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借着铜镜看见了地铁里的冤魂,现在见老胡和那老鬼斗的旗鼓相当,当下胆子也大了起来,问老胡怎么样,能不能收了这个老太婆。
老胡岁数也不小了,这么剧烈一活动气喘吁吁接不上话,断断续续的跟老许说:“不……不行,这老家伙尸首被你们毁了,非要找你们报仇。”
老许急道:“你咋不跟它说,咱们还把镇它的那个碑给砸了呢,要不是砸了那个碑,它他妈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老胡左遮右拦好不狼狈:“问了,它说那个碑不是镇它们的,是给它们祈福的,再过二三十年满了百年,它们三个就能修成正果,没想到现在被你们刨了出来,这几十年修行功亏一篑,怪不得它这么急。”
“哪咋办?!砸也砸了,烧也烧了,难不成再给它立一块碑不成?再说这修地铁是国家的事儿,它就不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没有大家,何来小家,一点集体主义观念都没有?!”老许觉着这老鬼的个人觉悟太差。
老胡气的哭笑不得,心想啥时候了还跟这死鬼讲这套,真恨不得扒了袜子给老许一巴掌。此时那老太太已经七窍流血,头后的发簪也散了,花白的头发披在肩上,倏忽进退,好不恐怖。
老胡骂道:“叫什么冤!就你冤?!妈的老子这辈子都没过过好日子,老了老了还要了饭,我都没喊冤你倒没完没了了!”说着掏出二锅头喝了一口,就着香头喷了过去。
这二锅头是65度的,那香头也烧的正旺,这口酒喷过去如同火雨一般,刹时把死老太太的衣服给烧着了。
那老鬼将身一抖,身穿的寿衣飞了出去,寿衣里面竟空空如也,只剩一颗脑袋悬在半空,张着嘴伸着舌头向老胡咬来。
老胡一口酒喷完,又从怀里掏出个翻天伏魔印,一印台打在那老鬼头上,把左眼的眼珠子都打了出来,这老鬼此时也是气急败坏,大口大口的往外喷着毒气,血红的舌头卷了过来nAd1(老许就觉着恶臭难闻,几欲晕倒。被老胡一把抓住拖着往回就跑,那老鬼的头漂在后面紧追不舍,决意要把二人致于死地。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老胡和老许同时转身,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黑狗血,冲着那脑袋就射了过去,这才叫狗血淋头。那老鬼被狗血一淋惨叫连连,掉在了地上,老胡拿出个黄布口袋就去罩它,那知刚一过去,这老鬼的人头张起嘴就在老胡左手背上咬了一口,而且死不撒嘴。老胡疼的快晕过去了。
老许赶过来用铜镜一下一下的砸着老鬼的脑袋,好不容易才把这老鬼的头给砸开装进了布袋里。再看老胡左手被咬掉了一块皮肉,但却没流血,整条胳膊却如同面条一样垂了下来,手上的肌肉全萎缩了,皮肤像纸片一样紧贴在在骨骼上。
此刻老胡也顾不上看自己的手,将那黄布口袋的口给死死的扎上,任凭那鬼头在里面乱喊乱叫,二人急奔出了地铁站,此时已经凌晨5点,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老胡让老许带着找一座高楼,二人爬上楼顶,等红日东升,将那人头放在阳光下一照,登时化为一滩脓血,老许还怕死的不干净,点起火来连布袋一起烧了个精光。
老胡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左臂一阵苦笑:“这是劫数啊,我发誓不再管这闲事,现在毁了誓果然有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