爆发之意!

“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对于这个被拣回来的小东西,楮佩遥可没有什么耐心,语气自然不好。

但是秦繁却眼睛一转——想要赢回苏诺的心,也许就要从这里下手了!

于是他堪称和蔼的弯下腰,将小朋友抱了起来,露出一个标准的温柔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直觉这个笑的温柔的高个子似乎比那个凶巴巴的人还要可怕——别看一样都很温柔,那个女人绝对是真心的啊!

小鬼四下看了一圈,明白了——至少眼下的状况,对那个女人很不利,这两个人才是老大啊!

于是他眨巴一下眼睛,把眼泪缩回去,“叫、叫小江。”

“几岁了?”

“6、6岁了。”

“好乖。”狐狸很满意,给了个不错的评价——知道谁厉害,很有眼­色­,很机灵,能用上,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巧克力来,

“叫哥哥。”

“哥哥!”毕竟是小孩子,一见好吃的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立刻改口。

就在秦繁和小江打高关系的同时,苏小兔子正面对大灰狼的“拷问”,

“为什么离开?”

“……”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因为要说的话,她都留在信里了。

楮佩遥直接把那张纸在她面前撕个粉碎:“这上面的,我信,但是你搞清楚了,本大爷说了不是开玩笑就不是开玩笑,再有下次,收拾你!”

别以为他不敢,只是想在最合适的时间做最合适的事情。

“可是……可是你的未来……”她越急越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什么未来,本大爷的未来已经留好你的位置了!没得商量了!你只要乖乖走进来就好了!” 楮佩遥几乎给她气死,

“做你该做的,剩下我来就好了!”

“可……”

“没有可是,不许再说可是!”他几乎气急败坏,同时也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能好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总之,你只能接受,没得商量了!”

“不、不……”要她接受一份充满了隐忧的感情,她没那个胆子,毕竟她不怎么感在相信,那样的心情,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懂不懂。

秦繁哄好了小江,也坐了过来,不过他很诚恳的坐到她的对面,

“苏诺,我告诉你,我很后悔,你信不信?”

她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一句话——他的绯闻女友一个拳头数不过来,而且比一个漂亮,这后悔怎么来的?

“你不觉得,这些人都很眼熟?” 秦繁并不打算要她原谅,只是,有些话不说,他怕自己就再也不会被她接受了。

她很迷惘的摇了摇头。

秦繁深呼吸了一下,“她们都有像你的地方。”

苏诺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掉了——他究竟在说什么啊?!

“我在找你的影子,” 秦繁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却没有什么理由和感觉。

直到有一天,我在……咳,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的女朋友,眼睛和你很像,就这个样子,于是,我去找来她们的照片,果然都能发现你的影子。

于是我才知道,我以为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是说寂寞寂寞就好吗?

但是,我一点也离不开你,哪怕只有你的影子也好。

苏诺,我才知道,你的影子已经太强大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些,你明白吗?”

她难以置信,觉得自己在听一个神话。

“和你在一起,不是不快乐,而是很寂寞,我无法衡量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嘴里会越来越多的出现别人的名字?我去哪里了?我是不是就要从你生活里消失了?

都是这样不确定的念头。

我不懂,你也不懂。

我走,只是想要你挽留,我不肯开口,也不过是因为不清楚,究竟你真的怎么想。

所以我就走了,我想或许时间会给我答案。

但是我知道了,你才是我的拯救,不是时间。

我忘记不了你,却不敢去看你……”

他从自己脖子里掏出一条链子来,上面居然挂了一把钥匙!

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那是……

“家里的钥匙,我知道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但是这把钥匙上有你的温度,这把钥匙的意义,远远朝过你想象的。

我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才对,是因为没有人教过我,我从你那里得来的温度,总是传的慢一点……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没有了。

还有,对不起,虽然,我觉得,你也欠我一个对不起,因为,你让我爱得很寂寞。”

楮佩遥白了这个演技派的混蛋一眼——居然在这个时候讲这些,这不是明白着在向自己宣战吗?!

要是再不说什么,他可就输了!

“我不觉得我是第三者,因为你们的问题,在我出现之前就有了,我也不觉得自己是趁虚而入,因为我在喜欢上你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要明确的告诉你,苏诺,或许我现在不能明确的在经历之前就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叫喜欢,但是如果就让我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

还有,姓秦的,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多的经历,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错的,我和你的选择不是巧合。

可能我也不会很好的表达我的感受,但是,如果你就是我的考验,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楮佩遥是不会放弃的!“

“这么说,你是不会放弃的了?” 秦繁眯起了眼睛——有意思!

“你可以先退出,我没意见!” 楮佩遥也毫不客气。

一边的苏诺已经傻了,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切都和自己想得不一样?

为什么忽然间。一切都颠倒过来了?!

知道她一时间也弄不明白,狐狸和大灰狼也不着急,因为事情总要有先后,譬如说现在这个小孩子怎么办!

