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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都写完了,没有长评。555555555555555

Rosiel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刚好小皇子又冲着她展开超级无敌甜笑攻势,她注意力立刻被全数吸引,屁颠屁颠再度对着宝贝狂啵。不理张经阖满脸黑线,她下巴一翘,耀武扬威道:

“若以后我真走了,你得告诉宝贝,他的初吻可是给的我!”言罢仰天大笑,发出恐怖的哇哈哈哈哈哈哈经典笑声。

张经阖稍整思绪,决定先说正事:“龙神姑娘……”

“stop!”Rosiel嘴角抽搐盯着她,手仍不忘在小皇子脸上摸来揉去,“别我不说话你就来劲,什么神啊神的,听着跟骂人一样!”

“那,奴才应该怎么称呼您?”

Rosiel皱眉想了想,应道:“我叫廉宠。”

廉宠,是廉天虎给她取的中国名字,自老师去世后,只有Lan会这么称呼她。

“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敛尽万宠,人称廉宠!”这也是老师当时取名的原话,廉宠想到这儿不禁一笑。

“那,奴才叫你廉姑娘?”

“随便你,别再神啊神的就行,说吧,何事。”

张经阖悲叹一声,为什么龙神姑娘对小皇子就那么和蔼可亲,对自己就如此凶神恶煞呢。“再往前便是南州关了,现在兵荒马乱,南州关是军事重地,不可自由通行,我们该如何是好。”

“还有别的路可以通过么?”廉宠心不在焉道。

“没有。”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张经阖崩溃了,不过看那位姑­奶­­奶­一脸不耐烦,他不敢再问,只得心存忐忑继续他奴才的事业。

作者有话要说:为逝者默哀,为玉树祈福,中国加油!!!

故乡的原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就是故乡的原风景哦。

大家喜欢这首歌么,我超级喜欢故乡的原风景,如果喜欢这一类型的音乐,推荐大家听林海的《琵琶相》专辑,很美的。

哦。

这是张经阖通过南州关以后唯一的心声。在他心目中千难万阻几乎不可能通过的关隘,就那么一瞬间便成“过眼云烟”。

夜深人静,南州关数仞之墙,这位廉姑娘一手怀抱婴儿,一手拧着他,呼啸飞过。

“廉姑娘,您轻功真太好了。”张经阖由衷赞叹,却再度招来廉姑娘白眼:“狗屁轻功,这叫高科技!”

好吧,又是他听不懂的话。经过数日朝夕相处,张经阖明白一个道理:

不要问廉姑娘为什么,更不要问她怎么办?她是无所不能的!

过了南州关,警备明显森严了许多。廉宠不想过分招摇,决定远离官道,翻越两座大山后顺翰河支流邛江而下。张经阖本想提醒要小心山匪马贼,可看着廉姑娘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决定不要多嘴。

赶了一整天路,他们第一次夜宿野外。搭了两个帐篷,安顿­奶­妈和小皇子入睡后,张经阖便被廉宠拖去烤野兔。

当看到她从马车里取出盐巴花椒辣粉酱油时,再度感到廉姑娘的无所不能。

幽深山林中,万籁俱寂,只有火堆发出劈啪劈啪的杂声,身旁廉姑娘一边烤兔一边哼唱着怪怪的他听不懂的歌曲。其实廉姑娘唱歌挺好听的,就不知道为啥老唱着唱着跑调,然后像疯子一样说很快很快的话,不过蛮有节奏感的……

许是被廉宠惹得乐­性­大发,张经阖亦摸出怀中牧笛,吹起了童年时放牛的歌曲。曲声悠悠,似乎将他带回了那山清水秀的故乡,那一去不返的童年。

曲罢,赫然发现廉姑娘扑闪着清澈双眼凝视自己,他不禁双脸微烫,将牧笛递向她。

“我不会。”她倩笑嫣然,第一次流露出落寞之­色­,目光转向远处,突然用口哨吹起了曲子。

那悦耳曼妙的曲音如潺潺溪水淌润心灵,触动黑夜静谧深处重染的寂寞。他望向夜空,残月似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黑夜的脸颊。脑海中一幅乡村黄昏的图画缓缓铺展开来,瞬间幻化出久违的回忆。

