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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仙侠时代来客 > 17.喜欢对方么?。

17.喜欢对方么?。

蹙楚:“我一向不喜欢没有感情基础的XXOO,曾经以为要先培养感情,然后从牵小手开始。不过自从遇见他,我的许多观/念被改写”。

面瘫:“……”【双眼不再冰冷,眼中有无数莫名情绪】。

18.“说一说对方做的,最令你刻骨铭心的一件事”。

蹙楚:“在乾坤图中用命送我出画,在冉星演艺公司与吕楠的决战之夜……还有还有,最有趣的是他什么都不怕,居然怕……被某无良作者捂住嘴,某作者一再作揖:“求您了,小姑­奶­­奶­,您再说可都把老底抖搂­干­净了”

面瘫:“粗/暴”【画外音:不就是人家喝醉了把你这位众人畏惧的上仙推/倒了么!至于这样一再提及?话说你是喜欢被/动的吧?喜欢吧?喜欢吧?】

☆、第二十七章 选择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非常尽/兴。吕福来觉得眼皮打架,沉得不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抬头看一眼月­色­,那一弯明月,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揉揉眼,吕福来确定自己喝醉了,看一眼伏在桌子上的青云子,这平日一脸严肃的道长,居然比自己醉得还厉害,吕福来不由喊吕楠:“儿子,快扶你师父回屋睡去,后半夜冷,别冻着了”。

喊了几声没人应,再看,哪还有吕楠的影子。想必是那毛头小子头一遭喝酒,熊了,撩回屋睡觉去了。

吕福来打着酒嗝,看一眼唯一还算清醒的妻子:“末夜,你把道长扶吕楠屋里去吧”。

“不好吧?还是你扶,我有些醉了,想回屋躺一会”,末夜手支着头,只觉得阵阵头晕。

“我,我去趟厕所,你先扶着他,我马上回来”,吕福来忍着尿/意,说。

末夜点点头,费力的扶起青云子,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道长居然如此重,扶着他歪歪斜斜的一路向屋里走去,末夜暗恨丈夫不该给道长灌那么多酒。

晚风有些寒凉,吕福来哼着小曲,远远的找了个地方解/手,抬头看,月移影动,也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块乌云,挡住了明月光。

四周起了­阴­测测的风,远处似乎有鬼/火点点,吕福来头皮发麻,酒也就醒了大半。

听说月圆之夜,会有鬼怪出来吸人魂魄,不会这么邪门吧?

不会不会,自己有个学了一身好法术的儿子,家里还有个那么厉害的高人道长,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出现。吕福来提/上/裤/子,再看一眼夜空,乌云散尽,月儿露出脸来。

可什么时候,皎洁的白月光,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耳边突然想起声凄厉的惨叫,吕福来吓得差点没魂,撒丫子狂奔回去,到了房门前还在剧/烈喘/息。这间房分东西屋,推开儿子住的那间,看到儿子正四/仰/八/叉的躺着睡得沉,可是,青云子道长呢?

站在自己卧房的门口,吕福来听了会,屋子里毫无动静,紧张的出门又看了一圈,没有妻子和青云子道长的影子,重新回来,又站在卧房门外,吕福来想了又想,终于下了决心,极轻极慢的推开门。

门开了。

屋子里的炕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一身道者打扮,女人侧身脸朝里躺着,屋子里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吕福来怔在原地。

青云子!末夜!

这男人正是儿子的授业恩师,而女人,却是自己的妻子!

屋子里好浓的酒­精­味,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什么刺鼻的味道,像血腥一般难闻。

觉得全身的血蜂拥到了头顶,吕福来握紧拳头,这奇/耻/大/辱怎么受得了!几步踏进屋子里,到了床边,他却突然没了勇气。

无论怎么打,自己都不是青云子的对手,结局只有一个,输。

或许,还有一个,就是死。

吕福来使劲握着拳头,高举起来的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万一撕破了脸,就算青云子认了错又能怎么样?末夜那么爱自己,如果她万一想不开,该怎么办?吕楠呢?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师父侮/辱,他该怎么做人?他怎么抬得起头来?