“我来处理好了。” 秦繁当仁不让的将这事抢了下来。

于是不久之后,所有的报纸娱乐版都是斗大的头条——新人巨星热心慈善,收养孤儿院义子,开心做爹地。

于是已经改名叫秦苏江的小孩都没怎么多和拣自己回来的女人接触,就被送进了寄宿学校。

这个名字让楮佩遥看得直咬牙,不过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做这个。

这只狡猾的狐狸,你给我等着!

这是后话,先不提,先提提马上就要到的春节。

苏诺自然是要回T市,而楮佩遥也就跟着一起回来了,而秦繁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硬是和公司请出了年假,也悄悄回到T市,窝进了苏诺在郊外那个不大的家,愉快的等着过新年。

回到自己的家里却一点轻松的感觉也没有,全因为跟着回来的两个的家伙——为什么非要窝进这么小的地方啊?

但是这两个人却很兴奋,趁着大晚上的拉*去没什么人的超市采购一通年货,然后快乐的挤了回来,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

这里租房子的人都回去过年了,除了她也没有别的人,于是这两个人也就更不客气起来——

银幕上那个光彩夺目的大明星秦繁换上围裙就进了厨房不出来,一会就听见热锅下油的好不热闹,而香气也飘散了出来。

哼……不怎么会做饭的楮同学明显嫉妒的冷笑一声,张罗着去贴对联什么的,也忙得不亦乐乎。

她呆呆的坐在园地,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两个人会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下意识的想去吃些药,但是被楮佩遥已经藏了起来,塞进她手里的是一个大苹果,

“多吃苹果去!”

8点的时候桌子已经摆了满满的饭菜,从红烧鲤鱼到凉菜,正中间还有一看就是北派包法的饺子!

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让楮佩遥很不是滋味的哼了一声:“哟,原来这明星还得有个特长才好混啊!是不是准备以后当厨子去?”

不过他还是夹了片牛­肉­丢嘴里,顺便占据了她左边的位置。

秦繁不以为忤,心情大好的将家居味十足的围裙摘下来丢一边,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了一瓶红酒出来,和可乐对一起给她倒上,然后坐到她右边,笑吟吟道:“是啊,只给你一个做饭。”

这要是换成别人,一定早就尖叫起来了——这么一个大帅哥深情款款的做了一桌子菜,还说只为你做,换你你也受不了。

这要是搁以前,也许苏诺也晕了,也就信了。

但是现在的她只是垂下了眼睛,僵硬的让自己的视线对上了春节晚会。

没关系,她肯让你进来就已经不错,不要挑剔什么了——秦繁对自己这么说,遮去了眼睛里的失落。

楮佩遥知道自己应该是幸灾乐祸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很有可能是这下场,是无论无核也笑不出来的。

他只是夹了个­鸡­腿丢她碗里,自己也去看电视。

既然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秦繁也就不计较这一点点的得失了,与此同时也夹了块鱼进去,“怎么样,尝尝我的新手艺。”

楮佩遥眯起了眼睛——不管自己心里怎么同情这小子,这小子还是他的情敌!

于是他又夹了片小肚给她:“这个牌子的小肚味道可是很不错的哦!”

“这个神仙鸭子也不错的,我可是很自信的!”人和阵他秦繁可都不打算输!

“还有这个……”

“吃个饺子……”

“战争*白热化阶段……”不知道怎么的,电视里的小品居然和眼前一样。

她看这自己碗里维持这微妙平衡的食物金字塔,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先、先夹回去一些好了……

餐桌是不见硝烟的战场

餐桌是不见硝烟的战场

餐桌是不见硝烟的战场 正文 餐桌是不见硝烟的战场

只可惜,她对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没有免疫力,对于两双,那更是“死无全尸”,乖乖的那起筷子就和这些食物奋战起来。

两个人其实都在等待某人会将第一筷子的“回礼”给谁,正别这劲呢!

只可惜某人怕是还要和这些食物先奋斗一会,一时怕是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不管怎么说,秦繁同学是实力派的,而且和苏诺在一起的时间又很长,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突破,于是眼睛一转,冲着她乖巧的笑了下,微微带带撒娇意味的点了下离自己远一点的皮蛋豆腐,

“够不到。”

苏诺于是立刻动手夹了一筷子进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碗里。

楮佩遥当时就想掀桌子啊!

他心想这狐狸就是狐狸啊!什么够不到啊?!这圆桌直径1米36,稍微一欠身,连站都不需要站起来就够到,你在那里装什么胳膊短啊!

狐狸就是狐狸啊!

哼,你以为就你会装啊!让你也知道一下,老子装起来可是不会逊­色­的!

“我要醋!”

于是小兔乖乖就乖乖的递醋过去。

这有什么?幼稚!

秦繁冷眼旁观,觉得某人真是幼稚!

结果某人手一抖,醋倒多了,于是眉头一蹙:“有些多了,分你一些。”

于是爱节约的好孩子苏诺就乖乖将碗递过去了。

……厉害!秦繁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小子可不只是拳头厉害!