炊烟袅袅,撕破晚霞染红如血天空。倦鸟返巢,那渐显稀落的啁啾频添田野的空旷。羊肠小径,牧童骑着牛横笛吹奏夜之章,笛音洗尽一日劳作的疲惫。

晚风驰骋,荡起满山油菜花的波澜,抚起徜徉小河的涟漪。河边青柳戏逐着风影,摇曳的婀娜舞动了这静美如画的场景……

曲声渐停,余韵不去,空气中弥漫沧桑的离意,飘散着无尽的思念与孤寂,游子落泪。

“小张子,能用笛子吹一遍么?”廉宠语音哽塞,目光飘向远方,这是老师生前最爱的曲子。

张经阖偷偷拭去眼角泪花,重重点头,虽只听得一遍,这首曲子却似刻在他心上。横笛于­唇­前,幽幽曲音逸出,缭绕着凄清的回荡,月华如水的倾斜,掩不住那如泣如诉的思念。

“廉姑娘,这是什么曲子?”他轻问。

“故乡的原风景。”

“故乡……”张经阖低落地盯着廉宠,她的故乡会是哪里?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谜,若说她是仙,却如此活灵活现;若说她是人,又过于特立独行,无所不能。刺青,奇怪的耳坠,怪怪的口音,陌生的语言……她应该来自异域吧。

她很快收拾落寞,静坐他身旁,兴致勃勃继续烤野兔,火光映照脸上,偶尔冲自己一个轻笑,美得如梦似幻,不知何时便会随风散去。

一行人在山林中过了两夜,无惊无险。翻过第一座山,只见山谷如墨,涧水如带,一个小村庄坐落其中,炊烟袅袅。

小皇子极其认生,若不是要吃喝拉撒,决计不让除廉宠以外的人抱,谁抱他跟谁嚎。廉宠当他是心肝宝贝疙瘩,也不管一个“俊美大男人”在外抱着婴儿有多么惊世骇俗,丝毫不避嫌地走进一个小面摊。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农­妇­,很热情,一边做面一边招呼道:“这位公子打哪儿来呀?”

张经阖应道:“北方兵荒马乱的,我家公子准备去南边投奔亲戚呢。”

“哟,这娃娃的娘呢?”说完还瞄了瞄廉宠背后的­奶­妈,主观判定这两人不可能是夫­妇­。

“难产过世了。孩子十分粘我,小生也无奈。”廉宠姿仪俊美,连大妈都中招,不再多问,安慰了几句,还偷偷多加了点面给“他”。

这些日子赶路,廉宠得知此乃炤国,当今天子号曜彰。炤国民风落后,尤女子地位十分低下,她一路走来,大街上几乎不见未婚女子,连­妇­人都屈指可数,孰料这村里竟到处都是女人,忍不住好奇道:“大娘,这村里的男人呢?”

“唉……连年打仗,男人们都被抓去上战场了。前段时间来了群山匪,说要把村里女人都带走,也就是这一两天了。公子你赶快上路吧,若撞到这群山贼手里便麻烦了。”

廉宠愕然,这种事小说上经常有,真碰上后心底竟泛起难以形容的,怎么说,不舒服,很不舒服:“那你们怎么办?”

“怎么办?”农­妇­脸上看不出凄惨,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能跑的早跑了。我男人已经死了十几年。我肚子不争气,家里四个女儿,这附近的村庄,也都是女人多男子少。若真能被山贼掳去到也是好事,至少能过日子,饿不死。”

廉宠听罢若有所思,默然不语。她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并不长,却深刻体会到这里女子的悲惨命运,从那位被贬黜的皇后,那白衣女子,再到这一村子的女人,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而她不是神,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已经牵扯进去太多人的命运,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无能为力,社会如此,她无力改变。

“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大娘突然叹气。廉宠斜头微怔,突然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孩。

补给过粮水后,他们继续启程。

廉宠没有进马车,而与张经阖并肩坐在驾座。张经阖很少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却不敢多问。

“张经阖。”

“廉姑娘?”

“你说,宝贝以后会当皇帝么?”她轻声问道,刚好不至于让马车中的­奶­妈听见。

张经阖默然,想了想回答:“您说过,奴才要当未来皇帝的伟大部下。”

廉宠失笑。她当时不过气不过小皇子不公命运,随口说说而已。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这儿算个什么事,日子过得稀里糊涂,每天早上双眼睁开,总有庄周梦蝶,孰梦孰幻感觉。

见她笑容略带讽意,张经阖正­色­道:“廉姑娘,奴才相信你……奴才本来只是个低贱之人,是廉姑娘让奴才觉得,活着有理想,真好!为了这个理想,奴才万死不辞!”

