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把他做了灭口,不然我们兄弟没一个能逃得掉”,挠了挠光头,刘水猛对面一个瘦不拉叽的家伙挑了一眼紧锁的房门,“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女的奸了,他奶奶生的这么水灵,老子火都上脑了!”
“不——不行,你——你们当初答——答应不伤害——”
“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杨水猛狠狠瞪了一眼蹲在地上抱头揪着头发的同伙,“这娘们后台很硬,听说他未婚夫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咱们兄弟绑人无非是想弄点钱花花,不要命的事情咱不能做,上火了就到外面找鸡去,这埔西村多的是女人!”
茫然抬起头,嘴唇都已经咬破,双目满是血丝,这被刘忙认出来的同伙居然就是李冬雷。
“哥,我——我看还——还是放了他们吧,刘——刘忙跟我是好兄弟,只——只要求——求求情,他一定不会去报案的。哥,你——”
“少罗嗦,放了他们,老子钱没到手谁也别想放他们走”,杨水猛跺了跺脚,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机扔到李冬雷怀里,“去,给他们家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五百万!操他奶奶的,五百万对他们舒家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更何况还有陈云扬在,他们不会吝啬的。”
傻傻地愣在原地,李冬雷咿呀了两声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赶紧去打呀”,光头用脚尖点了他一下,“真不知道杨水饺怎么看上你这个窝囊废,干他娘的!”
看见李冬雷脸色阴沉下来,杨水猛担心出什么意外,便起身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你别担心了,凡事有我在,实在不行我把那小子打成白痴,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快去打电话吧,饺饺很快就回来了。”
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身后关着舒欣兰和刘忙的房间,李冬雷用力吸了口气,点头道:“哥,我们弄出这么大动静,现在一定已经有人报案了,所以我们现在不宜立刻提赎金的事情,必须先晾一晾舒家的人,把警方的视线转移到舒家的商业对手身上。”
点点头,刘水猛笑道:“你脑子比我们几个加起来都好使,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嗯,我打完电话就得立刻赶回去,要是饺饺回来你跟她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一直握着舒欣兰的手,刘忙感觉这憋闷得小屋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加上四周黑乎乎一片看不真切,无需顾忌脸上的表情被舒欣兰瞧见影响形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担心暹罗的安危,自己离开这么长时间,他不会就此消失了吧?
“好像并不是很害怕,我想这不是你第一次被绑架了吧?”
“小时候有过一次”,舒欣兰握着刘忙的手紧了紧,“本来应该挺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你在反倒安心很多。”
“呵呵,是吗?我说过我这个人很可靠的,现在知道了吧?”
“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可能随时会杀了我们呢!”
“担心有什么用啊!再说,你可是摇钱树,杀了你也没什么好处”,咽了口唾沫,刘忙笑道,“不过我这条小命就难说了,一不小心可就要当了你的替死鬼。”
“我会跟他们说,连你的那份赎金也——也一起付了的。”
“唉”,无缘无故叹了口气,刘忙用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你家还真是有钱啊,啥时候我也绑你一回,赚点外快!”
身子颤了颤,舒欣兰忽然紧张起来,摇摇头赶走心里的想法,“会不会是刘忙跟人合谋来绑架我?”
刘忙察觉到她的异常,笑着说:“喂喂,你想哪去了,我刚才那话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会以为我跟外面那帮家伙是一伙的吧?”
“你这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啊”,想着自己实在可笑,怎么会对刘忙起疑呢,舒欣兰振作精神调侃道。
“晕,我还说不清了我,那两闷棍挨得真他妈冤枉。”
抽出手来摸了摸刘忙的后脑勺,舒欣兰轻声地问:“还疼吗?”
“当然疼了,不相信我揍你几棍试试。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眼巴巴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你,你倒好,怀疑我跟别人狼狈为奸,我刘忙贪财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嘛!”
“呵呵”,舒欣兰一边继续替他揉着伤口,一边道,“谁让你这么傻,猜到了对方身份偏偏还说出来,你这不是要他们杀人灭口吗?不知道你平常的花花肠子都跑哪去了!”
“我猜出来个屁啊,那帮家伙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我怎么可能猜得出来!那样说还不是因为——”
两人同时定住,一个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另一个却有种心里话宣泄于口的窘迫感。
“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尴尬地咳了两声,刘忙嘟噜着:“还能因为什么,见你一个大美女被人绑走,我怎么也得凑凑热闹不是?唉,也怪我自己一时冲动,暹罗要是因此魂飞魄散,我他妈才真的冤呢!”
后面这句话刘忙是说给自己听的,到这里才真正郁闷起来,不断责怪自己怎么能这样置暹罗于不顾呢?不过,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舒欣兰被人绑走而无动于衷,这象个爷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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