“脸皮够厚!”他无声的对正得以洋洋的楮佩遥做了个口型。

“客气客气!”谁还会谦虚怎么的!

于是在某人努力低头吃东西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一场战争正围绕这自己展开,一时间空气里电闪雷鸣,只是某人神经粗大的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这顿饭吃的异常辛苦。

在吃饺子的时候,她忽然觉得牙一硌,咬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吐里出来,发现是块糖。

“哦,你吃到糖了,会甜甜蜜蜜的哦!” 秦繁眯起眼睛大笑起来。

苏诺觉得眼眶热热当然——她一直都有包硬币进去,但是他觉得硬币不卫生,说她幼稚,但是却拿糖替代了,而且吃到她故意夹到碗里的那个饺子,也会装个样子很高兴。

没想到,他全记得,一瞬间,时光又开始倒退,似乎有回到了以前,他们依旧是没有分开的两个人,依旧依靠着彼此相互取暖,让自己过的满足又不寂寞。

楮佩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瞬间,整个屋子里僵硬的气氛一下就轻松了一下,紧张、不安、疑惑和些微的恐惧都被一股淡淡的回忆的香气取代。

这里面横跨的,是他所不知道的年岁,那里面,有他跨不过去的时间。

他伤感起来,这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争不过的。

也许是他的伤感太过明显,就连苏诺也感觉到了,她也想起了,眼前这个人基本算是孤儿,把那块糖给他,

“我把运气全都给你。”

楮佩遥看这那块糖愣了一下,那晶莹的光泽,居然无比魅惑——那可是被她含过的……算不算,间接接吻?!

吻都不知道吻过几回了,某人现在却纯情的红了一把脸!

这个滥好心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一把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会上当呢?

他夹起一个自己做过手脚的饺子丢到楮佩遥碗里,一边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想将那糖夹出来,

“我包了好几个呢,急什么。”

但是楮佩遥小朋友的运动神经不是盖的,在发现某人的意图之后就以光的速度将糖夹起来丢进嘴里,几下咬的咽进肚子里,笑的喜*的,“有你的运气保护我,我一定会的!”

秦繁气得手脚冰凉——这个小流氓!

苏诺还以为秦繁是在气秦繁自己没找到,于是在大碗里翻了几下,找出一个明显也做了手脚的饺子给他,

“没问题的,阳阳也一定回更厉害的!”

她居然还肯叫自己“阳阳”!这样区区两个字,已经足够他飞上天了!

他忍不住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郑重的吻了上去:“有你这句话,我已经足够幸运了,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的念头却只有一个——阳阳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王子啊!

……狐狸,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你看不到吗?为什么你就会看不到呢?

楮佩遥在一边痛心疾首,这个女人也太容易原谅别人了!

但是,他喜欢上的,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吧!

算了,难得气氛么温馨,也就暂时先不要再斗来斗去的了,毕竟这是一个错误可以被原谅的时分,于是在这里勾心斗角,倒不如享受一下这宁静的气氛好了。

于是三个人一齐将东西收拾了,泡上茶(楮佩遥的,意外的很传统)咖啡(当然是秦繁的)和牛­奶­(……苏诺的,被迫的,据说有助于睡眠),各自窝在不大的客厅里认认真真的看春晚。

沙发不很大,坐进她就没什么地方了,大明星秦繁也不觉得憋屈,捡了个小凳子坐到她身边,把胳膊放在沙发扶手上,头也枕了上去,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这样充实的安心感觉。

有多少年了,他都是孤零零的大屋子里过这冷冰冰的春节,本以为今年也就是这样了,却不想居然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过一个这么安静又宁谧的春节,什么都不想,只要和她在一起,那样的感觉,就足够满足世俗的一切满足条件。

自己那个时候离开,究竟是被什么驱使的,现在想来,有些更深的体验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了吧——她的身边,坐这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有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实在没有资格抱怨什么。

而搬把椅子倒着坐的楮佩遥则没想那么多,他的记忆里,过年的印象都很淡薄,他所谓的过年,就是和姥爷一起吃点饺子睡觉去,别的,就没有了。

后来……他连这个老人也失去了,只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也没什么心情过年了,直接睡觉就睡过去了。

老头子也叫他过去团聚,但是被他拒绝了,他没有亲人了,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没想到在过去这么多年以后,他居然还能找到一个人和自己过春节,这样的感觉,实在无法言说。

如果硬是要个幸福描画相的话,他觉得,勉强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是第一次,这两个字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虽然还能模糊。

她只是觉得安稳,什么也没想,人多了,空间就不可怕了。

中间她离开了一下,进了屋子,是悄悄的包了两个红包,66.6的。

他们都看见了,但是都什么也没说,继续装傻——这样的牵挂和祝福也许过时了,但是却是现实纷扰里,最能让人直接感受到的心意了。

快10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楮佩遥的手机上,他看了一下号码,不耐烦的挂掉了。

但是那个电话还是很固执的又打了过来。

他还想摁掉,但是她带这疑问的关切眼神扫了过来,楮佩遥忽然觉得也没那么不耐烦了,从她点点头,拿这手机进里屋去了。

“有话说!”他很不客气,即使隔着门也能感觉出来他的不耐烦。

“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对面的声音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是很威严,也带着淡淡的无奈。

“没事我挂了!”这个时候跑出来冒充什么家长!