笑容渐渐消失,她扭头认真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肯托付生命人生来追随我?”

双目对视,她看见那双稚气未脱的眼睛流露出坚定决绝,心底哂笑道古人还真是单纯,却无法忽视灵魂深处那种震撼。

顿了顿,她收拾轻浮,眺望远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你们把我当作神明敬仰崇拜,却不知正因为认识了你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才不那么恐慌孤单,生活才有了目的和意义……”

扭头看见他似懂非懂的眼神,她轻笑,似自言自语:“如果我真的走不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宝贝。如果有一天,它真的当上了皇帝,希望他是个好皇帝……呵,其实人的力量又何其有限,即便天下太平,始终都有不幸,所以,人才更应该珍惜拥有的幸福……”

说着说着,她目光再度黯然,张经阖盯着她,心里默默道:

廉姑娘,你是不是在思念你故乡的亲人,思念曾经拥有的幸福呢?

在西渡口登船,沿邛江而下,半月才能抵达新都南京两百里以外的渡口滨洲。越往南走,天气愈发炎热。

一日凌晨,江上雾气蒙蒙,张经阖端着早餐敲门进入廉宠闺房,却见她只着肚兜,下穿灰蓝­色­奇怪短裤来开门,白皙修长的大腿毕露无疑,连他这阉人看了都险些喷鼻血,惊得扔了食盘,慌忙转身,非礼勿视!

“­干­什么?”廉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食盘,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转身将早餐端到桌上:“愣着­干­什么,进来一起吃啊。”

见张经阖仍窘迫万分地背立门外,廉宠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将外套披上。天知道这七月天,在北方还能忍受,到了南方还要她穿着那么厚那么长的衣服,都快捂出痱子来了。

“好了,穿上了,进来吧。”古人真麻烦,廉宠一肚子牢­骚­。

“廉,廉姑娘……”张经阖一回头,又看见她外套下小巧玉足,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结结巴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最好快点习惯!”廉宠将筷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敲,横眉竖目,这该死的筷子,她到现在都不大会拿。

就在这时,船身猛然一晃,张经阖立马仰翻在地。廉宠稳住身形,听得外面传来嘈杂声,立刻从床头解下承影剑扔给张经阖,一边穿衣穿鞋一边道:“在里面呆着,我出去看看。”

刚到船舱门口,新雇来的­奶­妈便惊慌失措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廉公子,不,不好了,青帆贼!”

“青帆贼?”

“这一带的草寇,经常在江上打劫船只,廉公子,怎么办?”­奶­妈泪眼纵横,浑身发抖死拽住廉宠。

靠,山林中没遇到土匪,居然跑水上来了。廉宠双手握拳,扭了扭脖子,好久没有活动筋骨。回头睨了一眼两人:“张经阖,保护好小少爷和­奶­妈,别出来。”

自离京起,廉宠便开始教张经阖剑术,他日夜勤练,可从未真与人交手,此刻双手紧握住剑柄,不觉手心全是汗,双腿也不停使唤打颤。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就是故乡的原风景哦。

大家喜欢这首歌么,我超级喜欢故乡的原风景,如果喜欢这一类型的音乐,推荐大家听林海的《琵琶相》专辑,很美的。

敦玄显圣

船夫被跳上船的青帆贼众彻底吓傻了眼,土匪提刀迎面向他劈来,他就张大嘴不躲不避。忽而眼前一晃,一道白影如从天降,往前一个猛冲蹲地,待“他”起身,船夫才发现这是那包船的廉公子。转眼看那那贼人,仰躺脚下,脖子上血汩汩直流,已经呜呼哀哉。

白­色­闪电来回划过,所经之处人仰马翻,死者都是脖子流血,一击毙命,连哼都没哼一声。而那廉公子手上却似无任何武器。

青帆船上的贼首纪震虎很快发现不对劲,立刻召集十数人奔至船尾,却见他们打劫的船头立着一白衣少年,迎风而立,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双手抱胸冷眼望向他们。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速速留下财物和女人,老子可饶你不死!”纪震虎拔刀指向白衣少年大吼道。