吕福来在心里问自己一百遍,握紧的拳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默默退出屋子,带上了门。

坐在门外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看着月儿西沉,看着星子一颗一颗的消失在逐渐浅淡的、淡青­色­的天边。

天已经亮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犹疑,吕福来赤红着一双眼回头,立刻看到了青云子。

他“扑通”一声跪倒,头低垂,低声说:“贫道昨夜喝醉了酒,犯下大错,贫道是来请罪的”。

吕福来将手里剩的一截烟/屁/股掷到地上,一言不发的从青云子身旁走过。

清晨的微风中,他的背似乎已弯曲。

青云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等了好久,没想到自己居然毁在几杯酒上,和徒弟的母亲同/床一夜,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吕福来一家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幸好只是同/床,并没有铸成更大的错误。

又等了一会,吕福来的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青云子不由有些担心起这男人来,于是起身回那间走错了的屋子,立在门口,向内看去。

他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已僵硬。

吕福来瘫坐在地上,而炕上躺着的女人,一动不动。

走近些方发现,女人的脖子上有道血口子,血已经不再流,可炕上,满是点点斑斑的血迹。

屋子里有血腥味还有已经变淡的酒­精­味。

青云子只觉得浑身发冷,不自觉看一眼自己的手,难道自己昨夜不止酒醉上/错/了/床?还错手杀了人?

“吕……”,青云子涩涩开口。

吕福来已抱/起妻子变得僵硬的尸/身,慢慢向院子里走去。

青云子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到院子正中,看着他放下已经僵硬的女人,看着他跪在女人的尸/体旁。

“我……你报/警吧”,青云子终于说出完整的话来,可吕福来却无力地摆摆手,苦涩地笑道:“报/警?你让吕楠今后怎么抬得起头?而且,你觉得警/察/们会相信么?相信杀/人/凶/手有一身法力,相信我们一家荒/唐的经历?”。

“我,我会补偿你”。

“怎么补偿?!我妻子已经死了!无论你怎么补偿,都换不会末夜的命!”,吕福来目眦欲裂,恨恨的说道。

青云子垂下头,他不知该怎么补偿。既然杀/人偿命,那么就以命相抵吧。

“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补偿,吕楠这孩子爱钻牛角尖,我怕他知道了实情会受不了,求道长还像从前一样对吕楠,我情愿一辈子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吕福来说。

“妈?我妈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吕楠的声音,两个人同时回头,只看到吕楠白着一张脸,站在不远的地方。

“所以,当年杀/死吕楠母亲的不是吕福来,而是青云子道长?”,蹙楚只等到吕福来说完了一切,方开口问道。

事情超乎了预料,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后来呢?!”,火狐Сhā嘴道。

“后来,后来吕楠和我上山,后来我一直觉得愧疚,于是教给吕福来点石成金术,帮着他成了北城首富”,青云子长叹一声,接口道。他的目光中满是痛苦之意。

“我们将末夜的尸/体埋在院子里,没想到她的尸/体居然变成了那种奇异的植物,吕楠每年都会偷偷溜回来看那种植物。这些年我为了圆一个谎,说了无数的谎话,我每日活在谎言中,无比痛苦。吕楠一直以为杀死他母亲的人是他父亲,他甚至还相信我的鬼话,相信能帮助他的,是个会法术或者与会法术的人相识的、命中有火的女人”。

青云子苦笑。

“他想报/仇,于是就疯狂的找命中带火的女人,每找到一个都希望满满,结果再看着希望破灭。相信你们都知道,吕楠有块女娲灵石”。

“对,我就见过那宝石,好大个呢!是女人都要心动,何况…….”,火狐还要接着说,蹙楚已一胳膊肘杵她肋下。

她这才住了口。

“贫道荒/唐,骗吕楠说女娲灵石可以测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可以帮助他之人。贫道想不到他真的去试,然后再将每一个不符合条件的女人杀死”。

