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爷拣了点木柴回来扔到火塘里,春生笑道:“您别费这事了,一会儿我弄棵小树,烧一晚上都没问题。”
郎雄对苏美美道:“这一路上我总觉着不踏实,今天晚上我、春生、六子轮流值班,三个小时一换,你们先休息吧。”
苏美美道:“你刚醒过来没两天,身体受的了吗?”
郎雄说没问题,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病算什么。
周紫芝就笑,说不是你昏迷不醒拉裤子的时候了,惹得众人哄堂大笑nAd2(
郎雄赶紧岔开话题,告诉大伙晚上睡觉惊醒着点,咱们早休息,早出发,明天天一亮就得走,没什么事现在就睡觉吧,我先值第一班儿。
春生在火塘边垒了一圈石头,以防火苗窜出去,同时也怕有人晚上睡觉滚进去,在地上又铺了一层叶子,躺在上面倒还觉得可以忍受这寒气了。
在这森林里走了一天所有人都累了,春生躺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周紫芝躺在郎雄旁边开始还跟他聊两句,后来也慢慢的睡着了。
郎雄半靠在土坡上,微闭着双眼,脑波散开,只要一有动静就能察觉。入夜的森林里鸟鸣兽叫,远远的还能听见几声狼嚎,让人觉着心神不宁。往火塘里扔了两根木柴,觉着又暖和了些。眼下只有这里有一点火光,其余的地方一片黑暗,好像有一双双眼睛在暗中窥探着众人。
郎雄摸了摸身边的木棍,心说可别自己把自己吓怕了,好歹这几个也是突变人。
三个小时倒也好熬,迷迷糊糊就过去了,春生到点爬了起来,让郎雄接着睡,郎雄告诉他看着点火,别让火灭了,躺在叶子上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六子在值守,郎雄估算了下时间,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让六子再睡会儿,5点多钟把众人叫起来差不多该出发了。
郎雄问六子有没有什么情况,六子说没发现,就是这夜猫子叫起来瘆人。
郎雄笑了笑,让他休息,自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这时气温更低,又加了些柴,树枝在火堆里烧的噼啪作响,郎雄看着火苗发呆,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跟家里失去了联系蔻蔻和父母担不担心。
这时文四爷起夜要解小手,郎雄告诉他别走远了,在土坡后面凑合凑合得了。
老头子点点头,迷迷瞪瞪转到了土坡后面,接着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nAd3(郎雄烤着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白天被春生割伤的的手背,却发现已经平整如初了,借着火光仔细观察,连个伤疤的印记都没留下,心里觉着有些神奇,看来这病毒慢慢的在自己体内发生变化了,但是最终会变成什么样还不清楚,对此郎雄是既期待又紧张。
火里烧到了一滴松油,“嗤”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郎雄回过神来又拨了拨炭堆,忽然发现文四爷还没回来,有多长时间了?五分钟?十分钟?
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了上来,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周围一片寂静,鸟也不鸣了,兽叫声都消失了,郎雄四下里看了看,拿起白天拣的木棍,捅了捅大圣。
大圣睡的轻,郎雄刚一动它就醒了,一招手跳上了他的肩膀,郎雄又把春生叫醒,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火塘里取了根半截烧着的木柴向土坡后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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