白衣少年只轻扬嘴角,风驰电掣瞬间出现在青帆贼船上。众匪迅速将他包围,“他”依旧双手环胸,头微偏睨向纪震虎。

纪震虎被那冷若刀锋的目光一扫,心脏竟跳掉半拍,双腿微颤。

正欲呼喝手下围剿“他”,却听“砰”一声,身旁两人立毙,那白衣少年右臂前举,手中握着的奇怪武器轻蔑地看着他们。

白衣少年对着纪震虎笔直走来,吓得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死灰,嘴­唇­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跟着我上船,沿途保护本公子。若有任何人打扰到本公子……”幽深双眼猛然一黯,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至于你们。”廉宠扭过头盯向偷偷逃窜,却被她一眼吓跪在地的众贼寇,“把钱财给我统统还回去,以后若想好好过日子,就跟着本公子混!”

言罢又狠狠回睨了纪震虎一眼,纪震虎立刻毕恭毕敬跟在她身后。

廉宠甫回船舱,张经阖立刻抱着承影宝剑迎上:“廉姑娘,你让这帮凶神恶煞的水寇跟着我们,这样,安全吗……”

“哼,他们是土匪,我就是土匪头子。这帮人身手勉强可以,把他们收做王府家将好了。有了稳定体面的职业,谁还要成天卖命打劫。”

抢劫的成了护航的,廉宠在张经阖心中superhero的形象再度拔高万分。

大雾渐渐散去,一艘小渔船现身江上,船上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老者鹤发童颜,笑嘻嘻道:“翼德,刚才船上那白衣姑娘的动作,你可看清楚了?”

被唤作翼德的少年外形高大瘦削,一双眼睛像刀子般锐利,沉着地吃掉对方一片黑子后若有所思道:“开始时看清楚了,她手上护腕有机括,手里剑招招封喉,­干­脆利落。但杀最后两人的武器,徒儿闻所未闻,师傅可曾见过?”

老者抚须望江,回眸一子,局面逆转,少年危在旦夕:“翼德,若不再想法子,这局你可要输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少年嘴角忽然扯起一弧弯度,“只是半壁江山,不到最后,焉知鹿死谁手。”

之后的行程,连张经阖都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众人顺利抵达南京。

进城后,一行人落脚客栈。青帆贼人多惹眼,廉宠挑选了其中武功最高强的十人搬作家丁尾随,却不急着将小皇子送回宫中。

小皇子是定然要送回的,但是她定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他回宫,一个令他不会再轻易受害的方式。

独身夜访陪宫,顺利寻得玉笛,询问清楚皇帝的行程。而青帆贼常年游荡江湖,其中不乏能人异士,尤其是那种可观天象气候的。

近日极其闷热,手下有人推得三日后卯时至巳时有罕见的雷雨,这正是曜彰帝早朝的时间。

张经阖接到指示,要在两日内赶制出一套飞仙霓裳,隐约明白了廉姑娘的想法。

卯时,曜彰帝如往日在乾日殿朝议。

溟鹰国攻陷竹山后,气势如虹,不到一月又占城池有五,朝廷上下士气低迷。昨日已经有人上旨恳请下嫁长公主、三公主于西覃、沧北,以企结成同盟遏制溟鹰的攻势。

帝王一宿未眠。溟鹰气势汹汹,一旦炤国覆灭,西覃沧北亦­唇­亡齿寒,和亲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弊。他子女众多,并不十分在乎,只是长公主紫然,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子为他留下的女儿!然而身为一个帝王,他有太多不得已。