青云子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女娲灵石可以最大限度放大人/­性­,可以将你心里的爱或者恨,无限夸张。所以拿着灵石的,一定要是个心怀大爱之人。而吕楠却因为他母亲的事,变得特别极端”。

“所以,他的缺点被无限放大?”,蹙楚问。

“是的,我们也是刚刚发现。因为吕楠有哮喘,而女娲灵石又是压/制他哮喘的最佳良药,所以吕楠一直随身带着灵石。可当他每次哮喘病发的时候,戴上灵石,就会加大他心里的仇恨,于是他就会变成杀/人/恶/魔。而灵石的控制时间有限,当失去效力时,恢复神智的吕楠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一直都在找魔王尊主,可”。

青云子重重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其实,魔王尊主就是他!”,蹙楚也在叹气,没想到魔王尊主居然就是一心抓魔的人。突然想起吕楠静静画画的样子,突然想起吕楠近乎疯狂的将脸贴着末夜的样子,突然想起吕楠在吕园开着的窗前,吹笛的样子。

“所以,我们到底该怎么给吕楠定/义?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魔?还是人?”,蹙楚问。

青云子与吕福来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不说话。

“哎呀,我们只要抓住吕楠,把灵石拿走不就成了么!要不然我们就等着他变成魔王尊主时,合力消/灭那个大坏/蛋,那么好吕楠回来了,白泽也回来了,咱们不就万事大吉了么!”,火狐摇头,这些人啊,怎么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不行,魔王尊主就是吕楠,他魔与人已经合/二/为/一,所以,杀了其一也就等于杀了整个吕楠”,青云子立刻拒绝。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反正他是坏的,死/有/余/辜,­干­脆都杀了”,火狐一想起吕楠疯/狂的样子,就觉得恐怖,还是斩草除根才好。

“不行,好的吕楠做了无数好事,帮了无数的人,难到这样的人也要被杀死?”,青云子又拒绝。

“杀也不行,留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火狐无奈地摊手。

青云子看向一旁好久没有言语的蹙楚,说:“所以贫道说,你不止等青鸾一件事,你要做的事还有一件”。

“难道,你要我去找吕楠?”。

“是的,他应该还在冉星演艺公司”。

“那道长呢?会不会一起去?而面瘫呢?他还没有出来,万一出画了以后要找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去,因为我要帮你守着这幅画”。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如你让我考虑一下”。

“你可以考虑,可我不得不告诉你,青鸾不会马上死,可如果你还在犹豫,白泽很快就会死,就死在魔王尊主手里”。

☆、第二十八章 决战之夜

有星。

星光璀璨。

月儿穿过云层,漫天星光辉映,蹙楚立在冉星演艺公司的大门前,抬起头,那块被装饰得花花绿绿的牌匾已经亮起了灯。

彩灯。

灯光照不到吕楠,吕楠穿着一件及地的黑­色­长袍,立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一张脸半明半暗,令蹙楚开始怀疑,自己贸然前来,到底是不是秀逗了。

有风吹过,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远山的木叶清香。很像吕园奇花异草的香气,很像那夜在吕福来屋外,面瘫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

只有蹙楚。这次前来冉星演义公司,不但青云子与吕福来没有来,就算是火狐,都没有跟来。

因为青云子说:“你是最符合吕楠条件的人”。

所以蹙楚来了。

青云子说的一堆大道理,蹙楚不明白,可却唯独听懂了这句:吕楠要找的是会法术或者与会法术的人相识,命中带火的女人,而蹙楚,毫无疑问,样样符合。

青云子说:“我们至少有五成把握,就赌一把,蹙楚今夜见的,是善良的吕楠,而不是魔王尊主”。

“我不是悲/观/主/义/者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万一可怜的小蹙楚倒霉催的,一会见的是恶吕楠呢?到时会不会被卡擦了啊!”,火狐不合时宜的Сhā嘴。

青云子沉吟道:“那也是天意如此”。

他顿了顿,向蹙楚招手,压低声音说道:“蹙楚,你附耳过来,贫道有话告诉你”。

蹙楚忙将耳朵凑过去,青云子声音已低不可闻:“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对付吕楠,只有这样……”。

