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和蔻蔻夜宿竹林,小丫头觉得这里冷冷清清,有些害怕,又想找些刺激,拿山村老尸来吓唬郎雄,谁知这小子一点不害怕,还拿楚人美开涮。
蔻蔻见没吓住他笑道:“讨厌,我正想营造点恐怖氛围呢,上来就给我破坏了。”
郎雄说这荒山野岭,举头三尺有神明,胡说八道万一真有鬼神看你傻不傻眼。
蔻蔻一吐舌头:“在这里好无聊啊,也不知道刘万达在这里呆了好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郎雄笑道:“练功呗,难不成天一黑,师徒俩就出山浪去啊。”
蔻蔻捶了他一拳:“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浪呢,哎?你说你以前在地铁上班,你有没有吓人的鬼故事啊?讲一个讲一个。”
其实郎雄从内心深处来讲对鬼神之说是不大相信的,但平日里耳濡目染听了许多鬼故事,仔细一琢磨心里还真有点发毛。于是就给她讲了一个当初在地铁巡道时常听老师傅们谈起的事儿,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究,但是听过的人都觉得并非完全耸人听闻。
这件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老许是一名巡道员,地铁里干了大半辈子,作为一名去东北下乡Сhā队的返城知青,他身上烙有着那个时代人们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绝不马虎的优良传统,说他能做到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绝没有人怀疑。
每天晚上十一点上班,老许9点就到,把值班室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好了水等着出班。要说老许干活绝对是干脆利落,但是跟他搭班的人都嫌累,因为别人巡一次道最长两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轮到他最少也得三个小时,恨不得把每个铆钉都检查一遍才安心。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许天天早来,领导就让他帮着末班车清理一下滞留在站内的乘客。这样一来,老许就必需得9点到了,弄的他家里人老大不乐意,想找领导理论理论,但老许认为革命工作不分份内份外,能者多劳,人家是赏识我才给我派这么重的工作,我怎么能让组织失望呢?
于是,这个活儿名正言顺的落到了他的头上nAd1(老许天天晚上戴个大檐帽在地铁里转悠,警惕性还特高,看见谁长的贼眉鼠眼都得盯上个老半天,直到把那人看到发怵为止。用老许的话来说这叫人正不怕影子斜,心里没鬼就不怕被别人盯着。那时候隐私距离、社交礼仪这些词儿对人们来说还很陌生,很多人还认为应该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所以老许这么做也没有谁说什么。
地铁里有许多乞丐,老许对这些乞丐没有什么同情心,在他的世界观里人是可以靠着自己的奋斗来改变命运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干什么不能混口饭吃?非得出来伸手要饭,没有尊严,更何况能够买地铁票要饭,这动机就更不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