今日前线又有来报,溟鹰已经兵临云州城,他必须作出抉择了。

从凌晨起,空气便格外沉闷,天空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

朝议始,殿外便开始电闪雷鸣,暴雨淋沥,让他不禁想起一月前,那小皇子诞生之时的诡异气象。澜美人难产三日,暴雨便三日不止,今日雨颇似那时雨。

闪电似要将天空撕破,雷声轰隆,若龙兽咆哮。本紧紧掩闭的殿门忽被狂风吹开,殿前侍卫正欲上前掩门,却突然面露惊­色­望向天空。

本来心不在焉的曜彰帝亦虚眼盯住门外苍茫雨目,一个彩­色­的点呼啸而入,如彩虹般划入殿内。

原本庄严肃静的大殿沸腾起来,跪于大殿两侧的朝臣一起瞪大眼望着那绚丽飘渺的一缕彩纱从天外飞掠入殿。一紫发女子赤足­祼­臂,罗裙飘飘,怀抱婴儿从殿门款款走向龙座。

满殿异香扑鼻,芙蓉花开,紫气东来。仙子蛾眉若秋水,雪肌伴轻风。玉鸾鸣鼓,女娲清歌,仿佛兮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步若流云蔽月,绰约其华;行若流风回雪,瑰姿艳逸,真正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一殿侍卫,无人反应,皆如痴如醉。

她一路向前,神情祥和,在她身后的人猛盯见那背上栩栩如生睥睨天下的飞龙舞剑图,个个颤抖着低语:

“龙神显灵……敦玄显圣……”

这呼声渐渐高亢,当她面对天子双手高捧金龙纹被包裹的婴儿时,大殿彻底爆炸开,众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却又难掩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的激动震撼,齐声高呼:

“敦玄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龙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嫣然一笑,盈盈莲步移,将小皇子送入了曜彰帝手中。

曜彰帝瞳孔放大,双手颤抖,着梦般接过,却见怀中婴儿左眼角下方一条醒目的新月型刀疤,赫然便是一月前被他弃置宫中的九皇子煞。

这女子是何人?他惊恐地望向她,却见她身体渐渐消散,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缕青烟而去。

人群更加亢奋:“敦玄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龙子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直达宫外,喊声震雷。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化作烟尘?廉宠惊惧万分地挣扎着,猛然睁开双眼。

熟悉的卧室,身旁还躺着一个赤膊男人,让女子也自惭形秽的美貌紧闭双眼,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左臂上蓝莲花瞬间绽放眼前,不是怜还是谁。

她惊魂未定坐起身,脑子一片混沌迷糊,难道,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身上仍穿着昨晚的吊带背心和超短牛仔裤,空气中弥漫挥之不去的酒气。

若真是梦,这感觉也太过于真实。

这真的是梦?是梦吗?

但眼前所见由不得她不信,重叹口气,无论如何,她还在这个世界,这比什么都重要。

[Lan,我好想你!]([]表示英文发音)

廉宠重新将自己摔回床上,手脚并用趴趴熊般贴上楚怜,脸不住在他颊上磨蹭,发出满足的一声“呵。”

烂醉如泥的男人挣扎几下,发觉无法摆脱,勉强扯开眼皮,焦距集中看清何物后,一把提起她后领扔向身旁,恶声恶气道:[热死了,滚远点!]

“哐当”巨响,原本大字型霸占水床主要地势的男人被横空甩飞,倒栽葱着地。

楚怜气急败坏爬起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因为愤怒而狰狞可怕,他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切向廉宠。她伸手格开,手腕一转擒拿住他胳膊。他凌空一个翻转后反制住她,两人一手相互死拽,一手双脚已经过上了十来招。开始时勉强还能称为比武,到后面完全小孩打架般厮扭在一起。

两人同吃同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招式简直烂熟于胸,但楚怜多活了六岁,又是个魁梧的男人,这十几年她愣是一次都没打赢过他,只不过他每次赢得也不那么轻松而已。

混战了半个多小时,楚怜喘气如牛,终于把这臭丫头摁翻在地,让她脸朝下,双手紧扼背部,ρi股坐在她腰上,双腿紧紧夹住她下身,随时提防反击。

唉,每次打架到最后姿势都这么难看,廉宠翻了翻白眼,身体放松,开始用娃娃音大飚日文:欧尼加,雅卖碟,伊德伊德!(哥哥,不要,好痛好痛……)

厄……楚怜打了个冷战,好A的台词。

[小R,你刚刚不是很嚣张么!]他拿过床头的杂志狠狠砸到廉宠头上,一边砸一边吼道:[敢把你老哥甩飞,啊?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啊?翅膀长硬了是吧?]

廉宠抱头鼠窜,一想到怜刚才那四肢朝天的造型,忍不住爆笑出声。脑子里几个画面一闪而逝,她微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怜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突然,她扭头笑道:[Lan,我想回中国。]

作者有话要说:廉宠扮敦玄那段很多形容化用了《洛神赋》

恩,大家一定要开始骂我为啥廉宠能莫名其妙穿来穿去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周末了,我又要打游戏了,今天更两章供大家周末使用,送上楚怜番外!(唉,我太喜欢楚怜了,亿万年前就写好他的番外了……)周末争取更一章!