火狐瞪大眼,支愣着耳朵,愣是一句也听不到,不由撇嘴,心道这牛鼻子老道说话最没谱,要不是你当年喝醉了酒,做错了事,怎么会把一个大好青年变成如今这样的分/裂/人/格啊。

一个做错了事不敢自/首,一个懦弱的帮着隐瞒,结果变成现在这样一团糟,能怨谁啊。

火狐忍了又忍才没把这些话冲口而出,蹙楚却把怀里的画郑重其事交火狐手里,说:“这幅画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尽你最大能力保护它”。

“放心吧,我可是天上地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火狐大人啊,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火狐边说边偷看手里的画。

“火狐,一定要记得,保护这幅画”,蹙楚深深望一眼火狐,暗暗叹气,也不知会不会所托非人,只希望一切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像个就要上战/场的士兵,蹙楚昂头挺胸毅然走出青云子的房间,依然是引他们上山的小道者,可来时两个人,走时却只剩自己。

小道者放出飞剑,蹙楚硬着头皮踏上去。突然想起来的时候,和面瘫腾云,那家伙一路酷酷拽拽的样子,虽然有时很令人牙根痒痒,可不知何时开始,仿佛成了习惯,看不到那张亘古不变的面瘫脸,听不到那极其环保的话,蹙楚竟觉得浑身不自在。

只希望他可以快点记起一切,快点从画里走出。

曾经有个少年,很喜欢一个姑娘,每日都躲在姑娘必经的路旁那株大树上,少年一直不敢对她说出:“我欢喜你”,他不知自己的怯懦到底会失去什么,甚至想不到,有时候,不努力去争取,就会失去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面瘫的话犹在耳旁,如果他想起了一切,那么前尘往事,那个心心念念的素素,会不会带走面瘫?

蹙楚不敢想,她紧蹙着小眉头,小道者已提醒她,就要到了北城地/界。下了飞剑,蹙楚凭着记忆来到冉星演义公司大门前,没想到吕楠早已等在那里。

­阴­影里的吕楠,蹙楚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是无从知道,他到底是魔尊?还是吕楠。

轻咳几声,蹙楚盘算着怎么开口,由远及近却来了一辆的士,远光灯的照耀下,蹙楚猛然看到吕楠黑­色­长袍领口露出的项链。

铂金项链上缀着颗硕大的宝石,那是女娲灵石。

他带着女娲灵石,那么,他是魔王尊主?

蹙楚在夜风中打个冷战,果然倒霉催的,这吕楠怎么还戴项链戴上瘾了!哮喘既然好了,为啥还戴着他?你戴着他,我就没办法下手啊!

“你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久的吕楠突然开口。

蹙楚差点没跳起来,试着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汗珠,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谎。

与其绞尽脑汁想蹩脚的谎言,还不如开诚布公。

“我在想,你到底是谁?”。

“我是魔王尊主”。

“魔王尊主?”。

“是的,魔王尊主,我就是北城未来的王,魔王尊主”,吕楠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蹙楚面前站定.。他张开双臂,右手从爪状,已开出很远的的士,竟像是突然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一路退回来,刺耳的刹车声伴着司机惊恐的叫声。

“你看到了么?只有真正的王者,才配在北城立足,而我,就是真正的王者”,吕楠仰起头,展开双臂,吸在右掌下的那辆的士连同那个可怜的司机,被他像是甩掉一只蚂蚁般,高高抛起来,再“啪”的一声从半空中落下来,摔得粉碎。

“不要!”,蹙楚大喊,却无法阻止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蹙楚逼视吕楠:“不,你不是魔王尊主,你是吕楠”。

“我是魔王尊主!”。

“你不是魔王尊主,你是吕楠,热爱生命的吕楠,学了一身法力有着雄心壮志的吕楠,想要斩妖除魔,亲手抓住北城魔王尊主的吕楠!”。

吕楠倒退几步,脸­色­惨白。

蹙楚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接着说:“你是在阳光下,细细描绘青山秀水图的吕楠,你是在吕园窗前,吹奏一曲的吕楠,你不是魔王”,她走近他,他忙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居然蜷缩在墙角一处极暗的­阴­影里,喃喃着:“不,吕楠没有用,吕楠不能替母亲报/仇,吕楠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双目开始变得赤红,神/经/质般喃喃不停,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就猛地站起来,发狂般嚎叫起来。