对面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回来过年。”

“你这个时候就想起来我这个儿子了?小爷不伺候!” 楮佩遥几乎是大吼了起来。

苏诺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时期,于是敲敲门:“佩遥,怎么了么?”

她的声音就像是镇静剂,让他几乎爆炸的情绪在一瞬间缓和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预期也缓和了许多,

“总之,不管怎么说是在过年,就这样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适应这样突然的变化,隔了一会,听见那面的人也叹了口气,

“过年啊……”

他没有再听下来,挂了电话。

现在是过年,一切都可以暂时先放下,他要过个安稳的年,和最特别的人一起。

所以,什么都先放一下。

楮佩遥出来的时候笑了笑,大叫一声,“是赵本山,我就等他了!”

于是大家也就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着电视开始评头论足——每年,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Tonight I feel close to you

Tonight I feel close to you

Tonight I feel close to you 正文 Tonight I feel close to you

12点了,听了钟声,他们出来放鞭炮。

除了震耳欲聋的炮声,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天空也已经被烟火盖满,就套句电视里的词——神州大地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新年气氛中。

苏诺是没有那个胆子去放的,秦繁也对放炮不怎么赶兴趣,往年他们都是放挂鞭炮热闹一下了事。

不过楮佩遥骨子里就是喜欢这种混乱和爆炸的调调,买了一箱子花炮什么的回来,兴致**的放了起来。

那个“钻地鼠”不好控制方向,来回窜,转了个圈就冲她来了,吓得她大叫一声就跳了起来,被一旁的秦繁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不怕,有我呢。”

“恩!”她实在是怕这个,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正紧抓着人家的领子不敢放。

不是他心眼怀,而是很少见苏诺这么失态的样子,委实觉得可爱,秦繁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情绪,低头吻上了不知道梦见几回的柔软*,

“苏诺,对不起,还有,过年好,还有……”

附近忽然放起了鞭炮的声音,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那个烟火也已经烧完。

他将愣在那里半天回不了神的人放下,轻揉一下她的头发。

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让楮佩遥占了进来,他也知道,这个人又有多敏感,反正楮佩遥一直背对着他们,趁着他转过来之前,这样就可以了。

他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所以,暂时先这样,总不好逼她太紧了,有逃跑的担心——毕竟,她有前科。

楮佩遥兴奋的塞个仙女­棒­进她手里,“放这个吧,不会烫的。”

她下意识的接过来,却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眼前被仙女­棒­的光芒照亮的漂亮面孔正对着自己微笑,将自己手里那芝仙女­棒­点燃。【

不是很强烈的火花在自己手中绽放,亮成一点一点的小小光芒,也点燃了她眼中的欣喜。

秦繁也很有兴趣的点起来玩着。

都告诉她是冷烟花,她却下意识的还是害怕,看着那光点逼近,有想甩开的*。

楮佩遥握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鼓励她:“不要害怕,不要逃避,去享受,很安全的。”

大抵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总是害怕的想退缩,冷烟火如此,对他的感情也是如此。

不仅是他的感情,对秦繁的感情也是如此。

受过伤就变得异常敏感,她是一个胆小鬼,为了不受伤,宁肯选择不接受。

她肯付出,付出的,却不是他们想要的,她什么都肯给,惟独感情除外。

她肯付出,却丝毫不想要回报。

因为她不知道回报的是爱还是恨还是背叛,所以,想要,你拿走就好了,不要再回来就好了。

这就是她的心态。

不能说是她的问题,她的问题,都是他们造成的,如今这样,也只能落句活该。

为什么不能接受吗?

秦繁,他不敢说,但是自己的感情,却是安全的,他可以燃烧自己,给她安全的距离,却没有那个自信她不会甩开。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感情,碰上了逆光,他什么也看不见,而她则藏在光的影子后面。

究竟要怎么告诉她,她才能知道,她就是光芒,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

秦繁似乎玩得很高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

他侧过头,轻轻的吻了她一下,“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

就让我为了你遍体鳞伤好了,你只要伸出手,接受我的感情,让这份感情安全落地,不要摔成粉碎就好了。

已经要到2点了,附近的鞭炮声已经奚落了,只能听见远远的地方传来的震动。

三个人看着安静下来的天空,一时有些怅然。

“小雪了。”一点冰凉落到了她的鼻子上,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像是怕吓到睡的梦。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大雪片,就他们发呆的一会,地上已经隐隐有了白­色­。

“回去吧。”秦繁将外衣脱下来罩她头上,楮佩遥拉着她进了屋子。

一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息铺面而来,只是觉得温馨安宁。

时间不早,三个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准备睡一觉,明天起来去逛庙会。

好吧,虽然两个人暂时都决定收起自己的敌意过个安稳年,但是现在一个巨大的问题就出现在眼前——

她的床最多能睡两个人,也就是说势必有一个人要睡沙发。

谁睡?