一哭二饿三上吊(楚怜番外)

想我Lancelot楚怜何等人物,风流一世(廉宠在旁边张牙舞爪地喊:“你现在不过才十二岁!”),游戏人间,整人欺良无数,如今却栽在一个六岁的黄毛丫头手上!

枉我当初还觉得她可爱得像个小芭比娃娃(忍不住亲完脸蛋亲嘴嘴——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荣幸!),原来就是个千年修成的人­精­!

这胳膊肘往外拐丧尽天良的臭老头居然还带着暧昧的笑在一旁看好戏。如果不是你去不知道什么的鬼地方把这小乞丐捡回来,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这小乞丐像连体婴一样贴在我身上,还发出如此让人招架不住的“请收留我”眼波攻势,fk,我才不要当小不点的免费保姆!

[门都没有!]

我粗暴地打断她的眼波必杀技,拎小­鸡­一样把她丢出门去。反锁,钉木板,堵钥匙孔,堆家具。能上我楚怜大床的只有成熟动人的美人,这种还需要被哺|­乳­的幼/齿儿童,哼,门都没有!

[哇——]

门外传来凄厉无比的女童嚎啕大哭声,犹如魔音穿脑,刺得我太阳|­茓­突突直跳。

“一哭”是吧,我撤!撒着拖鞋夺窗而走,我决定去昨天刚认识的模特姐姐那里过夜!

[小公主,你都一天没有吃饭了,吃一口好不好?]

刚回家推开门,就看见饭厅里Langdon老头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不及他膝盖高的小不点ρi股后面摇尾乞怜,余光捕捉到我的身影后,立刻扯出老狐狸的诡笑。

[我要和Lan一起睡,否则我就不吃不喝不睡觉!]小恶魔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模样。

[跟叔叔睡好不好?叔叔的胸膛可比那黄毛小子温暖宽厚多了!]Langdon立刻毛遂自荐。

[不要,叔叔有胸毛,扎死人了!我就要和Lan一起睡!]

Langdon一脸受打击的表情,哀怨中夹杂一丝希望继续问:[如果叔叔把胸毛刮­干­净还涂润肤霜呢?]

[不要!除非你找个比Lan更好看的人来抱我睡!]小恶魔这么小就沉迷于­色­/欲,比我简直过之而无不及!

号称万人迷的Langdon这下真的被打击得够呛,如斗败的公­鸡­黯然退场,滚蛋前还不怀好意地把小不点的注意力引导到正在偷偷潜入卧室的我身上。

两道晶亮晶亮的目光立刻­射­向了我。

WK!“二饿”是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还来不及换掉拖鞋,我返身火速夺门而出,早知道刚刚就不和模特姐姐分手了,现在还得去哄回来!

我强烈预感到死丫头会玩“三上吊”。

但谁知我机关算尽,却算尽了卿卿­性­命!当我自以为是地爬树翻窗跳进阔别多日的温馨小窝,竟未料到小恶魔设计了陷阱等我!

现在堂堂“七尺之躯”被个矮不拉叽的儿童五花大绑地吊在秋千架上,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上吊的居然是我!

[大L,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穿着粉红­色­小睡衣的她托着下巴无辜地扑闪着大眼睛。

[哼!]士可杀不可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男人不屑于跟个小不点幼女动手!

[既然你不就范,那我只好继续这样绑着你咯。]

小不点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遥控着一个乱七八糟的转杆,我被直直放到了床上。然后她十分自觉地把比她还高的趴趴熊拖到我的king-size大床上,像无尾熊一样挂到我胳膊上。

看着那天真无邪(这丫头怎么可能和这个词扯上关系!)的安然表情,我居然奇迹般生不出气来。

第二天深夜回到卧室,看着小鬼理所当然地盘腿坐在我的king-size上,我竟然没有把她揉成球砸到垃圾桶里,反而理所当然地伸出胳膊让她挂。

看见她乐呵呵笑眯了眼睛,心里竟有了前所未有的柔软。从小就我和Langdon两个男人过活,原来家里有个妹妹的感觉是这样。

第三天,第四天……我绝对没有料到无尾熊这一挂就是六年!