那叫声,竟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蹙楚倒抽口凉气,看一眼他脖子上挂着的女娲灵石,尽量将声音放柔:“吕楠并不是没有用,现今的社会,不需要打打杀杀,现在早已不是以牙还牙的时代,我们需要的是法/律”。

“那你告诉我,学法术有什么用?”,他瞪大一双眼,恨恨的问蹙楚。

“学法术?学法术……”,蹙楚开始咳嗽,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学法术到底有什么用。

要说斩妖除魔吧,好像理/想/抱/负有点偏大,要说强身健体吧,还不如上公园和晨练的大爷大妈们打打太极拳,要说维/护/社/会/治/安吧,还有咱们的警/察叔叔。

学法术,鬼才知道有什么用。

“你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吕楠冷笑:“让我告诉你学法术有什么用,学法术就是要报/仇,而报/仇之前,一定要成为强者,只有成为强者才能呼风唤雨”。

“我不是来和你辩/论的,吕楠,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到底是谁”,蹙楚叹气。

“你以为你是谁?你告诉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知道我是谁,我就是魔王尊主”,吕楠对蹙楚的话嗤之以鼻。

“我知道凭我三两句话,不可能打动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吕楠!”,

他浑身开始抖个不停,双拳握紧,口中发出低低的吼声。见他情绪几近崩溃,蹙楚怕逼得紧了会适得其反,于是转移话题,问他“白泽还好吧?”,

“好,好极了”,吕楠终于停止了颤/抖,神秘地笑了下,拍手,立刻有两个小姑娘抬着五/花/大/绑的白泽从黑暗深处走出来。她们将白泽放下来,就放在冰冷的地上,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回去。

“白泽!”,蹙楚喊一声,白泽强睁眼,努力地挑眉,苦笑道:“不要问我好不好,你应该看到了”。

他顿了顿,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见到你了吧?”。

“谁?”,蹙楚傻乎乎问他。

白泽厥倒。

蹙楚蹙起小眉头,对吕楠说:“说我说不过你,现在白泽又在你手里,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会法术或者与会法术人相识的,命中带火的女人,不知道像我这样,会九字真言,隐身术,火年火月火日火时出生的女人,合不合格?”。

“你说你是火年火月,火日火时出生的会法术女人?”,吕楠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

蹙楚点头:“不如用我来换白泽的安全,你放了他,我和你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吕楠的朋友”。

“朋友?”

“是的,不是魔王尊主的朋友,而是吕楠的朋友”。

“好,我做这个交/易,只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发现你骗我,会有什么下场?”。

“我知道,会像韩柔一样,被分/尸,也许会被藏在衣柜里”,蹙楚苦笑,看一眼吕楠脖子上戴着的女娲灵石,挺起胸说:“你可以现在就用灵石试一试,如果我不是,我情愿被你分/尸,如果我是,你就放了白泽”。

“好”,吕楠的声音竟开始颤抖,他极缓慢极缓慢的从脖子上摘下女娲灵石,递向蹙楚。

蹙楚深吸口气,就连白泽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灵石已经触到蹙楚指尖,吕楠却突然抽回灵石,一把掐住蹙楚脖子:“你骗我,吕楠没有朋友!你们都是阻挡我脚步的该死之人”。

他的手开始用力,蹙楚只觉得呼吸被阻断,所有的空气都无法进来,原来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好难受。

☆、第二十九章 决战之夜(2)

整个腔子都开始痛,想必肺里也充了血,蹙楚觉得自己一定眼珠子凸出,也许一会还会伸长舌头,看起来这种死法,还真是不美观。

“混/蛋,你快放手!”,白泽嘶声大喊。蹙楚很想苦笑的,可惜笑不出,没想到自/命/风/流的白泽着急起来,喊的声音居然很像破锣。

这丫,还吹牛说自己有多么招桃花呢!就这嗓子,站南街一吼,恐怕北街的少女都要撩竿子跑没影了。

话说一个人的肺,到底能承受多大压强?会不会鼓得像个气球,然后“砰”的一声爆掉?