“沙发太小了,我睡不下。” 秦繁舒展了一下的长手长脚,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找个绝对的借口。

“我再长个子,要睡好!”哼,也许他的身高不够有说服力,但是他的年纪却可以借题发挥一下。

个人一起看向他,将难题丢给她——你要选谁?谁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她很为难的左右看看——好吧,自己个子不高,也不会再长个子了,于是也只有她去睡沙发了。

看着她默默的抱着被子枕头走向沙发,两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他才不要和这个家伙一起睡呢!

两个人相看两相厌的瞪了一眼。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把沙发搬进来和床拼一起就好了,这样三个人虽然挤了点,但是至少不需要和这个家伙一起睡了!

难得两个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就将沙发搬了过来,反正她的床和沙发差不多高,也可以勉强一晚上。

她被毫无争议的放在了中间,这两个一人一边,也就这么睡下了。

有点挤,睡也伸不开脚。

但是,关掉灯,却觉得好安静,远处的偶尔炮声也只是让这夜更宁静罢了。

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虽然迷惘,但这绝对是自己最安稳的一夜,有人陪着自己,夜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忍耐了。

虽然一直在放炮,但是她却听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秦繁说,对不起,还有,过年好,还有……我喜欢你。

喜欢她?

这么也觉得有些可笑。

以前他一无是所有的时候都不喜欢自己,现在他成了众人瞩目的大明星,却说喜欢自己?

是什么玩笑吧?还是他觉得新鲜起来,一时的无心。

楮佩遥也说过好几回,但是最后他都走了,要她相信别人说的喜欢,很难。

她有的时候想,自己其实什么都不需要,连感情也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就很好——反正自己一直这么过来的,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认识他们之前,自己过的很简单,也很满足,即使单调,却也从来不回难过,

但是自从认识了他们,她的伤也来了,痛也来了。

第一次觉得,活着是这么折磨人的事情。

楮佩遥说不要害怕,去享受。

但是享受什么?享受这样不确定的感情吗?

她不是拍电视剧的,那样无畏感情,激烈的活着,去感受,去爱、被爱,在别人也许是*的事情,是活着的证明。

但是于她,却是负担。

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做一个沼泽好了,她已经宁静,不要来打搅。

即使,是爱情,也请不要来,

如果爱带来的,注定是伤害。

她宁肯不要爱。

她可以给他们感情,也可以接受他们的感情。

只是,请在安全的范围里,这样,接受和赠予,都是安全的。

那样好不好?

她很想问问他们的意见,但是黑暗里传来了他们平稳的呼吸,看来已经睡着了,

所以,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她带着自己的烦恼,睡着了。

两边的人其实也没睡好。

今夜,感觉离她很近,但是也觉得很远。

捉不住的感情,摸不清的未来,无数的问题都被这春节的温馨给暂时搁置起来。

以后,必然还是问题。

一个胆小鬼、一个流氓学生、一个负心明星,这样的组合,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谁也不知道。

但是此刻,能在一起,就已经觉得幸福,哪怕只是这么微笑,就像仙女­棒­的光芒,也依旧可以点亮未来的黑暗。

所谓的幸福,都是这么样的小事情吧!

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让这些细小的幸福,亮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于是三个人,各自抱着自己的心思睡着了。

至少今夜,我感觉,离你很近。

新年庙会大­骚­乱

新年庙会大­骚­乱

新年庙会大­骚­乱 正文 新年庙会大­骚­乱

其实睡不了多长时间,鞭炮声就又响了起来。

“过年好。”三个人睡眼朦胧的,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先习惯的相互恭贺。

秦繁先起来去做早饭,楮佩遥起来准备放鞭炮,她被按着多睡一会。

不一会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也听到了鞭炮在门口不甘寂寞的赶上早晨的大军。

她不好意思再睡,起来去刷牙洗脸。

秦繁和楮佩遥不约而同的进来,将枕头下的压岁钱珍惜的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这份祝福,他们收下了。

她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饺子什么的,两个人也早就做下等她。

她觉得鼻子酸酸的,似乎自己一直等得就是这一刻。

“对了,少吃点,去了庙会再吃,好吃的很多呢。” 楮佩遥一边吃饺子一边口齿不清的提醒着。

“可是……”她看了看身边吃相文雅的大明星,怎么也想象不到他要怎么去逛庙会还不被发现!

秦繁抬起下巴指了指窗户外面,她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都白了,大片的雪花还在不停的下。

一打伞就OK了。

既然这样,三个人把东西收拾好了,打了个车就到了庙会。

一路上到处都能听到人们互相恭贺新年的声音,还有鞭炮会不时响起来让人吓一跳。

这就是中国的人,红红的,又吵又热闹,世俗的很安宁。

人挤人的庙会里,没人注意到多了三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围了藏蓝­色­围巾的女子;

边是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高个子,带着墨镜打着伞,也看不清楚是谁,不过嘴角笑的很温和;

右边一个穿着短款大衣、围着白­色­围巾的超级漂亮的男孩,正握着一串糖葫芦,自己吃一个,就喂中间那个女人一个,笑的很可爱!