因为这个死臭虫一定要我陪着才睡觉,害得我整整六年,整整六年没有夜生活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每次依依不舍告别各式各样美眉各有韵味的美妙胴/体时,我都在心里把这个小丫头诅咒一万遍,一万万遍!

我何其命苦,放着美人不能抱着睡,还得天天伺候这个­性­格越来越有发展为女王趋势的小恶魔。

终于在她十一岁那天,她万般苦恼地告诉我她似乎得了绝症,因为她——尿血了!

我容易么我!天啊,我等这一刻等到花儿都谢了,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发育!!

泪奔,苦尽甘来,我终于熬出头了!立刻,我义正严辞正气凌然浩浩荡荡顶天立地腰板倍直地进入书房:

[老头子,小R来大姨妈了!你觉得我们还睡一起合适么!]

看着Langdon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不点一脸疑惑,我心里那些花儿,一朵一朵地开呀开。Langdon果然立刻下令,少爷和小姐必须分房睡了!

小不点一脸无法相信的看看我又看看Langdon,突然嚎啕大哭。其惊天动地生离死别搞得隔壁邻居报警说我们两强/暴未成年少女,惹来一堆警察围着她团团转百般讨好诱哄甚至不得不请出几位女警来给小不点细细述说何谓男女之别整整耗时一天一夜她才终于消停。

我的好日子持续了不到一周,当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好不容易把到手的冰山美人终于愿意在我的狗窝里向我献上她珍贵的处/子之身(这个世道,碰到一个处/女还是金发碧眼的容易么我!),当我春风得意地从大门将她一路热吻撕扯,双双撞入我卧房的那瞬间——

媚眼辗转含情,微湿的黑发­性­感又不失俏皮地半掩酥/胸,玲珑有致的娇/躯,肤白赛雪,晶莹剔透。我终于见识到发育的女孩能实现多么恐怖的改变!

小R居然身着低V高叉的吊带半透明睡裙,像只小野猫般慵懒地趴在我的king-size上,纤纤玉手支起下巴,挤出令人血脉膨胀的诱惑沟壑,两只粉­嫩­的小脚在头顶交错踢踏着,同时具备少女的纯真与熟/女的魅惑!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我怀里衣衫凌乱一脸错愕震惊的美人,两眼渐渐有“泪花闪烁”,然后那甜美悦耳的声音“颤抖”着发出控诉,带来她独有的清香:

[Lan,就算你再怎么生我的气,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啊!]

我觉得天旋地转,心里在滴血。到手的鸭子,飞了……

冰山美人狠狠在我脸上留下五指痕迹,抽噎着夺门而出。而床上刚刚还梨花带泪的哀怨小女人此刻露出无比­阴­险狡诈的胜利笑容,手指冲我洋洋得意地摆出V字。

[R.O.S.E.L,我们势不两立立立立立——————!!!!!]我的呐喊久久回荡在夜空中!

这场战斗很快以我兵败如山倒而告终。以前对一个飞机场黄毛小丫头都下不了毒手,现在更招架不住漂亮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无敌美少女妹妹!

于是我赶快改变战略,开始从­性­/爱上引导小R去寻找其他“暖床工具”,孰料她男朋友换得比我还快,却顶多亲个小嘴!我?¥#?%#¥……¥%…@%%@……你他妈一把年纪了还玩过家家烦不烦啊!

十三岁交往过十三个以上的男朋友居然还是Chu女——还好这丫头的初吻很早就被本大爷夺去了不至于发霉烂掉——是值得被万世唾弃的!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懂得利用自身美­色­对我的无限价值而漫天要价,可怜我白花花的钞票……

既然没有办法铲除她,隔绝她,那么就将其同化!

我,一代怜花公子,新年度最宏伟的猎­色­计划:带着妹妹去打猎!

各位阳光美少年、黑道酷老大、企业帅少贵、王室贵公子、酒吧一夜男,有老婆没老婆的,年少有为或者老当益壮的新旧老少高矮胖瘦有志把妹的好男儿们,我要把妹妹推入虎口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没有的看戏啦!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的评论让我感觉很挫折,似乎很多朋友对于故事时间上有些混乱

其实我采取的是Сhā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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