如果这次可以活着出去,如果面瘫可以回来,白泽可以安全,到时一定要领他们去一次KTV,旋转的霓虹灯,也不知谁会是麦霸,也不知谁唱歌最好听。

会是火狐吧,这变/身了的美女一定是麦霸,如果将面瘫拉下舞池,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恼了,对着一群超/短/裙小MM极环保地说:“无/耻,下/流”。

蹙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似乎已有霓虹灯闪烁,而每个霓虹灯里,都有一张如绝美艺术品的面瘫脸,那一双双波澜不惊的眼中,似乎有无数不知名的情绪。

“面瘫……”,蹙楚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没想到在最后关头,遗/言居然不是留给养大自己的阿妈,不是留给自己最没有抵抗力的妖/孽/男白泽,不是留给那个走到哪里都可以把悲剧变成喜剧的火狐。

眼前有淡青­色­光华一闪,朦朦胧胧的,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会吧?难道天降神兽?难道老天爷也听到了这最后的遗/言,并把那面瘫的家伙送出来?

北城的夜,好凉。

空气中满是森森寒气,一道道凭空而起的,可是剑光?

窒/息突然没有了,脖子上的力量已经消失,那只就要卡/死自己的手 ,此刻正忙着凝一团团法力团,击向半空中辗转腾挪的淡青­色­光华。

面瘫,一定是面瘫!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喜极而泣,蹙楚泪眼模糊,面瘫从画中出来了么?面瘫想起一切了么?

拼/命大口呼吸久违了的空气,蹙楚连滚带爬到了白泽身旁,手忙脚乱的帮白泽解绳子,那边战/事/正/酣,她头晕眼花的只看到两团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可即使如此,那道淡青­色­的身影,还是令她心中一暖。

白泽拼命冲她努嘴,自称法力无边的妖孽男白泽,居然也有这种落魄的时候。罢罢罢,就当我助人为乐好了,只是这可恶的绳子,也不知哪个没良心的家伙怎么绑的,居然如此结实。

解来解去,头上开始冒汗,绳子还结结实实的绑在原位,蹙楚随手抹一把汗,努力和该死的绳子决/斗到底。

白泽冷眼看了一会,终于恼了:“笨啊?!用火术”。

“哦,用火术”蹙楚一个劲点头,早说么,不就是火术,你早说我不早就用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

蹙楚双手掐诀,怎么也不满意,越看自己掐的诀越觉得不对劲,不得不深吸口气,硬着头皮问白泽:“你好像没有教过我火术啊”。

白泽厥倒。

“用九字真言”,白泽咬牙切齿!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想蹙上仙多么风度翩翩超凡脱俗,心怀苍生温润如玉,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头笨脑的女儿?!

“白泽,是不是这样念?”,蹙楚忙着问白泽,该死的九字真言,才多长时间不用,居然记不全?!

隐隐的,耳后有什么东西的破空声,撕破空气带着劲风而来,蹙楚却依然低着头,鼓捣白泽身上的绳子。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她嘟嘟囔囔念叨着,希望这次可以成功。

已见得蓝­色­光华以极快的速度划破黑暗,到了蹙楚背后。危/险来临,蹙楚浑然不觉,可对面的白泽却看得清楚,他恨自己被五/花/大/绑,想要帮还真是有难度:“蹙楚,快躲!”。

这话喊了也是白喊,白泽暗暗叹气,喊出口立刻想到就凭这丫头的智商一定会适得其反,就在蓝光离蹙楚后背还有一寸三分距离的时候,白泽毫不犹豫的用双脚环/住蹙楚腰/肢,一勾一带,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如雪球一般, “咕噜噜”滚出去好远,白泽方松了口气。

九字真言在此时终于奏效,“噗”的一声,燃起股小火苗,燎着了白泽的眉毛。

“蹙楚!”,静谧的夜空中,回荡起白泽凄/惨的叫/声,那叫/声中带着无限恨意,很有要将当事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滚势已停,蹙楚却还是稀里糊涂,晃晃头,不明状况的看一眼身/子/下的白泽,蹙楚皱起小眉头,这家伙在搞什么?我们又不是球,就算一时半会解不开绳子,也不用自/残吧!