恩,有些奇怪的三人组,分明三个不同类型的人却走在一起,有些突兀,不怎么像一家人,但是气氛让人觉得又很舒服。

算了,谁也没有心情多管别人的事情,有玩的事情多了,太多的东西抓着他们的眼睛,总比美人力量大。

也就是仗着这一点,三个人得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要不要去玩那个?” 楮佩遥自从海南一行一来,看见那种小摊位就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她一把将人拉住,

“别了,咱们去看别的好了……”大过年的,总不想被那些老板在背后骂。

大约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秦繁扬起了嘴角。

不过他们还是在一个投币娃娃机前面停了下来。

“这个总可以吧!” 楮佩遥丢了两个硬币进去,顺利的抓了两个SNOOPY小挂件出来给她。

“哇,谢谢!”她毕竟也喜欢这些小东西,很是高兴,眼睛都亮了。

秦繁哼了一声,也丢了两个硬币进去,不过很可惜,第一次什么也没抓到。

“这是技术问题。” 楮佩遥在一边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秦繁也不急,重新又来了一次——两个。

两个小娃娃又被丢进她的手里。

“这确实是技术问题。”一次两个,看见没有?

哼……楮佩遥岂会认输,就见五个硬币又被叮当丢了进去,五个娃娃就被塞进她的怀里——因为已经拿不住了。

秦繁又怎么会认输,这次倒是快,五个硬币抓了六个出来。

楮佩遥怎么会认输,再丢两个进去,抓了两个。

秦繁丢了两个,不过这次是一个。

目前是平手。

于是,两个人对视一眼——继续!

“不、不要了吧……”她已经抱了20个左右的娃娃,已经要抱不住了!

而且,更麻烦的事情来了,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可是两个人这算是较上劲了,一个柜子里的娃娃眼见就要见底了,两个人却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纵着那个方向杆,如同最­精­准的机器人一般!

“那个,那个是不是秦繁?”不知道是谁眼尖,迟疑了一下,喊了出来。

这话一出,本来就有些怀疑的众人忽然一下­骚­动起来,开始拼命的朝他们这边既过来!

两个人一见不好,也没有时间斗气了,直接拉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就跑。

但是这一跑,却无意*了秦繁的身份,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听到了大明星秦繁出现在庙会的消息,冲着他们冲了过了,不少人都拿着手机和相机拼命的拍。

“边上那个人是谁?新人吗?一定是新人吧?”人们纷纷猜测这个漂亮男生的身份。

好吧,这里面还有不少人是冲着楮佩遥去的。

她只是被无辜拖累的。

“这样不行的,跑不过这么多人!”

就算他们得掉,她也很危险的,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体力,这么大一圈子下来,简直是被他们拽着跑!

“啧!”秦繁也猜到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抱了一丝侥幸,以为这雪会成为掩护,结果也没有什么用处,居然这么早就被发现了,还说能好好玩玩的!

“喂,拿着这个,你先走!” 楮佩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塞进秦繁的手里,带着苏诺朝着南门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秦繁一边扫了一下那个纸条——是一个高级住宅区的地址。

管他的,先分散一下人们的注意力再说,要不然就太危险了!

他忽然转了一个90度的大弯,冲着庙会广场的围栏冲了过去!

人们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跟着秦繁跑了,他们那边的人顿时就少了很多。

“阳……”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很是担心。

“你的阳阳是专业做这个的,还是先管你好了!”好吧,他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别停下,别人家弄住,对大家都不好的。”

她心里明白,要不怎么会咬牙跑——这赶*一年的运动量了!

楮佩遥没说错,秦繁确实是专业做这个的,那个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看那欣长的身影利落的从缝隙中穿过、跳过、挤过,实在是让人叹服!

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很快他就被包围了。

秦繁也不慌张,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众人果然愣了一下。

就见他优雅从容的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在­唇­边魅力十足的吻一下,然后用力一丢!

众人下意识的就冲着那个眼镜冲了去!

那是秦繁戴着的眼镜,而且还被他吻了一下!

而他则趁着这个空子,抓住了栏杆,以一个近乎专业的姿势一翻,灵巧的翻过了围栏!

“哇……太帅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秦繁演的大侠居多,因为人家真有那个风范啊!

“大家,好好玩啊!祝新年快乐!”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顺便再笼络一下自己的粉丝,飞了个吻,然后冲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汇入了车流里,不见了。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

“秦繁、秦繁太帅了,我要一辈子追随你!”

“实在太帅气了啊!我爱你啊!”

……

当天晚报上就登出了消息——超级明星携友逛庙会,功夫超级翻墙贺新年。

不知道正拍到了他一手撑着栏杆帅气翻过去的瞬间,一向智­性­优雅形象示人的秦繁突然做的举动让不少影迷尖叫不已——

飞扬的雪花,飞扬的发丝,飞扬的身影和带着些许野­性­的眼神,一样让人着迷!

