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黄旗士兵待我们进屋后,一声不响地将门拉紧锁死,然后层层设防把守于外
翠缕依然昏迷不醒爱星阿俯身试了试她的鼻息,笑着安慰我:“呼吸很平稳不用的,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我不想难为他,看着他手中的毒酒,平静地伸手说:“给我吧”
迟早是死,早喝早死,早死早超生
“好”他笑嘻嘻地说,满不在乎地将瓷瓶递过来,在冰凉的瓶底触及我掌心的那一瞬,又飞快地收了回去,然后望都不望我,自顾自地拧开瓶盖,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边喝还边享受地咂嘴评价:“太甜了,冰糖搁多了吧”
我再一次因惊吓过度,花容失色了
他凑近来,笑着拍拍我,带着一丝得意,自夸道:“姐,刚才那都是演戏怎么样,我演得很好吧?要不是你哭啊哭艾把我的心都哭碎了,我还可以演得更好你哭啊哭艾哭得我六神无主,差点演砸了,幸亏吴公公咳嗽打岔,借着塞瓶子给我,狠掐了我一把你瞧,都掐紫了……”
他委屈地摊开手,掌心果然有个淡紫色的月牙形指甲印
我想都没想,伸出指甲照原印狠狠掐了上去,还不解气,反驳说:“我哭怎么啦?哭错了?杀你你不哭?演戏是吧,好艾你老实交代,谁排的戏?演给谁看?目的何在?”
他闪电般缩回手,躲避着求饶道:“说不得啊说不得,到时自会知道……我让你掐好了……让你掐……”
话虽如此,但两个手掌却被他严严实实地藏到了背后……
翠缕被我和爱星阿的吵闹声惊醒了
她懵懵懂懂地坐起来,看见我和爱星阿正面红耳赤地抢着一颗围棋子
爱星阿高举着棋子,指责我说:“刚才你自己也悔了棋,还悔了五六次”
我一下一下地跳着够棋子虽然差得很远仍不屈不挠地跳着,嘴里反驳:“谁悔了?有证据吗?你一个大男人还赖皮,好意思不”
“当我是吴公公好了”他嬉皮笑脸
翠缕难以置信地猛揉眼睛,喃喃道:“难道是我做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