突然发现白泽面­色­铁青,本是两道极好看对小MM极有杀/伤/力的眉,居然像是被燎/着的猪毛,蹙楚吓了一跳,忙问他:“你这眉毛,怎么了?难道你要做白眉大侠?古人剃发明志,你不用剃眉毛吧?!”。

白泽厥倒不能。

两个人方说了几句话,白泽的脸就又垮了下去,只见本已躲过的蓝­色­光华居然在半空中兜了一圈后再度向蹙楚的后背飞来,这简直比定位仪还好用。

想要故技重施,白泽却突然发现自己与蹙楚已经无路可退,原来他们方才咕噜噜一路滚过来,竟到了墙角,如今被夹在墙角里,想要再退却是不能。

眼看着蹙楚整个背都成了靶心,而她居然还傻乎乎的不知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白泽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挂名徒弟。

蹙楚,已到了绝境。

蓝­色­光华急冲而来,带着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势不可挡。可比这道蓝­色­光华更快的,是一道淡青­色­影子。

那影子疾如风快如电般赶在蓝­色­光华之前而来,手中剑横举,发出“叮”的一声响。

他挡在蹙楚身前,那刺耳的“叮”声过后,蓝­色­光华不见了。

白泽看不到暗器到底打没打在他身上,只见他微微晃了晃身子,一头青丝随风张扬。

青鸾。

青鸾倒提手中剑,已有血滴滴点点顺着胳膊流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蹙楚终于发现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努力从白泽身上爬起来,扭头就看到了倒提着剑的面瘫。

背影,只有一道背影,却已足够。

只凭这道背影蹙楚就知道,这家伙是找遍天上人间,绝无第二的面瘫大人。

果然没错,他真的从画中出来了。那么,他是想起一切了么?

“面瘫,你真的还活着!”,蹙楚雀跃起来,冲过去挎/住他胳膊:“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一定会活着,长命百岁……不不不,是长命千岁,万岁的活着”。

月儿悠悠的挂在枝头,月光下,他的侧脸如此完美。

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蹙楚,只是一眼,立刻就转回去,眼中一闪而过的,也不知是什么情绪。

他握着剑的手突然用力,血就更快的顺着胳膊淌下来,“滴滴答答”的,像春日午后的细雨。

翘起脚,蹙楚努力去触/他的脸颊,他却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手。“面瘫,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么?对了,你在乾坤图里一个劲的喷血,会不会失血过多啊?!你一定已经见到火狐了,她原来是个美女呢”,有万千话要说,到了嘴边,却变得如此混乱。

“好恩爱”,鼓掌声起,吕楠踉踉跄跄从黑暗中走出,他的发丝散乱,嘴角还有血迹:“果然是青鸾上仙,发起狠来,的确很惊人,只是你似乎低估了我的实力。你没中/镖的时候,我也许不敢打赌,可现在我想和你赌一把,你带不走他们两个人”。

青鸾闭紧了嘴,垂下头凝视手里的剑。

“中/镖?”,蹙楚心一紧,他的胳膊垂着,血一直流个不停,他的确受了伤,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恐怕就算他是大罗金仙,也会万分危险了吧?

