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墙上,懒洋洋地打着瞌睡,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一根摘光叶子的芹菜杆,像一个抽陀螺的人……
这怪不得我
虽然我厨艺高超,烹制的“醉蛤如桃花,醉鲟骨如白玉,虾松如龙须”,就算最寻愁普通的素菜,不管是蒲藕芦蕨,还是枸蒿蓉菊,只要经过我的手,无不芳香盈席,令人垂涎江南一带都将我的菜式誉为“董菜”,礼部侍郎钱牧斋大人还曾赋诗赞叹我的厨艺说:“珍肴品味千碗诀,巧夺天工万种情”冒辟疆和苏云芳更是口口声声只咽得下我煮的菜肴,我每天不但像厨子一样亲力亲为地料理他们的饮食,更像一个粗使丫鬟似的几乎包揽了厨房所有脏活重活
可如今,一来我大病未愈,体力不支二来我宁愿做给傻蛋吃,也没兴趣侍候他们
所以,翠缕让我摘菜,我闭着眼睛,胡乱地东揪西扯,很快将一大把芹菜摘得只手里这根“鞭子”;让我切菜,我切出的丝比手指粗,切出的片比巴掌厚让我拉风箱呢,我拉一下打个盹,拉一下打个盹,浓烟倒灌,呛得翠缕咳嗽连连,几乎把小心脏咳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翠缕只得请求我站远一点,别给她添乱……再远一点……几乎把我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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