庙会出逃计划

庙会出逃计划

庙会出逃计划 正文 庙会出逃计划

再说说朝南边跑的他们好了,毕竟有人见追不上秦繁,转而朝着他们追来了——这么漂亮的人,还和那个超级有名的秦繁一起,应该是新人吧!

新你妹啊!楮佩遥一肚子火,但是又不能一拳放倒几个,身后的人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他怎么跑啊!

不行,被追上就麻烦了!这些人不累啊!

他们身后的人也在想,跑那么快,猴子吗?不累吗?!要跑不动了啊!

他眼神一转,看到了一边的滑梯有了主意,“喂,你记得不记得我家?”

“记、记得……”她点了点头,声音却已经很粗了,马上就要跑不动了!

“我引开他们,你从南门出去拦下车去那里,我们在那里汇合!”

“那阳阳……”他知不知道那个地方?

“我给他地址了。”郁闷死他了,开口闭口都是那个家伙,早知道就自己去把人引开,让她也惦记一下自己好了!

算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还是先跑了再说!

“好了,现在不要转头不要停下,跑!”

楮佩遥叮嘱一句,忽然停了下来,挡在了那些人全面!

“小心啊!”她知道自己只是累赘,不能浪费机会,担心的喊了一句,拔脚朝着另外一边的南大门冲了去!

“我会的。”总算,也被她担心了一回,值了。

那些人见楮佩遥忽然停下来了,一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他——近距离看还真的是个超级漂亮的人啊!

因为运动的关系脸上有了淡淡的*,晶莹的汗水沿着额角流了下来,滑进了脖子里,居然有些……艳不可档的感觉!

真的超级可爱啊!真的是男生吗?

因为心情好,他也就不吝啬的勾起了嘴角,忽然跳了起来,跳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一把抓住了2米的滑梯,一撑,翻了上去!

“88。”

他冲着下面看傻了的众人挥挥手,侧过身体就从滑梯上滑了下去,一下冲到了微观人群的背后,成功的逃离了包围,冲到围墙边上,同样利索的翻了出去!

3辆出租从不同的方向出发,向着同一个地方前进。

也许,这样的感觉,就叫做默契,而这样的一个地方,才可以称为家。

秦繁是第一个到的,他在出租里等着,不一会就看到了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苏诺正担心的四下张望。

“这里。”秦繁招手,将人拉进了车里,紧张的上下检查了一遍,“没事吧?”

“佩遥呢?”没看见楮佩遥,她很担心。

“那只猴子不好抓的。” 秦繁淡淡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将自己埋进她还顶着雪花的头发里——老是出现在她嘴里的名字,真是讨厌!

为什么,我不再是你最紧张的那一个了?

楮佩遥居然停了下来,他不会有事吧?她焦急不安,也没注意到自己正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被人家抱在怀里的,也没有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人是怎么郁闷着的。

不过还好,不一会就看到楮佩遥从一辆出租上下来。

她一见,激动的冲了出去,踉跄着扑了过去,“没、没事吧?”

这次的投怀送抱可真是让楮佩遥受宠若惊了,将人接住,连连安慰她,“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我是谁啊!”

“楮佩遥!”她哭笑不得,这个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还是先进去吧。你们不想再被围一次吧。” 楮佩遥哼了一声,他可不想见他们卿卿我我的看了堵心!

“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楮佩遥虽然这么说,还是先迈了进去——看来,明星也不是一般人物,不简单啊!

“可惜了,没有能好好玩。”坐电梯的时候,秦繁有些郁闷,“对不起。”

“是啊,那么多娃娃呢,都没有了。”一定都跑掉了啊!

再说说朝南边跑的他们好了,毕竟有人见追不上秦繁,转而朝着他们追来了——这么漂亮的人,还和那个超级有名的秦繁一起,应该是新人吧!

新你妹啊!楮佩遥一肚子火,但是又不能一拳放倒几个,身后的人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他怎么跑啊!

不行,被追上就麻烦了!这些人不累啊!

他们身后的人也在想,跑那么快,猴子吗?不累吗?!要跑不动了啊!

他眼神一转,看到了一边的滑梯有了主意,“喂,你记得不记得我家?”

“记、记得……”她点了点头,声音却已经很粗了,马上就要跑不动了!

“我引开他们,你从南门出去拦下车去那里,我们在那里汇合!”

“那阳阳……”他知不知道那个地方?

“我给他地址了。”郁闷死他了,开口闭口都是那个家伙,早知道就自己去把人引开,让她也惦记一下自己好了!

三个的­骚­乱之春节?

三个的­骚­乱之春节?

三个的­骚­乱之春节? 正文 三个的­骚­乱之春节?

算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还是先跑了再说!

“好了,现在不要转头不要停下,跑!”

楮佩遥叮嘱一句,忽然停了下来,挡在了那些人全面!