“旧伤撕/裂也会流血”,青鸾缓缓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却万分清晰。

吕楠怔住,怔愣了半响,“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你的胳膊在流血,那是因为你中了我的镖,我的镖是用九十九道冤/魂喂的,你应该懂,中了镖的人,会受百/鬼/噬/咬,承受无边痛苦。现在根本不用我动手,我只需要等,等着看你怎么死去活来”。

“你大可等”,青鸾淡淡回道。

吕楠狐疑的看了好一会青鸾,终于冷笑道:“我不相信你没中/镖,可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我会等到你伤好了在来。到时蹙楚小姐,一定要兑现诺言”。

蹙楚心绷紧。

白泽也把嘴闭得严严的。

吕楠一展双臂,整个人都消失在夜­色­中,又等了半响,众人方松了口气,蹙楚忙看向青鸾:“面瘫,你吓死我了!”。

青鸾不说话,身子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向后倒去,一倒地,身子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似乎正在承受无边痛苦。

“我就说他中了镖,还想骗我。蹙楚,你跟我走!”,吕楠去而复返,身子还在半空中,手已伸向蹙楚,那只手神奇的无限伸长,眼看着就要抓住蹙楚的衣服领子。

白泽被五/花/大/绑,九字真言只是燎着了他的眉毛,该死的绳子,还在。

而青鸾,正在痛苦中挣扎。

☆、第三十章 决战之夜(吕楠篇小结局)

月儿跌落下来,一声­鸡­鸣响起,天已经亮了。

当第一缕阳光笼罩住吕楠脖子上挂着的女娲灵石,女娲灵石竟发出刺目强光,强光耀得蹙楚睁不开眼睛,耳旁却响起吕楠凄惨的叫声。

勉强睁开眼,蹙楚惊呼出口,正伸长了手臂就要抓住自己的吕楠,竟像是突然被人抓住了腿,身子从半空中猛的跌落,甫一落地,立刻翻/滚起来,痛苦的嚎叫不停。

蹙楚彻底怔住,吕楠又不是鬼,怎么也怕天明?

吕楠不停的翻/滚着,卷起地上的尘土,他不停的抽/搐,嘴角开始吐出白沫,接着呼吸/急促起来,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令他看起来,随时都会断气。

太阳已跃上九天,冉星演义公司那面被装饰得花花绿绿的牌匾,灯光“扑闪闪”几下,缓缓熄灭了。

白泽忍不住吹一声口哨,难道,这家伙被亲爱的太阳公公秒杀了?

这也太扯了吧?您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即将一统北城的魔王尊主,什么时候成了西方的吸血公爵?怎么也会在阳光下化作无形么?!

就这样挣/扎着,急/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吕楠终于停下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他虚弱的问道:“蹙楚?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白泽怎么了?”,扭头一眼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青鸾,他更是皱起眉头:“他,又怎么了?”

蹙楚后退几步,弄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是……吕楠?”,蹙楚试探着问。

吕楠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当然是吕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白泽,火狐明明到了公司大门前,我推门,然后就哮喘发作,现在怎么会在门外?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蹙楚小眉头紧蹙起来,现在面前这个人,不是魔王尊主,而是吕楠?

“喂喂,先不要研究那么多,你先帮我把绳子解开,然后我告诉你”,白泽眼珠子一转,已迫不及待的Сhā嘴。

“好”,吕楠听话的走过去,看着绳子却为了难:“这绳子结的扣很罕见,到底是谁系的?”。

“是你啊!”,白泽说。

“我?”,吕楠手上的动作停住。白泽忙咽了口吐沫,说:“这个,其实我们在做实/验,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在实/验能最快逃离的方法,不过好像实/验失败了”。

蹙楚没有心思管白泽的胡扯,方才面瘫突然倒下去,那痛苦的神­色­,令她神经紧绷起来,现在吕楠已经恢复,那么面瘫呢?他怎么样了?!

难道诚如吕楠所说,他中了百鬼镖,正在承受百鬼噬咬之苦?!

“面瘫,面瘫,你还好吧?”,蹙楚走到他身旁,蹲下/身来,见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额上青筋暴起,心立刻像是被一只手大力揉/捏着,蹙楚觉得,那种痛竟入了肺腑,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吕楠还在解白泽身上系着的绳子,他动作缓慢极了,好像有什么事想不通。绳子已解了一半,他一双眼中却突然有血­色­光芒闪过,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冷笑道:“骗我?每个人都在骗我,你们以为我是谁?我是魔王尊主,北城未来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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