“小心啊!”她知道自己只是累赘,不能浪费机会,担心的喊了一句,拔脚朝着另外一边的南大门冲了去!

“我会的。【”总算,也被她担心了一回,值了。

那些人见楮佩遥忽然停下来了,一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他——近距离看还真的是个超级漂亮的人啊!

因为运动的关系脸上有了淡淡的*,晶莹的汗水沿着额角流了下来,滑进了脖子里,居然有些……艳不可挡的感觉!

真的超级可爱啊!真的是男生吗?

因为心情好,他也就不吝啬的勾起了嘴角,忽然跳了起来,跳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一把抓住了2米的滑梯,一撑,翻了上去!

“88。”

他冲着下面看傻了的众人挥挥手,侧过身体就从滑梯上滑了下去,一下冲到了微观人群的背后,成功的逃离了包围,冲到围墙边上,同样利索的翻了出去!

3辆出租从不同的方向出发,向着同一个地方前进。

也许,这样的感觉,就叫做默契,而这样的一个地方,才可以称为家。

秦繁是第一个到的,他在出租里等着,不一会就看到了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苏诺正担心的四下张望。

“这里。”秦繁招手,将人拉进了车里,紧张的上下检查了一遍,“没事吧?”

“佩遥呢?”没看见楮佩遥,她很担心。

“那只猴子不好抓的。” 秦繁淡淡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将自己埋进她还顶着雪花的头发里——老是出现在她嘴里的名字,真是讨厌!

为什么,我不再是你最紧张的那一个了?

楮佩遥居然停了下来,他不会有事吧?她焦急不安,也没注意到自己正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被人家抱在怀里的,也没有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人是怎么郁闷着的。

不过还好,不一会就看到楮佩遥从一辆出租上下来。

她一见,激动的冲了出去,踉跄着扑了过去,“没、没事吧?”

这次的投怀送抱可真是让楮佩遥受宠若惊了,将人接住,连连安慰她,“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我是谁啊!”

“楮佩遥!”她哭笑不得,这个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还是先进去吧。你们不想再被围一次吧。” 楮佩遥哼了一声,他可不想见他们卿卿我我的看了堵心!

“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楮佩遥虽然这么说,还是先迈了进去——看来,明星也不是一般人物,不简单啊!

“可惜了,没有能好好玩。”坐电梯的时候,秦繁有些郁闷,“对不起。”

“是啊,那么多娃娃呢,都没有了。”一定都跑掉了啊!

“可是我玩得很高兴。”她微笑着,张开了自己的手心——一个SNOOPY和一个娃娃正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她可是很认真的抓了这两个小玩具一路都没有松手呢!

“你……”她总是可以做出这些意料不到的事情来让人惊讶!

电梯门开了,楮佩遥划开了门,将他们让了进去,“总之,先洗一下澡吧,跑得一身臭汗,小心感冒!”

这一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反正他这里浴室也两个,正好够平均分配,转了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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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子,你究竟什么来历?”两个大男生谁也不想感冒,反正也都是男的,­干­脆一起挤一下,浴室大也不挤,时间也宽余。

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住近来的,不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这个小区里有3栋都是军属楼,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是哪一栋,但是他的直接,这栋应该就是3栋中的一栋!

这小子什么来历,怎么可能住进这种地方来?

楮佩遥只是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就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心情一下就恶劣了起来。

秦繁眉头一皱,心想我只是想知道她喜欢的是个什么人罢了,否则管你个鸟啊!

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两个人各自冲洗完毕出去了。

而这边的苏诺则是早就换了一身需要卷几圈的衣服坐在客厅里等了,顺便手边还有冲好的热饮。

整个人窝进沙发里,连脚也放到了沙发上,看起来很不安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

这两个人才想起来她还有广场恐惧症,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出来!

不过,现在也不晚。

楮佩遥伸了个拦腰,直接倒进沙发里,枕*的腿,拿起了遥控,打开了电视。

她微微颤了一下,不过却觉得安心了,这个巨大的客厅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不要太幼稚——秦繁这么警告自己,你怎么也比那个小鬼成熟,不要做那么幼稚的举动……

可是,膝枕,是膝枕啊!那个诱惑,不是一句“不要幼稚”就可以抵消的啊!

去他的幼稚,他才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她还没或过神来,另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倒在了自己的腿上,冲着她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跑得好累。”

“是、是吗?”不管怎么说,以前对自己不怎么热切的秦繁这几天简直一反常态,让她很不习惯。

这个人对自己还是抱着明显的退缩态度——秦繁一眼就开出来,心里很难受,但是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招来的,

“……我很可怕是不是?”

他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楮佩遥紧张的竖起了耳朵,等待着她的回答。

“啊,口渴了。”虽然是自己问的,但是他并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因为光是看她眼睛里的闪烁就已经知道了。

就这么暧昧下去好了,总好过真切的知道她居然是认真的怕自己。

也就这么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不再说话,刚才似乎,他并没有提问一样。

气氛有些压抑,但是总算是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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